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105
羅德順嘲笑田曉芬,被尹澤摔了個四仰八叉
正在洗衣裳的林臘梅,氣得將手裡的濕衣服“啪嗒”一聲扔回盆裡,濺起一片水花。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胸脯劇烈起伏。
王春蘭更是氣得把手裡的棒槌往地上一摔,叉著腰就衝了出來。
“張桂香!你放什麼狗屁呢!”王春蘭指著槐樹下的張桂香,尖聲罵道,“誰讓你去多管閒事的?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嚼舌根?”
林臘梅也跟了出來,眼圈發紅,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二嬸……二嬸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我們……我們什麼時候成心思不正的祖宗了?張桂香,是不是你瞎編的?”
張桂香一看正主找上門了,不但不怕,反而更來勁了,她站起身,叉著腰,嗓門比王春蘭還大。
“哎喲喂!衝我嚷嚷什麼?有本事找你們那‘門檻高’的二嬸去啊!話是田曉芬親口說的!田桂花也在旁邊聽著呢!人家現在生意做大了,招工都不帶正眼看你們一下,還嫌你們是累贅!我好心好意去提,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呸!誰要你好心!”王春蘭氣得渾身發抖,“我看你就是存心看我們笑話!滾!我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就是!張桂香,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趕緊走!”林臘梅也抹著眼淚喊道。
張桂香被罵得臉上掛不住,也火了:“行行行!我走!我多管閒事!我活該!你們就守著你們那點窮日子過吧!人家田桂花鋪子紅火,彩電看著,工人招著,你們呢?連個工作都沒有,靠男人那點工分喝西北風去吧!不識好歹的東西!呸!”
她朝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扭著腰,在老婆子們或同情或看戲的目光中氣哼哼地走了。
留下林臘梅和王春蘭站在院門口,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張桂香最後那句“守著窮日子過”、“喝西北風”像刀子一樣紮在她們心上。
看著田桂花的包子鋪生意興隆,連田曉芬都騎著新車風風光光,還得了彩電,而她們……
一股巨大的羞憤和無力感將她們淹沒。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回了院子,“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把一肚子憋屈和外麵的閒言碎語都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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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有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來說要應聘。
“田老闆,我們是來應聘的。”年長些的女人約莫四十歲出頭,梳著利落的短發,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我叫丁秋桂,家裡農活有人做,我閒著想出來賺點活錢。”
田桂花上下打量她,見她指甲剪得乾乾淨淨,袖口挽得整整齊齊,心裡先有了三分滿意。
“你多大年紀了?哪個生產隊的?”
“四十一虛歲,星火生產隊八組的。”女人微笑道。
“會包包子嗎?”田桂花又問。
女人的年紀雖然有點大,但打扮齊整想來是個愛乾淨的人,乾食品行業就得要講衛生的人。要是做事麻利點,年紀方麵可以放寬。
“會!”丁秋桂爽快地點頭,“我跟著生產隊的人乾過幾年酒席一條龍,我做過壽包。”
田桂花讓她洗了手,現場包幾個看看。
隻見丁秋桂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包出七八個褶子均勻的包子,看得田桂花連連點頭。
另一個姑娘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她穿著件半舊的碎花襯衫,辮子梳得一絲不苟。
“我叫朱紅蓮,是同心生產隊八組的。十七歲,家裡姐妹多家裡困難......”她聲音很小,“我想出來做事貼補家用。”
田桂花讓她也試了試,雖然手法生疏,但學得很快,包到第五個時已經有模有樣了。
“行,你倆都留下吧。”田桂花拍板,“丁姐負責和麵調餡包包子,紅蓮洗碗搞衛生。工錢按月結,都是五十塊錢一個月,包兩頓飯。”
“工作時間十小時,早上五點準時到我這兒,不能遲到,因為我是早餐店,早上最忙了。吃了早飯就開始做事,到中午十二點吃午飯,乾到下午三點收工。”
收工時間早,回家還能跟家人團聚,工錢也厚道。
兩人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成,你們同意後,咱們寫一份協議書,明天一早來乾活。”田桂花說。
當下,她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協議書,讓兩人看了看。
丁秋桂是文盲,但朱紅蓮是小學畢業的,看得懂協議書,她唸了一遍給丁秋桂聽。
兩人都說沒什麼問題,便簽了自己的名字,約好明天早上前來上班。
多了兩個人來幫忙,就不需要再占用黃沙娜的時間了。
這孩子也幫了快一年了,讓她度過了難關。
田桂花送黃沙娜回家時,送了她一套新衣裳和一雙新鞋子,又送了她家兩斤油和一斤肉。
黃沙娜的外婆看到禮物,連聲說太客氣了。
“應該的,沙娜幫了我的大忙,這點小心意不值得什麼。”田桂花擺擺手說。
黃沙娜也感激田桂花收留她幫小工,讓她賺了錢不說,還時常幫她家裡,外婆生病時,還是田桂花踩著三輪車送到醫院的。
讓她感受到了母親般的關懷。
“田嬸。”黃沙娜哽咽著說,“將來你還要我幫忙時,儘管說。”
“好好好,等你高中畢業了,我再找你幫忙,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學習搞好,考個好大學,把田嬸的包子賣到國外去!”
