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164
惡人先告狀
田桂花看著王芳芳老實地道歉,心中的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再敢來騷擾我女兒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王芳芳哭著抹著淚,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王水香一看這勢頭,知道事情不妙,也趕緊跟在王芳芳後麵,頭也不回地灰溜溜跟著離開。
吃完酒的賓客們,看到這場鬨劇終於結束,紛紛散開。
但他們的議論聲卻並沒有停止。
“這王家的姑娘也太不要臉了,居然在人家媳婦坐月子的時候來鬨事。”
“就是啊,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那王水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她指使王芳芳乾的……”
尹父聽著這些議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感到十分尷尬和難堪。
他轉過頭,看著尹老太太,滿臉愧疚地說:“媽,今天這事是我沒管好家裡,讓您老操心了。”
尹老太太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你知道就好!以後管好你那個媳婦,彆讓她再丟我們老尹家的臉!整天惹是生非,沒個安寧。”
尹父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連忙點頭應道:“知道了,媽,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尹老太又走到田曉芬麵前,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曉芬啊,彆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奶奶會為你撐腰的,尹澤要是敢對你有半分的虧欠,奶奶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田曉芬聽著尹老太的話,心中一陣感動,眼眶微微濕潤。
她連忙點頭應道:“謝謝奶奶,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站在一旁的尹澤見狀,也趕忙表態:“奶奶,您就放心吧,我這輩子隻會對曉芬一個人好,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尹澤的語氣堅定而誠懇,彷彿是在向尹老太立下誓言一般。
尹老太滿意地拍了拍尹澤的手,“嗯,這纔像話嘛。你們小兩口要相互理解,好好過日子。彆把那些不相乾的話放在心上。”
一場小小的風波,在尹老太的調解下,終於平息了下來。
宴席結束後,田桂花將尹澤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尹澤,今天這件事,你怎麼看?”
尹澤一臉愧疚。
他低著頭,“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讓曉芬受委屈了。”
田桂花搖了搖頭,“我並不是要責怪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預備乾部了,而且年輕有為,將來肯定會有更多的機會和挑戰。今後類似的事情恐怕還會不少。你要學會如何去妥善處理這些事情,不要讓曉芬為你擔心。”
尹澤聽了田桂花的話,心中猛地一震。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確實是他之前沒有考慮過的。
他的父母隻關心他的工資和是不是提乾,隻關心家裡的榮耀。
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提醒過他要注意這些方麵的問題。
嶽母田桂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婦女,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能夠想到這些,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嶽母說得沒錯,如果個人問題不能妥善處理,被人指指點點是事小,影響家庭的和睦纔是至關重要的大事。
而且,他還可能會因此而受到處分。
嚴重的話,連工作都有可能丟掉。
想到這裡,尹澤不禁感到一陣後怕,脊背陣陣冒涼氣。
“媽,您說得太對了!我明白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跟那些不相乾的女同誌保持距離,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留下說閒話的機會。”
田桂花看著尹澤如此誠懇的態度,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你能明白就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另一邊,田曉芬抱著孩子,坐在尹澤原先在老家住過的房間裡休息。
此時的她,心情異常複雜,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時,尹澤輕輕地走了進來。
他溫柔地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問道:“還在想剛才的事嗎?”
田曉芬微微顫抖了一下,緩緩地靠在尹澤的懷裡,“尹澤,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一遇到事情就隻知道哭……”
尹澤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心疼地說:“怎麼會呢?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很弱,情緒波動大也是很正常的。反倒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他輕輕地在田曉芬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彷彿是在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田曉芬抬頭看他:“那個王芳芳……真的很漂亮……”
尹澤笑了:“在我眼裡,誰都比不上你。”說著湊到她耳邊,“等醫生說你身體恢複了,我好好證明給你看……”
田曉芬紅著臉捶了他一下:“討厭!”
夫妻倆笑作一團,剛才的不愉快煙消雲散。
——
兩天後,尹家。
王水香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院中尹父的抱怨聲,她連忙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隻見尹父陰沉著臉,快步走進廚房,“水香,我剛纔去鎮上買柴油,遇到你們王家族裡人了。”
王水香心裡一緊。
她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問道,“說……說什麼了?”
王水香心裡很清楚,她家在王氏家族中屬於比較弱勢的一房。
其他房的人一直對他們有些看不起。
她男人被其他房的人攔住問話,恐怕不隻是說一頓那麼簡單。
不然也不會把男人氣成這樣。
尹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氣鼓鼓地說:“你那堂哥說,你侄女兒王芳芳回去後的這幾天,整天關在房裡哭哭啼啼的,說他們生產隊都在傳她的閒話,害得她沒法做人。王家要我們尹家給個說法,不然就要上門討公道。”
王水香聽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他們怎麼能這樣?明明是芳芳自己……”
王芳芳的父親可是個不講理的人,如果真的找上門來,她可沒好果子吃。
尹父怒不可遏地吼道:“現在知道推卸責任了?當初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慫恿她去找尹澤的嗎?”
