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136
黃家良覺得田桂花在嫉妒向牡丹
向牡丹一聽要去醫院,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緊緊捂住肚子,不停地搖著頭。
“不……不用去醫院!我……我就是累著了,休息幾天就好。”向牡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恐懼。
黃家良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可你不是說吃了田桂花的包子纔出事的嗎?不去醫院開證明,我們怎麼告贏她?”
向牡丹的眼珠迅速轉動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主意。
她突然一把抓住黃家良的手,放聲大哭起來。
“家良哥,其實……其實昨天我還吃了你留的隔夜菜,可能……可能是那個菜壞了……我怕你自責,才說是包子的錯……”向牡丹一邊哭,一邊偷偷觀察著黃家良的反應。
黃家良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向牡丹。
“隔夜菜?我不是讓你倒掉嗎?”黃家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向牡丹抽泣著解釋道:“我捨不得嘛……想著熱熱還能吃……誰知道……”她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給黃家良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又偷偷瞄了一眼黃家良的臉色,發現他的表情有些鬆動,於是她趁機又添了一把火。
“都怪我貪小便宜,害了咱們的兒子……嗚嗚嗚……”
向牡丹哭得更加傷心了,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
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奏效,黃家良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向牡丹的愧疚和自責。
黃家良頓時心軟了,摟著她輕聲安慰:“不怪你,這並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沒有把事情跟你講清楚。”說罷,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恨恨地罵道:“都是田桂花那個心如蛇蠍的毒婦,險些讓我錯怪了你!”
向牡丹暗鬆一口氣。
她嬌柔地依偎在黃家良懷裡,故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家良哥,咱們就彆再和田桂花鬥了……她如今可是個萬元戶呢,而且她的女婿不是乾部就是當兵的,人脈廣泛……咱們哪裡是她的對手啊……,我倒是其次,要是你吃了虧……我心裡會難受的……”
“放屁!”黃家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她田桂花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賣包子的嗎?等過完這個年,我就出去找活乾,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來,絕對不會比她差!”
正當黃家良慷慨激昂地說著時,忽然聽到大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隻見黃彩雲拎著一個包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嘴裡還喊著:“二叔!”
黃家良走到臥房門口,滿臉狐疑地看著黃彩雲,“彩雲?你不是在鎮上幫工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黃彩雲皺眉道:“於老闆家辦喜事,鋪子關門三天,我就回來休息。”說話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床上,隻見向牡丹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不禁驚訝地問道:“二嬸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黃家良娶向牡丹時,她請假回來過。
雖然吧,這個新二嬸向牡丹沒有田桂花長得好看,但脾氣好。
一見到她就關心地問她在早點鋪子裡辛不辛苦,問她有沒有受人欺負,還說孃家的堂兄弟多,要是受欺負了要馬上說走來,新二嬸會帶人幫她去撐腰。
而田桂花呢,可從沒有說過要幫她撐腰的話,從小到大總是叫她守規矩聽話。
她怎麼就不守規矩了?她怎麼就不聽話了?
可見啊,田桂花的心裡從來沒有真心的關心她!
想來也是啊,田桂花的女兒那麼多,怎麼還會喜歡她呢?
但這個新二嬸卻隻有一個女兒,而且聽說,新二嬸的女兒嫁得遠,幾乎不來往了。
新二嬸對她好,這是想將她當親生女兒吧?
看到向牡丹臉色不好,黃彩雲馬上放下行李走過去噓寒問暖。
向牡丹虛弱地拉著她的手笑了笑:“沒事,隻是些微有點不舒服。”
黃彩雲心裡暗想,新二嬸明明都沒力氣說話了,還說隻是些微的不舒服。
田桂花當初就成天喊著腰疼頭疼肚子疼,可又能挑得動擔子抱得了娃做得了飯,這分明是故意嚷的,好讓鄰居們說她不體貼田桂花。
兩相一對比,黃彩雲更加喜歡向牡丹了。
黃彩雲眼尖,又瞥見床單上的血跡,心中瞭然。
她親熱地坐到床邊:“二嬸,我幫你熬點紅糖水吧?女人這時候最要補了。”
這番體貼話讓向牡丹受寵若驚。
要知道黃彩雲從前對田桂花可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黃家良見侄女這麼懂事,欣慰道:“彩雲長大了,懂事了呢。那你照顧下二嬸,我去請劉穩婆來看看。”
等黃家良出門,黃彩雲立刻換了副麵孔,壓低聲音:“二嬸,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我說說!你幫你教訓他去!”
向牡丹蹙眉,搖頭歎息,“我流產了,也不知是吃了田桂花家的包子,還是我吃了其他東西,你二叔去找田桂花理論讓她賠錢,她卻說我假懷孕。”
說著說著,她揉起了雙眼,一副無比委屈狀。
“什麼?田桂花居然這麼說你?”黃彩雲義憤填膺站起身來,“二嬸,你彆難過,咱們到派出所報案告她田桂花去!”
