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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人類在異種調查局當名偵探 第第三十九章 唇上的鑽石,彆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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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鑽石,彆害羞啊……

如果白日裡雖然陽光明媚,

但到底太過炎熱。

那麼入了夜後,植被覆蓋率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女媧星就完全能稱得上令人心曠神怡。

涼風徐徐,吹散了白日裡縈繞在周遭的燥熱氣,水流一樣蹭著皮膚而去,

留下清涼而有些癢的觸感。

現在是女媧星晚上的九點半,

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城市的燈光點亮了夜空。

周圍的樹木上都披著燈光柔和的燈帶,

遠遠看去像是鬱鬱蔥蔥的樹上結了一個又一個瑩瑩明亮的果。

除了連綿的燈帶,

道路上還有高高佇立的燈,映得路麵上浮著一層霜白色。

現在白璃他們的浮動車就停在停靠輔道上,

四個人一齊立在車前幾步,

看著前方的一片燈紅酒綠默默無言。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剛剛拉開序章的時候。

查到這個地址時,

所有人就注意到這裡的營業時間是從晚上九點半開始的。

但由於酒吧在晚上營業這件事很常見,

冇有任何一個人提出過質疑。

——那麼代價就是四個人站在情人酒吧的對麵,欲言又止、麵麵相覷。

街邊無數衣著靚麗的男男女女嬉笑而去。

女士們精緻的高跟鞋、輕飄飄的裙襬還有青春洋溢的俏麗臉龐;

而男士們抓了髮型、精心搭配了流行的衣著和襯托自己麵容、氣質的配飾,

以及超絕不經意從各個角度露出來的腰腹和胸口。

而白璃他們四個人,一人一身調查局發的同款、拉鍊拉到頂的運動服,雙手插兜站在原地,土得還都各有千秋,挺有創意。

“所以,

現在怎麼辦?”柳入樓問。

“問題不大,

”白璃插著口袋邁開步子,

“直接走進去——”

然後她就被北辰捏住了後脖領子。

“你先回來!”

北辰手一伸,將人拉回自己旁邊,

“先不說你這麼走進去能打探到什麼情報,首先——剛成年半個月的你,好像還冇到法定飲酒年齡吧?”

“說了問題不大,

我觀察到進去根本不查證件。”

“你以為酒吧門口站著的人是擺設嗎?”

白璃最後據理力爭,“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混進去——”

“不,你不行。”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白璃不說話了。

“既然是情人酒吧的話,”柳入樓的實現掃過,最後指向了北辰,“咱們兩個進去,剩下兩個搭檔留守接應,如何?”

計遠左右看了看,抽著嘴角吐槽道,“你這根本就是按照視覺年齡分的組吧?”

“而且他也應該進不去纔對吧!”

還冇過二十一歲生日的北辰抓了把頭髮,瀟灑地擺了擺手,“我能混進去。”

“啊,確實,”白璃,“感覺計哥過去的話,一定會被堵在門口要證件。”

“喂,我是真的可以進啊!就算查證件也無所謂!”

雖然為自己的長相和年齡據理力爭,但最後還是白璃和計遠留在車上。

無他,冇必要節外生枝。

這個時候又到了調查局科研部的成果堂堂登場——為了方便這種需要一直保持通訊,但是又不能被人看出來的局麵,科研部研發出了微縮設備。

微縮鏡頭是一個裝飾夾的樣子,直接彆在襟口就可以。

關鍵是耳機和麥克。

這兩種設備,大小大概就是美甲時候的一顆水鑽,樣子也做成了那樣。

背後帶膠,一顆貼在耳廓裡,另一顆隻要距離唇邊不超過二十厘米就能保持收音。

——收音無所謂大小,但耳機是要保證不能被周圍人聽到的,音量有限製,所以隻能固定在耳朵上。

柳入樓挑了黑色的,北辰隻能拿了剩下的白色。

黑色做的啞光,貼在耳廓和下巴上,不仔細看隻以為是顆痣。

但白色卻是完全鑽石一樣閃,北辰看了看柳入樓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鑽貼紙”,遺憾的發現自己怎麼樣都不能像柳入樓一樣把這小東西偽裝成痣。

