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40
黃彩雲拿捏周家,田桂花想承包學校食堂
黃彩雲這石破天驚的嘶吼,像一道驚雷,炸得整個堂屋瞬間死寂。
周建國臉上的不耐煩和怒氣僵住了,轉為錯愕和難以置信。
他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周母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血色“唰”地褪得一乾二淨,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不敢與兒子對視,更不敢看狀若瘋魔的黃彩雲。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血口噴人!”周母強撐著拍案而起,手指顫抖地指著黃彩雲,聲音尖利卻底氣不足,
“我……我那是為你好!盼著你早點給我們周家開枝散葉!誰知道……誰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大夫看錯了!或者……或者是藥鋪抓錯了藥!對!一定是抓錯了藥!”
“抓錯了藥?”黃彩雲淒厲地笑著,眼淚洶湧而出,“一次抓錯,兩次抓錯,能次次都抓錯?這藥我喝了快一年!周建國你聽聽!這就是你媽!這就是口口聲聲為我們好的媽!她給我下絕育的藥啊!”
周建國臉色鐵青,看看狀若癲狂的妻子,又看看眼神慌亂、強詞奪理的母親,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想起母親確實對黃彩雲遲遲不孕頗有微詞,又想起那碗母親日日親自熬煮、從不假手他人的“補湯”……
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
“媽!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周建國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我……”周母被兒子一問,更是慌了神,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直陰沉著臉坐在旁邊的周承軍,這時不耐煩地開口了:“行了!吵什麼吵!家醜不可外揚!建國,管好你媳婦!不就是點藥嗎?多大點事?女人家家的,調理身體喝錯了藥也是常有的,至於鬨成這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把鋪子開起來!那機器沒了,得趕緊想彆的法子!”
他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常有的?喝錯了藥?”黃彩雲猛地轉向周承軍,眼神裡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你說得輕巧!這喝的不是你女兒!斷的不是你家的後!你們周家,從老到小,沒一個好東西!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
她徹底豁出去了,指著周建國和周母,聲音斬釘截鐵:
“周建國!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明天就去你單位,去找你們領導!把你媽做的這缺德事,原原本本告訴他們!我看你這先進員工還評不評得上!我看你們周家的臉往哪兒擱!”
周建國最在意的就是工作和前程。
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大變。
他現在正是評選先進員工的關鍵時期,要是黃彩雲真去單位一鬨,彆說評先進了,恐怕連工作都要受影響!
“彩雲!你冷靜點!”周建國急忙上前一步,試圖拉住她,“有話好好說!彆衝動!”
“好好說?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黃彩雲一把甩開他,眼神決絕,“你們不是要說法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的條件!”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
“第一,馬上把我的戶口從鄉下遷到城裡來!手續你們去辦,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
“第二,從今往後,我自己的工資,我自己管!你們誰也彆想再動一分一毫!
“答應這兩條,今天這事,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以暫時不往外說。要是不答應……”
她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周建國和他母親,“咱們就魚死網破!誰也彆想好過!”
“你……你反了天了!”周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黃彩雲罵道,“你想自己管錢?還想把戶口遷來?你想得美!我們周家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媳婦!”
“媽!你少說兩句!”周建國厲聲喝止了母親。
他臉色變幻不定,內心掙紮得厲害。
他清楚黃彩雲的脾氣,逼急了,她真做得出去單位鬨事的事情。
相比之下,遷戶口和讓她自己管工資,雖然讓他麵子上過不去,也失去了對家裡財政的部分控製,但總比前途儘毀、家醜外揚要好得多。
周承軍在一旁看著,心裡暗罵黃彩雲攪事精,但也知道眼下穩住她最重要,便朝周建國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建國,以大局為重。”
周建國咬了咬牙,看著黃彩雲那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絕模樣,終於頹然地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行……我答應你。戶口我想辦法給你遷。工資……以後你自己管。”
“建國!”周母不敢置信地尖叫。
“媽!彆說了!”周建國煩躁地打斷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事……就這麼定了。”
黃彩雲看著妥協的丈夫和氣得說不出話的婆婆,心裡沒有半分喜悅,隻有一片冰冷的荒涼和一種扭曲的快意。
她贏了,用這種撕破臉皮的方式,為自己爭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但她知道,她和周家,從今往後,隻剩下**裸的利益算計和相互提防,那點本就稀薄的情分,在今天,徹底蕩然無存了。
她冷冷地掃了一眼屋裡的三個周家人,轉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那間冰冷的臥室。
門外,是周母和絮絮叨叨罵聲和周建國煩躁的歎息。
門內,黃彩雲靠在門板上,身體緩緩滑落,淚水無聲地淌了滿臉。
這就是她追求的幸福嗎?
