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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人類在異種調查局當名偵探 第第三十六章 科研員殺死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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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員殺死了比賽

身體得差成什麼樣,

跟人說話的時候都不能湊太近?

柳入樓跟計遠這兩個科研部研究員的腦海裡同時閃過這句吐槽。

但前麵兩個,已經用眼神瞬間交接完劇本的人卻順暢地演了下去。

北辰話音落下,白璃就柔弱無力地靠在了輪椅椅背上,輕輕捂著唇角咳了咳,

“咳咳、咳真是不好意思”

美麗柔弱的少女總是惹人憐惜的,

當下石讓便麵帶同情地上前,輕輕蹲在了她的輪椅前,

“小姐您的喜愛是我的榮幸,

能來這裡看我的演出更是讓我高興。”

柳入樓\\計遠:上鉤了

這女人明明健康得可怕,她能一個小時寫完八千字的報告還神采奕奕。

“實際上,

”石讓歎了一口氣,

“不止是今天上午的演出,

就連今天下午的演出可能也不一定能順利進行。”

白璃眼睫動了動,

繼續不動聲色地聽他說,“我們的女主角——”

“石讓!”

莫修突然非常不讚同地打斷他,

緊接著又笑著對白璃道,“其實是其他演員有一些行程上的衝突我們也纔剛剛得知,正覺得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辦。”

“真是不好意思,要您幾位白跑一趟,

”莫修也蹲下身,

他想了想:

“不如這樣,

雖然您看不到戲劇,但是可以獨家參觀一下我們的演出後台,

如何?不知道幾位是否會對戲劇後台感興趣——這可是跟如今的攝行製作不同的藝術哦。”

白璃一邊輕輕咳嗽著,一邊笑著點了點頭,“那真是太好了。”

從頭到尾,

隻有這句話是實話。

北辰推著輪椅想。

“我們的劇院完全是按照古世代的劇院修建的,幾位看,這裡是我們的舞台。”

莫修所言非虛,白璃看著,這確實是跟星係科技完全不同的裝潢與設計。

此時冇有演出,厚重的猩紅帷幕尚未升起,便隻能看到深不可測的台口。與表演中的感覺不同,此時的台口並非空洞,而是被絲絨大幕嚴密封鎖著。

厚重的帷幕彷彿能吸納一切聲音,垂墜的褶皺在頂光的掃射下,形成深邃的溝壑與沉默的山脊。泛著天鵝絨特有的、幽暗而華貴的微光。

能夠看到的地板也跟大廳的完全不同,巨大的深色硬木拚接而成,打磨得光滑卻並非鏡麵般反光,而是一種溫潤又飽經踩踏的啞光質感。

擡頭能看到原始的吊杆係統,鋼管軌道縱橫,從舞台深處延伸到台口上方。

冇有被使用的舞台大部分吊杆是空懸的,隻有少數幾根垂掛著黑色側幕條或簷幕。延伸進黑暗裡,讓人看不真切。

使用的都是古世代的方式,冇有用到任何星際的科技。感覺這個劇院主打牌大概就是“複古”。

簡單看過了前台,緊接著莫修和石讓引著白璃他們往後台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劇院裡冇有演員,等到下午他們纔會陸陸續續來等場。”

今天是工作日,冇有中午的排場也正常。白璃點點頭,看起來聽得非常認真的樣子。

光鮮舞台的反麵,呈現出一種亂中有序的感覺。

狹窄的通道本身是一種擠壓,幾乎隻能容納一人寬鬆行走的通道窄仄、曲折,頭頂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線纜、通風管道以及消防,在幾盞慘白的安全燈下投出有些扭曲的影。

剛一走進來就能感受到似乎空氣都比外麵要粘稠,混雜著鬆油、粉塵的乾燥氣息、髮膠和各類化妝品的甜膩,以及陳舊織物的味道。

這種味道的衝擊對感官靈敏些的人並不好受,一時間除了白璃神色還算正常,其他人都皺了皺眉頭。

“感覺不太好受吧?”

莫修笑著,“但是就是這種古樸味道,才稱得上是古世代的複原。”

“我倒是冇什麼,”北辰還冇忘記自己的人設,語氣有些擔心道,“但是這種環境對小姐的身體”

被提醒了的小姐默默鬆弛下來挺直的脊背,輕聲咳了幾聲後,柔弱又故作堅強道,“沒關係,我也真的很好奇。”

“真的沒關係?”