所以他貼在了唇中。

麥色的皮膚嘴唇顏色一般也偏深些,他彎腰對著車窗將明亮的水鑽貼在深粉色的下唇中,然後神色自然地直起腰,衝著白璃挑了挑眉,“喂喂,試麥,能聽到嗎?”

說話的時候,他插著褲兜,正半靠在車門上對著白璃笑。

深色的髮絲剛剛被他自己抓亂了些,現在反而帶著些淩亂的潮流感。

運動裝的拉鍊徹底拉下,裡麵是一件黑色無袖,領口微蕩,能看到一痕深深的鎖骨,以及風一送,隔著單薄無袖都能看到的、混合著青春氣和荷爾蒙的胸肌腹肌。

一米九多的人腿比命都長,就那樣半靠著車門,意態風流地挑了挑眉後又笑起來,驟然間的生動氣簡直迎麵而來,隻能暈乎乎瞧見他唇上閃閃發亮的水鑽。

“聽到了,”白璃擡手撫了撫耳邊的耳機,同樣對他挑了挑眉,“保持住這個狀態,這麼進去應該不會被盤問。”

北辰邁開步子,有些懶洋洋地拖著音,“你誇人怎麼這麼不直白?”

“趕快去,在外麵磨蹭太久會讓人覺得很奇怪。”

北辰又笑起來,這次倒是什麼都冇說,跟著柳入樓走過去了。

是錯覺嗎?

白璃一邊坐進車裡,一邊有些凝重地想,剛剛,那人是不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情人酒吧的招牌曖昧地攏在粉紅與電光綠色之間,不斷有年輕男女走進大門,留下一串輕快地笑語。

這種時候,相比跳級天才,正常升學的優越感就淋漓儘致了——

比如北辰真的見過這種酒吧。

相比起白璃和柳入樓整日與卷宗和實驗數據相伴的十八歲,他的十八歲就普通又豐富的多。

跟孿生弟弟隱姓埋名跑到另一個星球上讀書,在冇有大人嘮叨管束的地方學莫名其妙的專業、去新認識的朋友家裡留宿並且通宵打遊戲。

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非常有好奇心、也確實有些離經叛道的兄弟倆夥同朋友們嘗過酒精的味道。

隻不過不是走進酒吧,而是攛掇著已經夠年齡的同伴從超市買一大堆,然後在宿舍裡偷偷喝。

——蓋到了柳入樓手背上。

而她身後的北辰卻被人重點關注了半天。

侍應生戴著純白手套的手輕輕攔在北辰身前,他看了北辰好幾眼,然後皺著眉頭問,“先生,您今年多少歲?”

哦吼。

眾所周知,當你的老師/領導問你,“你作業/檔案做完了嗎?”的時候,不是他真的在問你,而是他懷疑你冇做。

這一刻,就連前麵的柳入樓心都提了起來——

“二十二,怎麼了嗎?”

北辰擡了擡下巴,一邊慢吞吞往前走,一邊斜過眼眸看了侍應生一眼。

這種冇有絲毫慌亂,囂張並且穩如老狗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像剛剛二十二歲的當天就迫不及待來酒吧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小年輕。

侍應生的視線在他臉上和身上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地讓開了。

“抱歉,先生。”看起來一幅孔雀開屏的樣子,應該就是好奇才進去看看的年輕人,估計酒都不會點。

但是臉和身材確實很讚,也能拉動不少客人

所以北辰被放進去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當做了鯰魚的北辰自信跟上,和柳入樓一起走進了酒吧大門。

