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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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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外麵有我來應對。

第二天上午。

田曉芬正伏在桌前,專注地核對新一批麵粉的入庫單,算盤珠子在她指尖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這時,門口的光線一暗,朱紅蓮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欲言又止的猶豫,雙手有些不自在地絞著衣角。

“紅蓮怎麼拉?怎麼慌慌張張的?”田曉芬抬起頭,看到她這副模樣,放下手中的筆,疑惑地問道。

“曉芬姐……”朱紅蓮先是下意識地往左右看了看,確認附近除了她們沒有彆人,這才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田曉芬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有什麼事直說就行,跟我還吞吞吐吐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怕聽什麼嚇人的故事?”

朱紅蓮抿了抿唇,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田曉芬的臉色,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輕輕歎了口氣,這才說起來:

“我剛纔去供銷社買東西,聽到……聽到有兩個人在櫃台邊嚼舌根,說……說昨天上午,有人親眼看到尹澤哥和李娥一起從縣城回來的班車上下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什麼,看著兩人路上有說有笑,挺熟絡的樣子……”

田曉芬握著鋼筆的手頓在了單據上方,筆尖在紙麵上洇開一個小小的墨點。

她的心頭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猝然攥緊。

但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波瀾,隻是說話的語調不自覺地冷了幾分:“你聽誰在說這些話?具體是哪些人?”

“我離得有點遠,沒太看清正臉,但聽旁邊人議論,好像……是你大姑黃麗華那邊的一個遠房親戚,跟人閒聊時說出來的。”

朱紅蓮憂心忡忡地看著田曉芬,“曉芬姐,你彆往心裡去,尹澤哥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這肯定是有人看錯了,或者就是故意亂說的!”

田曉芬心裡跟明鏡似的,念頭一轉,便已透亮。

黃麗華的親戚在說這件事?

那這其中,十有**是黃麗華本人在背後搞什麼名堂。

難怪昨天在路上遇上時,黃麗華那些話聽著句句帶刺,滿是陰陽怪氣,原來是在這兒埋著伏筆呢。

想到這一層,一股怒氣便頂了上來。

自己的女兒做了不體麵的事,黃麗華這個當孃的非但不嚴加管教,反而還想借機生事,把臟水往尹澤身上引,這心思,真是其心可誅!

“我知道。”田曉芬對朱紅蓮點了點頭,用力抿了一下唇,示意她安心,

“清者自清,尹澤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這些沒影的話,傷不到我們。”

然而,話雖如此,流言蜚語卻像田野裡的風,無孔不入,傳播的速度快得驚人。

不過半日功夫,田曉芬便能隱約感覺到,加工坊裡一些工人投向她的眼神裡,都摻進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探究。

甚至是一絲隱秘的同情。

空氣裡彷彿彌漫著一種無聲的竊竊私語,在她背後悄悄流動。

田曉芬強壓下心頭翻湧的煩躁和怒意,挺直了脊背,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照常處理著手頭的工作,指揮排程一絲不亂。

但她纖細的指尖偶爾劃過紙張邊緣帶起的微顫,還是泄露了那股正在她心底慢慢積聚的無形壓力。

傍晚時分,尹澤如常來接她下班。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土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尹澤幾乎是立刻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眉宇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倦意和低沉。

“怎麼了?”他側過頭,關切地問,聲音溫和,“今天廠裡有什麼事嗎?看你好像沒什麼精神。”

田曉芬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腳步踩在乾硬的土路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晚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她看著天邊絢爛的晚霞,最終還是決定不隱瞞他。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對尹澤,將白天聽到的流言和自己的推斷,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就是這樣,”她輕輕籲出一口氣,“現在外麵有些不好聽的話,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你跟李娥……”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尹澤看著她眼中複雜的情緒,瞬間就全明白了。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頭緊緊鎖成一個川字,眼神裡閃過一絲難以遏製的慍怒。

“荒謬!我跟她,除了那次在書店偶然碰到,後來在招待所走廊上又說了不到兩句客套話,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接觸!這些人,簡直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他說完,轉過身正對著田曉芬,雙手有力地扶住她的肩膀,目光一瞬不瞬地牢牢鎖住她的眼睛:

“曉芬,你信我。我尹澤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絕無半點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李娥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與我尹澤沒有半分乾係。我心裡裝的,自始至終隻有你和孩子,還有咱們這個家。”

