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16
朱紅珍徹底聽話了,朱父賠錢
朱父被劉副所長銳利的目光盯得心裡發虛。
他嘴唇哆嗦了幾下,強撐著說:“證……證據?還要什麼證據?昨天在飯店她就跟介紹人林臘梅打起來了,擺明瞭就是嫉妒!
“不是她把我閨女藏起來了,還能有誰?她最不想我閨女跟著林臘梅去南方!”
劉副所長麵色嚴肅,“朱老四,辦案要講證據,不能憑空猜測!你說田桂花藏了你女兒,你親眼看見了?還是有誰看見了?人證物證都沒有,你就敢聚眾鬨事,還要砸人家店鋪?你這是違法行為知道嗎!”
他頓了頓,聲音更加嚴厲:
“再說了,你女兒們也不是三歲小娃,知道是非對錯了,她們自己不願意去南方,躲起來了也說不定。你當爹的不反思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狠,反而跑來怪彆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朱父被訓得麵紅耳赤,額頭冷汗直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他身邊的黃家良和向牡丹更是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生怕引火燒身。
劉副所長環視一圈,目光在黃家良和向牡丹臉上停留片刻,冷冷道:“還有你們!跟著起什麼哄?真當派出所是吃乾飯的?再敢無事生非,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不敢了不敢了,劉副所長,我們就是……就是幫著找人心急,沒想鬨事……”黃家良趕緊點頭哈腰地辯解,聲音都變了調。
向牡丹也連聲附和:“對對對,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兩人哪裡還敢計較少了人沒了介紹費?
慌忙轉身跑走了。
朱家的兩個堂兄弟,也忙賠著笑臉說,“我們不是來鬨事的,我們……我們是擔心我兄弟找女兒找得著急,擔心他出事,跟著來看看,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兩人朝朱父使了個眼色,也連忙走了。
朱父見撐腰的人都慫了,自己那點底氣也徹底泄光了。
他哭喪著臉,帶著哭腔對劉副所長說:“劉副所長,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來鬨。可我三個閨女是真不見了,您得幫幫我啊……”
劉副所長見他態度軟了下來,語氣也緩和了些:“女兒不見了,正確的做法是報警備案,提供線索,由我們警方來處理,而不是你自己帶著人來這裡胡鬨!你現在是要繼續在這裡糾纏,還是去所裡正式報案?”
朱父哪裡還敢說個“不”字?
連忙點頭如搗蒜:“報案,報案!我去報案!”
他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這裡。
劉副所長朝其他看熱鬨的人揮揮手,“行了,都散了吧!彆圍在這裡影響人家做生意!”
人們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鋪子前又恢複了安靜,田桂花和丁秋桂婆媳都鬆了口氣。
田桂花連忙走上前,感激地對劉副所長和陳瑞陽說:“劉副所長,瑞陽,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來得太及時了。”
劉副所長擺擺手:“田大姐,彆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你放心,他們不敢再來鬨了。”
他又壓低了些聲音說道,“你這邊也穩住,那邊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田桂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緊張地追問:“真的?有進展了?”
劉副所長點頭,“通過內部渠道聯係了S市那邊的同行,初步反饋說,那邊確實沒有什麼大規模的‘金盛玩具廠’註冊資訊。
“倒是……有一家同名字的娛樂場所,而且林臘梅就在那裡上班,她還被人舉報過詐騙介紹費。目前看,您的懷疑很可能是對的。”
這訊息像是一塊巨石落地,雖然還沒最終證實,但已經讓田桂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隻要開始了調查,那就一查一個準!
田桂花激動地連連點頭:“好,好!有眉目就好!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田大姐,你先忙著,我們還要去督促調查林臘梅的情況。”劉副所長說道。
“哎,好,你們忙。”田桂花連忙答應。
陳瑞陽也安慰田桂花不必太擔心,和劉副所長又開車離開了。
看著吉普車離開,田桂花一直緊繃的心絃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
她轉身對丁秋桂說:“沒事了,咱們繼續乾活吧。”
田桂花安排好一樓鋪子的生意,來到了鋪子的閣樓上。
剛才樓下鬨得這麼大的動靜,也不知三個丫頭是什麼反應。
田桂花剛踏上閣樓,就聽見朱紅蓮急切的聲音:“嬸子,外麵怎麼樣了?我爹他們走了嗎?”
