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072
陳瑞陽給田曉靜做人工呼吸,調查不姑息
“咳咳咳……”
接觸到空氣,田曉靜本能地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了幾口水,但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呼吸極其微弱,幾乎感覺不到。
陳瑞陽一手緊緊攬住她的腰,一手奮力劃水,以最快的速度遊向最近的岸邊。
岸上的人七手八腳地幫忙將他們拉了上去。
田曉靜渾身濕透,軟軟地癱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嘴唇發紫,已經失去了意識,胸膛幾乎沒有起伏。
“讓開!都讓開!”陳瑞陽的聲音嘶啞而威嚴,大聲命令著。
人群立刻散開一個空間。
他迅速單膝跪地,將田曉靜小心放平,動作快如閃電,先檢查她的口鼻,迅速清除掉淤泥和水草等堵塞物,然後一手壓住她的額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開放氣道。
沒有絲毫猶豫,他深吸一口氣,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緊緊覆蓋住田曉靜冰冷的失去血色的唇,做起了人工呼吸。
周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這驚心動魄的搶救場麵。
劉春香癱坐在不遠處,哭得幾乎暈厥,“都怪我,是我沒劃好船,對不起啊,陳連長。”
其他學員也都嚇得臉色煞白。
要是田曉靜出事,陳連長一定饒不了他們!
而站在人群邊緣的李紅,此刻已經徹底懵了。
她看著陳瑞陽毫不猶豫地給田曉靜做人工呼吸,看著他寬闊的脊背因用力而繃緊,看著他臉上那種混合著焦灼、心痛和不顧一切的專注……
她全身的血液都彷彿被凍結了。
她設計的“意外”,竟然促成了這樣一幕!
她本想看田曉靜出醜落水狼狽不堪,甚至……甚至希望田曉靜吃點苦頭。
可她萬萬沒想到,陳瑞陽會從天而降,更沒想到會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如此親密、如此不顧一切地搶救另一個女人!
那唇齒相接的畫麵,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她的心上。
巨大的震驚、無法言喻的嫉妒和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讓她渾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臉色比落水的田曉靜還要難看。
完了……
她腦子裡隻剩下這兩個字。
就在陳瑞陽進行到第二輪人工呼吸時——
“咳……咳咳咳……”田曉靜的身體猛地一顫,劇烈地咳嗽起來,大量的湖水從她口鼻中湧出。
她終於恢複了自主呼吸,雖然微弱,但胸膛開始有了起伏!青紫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陳瑞陽緊繃的神經驟然一鬆,巨大的後怕和失而複得的狂喜瞬間湧上心頭。
他立刻停下按壓,小心地將田曉靜側過身,輕拍她的背部,幫助她排出更多的水,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沙啞和溫柔:“曉靜?曉靜!能聽見我說話嗎?沒事了,沒事了……”
田曉靜虛弱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陳瑞陽那張布滿水珠,寫滿擔憂和慶幸的英俊臉龐。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還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
“瑞陽哥?”
陳瑞陽脫下自己濕透的襯衫,迅速裹在田曉靜身上,將她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我先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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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曉靜落水,陳瑞陽救起她送去了醫院,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張老師那裡。
放假回家忙家務的張老師,隻得匆匆趕回了培訓處。
她又驚又慌,連忙拉住彙報的人詢問,“田曉靜有沒有大礙?要不要緊?”
劉春香抹了把淚,搖搖頭說,“人是醒了,但嗆過水,也不知有沒有問題……這會兒還在縣第一醫院那裡觀察著。”
“這可怎麼好……”張老師拍著額頭,憂心如焚,“她要是真有個閃失……怎麼跟陳連長交代……”她在原地焦躁地轉了幾圈,拽住劉春香追問,“先彆哭了!快仔細想想,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劉春香抽噎著講述了經過。
“我和曉靜劃船劃得好好的,船身猛地一晃!曉靜沒坐穩……就……就栽水裡去了……我想救她,可我不會水啊張老師!我不是存心的,船突然就晃起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劉春香平時大大咧咧,但田曉靜心細體貼,在學習和生活上幫襯她不少,加上田曉靜為人大方,劉春香打心眼裡喜歡她。
更何況田曉靜的物件是軍人,於情於理,她都絕不願田曉靜出事。
被張老師連番追問,她又是害怕又是擔憂,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張老師眯了下眼,敏銳地捕捉到了疑點。
“新公園那個湖?上個週日我也去過,說是湖,其實就比池塘大點。今天又沒有刮風,小船怎麼會無緣無故劇烈晃動,還把個大活人晃進水裡?這不對勁呢……”她盯著劉春香,“船不可能自己晃。會不會……是有人撞了你們?”
