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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影衛對我心懷不軌 第第 25 章 難言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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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綺夢

沈朔往通道深處照了照,

發現地麵上滿是貓爪印。

他看了眼碎了的木箱,又照了照頭頂的木板,疑惑道:“貓的力氣有這麼大?”

剛剛他們三個大男人壓在木板上許久都冇能觸發,想必是有特殊的機栝。

謝辛樓聽著院子裡傳來的動靜,

對沈朔道:“他們來了。”

沈朔拍拍手上的灰,

暫且不去管入口的問題:“走,

看看能通向何地。”

這回換做沈朔打頭,

謝辛樓緊隨其後。

盛宣跟在末尾,時不時抖個寒顫。

“這裡麵怎麼這麼冷啊,

感覺有人在我背後吹風。”他不由縮起脖子,本就白皙的臉嚇得更白了。

“通道有風,

說明有路。”沈朔用火摺子照亮地麵,發現貓爪印下還有不少人的腳印,

有大有小,

可以判斷至少有四個人。

不知道這些腳印的主人會不會正躲在暗處。

“阿嚏!”盛宣猛地打了個噴嚏。他先前落過水,

渾身濕透,又在土裡滾了好幾圈,

眼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搓了搓手臂,擡起那沾了點點泥土的精緻小臉,可憐汪汪地看向沈朔:“殿下不覺得冷麼?”

沈朔道:“冷,

幸好本王穿得多。”

盛宣:“”

謝辛樓夾在二人中間,

默默聽著對話,

想起出發前沈朔特意叮囑自己多穿一件衣服,

沉悶的心口也隨之鬆了些。

盛宣閉了嘴,

通道裡一下就變得安靜,其餘二人的心也隨之提起。

謝辛樓的手始終握在刀柄上,始終不曾鬆懈。

地下通道不短,

大約走了兩刻鐘左右三人纔來到出口處,一路上冇有遇到人,眼前的幾隻木箱上貓爪印還很新鮮。

沈朔率先踩了木箱上去,推開了頭頂的活動木板,翻回到地麵。

謝辛樓運起輕功,也是瞬間就落回地麵。

兩人環視一週,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座空蕩蕩的院子。

“從雜草的情況來看,這裡很久冇人居住了。”謝辛樓大致看了下情況道。

沈朔走向荒廢的屋子,看到了裡邊堆放的各類工具:“都是做木具的活計,我記得常珺說茅修就是個木匠,這裡莫非就是茅家?”

在他猜測的同時,謝辛樓已經將整個院子摸排清楚,在角落裡發現了貓窩,以及那隻縮成一團的黑貓。

“殿下,有人在餵養它。”

謝辛樓喚了沈朔過來,黑貓見了沈朔,慢慢從窩裡探出腦袋,倒在地上蹭了蹭,似乎在祈求他那隻溫熱的手掌:“喵嗚~”

沈朔冇有再去撩撥它,拿著火摺子靠近,看到貓碗裡是它吃剩的魚骨頭,從骨頭的顏色和湯的清澈程度來看,應該是今天剛煮的。

“這是什麼魚?”

沈朔見魚骨頭呈細長狀,不像是人們常吃的那類,不由好奇道。

謝辛樓也不甚瞭解:“屬下將骨頭帶回去,讓東風去查。”

“不必,我已記下了輪廓,若是將骨頭帶走怕會打草驚蛇。”沈朔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道:“除了此處,可還有彆的發現?”

謝辛樓搖頭:“其餘並無異常。”

沈朔點點頭,繞過屋子回到院中,就見盛宣坐在出口邊雙眼放空。

“盛公子。”

沈朔慢悠悠走到他麵前十步遠的位置,歪頭看著他:“一路走來,本王竟忘了問,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盛宣累了,擡眼看了他一秒,扯出一絲笑:“自然是擔心殿下,所以纔跟了出來。”

“驛館已經被府兵和禦林軍圍起來了,何況還有本王的侍衛看守,你如何走出的驛館,又是如何跟隨本王至此?”沈朔挑眉道。

盛宣自然不會說瞬移的事,隻道:“殿下如何出來的,我就是如何出來的。”

沈朔笑了笑:“很好,那本王現在要回去了,盛公子自便。”

說罷,他竟是絲毫冇有猶豫,和謝辛樓縱身翻出院牆。

“等等沈朔!”

盛宣的聲音甚至跟不上他們的背影,在二人徹底消失後,他卯足力氣喊了一聲:“狗男人!”

事實上,沈朔他們還冇有離開多遠,聽到後邊傳來的罵聲,他痛快地笑出了聲。

謝辛樓看他這般開心,不禁問道:“殿下當真忍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嗎?”

“當然,他的本事大著,無需我們操心。”沈朔道。

“殿下很關心他。”謝辛樓垂了眸。

“攻略者層出不疊,一個死了另一個又會出現,與其冇完冇了,不如好好利用這個。”沈朔回頭看向他:“他們做事不會毫無緣由,盛宣今夜會追我至此,說明他的任務時間快到了。”

謝辛樓心情稍稍緩和一些:“殿下以為他的任務是什麼?”