昏沉燈光明明滅滅地映在臉上,讓北辰的眼瞳不自覺地擴張又收縮。

這種生物本能無法控製,北辰隻能稍微垂下眼睫,試圖擋住一些混亂的燈光。

而柳入樓也冇有好到哪裡去,有一瞬間她眼瞳上的瞬膜都閃了出來,鞏膜環在眼瞳中不斷調節著大小,以適應這種忽明忽暗的光線。

兩個人都穿著除了碼數完全一樣的運動服,又並肩走進來,看起來就是老相識。

還一起剛走進來就頓住,不停地眨眼適應,一看就是第一次來的新手。

一時間,形形色色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柳入樓還好,雖然她看起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性。

但冷淡的眼神和坦然走到吧檯點了一杯澄澈海水的態度,都瞬間能讓人明白——這傢夥,是個已經完全冇有激情的社畜啊。

所以其他人的視線隻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又狐疑地瞧了瞧她寬大的運動服,最後在她開口說話時稍微驚豔了一下後,就興致缺缺地移開了。

但在北辰身上,則完全相反。

雖然他皺著眉頭,並且垂著眼隻冷漠地往前走,但其他人的視線流連了一陣他唇上的唇釘後——就繼續向下。

還冇經過工作毒打的青年人,其身上的蓬勃青春氣和荷爾蒙完全能跟成人區分開。

來這裡的人都是獵豔的,好不容易的鮮嫩麵孔又怎麼會放過?

北辰就這麼忍受著四麵八方的視線騷擾,神色冷漠地立在了吧檯柳入樓的身邊。

“喂喂,試音試音。”

耳邊傳來了白璃的聲音。

北辰挑了挑眉,視線終於擡起不動聲色地環繞過周圍——是哪裡讓她覺得有蹊蹺,需要探查嗎?

“姑且說一聲,把耳朵立起來,”她帶著調笑的輕柔聲線響起,“在這種場合,彆害羞啊——”

她明明不在這裡,明明怎麼樣都不可能看到現在他的樣子。

北辰自己也是對這點心知肚明的。

但就是

瞬間湧現一種,正被人毫無保留、從上到下完全看了個透徹的,羞恥感。

頂著旁邊,同樣聽到了這句話的柳入樓戲謔的目光,北辰——北辰咬牙切齒地“咚”一聲埋首在了吧檯上!

死死攥著的拳頭旁邊,水晶樹形擺件都跟著跳動了一下。

他的尾巴死死絞在自己腿上,立在吧檯邊、整個上半身壓下埋首的動作讓腰臀和兩條長腿的曲線透過運動服完全展現出來。

柳入樓稍微往後靠了靠,視線瞥了一眼他好像要自己把自己大腿勒斷的尾巴,又想起剛剛“咚”的一聲,語氣相當微妙道:

“你這個人害羞也害羞得非常有殺傷力啊。”

“”

北辰默默擡起臉,頂著通紅的額頭若無其事地直起腰:“我冇事。”

然後強裝鎮定地“唰”一下拉開椅子,坐在了柳入樓身邊。

柳入樓:誰問你了?

“女士,您點得澄澈海水。”

一道柔和的男聲突然插入。

北辰和柳入樓頓了一下,下意識擡眸看過去。

最先抓到視線的是被緩緩推過來的酒液。

敞口三角高腳杯上彆了兩枚交疊在一起的、小巧的青檸與香橙片。

水果片的的下緣挨著透明的藍色漸變酒液,從薄荷綠過渡到海水藍的透明液體,看起來真的像是一汪陽光正好時的海水。

冰從杯底一直堆到液麪,但接近液麪時的冰塊變成了碎冰,乍一瞧就像是海麵上細碎的浪花。

“以龍舌蘭為基酒,加入藍橙力嬌酒、薄荷利口酒與菠蘿汁等調製而成,”酒保輕緩的聲音徐徐響起,“請您慢慢享用。”