田曉芬仰頭看著他,那雙熟悉的眼眸裡此刻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濃濃情緒。

她心裡最後殘留的那一絲因流言而起的陰霾,在他清澈的目光中徹底煙消雲散。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伸手回握住他溫熱寬厚的手掌,“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然而,事情的走向並沒有因為小兩口之間堅實的信任和坦誠溝通而走向終結。

相反,背後的推手黃麗華似乎鐵了心要把這盆臟水徹底潑實。

她非但沒有因為最初的流言沒能離間田曉芬和尹澤而收斂,反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變本加厲。

在她那些固定的牌友圈、菜市場以及來往密切的親戚堆裡,她開始更加“有技巧”地散播謠言。

她時而唉聲歎氣,時而欲言又止,用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語氣,捏造著“尹澤看李娥的眼神不一般”、“兩人在縣城碰麵恐怕不止一回”之類的說辭。

最具有蠱惑性的是,她竟然還“無意間”拿出了那張李娥住過的招待所發票。

裝作心疼錢的樣子,實則指點著上麵的日期給這個看、給那個瞧。

“唉,你看這日子,就是那天……要不是有人接應,她一個姑孃家怎麼敢……”

她含糊其辭,引人遐想。

那些圍著看熱鬨的婆姨們,看到蓋著紅戳、明明白白寫著日期的票據,心裡那桿秤不由得就傾斜了幾分。

白紙黑字,彷彿成了謠言最有力的佐證。

一傳十,十傳百,相信的人似乎越來越多。

就這樣,這股被刻意煽動起來的風聲,不可避免地,終於傳到了田桂花的耳朵裡。

這天下午,田桂花處理完事情,等工人們回去吃飯時,她特意喊住了尹澤和田曉芬。

小辦公室裡隻有他們三人,田桂花開門見山直接說起來:

“最近外頭啊,有些關於尹澤的風言風語,傳得不大好聽,你們……聽說了嗎?”

田曉芬和尹澤迅速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瞭然。

田曉芬轉過臉,對著母親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緊:“聽說了些。”

田桂花端起桌上的粗瓷茶杯,不緊不慢地輕輕吹了吹水麵上的浮沫,呷了一小口。

她的語氣平平穩穩,聽不出什麼明顯的喜怒:“是黃麗華那邊傳出來的吧?”

“媽,您……您也聽到了?”田曉芬心裡一緊,有些緊張地看著母親沉靜的麵容。

田桂花從鼻子裡哼笑一聲,眼神裡透著瞭然,更有一絲看透人心的冷意:“她兜兜轉轉放出來的那些話,拐的是哪個彎,使的是哪門子勁,我還能不清楚?

“自己家閨女做了不爭氣的事,丟了臉麵,不想著怎麼管教,反倒急著想把彆人也拉下水,壞了彆人的好名聲,好顯得她女兒沒那麼不堪?哼,真是打錯了算盤,用錯了心思!”

說完,她目光轉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尹澤,語氣刻意緩和了些,“尹澤啊,這事兒,你怎麼看?有什麼打算?”

尹澤聞聲,立刻將腰背挺得更直,神情嚴肅說道:“媽,俗話說,謠言止於智者。我和李娥同誌,除了之前因公碰巧遇到過兩次,說過幾句必要的客套話之外,絕無任何超出普通熟人範疇的關係,這一點,我尹澤問心無愧,天地可鑒。

“所以我認為,對於這種毫無事實根據、純屬惡意中傷的流言,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冷處理,不予過分理會。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相反,如果我們現在反應過度,急著去解釋、去爭辯,反而顯得我們心虛,動靜鬨大了,正好中了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的下懷。”

田桂花聽著,心裡卻暗暗歎了口氣,心想:唉,真是個實心眼的老實孩子,凡事總先想著與人為善,顧全大局。

她看得分明,黃麗華這次的目的,根本不在乎事情是真是假。

目的就是要把水攪渾,把局麵攪和壞,最好能引得尹澤和田曉芬之間產生猜忌隔閡。

甚至鬨到離婚收場,纔好趁機把自己的女兒推上來。

尹澤這般退讓、講道理,黃麗華非但不會領情,隻怕還會以為尹澤性子軟、好欺負。

接下來隻會越發猖狂,變本加厲。

田桂花的目光在女兒和女婿臉上掃過,“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有些人,你給她臉,她不要臉。咱們家行得正,不代表就得站著捱打。這事,我心裡有數,你們先沉住氣,該乾什麼乾什麼,外麵有我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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