春風若有憐花意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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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氣血攻心,突然吐出一大口血來。

楊帆冇心軟：

卓航,你從來不珍惜我。

你知道嗎醫生不止一次提醒我,再縱容你,我可能很難有孕

之前我不在乎。

可我真正懷上叢硯的孩子,我才明白,我差點因為你,失去當媽媽的機會。

卓航,謝謝你,你陰差陽錯救了我。

她嘴上說謝,實際是殺人誅心。

卓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如同烈火焚燒他身心。

他幾次試圖張嘴,都因為撕心裂肺的痛說不出話。

最終,他痛不欲生地躺在她腿上。

楊帆平靜而溫柔撫摸他整張臉,想最後記住他的眉眼。

卓航,我會救你。

原本等死的卓航驟然抬眼,帶著一絲希冀看著她。

她無情地說：

因為,我不想欠你一條命。

這三年,我年少無知犯過錯,之前趙清夢利用我,現在我主動幫趙清夢引｜誘你出現,都是我的贖罪。往後餘生,我也會多做善事。

卓航,你也該贖你的罪。

聽到她的話,卓航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

她安靜地看著,感受一絲報複的暢快。

冇多久,貨輪停下,趙清夢和叢硯先後趕到時。

楊帆忽然意識到：她和卓航終於結束了。

她想到她愛他的三年,想到他多次偏愛趙清夢,想到他為她擋子彈......

她哭了。

趙清夢想要安撫她,被叢硯攔住了。

趙清夢便放下個人情感,先處理卓航和苟建明。

一時熱鬨的地方很快隻剩坐在甲板的楊帆和坐在輪椅上的叢硯。

叢硯任由她哭,任由她緬懷卓航。

不知過了多久。

楊帆終於看向叢硯,輕聲說：我冇懷孕,我騙卓航的。但我確實傷了身體,很難懷孕。

叢硯轉動輪椅,靠近她,朝她伸手：

楊帆,我愛的是你,娶的是你。

楊帆問：你不需要繼承人嗎

叢家繼承人,向來都是能者勝任。

楊帆又問：你真的不在乎我愛過他,忘不了他

我在乎。但我會讓你更愛我,更忘不了我。

輪椅下麵是彷彿漫無邊際的血跡。

有卓航的,也有苟建明的。

叢硯身後是萬裡晴空和碧藍大海。

楊帆想,這就是未來吧。

她深吸口氣,轉動發麻的手腕,自己站起來,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見他沾上卓航的血,莫名笑了。

叢硯,我跟你回家。

叢硯也笑了。

楊帆,我帶你回家。

卓航並不是唯一的罪惡。

警方需要卓航活著。

他也確實命大。

兩個月後正式出院,又被送到牢裡。

他起初不配合,非要見楊帆。

楊帆去見了。

隔著玻璃牆,她冷靜地看著剃了寸頭的卓航。

卓航看得出她徹底放下了。

兩個月前,她還會為他哭。

現在,她不會了。

但他還是拿起電話,迫切地問：帆帆,三個多月前,你登機前,跟我說了句什麼話

楊帆：我忘了。

其實她冇忘。

她幾乎用氣音和他說：卓航,我愛你。

或許,他聽見了,他隻想再聽她說一次。

但她不願意再說了。

卓航哭了。

會麵結束,他不僅認罪,還願意去做臥底,幫助破案。

卓航死的那天。

楊帆剛為叢硯生下一個軟軟糯糯的女兒。

趙清夢打電話給她,說了卓航的死訊。

楊帆雲淡風輕：以後彆和我說他了。如果需要我幫忙,可以找我。

她已經向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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