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女戶老太被吃絕戶,重生八零 082
陳瑞陽姑姑催婚
田桂花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黃家良!曉靜現在是我田家的閨女!跟你們黃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要借錢,找你的好侄兒去!少來禍害我女兒!”
黃家良被懟得啞口無言,跪在那裡像個滑稽的小醜。
王春蘭見勢不妙,從人群中擠出來,尖著嗓子道:“田桂花!你彆欺人太甚!曉靜將來嫁到陳家,沒有孃家兄弟撐腰,看你怎麼……”
“放你孃的屁!”田桂花直接打斷她,指著王春蘭的鼻子罵,“我女兒嫁到陳家,靠的是她自己的人品和本事!用得著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撐腰?”
前世,正是因為這些人,她的女兒們才過得那麼慘!
大女兒被王家人羞辱得跳了河,二女兒被王家人打死,王春蘭還好意思說要女兒們靠他們?
哪來的大臉!
她轉向圍觀的村民,聲音清亮:“各位鄉親評評理!當初黃家良嫌棄我沒給他家生兒子,把我們母女趕出家門,現在他侄子的孩子病了,倒想起找我們借錢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村民們紛紛點頭,輿論瞬間倒向田桂花這邊。
“就是!當初做得那麼絕,現在還好意思來要錢?”
“曉靜都改姓田了,跟黃家沒關係了!”
“黃家良這是看人家母女過得好,眼紅了!”
黃家良見大勢已去,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田桂花母女一眼:“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他狼狽地擠出人群,騎著自行車逃也似的離開了。
王春蘭見他一跑,一個人哪裡敢找田桂花母女要錢,也灰著臉跑走了。
田桂花這才轉身,輕輕抱住還在發抖的田曉靜:“沒事了,曉靜,媽在呢。”
田曉靜微微蹙眉:“媽……我是不是太狠心了?那個孩子確實很可憐……”
“傻孩子,”田桂花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解釋說,“善良要用對地方。有些人,你幫了他,他不但不會感激,還會反咬你一口。媽是吃過虧的人,不想你再走媽的老路。”
“再說了,他們說缺錢,你就當他們真缺錢?你就沒看到王春蘭胳膊上那隻手錶,那可是上海牌的,要一百多塊呢。還有她燙的那頭頭發,還有腳上的鞋子,她全身的打扮跟城裡女人一樣,卻嚷著找你借錢,你不覺得奇怪嗎?”
田曉靜恍然過來,對啊,王春蘭可不像是沒錢的樣子。
“還有,你可彆忘記了王家人當初是怎麼欺負你的,沒有王春蘭的縱容和默許,他們王家人敢那麼囂張嗎?”想到那天女兒受的委屈,田桂花恨得牙癢癢。
一句話將田曉靜驚得回過神來。
對啊,她怎麼忘記了那天受的委屈了?
她不能同情壞人!
“知道了,媽,我不會同情他們的。”田曉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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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年底。
今年的天氣格外冷些,才進公曆12月,就開始陸續下雪。
臨近元旦時,雪下得更大了。
每年下雪的天氣裡,到衛生室看病的摔傷的筋骨扭傷的病人幾乎沒一天斷過。
專門看扭傷病外傷病的田曉靜,忙得幾乎腳不沾地,還有一些摔得更嚴重的出不了家門的人家,會到衛生室請田曉靜上門去診治。
田曉靜包紮手法又輕又快,而且她做事認真沒有怨言,一些彆的生產隊的人,也來找她看外傷。
因為去的地方遠,大雪天的騎衛生室的自行車又會摔倒,田桂花索性將三輪車給了她。
三個輪車的就比兩個輪子的安全多了。
這天一大早,田曉靜到另一個生產隊給人看了腳扭傷後,騎著三輪車慢慢往回走。
經過一個下坡路口時,她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和她的自行車摔倒在地,旁邊還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娃,蹲在一旁哭著喊“奶奶”。
女人顯然摔得不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高一聲低一聲地痛呼著。
小男娃看到田曉靜,哭聲更大了,“姨姨,快救救我奶奶,我奶奶動不了了,嗚嗚嗚嗚——”
田曉靜慌忙停下三輪車,走了過去,她先哄好小男娃,“寶兒彆哭,姨來看看你奶奶的情況。”
她擔心婦人痛得暈過去了,拉了拉婦人的手指頭,輕聲喊道,“大嬸,你怎樣了?摔到哪裡了?”
陳喜嬌微微睜開眼,看了眼田曉靜,目光又移向身後,“我……我好像腰扭了,腿也疼,動不了。姑娘……你幫我喊大夫來……”
田曉靜一指三輪車上的醫藥箱,“大嬸,我就是大夫,我是前進生產隊衛生室的衛生員,我給你看看吧?”