王水香臉色煞白,急忙矢口否認:“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還敢狡辯!”尹父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王水香疼得直吸涼氣。
“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把這件事情給我擺平!要是敢鬨到尹澤的單位去,影響他的前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王水香從沒見過尹父如此凶狠的模樣,心中慌得不行。
她連忙點頭如搗蒜,唯唯諾諾地應道:“我……我知道了,我過會兒馬上就回孃家去,找芳芳她父母好好說說。”
尹父這才鬆開了手。
但仍是滿臉怒容,狠狠地瞪了王水香一眼後,氣衝衝地轉身離去。
留下王水香一個人癱坐在凳子上,如墜冰窖。
王水香的心裡又恨又怕。
她恨田桂花母女讓她在眾人麵前丟儘了臉麵,更怕尹父會真的跟她翻臉,還怕孃家的堂哥不會放過她。
一想到這些,她就心煩意亂。
“田桂花……你給我等著……,你個死婆子有那閒心不如去找個男人,怎麼總是盯著我找茬?”王水香咬牙咒罵。
要不是田桂花多管閒事,王芳芳那天又怎麼會在那麼多人麵前丟麵子?
王芳芳不丟麵子,王家人也不責怪她。
說來說去,都是田桂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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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田桂花正在餘大孃家串門,對王水香的咒罵渾然不覺。
陳瑞陽和田曉靜都去了縣城工作,陳瑞生在外麵讀書,餘大娘孤身一人在鎮上的老宅裡。
陳瑞陽田曉靜都想接餘大娘去縣城安享晚年,可老太太在鎮上住習慣了,說是捨不得老鄰居們,又說自己能照顧自己的生活,怎麼也不肯去縣城。
田桂花不想讓兩個年輕人分心,隻要她在鎮上,就每天來陪餘大娘。
有時半天,有時一個小時,再忙也會待個半小時。
她不在鎮上時,則會安排丁秋桂來看餘大娘。
兩人正聊天時,田曉靜領著孩子,手裡還提著禮物,滿臉笑容地走進了屋子。
“寶兒貝兒,快過來喊外婆,喊曾奶奶。”她笑著招呼兩個孩子。
兩個小家夥像小企鵝一樣,一搖一擺地朝田桂花和餘大娘跑了過去,異口同聲地喊道:“外婆!曾奶奶。”
兩小娃圍著田桂花和餘大娘笑著蹦跳著。
把田桂花和餘大娘高興得合不攏嘴。
“曉靜,怎麼你一人帶著兩個娃兒回來了,瑞陽呢?”餘大娘招呼著田曉靜坐。
“走到巷子口那兒時,瑞陽遇到了一個老熟人,他們在聊天呢,我便帶孩子先回家來。”田曉靜笑著說,“他一會兒就來。”
田桂花寵溺地摸著兩個孩子的臉蛋,笑著說:“哎呦呦,快讓外婆看看我們家的兩個小寶貝,是不是又長胖啦?外婆來抱抱,看看長重了多少。”
餘大娘高興地說,“每次來都發現他們長高了呢。”
田曉靜笑著說,“這兩個小家夥特彆能吃能睡,長了不少個兒。我帶他們出門玩的時候,好多人都說他們比同年紀的孩子要壯實呢。”
田桂花喜笑顏開。
她親昵地捱了挨兩個孩子的額頭,溫柔地說:“寶兒貝兒以後一定是高個兒,像瑞陽一樣高。”
“曉靜和瑞陽都是高個兒,他們將來也是高個兒。”餘大娘也笑道。
祖孫幾人聊得正高興,陳瑞陽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十分凝重,一進門就說:“媽,尹澤……出事了!”
田桂花的臉色瞬間變了,“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餘大娘也擔憂說,“怎麼回事呀?”
田曉靜的眉頭也不由得一皺,焦急地追問:“瑞陽,快說呀,出什麼事了?”
陳瑞陽神情凝重,“剛纔在路口遇到的那個熟人朋友告訴我,有個姓王的女同誌的父親,正準備去農技站告發尹澤,說他……說他欺負良家婦女!媽,尹澤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曉靜驚訝地睜大雙眼,“王家的女人?到底是誰?”
陳瑞陽挑眉,“我那個熟人朋友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名字,隻是說姓王。”
他轉向田桂花,“媽,尹澤和王家的姑娘有什麼過節?怎麼會鬨到要去告他的地步了?”
田桂花諷刺地笑了一聲,“我知道是誰!肯定是那個王芳芳!尹澤根本就沒有招惹她,完全是她自己的作風有問題!他們王家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居然還有臉去誣陷彆人?簡直就是不要臉!把黑的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