莫修和石讓都停下步子,有些擔心的看著白璃,“要是實在不行,我看還是——”

“沒關係,”柳入樓清了清嗓子,在這個即將功虧一簣被帶出去的時候挺身而出,“我們是大小姐的隨行醫生,這樣的環境稍微待一會還能有助於大小姐粉塵脫敏。”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旁的搭檔計遠也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雖然話很離譜,但由於表情太過正經,並且有一種莫名專業的氣質,莫修和石讓還是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繼續領著他們向前走。

後台大部分其實是各種劇集所需要的道具,白璃他們慢慢走著,聽莫修介紹這些道具分彆是哪個劇目使用的,一邊敷衍地給予迴應。

走著,突然間白璃的目光向一側望去,“那裡,是不是有人?”

冇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北辰率先道,“嗯,裡麵有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不是說這個時候後台冇有演員?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停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盯著被白璃指出來的地方——女主角的化妝間。

“怎麼是阿涼回來了嗎?”莫修問道。

還冇等身邊的石讓反應過來回答他,那間化妝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哥,是我啦是我來了,”一個樣貌姣好的女性打開門,笑著走出來抱怨道,“怎麼就知道關心彆人,都不知道關心關心你妹妹?”

她說著,視線在接觸到白璃等人時又驚訝地問,“這是怎麼這麼多人?”

說話的人同樣是棕色的髮絲和眼睛,隻不過瞧著有些過於消瘦,但精神看著還不錯,或者說有些讓人覺得奇怪的高漲了。

“這幾位是來看預演的貴賓,”莫修臉上閃出些無奈,“你彆那麼毛躁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這樣。”

“對了,知道阿涼在哪嗎?”

“不知道呀,”她笑起來,聲音輕輕像一卷飄飄蕩蕩的紗,“誰知道她在哪呢。”

莫芮看著白璃,突然間又道,“既然貴賓都到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演出了?”

“女主角都冇有,這場戲要怎麼演下去?”石讓揉了揉眉頭,看起來女主角的失聯讓他確實很苦惱。

“那不是還有我?”

莫芮笑著,棕色的眼睛裡細碎得閃著光,“替補不就是這個時候登場的。”

“石讓先生,你不是更應該明白這一點?”

氣氛突然微妙了起來。

白璃坐在輪椅上,掀開眼簾順勢看向被點名的石讓,果然看到他臉色難看的可怕。

“莫芮!”

莫修皺著眉,壓低著聲音拽了一把自己搭檔妹妹,“你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關係,”被拉著手腕,拉得一個趔趄的莫芮卻滿不在乎地笑笑,視線的落點落在那邊一直不發一語的石讓身上:

“誰不知道當年石讓先生一直隻是一個替補演員,但機緣巧合,正式的男主角不能登台,於是他才一鳴驚人,成為了現在的大紅人啊。”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石讓看,直到那雙莫名明亮的眼睛盯得對方有些狼狽地轉過臉,她才心滿意足一樣笑了一下,然後蹲下身,仰著臉看著輪椅上的白璃: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石讓的粉絲對吧?”

白璃冇有回答,隻是撐著臉頰,略微垂著眼看著她。

莫芮看起來也不介意白璃是否回答,隻自顧自地,抱著膝蓋,繼續往下說:

“大老遠來到女媧星,要是隻是轉轉後台就回去,這不是太可惜了嗎?戲劇演員就是要看他在舞台上的樣子啊,小姐您覺得呢?”

說話的時候她身後的尾巴一直高昂而亢奮地甩來甩去,頭頂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繃著力氣高高豎起。

她的耳朵上有些紅腫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剛剛穿過耳孔。

那雙棕色的圓眼睛因為仰著臉的原因更圓了,盛著從頭頂落下來的燈光,緊緊盯著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有了些緊迫的逼迫感。

白璃看著她,於是也笑起來。

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腰稍微直起來了一些,白璃的手臂冇有動,還呈現出托著下巴的姿態,隻是手指稍微舒展了一些,指尖輕輕點著空氣。

手背上有看起來優美又略顯複雜的圖案,在某個角度流光而過。

她坐直了腰,整個上半身微微前傾,一縷髮絲從肩膀處滑下來,若即若離吻著下顎。

藍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彎起來,一種攝人心魄的壓迫感莫名傾瀉而出。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輕柔的語氣這麼說。

一直到輪椅遠去,莫芮還蹲在地上冇有回過神來。

“如你所願了!?”

一旁,莫修有些暴躁地把她拉起來,“你知不知道唉!”

“你當那四個人尤其是那個輪椅上的,是你能惹得起的嗎!”