閣樓的小窗子隻能看到鋪子的後院,看不到鋪子的前麵,朱紅蓮隻聽到得一些聲音,不知道事情的結果。
朱紅珍也緊張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跟隨著田桂花。
“走了走了,都被劉副所長訓走了,沒事了。”田桂花寬慰地笑了笑,將方纔樓下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特意說了劉副所長帶來的關於林臘梅和那個“南方工廠”的調查進展。
朱紅蓮聽完,長長舒了口氣。
她拍著胸口後怕道:“幸虧劉副所長來得及時,也幸虧……也幸虧那邊查出了眉目。”
她說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二妹朱紅珍。
朱紅珍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
聽到“娛樂場所”、“被人舉報”這些字眼時,她的肩膀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之前對南方之行的最後一絲幻想,如同被針紮破的氣泡,徹底破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和深深的羞愧,為自己曾經的輕信,也為差點踏入那樣的火坑。
田桂花看出她的變化,挑著眉尖故意問她,“紅珍,你還要跟著林臘梅去S市嗎?隻怕是你前腳才離開,人還沒到S市,她就被抓了。就算我不舉報她,可已經有人舉報她了,另一處地方早就在調查她了。”
朱紅珍臉色蒼白如紙,拚命地搖著頭。因為口裡塞著布條,她隻能嗚嗚著表示著看法。
田桂花伸手解開她腦後的布條結。
布條滑落的瞬間,朱紅珍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不去!我不去S市!”她幾乎是尖叫著喊出來。
朱紅秀見狀急忙附和:“我也不去。田嬸。”她怯生生地瞥了大姐一眼,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朱紅蓮冷笑著逼近,目光如刀:“朱紅珍,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啊!你當著我和小妹還有田嬸的麵表了態,敢反悔就是小狗!”
“對,我作證!”朱紅秀連忙點頭,瘦小的身子往田桂花身邊靠了靠。
朱紅珍咬了下唇角,“我不會反悔的!”
田桂花目光掃過三張稚嫩卻寫滿惶恐的臉,語氣緩和了些:“雖說你們都決定不去S市,但還是不能離開,這幾天都得住在這裡。”
朱紅珍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為什麼?我都不去了,為什麼還關著我?”
“你就不怕你爸把你們姐妹三人捆起來讓林臘梅帶走嗎?”田桂花嗤笑一聲,眼角的皺紋裡滿是譏諷,“我看他能說到做到!到時候你們哭都找不著調!”
她這番話,讓三姐妹嚇了一大跳。
以她們爸的脾氣,還真乾得出來!
“田嬸說的對,在林臘梅沒有被抓起來之前,我們不能離開這裡。”朱紅蓮說。
“嗯,不離開。”朱紅秀也說。
朱紅珍也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跟著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不捆著紅珍了。你們白天在閣樓待著,晚上可以到後院裡活動。”田桂花又叮囑說。
姐妹三人都明白了現在的處境,都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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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黃家良和向牡丹灰溜溜地逃開後,並沒死心。
那到嘴的介紹費飛了,兩人像百爪撓心般難受。
“家良,你說……那倆丫頭能跑哪兒去?真不是田桂花藏的?”向牡丹扯著黃家良的袖子,壓低聲音問。
黃家良眯著小眼,琢磨著:“劉副所長說得也在理,三個大活人,自己跑了也有可能。但田桂花肯定脫不了乾係!就算不是她藏的,她也一定知道點啥。朱老四那個慫包是指望不上了,咱得自己去探探口風。”
兩人鬼鬼祟祟地又繞回了田桂花的鋪子附近,遠遠瞧著。
見田桂花上了閣樓,隻有丁秋桂和田曉芬在樓下照看生意,覺得機會來了。
黃家良整了整衣服,擠出一副笑臉,湊上前去:“秋桂妹子,忙著呢?”
丁秋桂一抬眼,見是他們,臉立刻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你們怎麼又來了?還沒被訓夠?”
