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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酥衣 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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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能護好他嬌弱的妻子。

迎上他溫柔的眸光,酈酥衣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須臾,她點點頭,小聲說回了句:“嗯。”

將藥膏塞到她手裡,又溫聲安撫了她幾句,沈頃道:“我房中還有事,今夜就先不留在蘭香院了”

“好。”

沈頃離開時,玉霜正巧走進來。她先是朝著沈頃福了福身,而後走到酈酥衣的身邊。

“夫人,世子爺待您可真好。”

這還是她在沈府這麼多年來,頭一回見著世子生氣。

原來二公子也是有脾氣的。

聽著丫頭的話,酈酥衣不禁朝沈頃的背影望去。

回想起白日裡與他的接觸,還有今日入夜前所發生的一切,酈酥衣垂下眼睫。

她好像……有些誤會沈頃。

自從那一晚過後,沈頃對她愈發的好。

金銀首飾、衣裳胭脂……那一件件、一箱箱,不要錢似的被下人抬入了蘭香院,看得院中一行人瞠目結舌。

望月閣,書房。

心腹魏恪向正坐在桌案前的男人呈上一本卷宗。

沈頃一襲狐白的氅衣,端正坐於桌案之前。雪氅的袖擺上繡了一棵蘭草,清風襲來,微微揚起男人雪色的衣袍,周遭如有蘭香拂麵,清雅溫和。

男人手指修長,捧著卷宗,聽魏恪彙報公事。

他方歸京,朝中公事繁忙,而沈頃處事嚴謹,喜歡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這一件件一樁樁,罔論大小事宜,都得先經了他的手。

魏恪言罷。

男人心中瞭然,右手輕輕掩了書卷,忽然問:“她那邊如何了?”

對方一怔,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世子所問的是他剛娶進門的那位酈家小姐。

“回世子,奉了您的命,屬下已暗中調查過了。酈文淵此人竟是寵妾滅妻之徒,平日他在官場之上唯唯諾諾也就罷了,回到家中竟也任由妾室欺壓在正妻頭上。

屬下聽聞,自從他將妾室迎過門後,世子夫人與母親便被趕到了一處彆院裡。平日酈家的吃穿用度,都是先由那小妾與庶女挑剩下來、再分給彆院裡。也因是這一層關係,酈府中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根本不把她們當主子看,也學著那小妾與庶女,欺壓在她們頭上。”

大婚之前,沈頃便聽到些傳聞。

酈家不願意大女兒嫁入鎮國公府,竟欲“貍貓換太子”,將庶女偷偷換上花轎。

如今聽著魏恪的話,沈頃忽然明白,當初酈家為何要這般做,也忽然明白了大婚之夜,酈酥衣的那句:“你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

男人稍稍攥緊了書角。

他的妻子,從前在母家過得太苦太苦。

料峭的寒風穿過窗牖,他平聲問道:“夫人還有幾日回門?”

在大凜,按著習俗,新婚過後的??006

天色將晚未晚,霞光一寸寸漫至桌沿上。彼時酈酥衣正改著那幅鴛鴦並蒂圖,見了沈頃,也跟著周圍婢女一同站起身。

“世子爺。”

沈頃溫和抬手,屏退左右之人。

“在做什麼?”

見他饒有興致地望了過來,酈酥衣便將鴛鴦並蒂圖解釋了一番。沈頃從未碰過針線,可一聽妻子這麼說,他想也不想地從少女手中接過短針,欲要動手。

這雙手所執的向來都是軍書與銀槍,何曾做過這般精細的活兒?見狀,酈酥衣慌忙道:

“不必世子您親自動手,妾一個人也可以繡完。”

沈頃止住她。

“既說了是夫妻兩人一同完成,豈有將這全都推給你一個人的道理?更何況,我也覺得與你一起刺繡甚有意思,夫人可否願意讓我試一試?”

微風穿過玄關處的珠簾,拂起一陣琳瑯之聲。

他的聲音清潤,亦是拂向耳廓。

酈酥衣的頰上燙了燙,嗅著對方身上溫和的蘭花香,點頭。

沈頃勾唇,緩緩笑開。

他雖是武將出身,可那雙手卻不似尋常武夫那般粗糙。男人攥著那一根細針,他的手指瑩白修長,想玉一樣。

唯有酈酥衣知道,每當沈頃的手掌拂過自己的肌膚之時,她總能感受到對方掌心處,那一層不薄不厚的老繭。

那是常年執槍拿劍所留下的痕跡。

似乎擔心將她先前所繡之物弄毀,沈頃落下的每一個針腳,都分外謹慎小心。

為了指導他,酈酥衣也不免湊近了些。

越湊近,他身上的香氣便越發明顯。

空穀幽蘭,清清淡淡。一寸寸拂至酈酥衣的鼻息處,又縈繞在她的衣肩與發梢。

很是好聞。

酈酥衣的心忽然跳得飛快,目光也從他的手指,輾轉至沈頃俊美無儔的側顏。對方絲毫沒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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