莫芮被拉著站起來,她看著還是有些恍惚,卻下意識嘴硬反駁道,“不就是個看起來身體不好的小孩?”

“什你知道什麼!他們手裡的票!那是特殊標記過,被特異調查管理局的那位拿走的!”

莫修有些氣急敗壞地抓了兩下頭髮,緊接著他又回過頭,看著自己還是恍惚著的妹妹歎了口氣,緩和下語氣開口:

“那位小姐說票是從‘長輩手裡拿到的’,冇聽說過那位有子女,估計應該是什麼得力下屬的女兒”

“阿芮,你聽我說,你一直想當女主角,現在這個機會來了,但是——你什麼都不要做,隻管演好這場戲劇。”

“彆的,什麼都不要做。”

莫芮怔怔地看著自己哥哥嚴肅的麵容,她張了張嘴,突然擡手握住了莫修的手腕,“什麼都不要做?那要是——”

突然間從背後蔓延來的冷氣刺了莫芮一下,她像是突然間回了魂,目光定了定,笑著道了句“我知道了”,就以抓緊時間換衣服化妝為由,將莫修關在了化妝間外。

看著緊閉的門扉,莫修有些頭痛地歎了口氣。

在他看不到的門內,莫芮顫抖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握緊了一枚閃閃發光的耳釘。

“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看完這場劇?”

說話的是北辰。

那個什麼莫修冇跟上來,男主角石讓又忙著去化妝,所以他們這四個人,就在突然忙碌起來的工作人員中間慢慢往席位上穿行。

脫離了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北辰也自如地從劇本裡脫離出來。

他一隻手抄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握著輪椅,單手就舉重若輕般,控著坐著白璃的輪椅按照他所想的速度和方向前進。

而在他握著輪椅把手的手背上,一個流轉著金色的圖案浮現又漸漸消失。

北辰的視線瞥過去一瞬,緊接著又輕飄飄落到了白璃身上:

“那個更衣室,可疑到我都能感覺到了。”

因為“隱瞞身份”這項行動方針,每個人都冇有穿製服,但是調查局的製度也不是完全為了所謂“統一的威嚴”而穿著好看的。

整套製度從布料到裝飾都是能夠保護人體的,像是郵輪上白璃她們穿的防護服,實際上就是減弱了物理防禦而大幅度保留異變輻射防禦的服裝。

現在他們要去查清楚跟a級特異有關係的案子,真的毫無準備就動身那微妙太蠢了。

於是,調查局科研部的研究員,堂堂出手了!

“這個是異變防禦貼紙,你看,從這裡撕開——薄薄一層吧。”

當時的計遠捏著一大張被折起來的紙,從上麵撕下來一層大概五六厘米的正方形透明薄膜。

看起來有一些硬度,從某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反光,並冇有軟塌塌地卷在一起。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張透明的貼紙貼到了自己的手背上:“你們看,接觸到皮膚後,在這一瞬間會出現一個圖案——”

白璃和北辰湊過去,果然看到那張透明的膜在貼到手背上後,慢慢閃出一個看起來還挺好看的圖案。

“這是寶相團花紋?”

白璃瞧著,認出來這個圖案有些像是博物館裡看到的團花紋。

“對,這上麵的圖案都是隨機的,主要是為了區分各種情況——你看,現在這個圖案就消失了。”

他手背上流金的花紋像是褪色一樣慢慢消失,哪怕是北辰憑藉肉眼都看不出來計遠的手上有東西。

“這是啟動,剛剛貼上有了這個情況就是在說明‘正常啟動’冇有問題。”

“那麼接下來,如果進入到了有異變輻射但是並不至於對人體造成影響的地方,那麼這個金色的圖案會再次出現。”

“要是它正在抵禦會對人體造成影響的異變輻射,就會變成紅色,輻射的程度靠圖案上變紅的多少、深淺來判斷。”

計遠頓了一下,他繼續說:

“但是跟防護服和製度不能比的,這張貼紙的防護能力並不是無限的,當圖案上出現黑色,就是防護開始失效,完全變成黑色的時候是徹底失效。”

“我知道有一些話,你們這些外派探員一定不會聽,”計遠有些無奈地笑著,歎了口氣,“異變是危險的,具體的情況你們自己把握,我就不指手畫腳了,但是——保障自己的安全纔是第一位的。”

“我們這些人冇日冇夜的熬在實驗室,做出來這種東西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可不是為了反過來,讓你們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的,明白吧?”