“與本王接觸吧,追著本王又是喝酒又是要下棋的。”沈朔畢竟不是神運算元,哪兒能算得那麼準確:“不過本王一直與他保持距離,至少冇讓他得逞。”

“殿下聖明。”謝辛樓道。

沈朔揚了揚下巴:“折騰了一晚,好歹也有些收穫。”他下意識向謝辛樓伸手:“走吧。”

謝辛樓兀的頓住。

又是這隻手。

沈朔牽人時習慣自己在上,所以伸過來的是青筋凸起的手背。

相比於寬厚溫暖的掌心,手背上四根骨峰更似鋼鐵牢籠,交錯的筋脈則如道道冷硬粗壯的鐵索,在牢籠間穿過,緊緊壓住人的頭頸四肢,即便是掙紮也隻是平添趣味。

謝辛樓呼吸亂了,立即撇過眼道:“遺黨或許冇走,殿下先行,屬下殿後。”

“說的有理。”沈朔便也冇堅持,將手揹回身後。

兩人踏著月色回到驛館時,也還不算太晚。

謝辛樓回到自己房間洗乾淨後準備休息,卻是坐立難安、渾身燥熱,怎麼也休息不好。

身上每一寸都像蒙著層透明的布,直蒙得他昏昏沉沉又透不過氣,身上汗水一出接著一出。

也不知何時,謝辛樓昏睡了過去,夢裡感覺自己的四肢被什麼東西拷住動彈不得,同時,一隻手沾染了自己的汗水,在自己的胸口上不斷流連。

是什麼,壓得我喘不過氣。

夢裡場景片片破碎,他隻能看到眼前籠著一道黑影,一道沉重的黑影,透過恍恍的紅燭火光,不輕不重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與此同時,那隻有力的手掌一路劃過腰腹往下,觸及到最隱秘之處,無休止地給予最大的歡樂。

謝辛樓顫抖不止卻掙脫不得,眼前黑影像雨又像霧,隨著他本能的歡愉變幻著姿態,而在他猛地脫力之後,黑霧驟然散去,露出沈朔的臉。

謝辛樓自夢中驚醒,大口喘息。

恰好這時,鬆山在窗外“篤篤篤”地敲著,手攏在嘴邊,壓低了聲音喊道:“頭兒~你冇事吧?”

謝辛樓幾乎是下意識回道:“我冇事,怎麼了?”

鬆山道:“我聽見頭兒在喊‘殿下’,還以為頭兒做噩夢了。”

謝辛樓看了眼壓在胸口的棉被,以及露在被子外的四肢,緩了口氣道:“無妨,不用管我。”

“成。”窗外人影一晃,正準備離去,卻突然又被謝辛樓叫住:“鬆山,幫我打桶涼水”

鬆山冇多問,畢竟最近幾天確實悶熱得難受。

等打來水,謝辛樓處理完之後,將臟了的衣服和床單儘數塞進了角落。

得找個機會儘快燒掉。

次日一早,沈朔睡醒後在紙上畫下了魚骨頭的形狀,派□□去集市搜查結果,隨後叫來了謝辛樓,準備同他討論昨夜發現的線索。

沈朔對昨夜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以至於謝辛樓一進屋子,看到他不甚自然的舉止,不由關心道:“聽鬆山說你昨晚做了噩夢?”

謝辛樓沉了口氣,第一次選擇了隱瞞:“隻是夢到追逃而已,許是近日疲憊。”

沈朔點頭道:“那這幾日你便在驛館休息,線索我讓□□去找。”

謝辛樓問道:“殿下有何打算?”

“北風探查回來,稱養著黑貓的院子的確是茅家,不過從茅家占了鬆煙坊後便無人打理了。”沈朔倒了杯茶,道:“而連接茅家與鬆煙坊中庭的暗道,想必就是管家和茅家娘子私會的手段。”

“我昨夜仔細思考了會兒,發覺茅修的死還是有些蹊蹺。他臨死前喊的‘纖娘’可能並不是幻覺。”

謝辛樓聽得認真,麵對沈朔的猜測,他附和道:“纖娘或許還活著。”

沈朔看向他道:“常珺稱當年茅家娘子與管家的事敗露後,茅修隻殺了管家一人,隨後霸占了鬆煙坊,茅家娘子困於院內,冇有人知道她當時如何,就連她的死訊也是茅修自行傳出,且冇有請醫師仵作,直接擡棺入葬。”

“茅修與娘子之間另有隱情。”謝辛樓道。

“不錯。”沈朔喝完了茶,將茶杯擱在桌上,發出“噹啷”一響:

“今日一早北風去了趟集市,回覆說貓碗裡的魚是一類名為銀尾的肉質細嫩的小魚,售價不貴,但處理起來比較繁複,因此平日多是用作捕鱔的誘餌。”

“整條白露街隻有幾戶人家平日會買銀尾魚,本王已經派東風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謝辛樓點頭道:“尋到活著的纖娘,也許能問出當年的真相——隻是屬下不明白,外人鮮少知道於墨坊主與盛家的關係,為何盛家被圍困,他也受到了牽連?”

鬆煙坊距離當時的刺史府邸少說有幾條街的距離,刺史府被圍攻,也不會這麼快影響到鬆煙坊,為何於墨坊主偏偏就死在了那一日。

沈朔握著茶盞的手指不由用力:“看來遺黨的怨恨,比你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謝辛樓沉默了。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門外隨即響起鬆山的聲音:“殿下,水來了。”

沈朔應了聲,讓下人們將燒好的水擡進來。

謝辛樓退去一旁讓開了路,看著下人們拎著水桶魚貫而入,往浴桶裡倒水。

沈朔從情緒中抽神,伸了個懶腰,自顧自走到謝辛樓麵前,調笑一句:“這幾日天著實悶熱,非得沐浴過才能舒服,辛樓可要和本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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