陳喜嬌順著田曉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車上有一個軍綠色的醫藥箱,她驚喜地拉了拉田曉靜的手,“太好了,原來你是衛生員啊,那……那你幫我看看。”
田曉靜仔細檢查了婦人的傷勢,眉頭微蹙。
“大嬸,您這腰隻是扭著了,問題不大,彆用力好好養幾天就好。但麻煩的是這右腿,小腿骨怕是摔裂了。
“現在天寒地凍的,躺在這兒給您治傷時間太久,您和娃兒也會受不住。要不這樣,您要信得過我的話,我先送您到我們生產隊衛生室去處理一下,暖暖和和地包紮固定,您看行嗎?”
陳喜嬌疼得直抽冷氣,但一聽田曉靜有條有理的分析和安排,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
再說小孫兒凍得紅鼻子紅臉的,確實不能一直在這裡呆著。
她連聲應道:“行行行!姑娘,太謝謝你了!小虎,快謝謝姨姨!”她推了推身邊抹眼淚的小孫子。
小男孩小虎立刻乖巧地朝田曉靜眨著眼:“謝謝姨姨!”
田曉靜心頭一暖,笑了笑:“不用謝,小虎真乖。”
她小心翼翼地將婦人扶上自己的三輪車,讓小虎也坐好。
又細心地用車上備著的舊毯子給祖孫倆蓋好腿腳,將婦人的自行車用繩子栓在三輪車後拖著,這才蹬著車,頂著寒風,穩穩地朝前進生產隊衛生室而去。
到了衛生室,田曉靜和黃大夫一起,動作麻利地為陳喜嬌處理了腰部的扭傷,又仔細清洗消毒了她腿上的擦傷,最後用夾板和繃帶將骨折的小腿穩妥地固定好。
整個過程,田曉靜手法輕柔,解釋耐心,還不時安慰著緊張的小虎。
陳喜嬌躺在暖和的診床上,看著田曉靜忙碌的身影,越看越喜歡。
這姑娘長得俊,身段也好,關鍵是這性子,沉靜、耐心、有本事,說話做事都透著股讓人安心的勁兒。
衛生室裡陸陸續續又有幾個病人來看病,有摔傷胳膊的,有凍瘡嚴重的,田曉靜都一一耐心處理。
手法嫻熟,態度溫和。
甚至還有兩個前幾天她給看好的病人,特意提了點雞蛋和自家曬的柿餅來感謝她。
田曉靜推辭不過,隻象征性地收下一點,其餘的都讓帶回去給家裡人補身體。
這一切都被陳喜嬌看在眼裡,心裡那個念頭像小火苗一樣越燒越旺。
她孃家那個最出息的大侄子陳瑞陽,都二十好幾了,在部隊當軍官,眼高於頂,家裡給介紹了多少姑娘他都不樂意。
可把家裡人愁壞了。
眼前這田大夫,不就是頂頂好的姑娘嗎?
模樣、性情、本事,樣樣拿得出手!
要是說給大侄子,他不會挑吧?
這樣的人也挑,讓那小子打一輩子光棍好了。
趁著田曉靜給她倒熱水的空檔,陳喜嬌拉著田曉靜的手,親熱地問:“田大夫啊,你這手藝可真好,跟誰學的呀?今年多大了?”
田曉靜隻當是尋常的拉家常,微笑著回答:“大嬸,我是跟著縣裡培訓班學的,自己也愛琢磨。今年剛滿二十。”
“哎喲,才二十歲,就這麼能乾!”陳喜嬌眼睛更亮了,“那……結婚了沒有啊?”
田曉靜臉微微一紅,搖搖頭,“還沒有。”
陳喜嬌心裡高興了,她暗暗拍了下床,有戲!
天色漸晚,陳喜嬌的腿動不了,回不了家。
田曉靜問了陳喜嬌家的地址,請了附近的人去捎話。
一個小時後,陳喜嬌的兒子周建軍接到捎的口信,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母親傷勢處理妥當,對田曉靜和黃大夫千恩萬謝,爽快地付了醫藥費。
“建軍啊,今天多虧了田大夫!要不是她,媽這把老骨頭就得凍壞在路上了!”陳喜嬌拉著兒子的手,一個勁兒地誇田曉靜。
又把剛纔在路上自己摔跤遇到田曉靜的經過,跟兒子說了。
周建軍是個憨厚漢子,對著田曉靜連連鞠躬:“田大夫,太謝謝您了!這大冷天的,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太客氣,應該的。”田曉靜微笑擺擺手,又和黃大夫一起,幫周建軍將陳喜嬌抬到了周家推來的板車上。
另外,田曉靜還交代了病人要注意的事項,又約定了明天上門換藥的時間。
她細心地再三叮囑注意事項,這越發讓陳喜嬌喜歡上了田曉靜,暗暗發誓要讓田曉靜做自己的侄媳婦。
回去的路上,陳喜嬌便問兒子,田曉靜這個姑娘怎麼樣。
周建軍憨厚說,“挺好的一個小姑娘。”
“我把她說給你表弟怎麼樣?瑞陽都二十好幾了,連個物件也沒有,過了年,他就二十七了!你比瑞陽隻大一歲,可你都有兩個娃了!他還是光棍一個。”想到陳瑞陽一直是單身,陳喜嬌憂心得真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