正心慌抹淚的劉春香聽到張老師這麼說,馬上停了哭泣,睜大雙眼看向張老師,“張老師,您的意思是說……”
“春香,你把所有劃船的人叫來這裡,快去!”張老師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推了推劉春香急忙說。
劉春香被張老師一提醒,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劉春香動作很快,把當時在湖上劃船的十幾個學員全都召集到了培訓中心的會議室。
屋子裡,氣氛凝重壓抑,沒人敢大聲說話。
張老師臉色鐵青,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人:“今天公園發生的事情,性質非常惡劣!田曉靜學員現在還在醫院觀察!這不是簡單的意外落水!
“有人親眼看到,是船被劇烈撞擊才導致田曉靜落水的!現在,我要求你們每一個人,把當時自己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老老實實地說出來!誰先來?”
縣中醫院的書記和保衛科乾事也聞訊趕來了,意識到事情涉及武警支隊連長的物件,影響極壞,立刻接手了問詢。
將十幾個人被分開單獨談話,氣氛更加緊張。
很快,疑點就集中了。
一個坐在離李紅她們船不遠處的男學員,在保衛科乾事嚴肅的詢問下,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實話。
“我……我當時看到李紅她們那條船,方向調得很奇怪,好像……好像是故意朝著田曉靜她們那邊去的……然後,李紅猛地使勁劃了幾下,船突然就加速了……”
另一個女學員也小聲補充:“我也看見了……李紅撞上去之前,好像還笑了一下……怪嚇人的……”
還有人怯生生地提到:“李紅平時在宿舍裡,經常陰陽怪氣地說曉靜……說她是鄉下丫頭配不上陳連長……”
越來越多的細節指向李紅。
張老師看著收集上來的初步情況,怒火中燒。
她走到低著頭、縮在角落的李紅麵前,聲音冰冷:“李紅,你跟我來保衛科辦公室一趟!”
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張老師把門關上,目光如刀:“李紅,說吧!為什麼要撞田曉靜的船?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李紅渾身一哆嗦,強撐著狡辯:“張老師!我沒有!是……是船失控了!我技術不好!是不小心撞上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
“不小心?”張老師猛地一拍桌子,“好幾個同學都看見你突然加速!看見你調轉方向!看見你撞人前的表情!你還敢說是不小心?田曉靜現在躺在醫院裡!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這是故意傷害,甚至可能是謀殺!是要坐牢的!”
“坐牢”兩個字像重錘狠狠砸在李紅心上,她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
“不!不要!張老師!求求您!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時糊塗!我不想坐牢!”李紅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哀求,
“我……我二叔在縣委辦公室當乾事!他……他能證明我是好孩子!他認識很多人!張老師,您幫我跟我二叔說說情!求求您了!”
情急之下,她病急亂投醫,搬出了自認為最大的靠山。
張老師看著李紅這副樣子,又是鄙夷又是心寒:“現在知道怕了?撞人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嗎?搬出你二叔也沒用!這事鬨到這一步,誰也包庇不了你!等著接受處理吧!”
她不再理會李紅的哭嚎,轉身出去向書記彙報。
書記一聽李紅還搬出了縣委的親戚,眉頭緊鎖。
這事必須謹慎處理,既要給陳連長和受傷的學員一個交代,也不能讓單位被動。
他立刻通過關係,聯係上了李紅口中在縣委辦公室工作的二叔李乾事,請他儘快到中醫院來一趟,協助瞭解情況。
縣第一醫院,觀察病房。
田曉靜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精神好了許多。
她身上蓋著陳瑞陽那件洗得發白的軍裝外套,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皂角清香,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陳瑞陽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個削好的蘋果,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後怕。
他身上的濕衣服已經換下,穿著一件部隊發的白色背心,露出結實有力的臂膀。
“好多了,瑞陽哥,就是嗓子還有點疼,胸口有點悶。”田曉靜聲音有些沙啞,她看著陳瑞陽,心裡滿是感激和劫後餘生的悸動,“謝謝你……要不是你……”
“彆說傻話。”陳瑞陽把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插好遞到她嘴邊,“來,吃點水果潤潤喉。醫生說肺部有點輕微感染,需要住院觀察兩天,徹底消炎才能出院。”
田曉靜乖乖地張嘴吃了蘋果,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裡化開,暖意也湧上心頭。
她忽然想起落水前看到的最後畫麵,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瑞陽哥……我覺得……不是意外。”
陳瑞陽的動作一頓,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嗯?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