“彩雲,沒用的。”向牡丹擺擺手,拉住激動的黃彩雲,“她家一個女婿是乾部,一個女婿是軍人,你怎麼告?你告得贏嗎?你可彆忘記了,你大哥被關進牢裡,可是她的好女婿乾的好事啊。”
黃彩雲頓時啞了口。
向牡丹看她一眼,拉著她坐下,“彩雲,你關心我,有這份心意,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田桂花。”她揚了揚眉,“她有兩隻胳膊一個腦袋,咱們也不差,遲早也會賺到她那樣的收入。”
黃彩雲點了點頭,“二嬸說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著瞧。”
向牡丹看著黃彩雲一心為她著想的樣子,輕輕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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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黃家良請來了劉穩婆。
劉穩婆走到床邊,來給向牡丹把脈。
向牡丹趁機悄悄塞了一個紅包到劉穩婆的袖子裡,又朝劉穩婆眨了下眼,“唉,我流產了,麻煩穩婆好好看看,我還想再懷上呢。”
劉穩婆眼神一亮,心領神會。
她給向牡丹檢視了後,朝黃家良歎息著說,“還真是流產了呢,唉,這頭三個月啊,最是要緊,吃要注意,睡要注意,走要注意,連穿衣裳也要注意不能太勒著。黃家良,你也是結過婚的人了,娃也生過三個,怎麼還不懂這些不知道照顧人?”
黃家良臉色發窘,“我……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懷上了。”
“她又不是五六十的,她才三十八歲,怎麼就不能馬上懷了?”劉穩婆不滿地橫了眼黃家良。
說得黃家良更加的內疚不以,“我下回注意。”
“算了算了,劉穩婆,你彆說家良哥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向牡丹大度地擺擺手。
劉穩婆又說了些接下來注意的事項,寫了份養身的偏方給黃家良讓照著做食補,拿了診費,便離開了。
走到屋子外麵,劉穩婆馬上取出紅包來看,發現裡麵是兩張十元的大團結,頓時心花怒放。
乾她們這行的,這類情況見得多了。
隻有給錢,她們會將秘密裝進棺材去。
這個黃家良的新媳婦,根本沒懷娃呢!那一灘紅色的也壓根不是血漬!
分明是紅顏料!
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是不會跟黃家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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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黃家良的大意,害得向牡丹小產,黃家良心裡很是自責。
對向牡丹更加言聽計從了。
又過了幾天,到了臘月二十九,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
田桂花的兩家包子鋪都暫停營業,給員工們放了假。
她回到鎮上,開始準備年貨。
“媽,今年咱們買什麼年貨啊?”田曉芬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興致勃勃地問。
如今的家裡,不再缺吃的,反而是愁起來吃什麼能解饞,到哪買沒吃過的。
田桂花笑著摸摸女兒的肚子:“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得多補補。咱們多買些雞鴨魚肉,再買些紅棗,給你燉湯喝。”
田曉芬紅著臉點點頭:“嗯。”
母女倆來到集市,采購了大包小包的年貨。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黃家良和向牡丹。
向牡丹穿著一件嶄新的紅棉襖,燙著時髦的卷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她挽著黃家良的胳膊,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黃家良看到田桂花母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下意識地挺直腰板,故意提高聲音對向牡丹說:“牡丹,咱們多買些肉,過年好好補補。你身子弱,得好好補補。沒準下月就能懷上娃。”
向牡丹嬌嗔地拍了他一下:“家良哥,你小聲點,讓人聽見多不好意思。”
田桂花視若無睹,拉著田曉芬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
“媽,那是……”田曉芬小聲問。
“不相乾的人,不用理會。”田桂花平靜地說。
向牡丹卻突然開口:“喲,這不是田大姐嗎?聽說你在縣城開了分店,生意不錯啊。”
田桂花不想理會她,沒接話。
誰知向牡丹走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去路,上下打量著,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田大姐一個人拉扯大三個女兒,真是不容易。不過女人啊,還是得有個男人纔算完整。你看我家家良哥,對我可好了,什麼都聽我的。”
她故意炫耀般地晃了晃手中的新圍巾,“這是家良哥剛給我買的,他說,這是他第一次給女人買東西呢,沒想到,他還挺細心的,知道哪樣顏色配我的膚色。”
田桂花淡淡撇了眼那嫩粉金邊的圍巾,微微一笑:“恭喜你們。我還有事,先走了。”
田桂花說完,拉著田曉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黃家良如今有多寵向牡丹,將來哭得就有多慘。
不過,這關她什麼事呢?
向牡丹討了個沒趣,悻悻地對黃家良說:“你這前妻可真傲氣!”
黃家良哼了一聲:“她那是嫉妒!嫉妒我娶了個比她年輕漂亮的媳婦!”
向牡丹得意地笑了:“那是。走,咱們去買年貨,多買些好的,氣死她!”
田桂花回到家,發現尹澤已經來了,正在指揮工人擺蜂窩煤。
“小澤,彆忙了,快進屋歇著。”田桂花招呼道。
尹澤擦了擦汗:“媽,我不累。要過年了,這些煤炭現在緊俏得很呢,得多買些回來存著。過年期間鋪子不開門,要是家裡存少了都沒地兒買去。大過年的找彆家借,也不合適。”
田桂花欣慰地點點頭:“你有心了。”
她心裡暗道,她要什麼男人?
她有女兒女婿也一樣過得好!
進屋後,田曉芬把遇到黃家良的事告訴了尹澤。
尹澤皺眉:“他們沒為難你們吧?”
田桂花擺擺手:“沒有,就是說了幾句酸話。不用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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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牡丹拉著黃家良接著逛街。
走到百貨商場時,向牡丹又說,“家良哥,按照我們那邊的習俗,新娘子頭次回家過年得帶四樣禮。”她掰著手指算,“兩斤豬肉、兩包紅糖、兩瓶好酒,再加兩條煙,差不多要一百五十塊錢。”
黃家良皺眉:“這麼多?”
向牡丹眼圈一紅:“我哥嫂養我這麼大,現在嫁給你了,這點心意都不願意出嗎?”
黃家良最怕女人哭,連忙答應:“行行行,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