你們科研部居然是這麼偉大的部門嗎?

北辰接過貼紙,確實覺得剛剛有被這種平和又有力的發言帥氣到。

“這個世界上有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科學怪人,就也會有其他單純想要保護彆人生命安全的科研員存在,”

柳入樓看著北辰的臉色,突然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輪椅上那位白小姐——”

“她可是拒絕了星際最高科學院以及各大高校邀請,就連我們科研部都冇留下她,義無反顧奔赴在最前線的人哦。”

“太誇張了,”被扣了好幾個頭銜的白璃慢條斯理接過來一遝貼紙,頭都冇有擡,“這裡哪有這麼多人啊。”

她反擊地雲淡風輕,再加上緊接著就進入了對任務的分析,白小姐的新晉臨時搭檔完全冇來得及深思,就被帶進了白璃的節奏裡思考。

現在說到在女主角化妝間門外,看到的貼紙閃出圖案這個話題,北辰突然間就想起來了柳入樓當時說的這句話。

還有在昨天,剛剛到達女媧星時,她好像也說了句有點微妙的話。

——“她冇打算來搶我們這些人的飯碗”。

當時覺得這句話就是調侃而已,現在再想想拒絕所有人的期待,非要扭頭去走另一條路,這件事,這人完全乾的出來啊。

“這不是也很好,”白璃冇注意到北辰已經跑到天涯海角的思維,她輕聲繼續說,“對方那麼極力地邀請我們留下來,我也有點好奇她到底想要乾什麼。”

“啊,是嗎。”

白璃突然有些奇怪地擡起頭,仔細掃了北辰一眼,“你突然怎麼了?”

“冇,”北辰也瞥了她一眼,有些感慨道,“就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遇到了個叛逆小孩。”

“硬要改自己弟弟申請表的人冇資格這麼說,或者說,你不會覺得自己是什麼成熟穩重的大人吧?”

“要不然來聊一下你到底成年冇成年吧。”

“突然間,這是在吵什麼?”

走在後麵的計遠靈魂提問,“冇人說叛逆小孩到底是誰吧?”

柳入樓慢條斯理跟上,“在後勤部鬨著要改申請表這件事,也確實很白癡。”

兩位成熟穩重的科研員殺死了比賽。

前麵的兩個人:

“不說話了,”柳入樓笑起來,“回到最開始那個問題——特異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抓住的東西。”

“你們課上也學習過的吧?總結起來說,就是收容特異,需要掌握特異的形態、能力和本體。”

這點北辰確實知道,因為這句話是考點之一。他還在答題卡上寫過。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真的執行起來——”

對於低等級的特異來說還好,它們就像是遊戲裡存在於地圖上的野生小怪,雖然會惹來騷亂,但不會脫離地圖,能力也並冇有特彆嚇人。

它們的形態與本體往往是一致,也就是說,隻需要“知道它們是什麼”和“找到它們在哪”就已經成功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就是瞭解它們的攻擊手段。

針對這些e級特異,隻需要普普通通地打贏它們並且收容就好。

但對於更高級些的特異,比如現在他們正在追查的精神類a級以上特異——能知道是作用在精神上的特異還要多虧白璃的判斷,要不然才真的是一抹黑的抓瞎。

由於收容的三種先決條件都必須通過與其接觸才能得知,所以在調查的前期,順著線索有些被動的走下去成了必要的手段。

現在他們就處於這個前期階段。

雖然知道坐在這裡看戲劇多少有點浪費時間,但明顯能感覺到那個所謂的女主角替補有點問題,除了順著她的意思看一看也冇什麼彆的辦法。

——要是現在就亮明身份,把人帶回去分局審問,雖然大概率一定能問出點什麼,但也極有可能導致高級彆特異切斷與對方的聯絡逃逸。

“跟軍部大開大合的作風不太一樣,調查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秉承著‘悄無聲息’這個原則行事的,”柳入樓攤了攤手,“畢竟冇有必要引起什麼關於輻射的大規模恐慌。”

這是兩個部門不同職能造成的結果。

軍部的存在是以絕對的武力給民眾“我們一定不會被傷害”的安全感,而調查局是負責跟特異打交道的地方,頻繁現身在人前總會大家心裡有些忐忑。

這也是近些年,在局麵完全穩定下來後,調查局隱入幕後的原因。

北辰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柳入樓的意思他完完全全明白。當下就點了點頭,在座位旁邊率先停下了輪椅——

然後蹲下身,單手撈過白璃的腿彎,將她整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抱了起來。

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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