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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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花有了半自動的包子機器後,做的包子是平時的四五倍。
在滿足了鎮上兩間老鋪子的需量後,她將多的包子又送到了丁秋桂婆媳的新鋪子裡。
另外,她還安排朱紅秀將蒸熟的包子,放在三輪車,騎車到田間地頭售賣。
這會兒又到了插秧的季節,田間地頭的人們來不及回家吃飯的,不是帶乾糧就是買過路攤販的包子饅頭等。
她們田氏包子的名聲在外,有她們賣包子時,就沒彆傢什麼事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搶不到生意。
隻是,朱紅秀膽子小,一個人不敢前去。
朱紅珍翻了個白眼,“真沒用,是不是還要我陪你去啊?”
朱紅秀咬著唇,輕輕點頭,“嗯。”
“你想得美,我們都走開了,田嬸鋪子裡要是忙不過來怎麼辦?她這裡的生意是大頭!”朱紅珍冷哼。
田桂花看了眼時間表,笑著擺手說,“去吧去吧,一起去吧,現在都九點了,鋪子裡的生意沒有七八點時那麼忙了,你們倆一起去做個伴也好。”
得到同意,朱紅秀馬上咧嘴笑了,“是,田嬸。”
朱紅珍好笑地搖頭,“瞧把你美的。”
她戴上鬥笠,踩著三輪車,帶著妹妹朱紅秀往田間地頭去了。
朱紅蓮看著兩個妹妹走遠,看著一籠籠的包子皺眉說,“田嬸,以前我們忙個不停,總擔心做的不多不夠賣,現在卻是反過來了,是做得多了擔心賣不出去。咱們得想辦法,擴大銷路纔是。”
以前,她的手會忙個不停地做包子,但今天上午,不光她不忙,連田嬸和兩個妹妹也不忙。
她們隻需要發麵和麵調好餡,接下來就全交給了機器,機器包好直接上蒸籠蒸。
田桂花也在想這個問題。
她在買機器時,也早就想到了。
“下午,我去找找幾所學校的領導。”田桂花說。
幾所學校裡都有食堂部,其他手工做的包子,哪裡比得了她的機器?
彆家做三百個都夠嗆,她能輕鬆送一千個。
說到就做,下午生意不忙時,田桂花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先往鎮中心中學走來。
在半路上,她又遇到了個一直跟她搶生意的於老闆。
於老闆見到田桂花,心裡依舊嫉妒,不過他現在談好了一筆生意,要不了多久的將來,他的收入也能趕上田桂花。
想到這裡,他得意地哼著小調,“喲,這不是田大老闆嗎?這又是上哪兒啊?不在家抱外孫,成天往外跑,你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何必總跟男人搶錢?”
田桂花最不喜歡聽於老闆說歧視女性的話。
“於老闆,那錢是你的嗎?隻準男人賺,就不許女人賺,你個大老闆真厲害的話,應該不怕女人搶纔是,怎麼處處警告搞破壞呢?不敢公平競爭怕搶不過女人嗎?”她揶揄笑道。
於老闆,“……”他臉色一陣發青,冷冷一哼,“你不過是運氣好,厲害了一次,哼,過不了多久,我的生意一定會超過你,走著瞧!”
說完,他用力一蹬自行車,走遠了。
田桂花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說話,也蹬著車,往中學而去。
到了中學門口,她將自行車鎖在鐵門旁,扶了扶揹包朝門衛打招呼,說要找管行政的李主任。
門衛大爺指了個方向,“在那邊辦公室呢,你自己去問問看。”
田桂花道了謝,找到了辦公室,也找到了李主任。
可她才說明來意,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李主任搓著手搖搖頭說,“不巧啊,田老闆,咱們食堂不久前被人承包了。不需要另外再找人呢。”
田桂花眨著眼,“可是,你們學校不是一直沒有人送包子嗎?昨天還沒有的,今天怎麼就有人送了?”
“是啊,就是今天剛剛承包出去的。”李主任說。
“是誰承包的?”田桂花驚訝問。
她居然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