黃沙娜略帶羞澀地說,“我一定努力考好。”
但,將包子賣到國外,好難啊。”
至此,田桂花的包子鋪因為人手增加,生意也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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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田曉芬按著田桂花的交待,騎車去糧油店采購。
她買了一百斤麵粉、二十斤大米,還有一大桶油,東西太多,田曉芬捆起來十分費力,還險些將自行車撞翻了。
正當她費力地捆紮繩子時,一隻修長的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繩子。
“我來幫你。”
田曉芬抬頭,正對上尹澤含笑的眼睛。陽光下,他的金絲眼鏡泛著微光,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尹澤哥?”田曉芬的心跳突然加快,“你怎麼在這?”
“來糧站取資料。”尹澤熟練地幫她固定好米袋,“買這麼多,生意很好啊。”
他的手指不經意擦過田曉芬的手背,讓她耳根一熱。
“嗯,新招了兩個人,得多備些料......”
兩人正說著話,馬路對麵,剛下班的羅德順眯起了眼睛朝這邊看來。
他盯著親密交談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田曉芬?她怎麼跟尹澤在一塊?
羅德順啐了一口,一個賣包子的女人,也配跟大學生說話?
他想起上次在廠門口丟的臉,又看到田曉芬對著尹澤笑靨如花的樣子,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
但礙於尹澤在場,他不敢上前,隻能恨恨地瞪了幾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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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下午,田曉芬照例去渡口賣包子。
剛擺開攤子,天色突然陰沉下來,轉眼間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哎呀!”田曉芬手忙腳亂地收拾攤子,但包子還是被淋濕了不少。她急得眼圈發紅,這些可都是錢啊!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在她麵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尹澤焦急的臉:“曉芬!快上車!”
他跳下車,不由分說地把田曉芬推進後座,又將裝著包子的提籃拎進車裡,把自行車扛上了吉普車後麵的拖鬥裡。
等他坐進車裡時,衣裳頭發淋濕了大半。
“我剛好從縣裡開會回來,看到你了。”尹澤遞給她一條乾毛巾,“擦擦頭發,彆著涼了。”
田曉芬又驚又喜,心裡湧起一股暖流。車內的空間狹小,她能聞到尹澤身上淡淡的書墨香,混合著雨水的清新。
“我……我還好。你先擦擦吧,你的頭發全濕了。”田曉芬將毛巾遞還過去。
尹澤忍不住笑著搖頭,“你這傻丫頭,讓你擦就擦。”
他抓過毛巾,要給田曉芬擦頭發,田曉芬嚇得隻好接過毛巾,“我……我自己來。”
這一幕,恰好被同樣在渡口躲雨的羅德順看在眼裡。
羅德順心裡不是滋味,田曉芬能耐了啊,居然真的跟尹澤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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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田曉芬收攤回家,她抄近路騎車走進了一條小巷。
但他沒想到,在巷子裡遇上了羅德順。
“喲,這不是田大老闆嗎?聽說,你攀上高枝了?”羅德順陰陽怪氣地擋在她車前,“聽說你跟農技站的尹技術員好上了?”
田曉芬握緊車把:“讓開!”
“裝什麼清高?”羅德順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車把,“一個賣包子的,也配跟大學生談戀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說著就要動手掀田曉芬的自行車。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從巷口衝了進來,一把將羅德順掀翻在地。
羅德順摔了個四仰八叉,“尹、尹技術員......”
尹澤彈著袖子,聲音森冷,“跟我去趟毛巾廠吧,你解釋下剛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