向牡丹趕緊上前:“哎喲,秋桂妹子,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就是……就是心裡不落忍。紅蓮姐妹們不見了,我們這當長輩的也著急啊。你們……真不知道點信兒?哪怕給指個方向呢?”
丁秋桂拿著擀麵杖就往桌台上一敲,拍得砰砰作響,“不知道!啥也不知道!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派出所問劉副所長去!彆在這兒礙著我們做生意!趕緊走!”
丁秋桂媳婦也叉腰道:“就是!再不走,我可真喊人了!看劉副所長是把你們抓走還是我們把你們打走!”
黃家良和向牡丹見這婆媳二人橫眉立目,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嚇得連連後退。
“好好好,我們走,我們走……這就走……”
黃家良訕笑著,拉著還想說什麼的向牡丹,灰頭土臉地再次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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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裡,朱父耷拉著腦袋,在值班民警的指導下,哆哆嗦嗦地填好了人口失蹤登記表。
按了手印,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民警叮囑的“回家等訊息,有線索及時溝通”都沒太聽清,隻是麻木地點著頭。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家,一屁股癱坐在門檻上,抱著頭,唉聲歎氣。
朱母原本就心慌意亂,見丈夫這副模樣,又不見女兒的蹤影,心裡明白了**分,帶著哭腔問:
“他爹,咋樣了?沒找到?派出所咋說?”
“能咋說?登記了,讓等信兒。”朱父有氣無力地回答,“劉副所長把我狠批了一頓,黃家良他們也嚇跑了……人是找不回來了……這可咋辦啊……要是林臘梅提前走了,咱們家女兒還沒找到……這發財的機會不是沒了?”
朱母本來在擔心女兒,聽說可能會錯過跟著林臘梅去S市,她反而不擔心了。
興許,是女兒們藏起來不肯去S市了?
父親見她不哭了,呆坐著出神,不免罵道,“你倒是給出個主意啊,現在怎麼辦?”
朱母纔不想出主意幫他找女兒,她巴不得女兒不去S市呢,“我……我我想不出辦法來……”
“蠢死了,連辦法也想不出來!”朱父跺腳罵道,“老子自己想辦法去!”
他憤恨地背著手,找堂兄弟們出主意去了。
他兄弟家也想送一個女兒去S市,擔心他家的三個女兒去不了S市,林臘梅連自家的女兒也不肯收了,便出主意說,“要不,讓林臘梅把車票的時間改一改吧,拖延幾天?那時候,你家的三個女兒也找到了。”
朱父一想,也隻能這樣了。
他馬上又來到了林臘梅家,沒敢說女兒們找不到了,隻說女兒已經找到了。
但一個扭傷了腳走不了路,還有兩個跑出去亂吃東西拉肚子住院了,一時之間都出不了遠門,讓林臘梅遲幾天離開,最好是緩個三五日。
林臘梅也擔心,人數少了太多,那邊不好交待,她可是誇下了海口會送十個年輕姑娘過去。
這一下子少了三個人,那邊沒法交待。
便同意了推延出行時間,可她又不想自己出換車票的錢。
“朱老四,你知不知道,這車票過期是得作廢的?十個姑娘加上我是十一張票,一張二十一塊七毛,十一張就得二百三十八塊七!這可是因為你的原因,這些票全都重新買,你得賠我,加上我到縣城代購處重新買票的車費,你賠我二百四十塊,我就帶你家姑娘們去s市。”
林臘梅說完,將手一伸,“快給錢!”
朱父傻眼,“啊這……我我我……”
怎麼還要他賠錢的?
“你什麼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沒法明天出發,你不賠錢誰賠?快點,二百四十塊!也不知道耽誤了時間,那邊會不會扣我工資,我可是一千二百塊一月呢,我一天工資就是四十塊,推遲五天上班,我可少賺了二百塊!”
朱父聽著林臘梅算著賬,心裡更慌了,生怕林臘梅要他賠誤工錢。
隻得咬了咬牙,同意了賠償。
“我我我……我給你二百四十塊,不過我現在沒有帶錢,我得回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