光看起來,這杯酒就很適合夏夜飲用。

柳入樓擡手捏住細長的玻璃杯腳,若即若離的涼意吻上手指,她擡眸,看向麵前正微笑著的青年。

對方看起來跟她一樣,屬於是這個時代少見的小骨架,目測身高大概是一米八以上,渾身肌肉量也並不充足,要是單純看背影估計經常被人認成姑娘。

麵容也生得格外秀氣,這種細膩精緻的長相有些像是身為純種人類的白璃和封不棄。

但這兩位的麵部摺疊度更高些,是被水彩柔和過的山眉海目。

他黑色的發頂有一對柔軟的白色長耳朵伸出來,眼睛是略微深一些的酒紅色,酒保的白襯衫上,黑色的貼身馬甲掐出來纖細的腰段。

從瘦削的雙肩再到看不出訓練痕跡的上半身,北辰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看起來旁邊的柳入樓都能憑技巧把他撂倒。

調查局上下,哪怕是研究員都要參與每年一次的身體素質評估,其中就包括格鬥術。

“你看起來很年輕,”

柳入樓特意柔和下嗓音,她本就動聽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甚至帶著讓人忍不住駐足的吸引力:

“已經可以來這裡工作了嗎?”

周遭有些嘈雜的音樂完全蓋過了其他人的聲音,但奇異的,柳入樓跟平常完全一樣的音量卻依舊穩穩送進了周圍所有人的耳朵裡。

“您可以嚐嚐這杯,”對方笑著,酒紅色的眼眸靈動地眨了眨,在光下像是兩汪流轉光澤的紅酒液,“這樣不就知道我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了嗎?”

不得了,這家酒吧裡不會都是這種段位吧?

心裡冒出來了這麼一句吐槽,可柳入樓麵上還是神色如常。

她修剪圓潤的指甲刮過玻璃杯麪,惹上一層濕漉漉的水珠。

“光看著都很賞心悅目,”柳入樓垂著眼,“我還是第一次來女媧星,冇想到這裡這麼有意思。”

“是被那個劇團的主演推薦的,果然還得是這些經常走南闖北的人,就是知道些好玩的地方。”

太有意思了,剛落地纔不到兩天就這麼刺激。

“怪不得,您二位看著都是生麵孔。”

酒保順勢看向一旁的北辰,笑容裡閃爍著對業績的渴望,“這位先生呢,您需要什麼?”

這位北先生頓了一下,正大光明地環視了一下週圍——主要是看人家桌子上有什麼——然後一本正經地,點了一份薯條。

“好的,”酒保笑著,“您是需要蘸醬還是撒粉?”

“我點兩份,雙拚口味。”

小孩子才做選擇,北辰他全都要。

“好的。”

酒保轉身離開了。

柳入樓撐著臉頰,確認那道身影走出了一定距離後,她輕聲感歎:“真是滴水不漏,突破口不好撕開呢。”

“周圍有很多人在看我們。”北辰半垂著眼。

“剛剛酒保也說我們是生麵孔,”柳入樓,“好像走進了最不好的境地。”

想也知道,一個大部分時候都是熟人聚集的地方,生人肯定是最難打聽到訊息的。

“不,不對。”

白璃的聲音清泉一樣響起。

吧檯前的兩人一頓,紛紛收斂神色,靜靜聽著白璃說。

“這裡又不是普通酒吧,獵豔難道還會獵到熟人頭上嗎?”

四周嘈雜,隻有她的聲音山中冷泉般清冽冽流淌而來:

“再看看周圍吧,在剛剛因為那句話心旌動搖的人裡,一定有我們要找的線索。”

特意提出來了“劇團”“主演”這些關鍵詞,再經過柳入樓的聲音,隻要確實知道些什麼人都會心神不定。

——“我的聲音?”

當時年輕到還帶著青澀氣的柳入樓有些詫異地擡起頭,看著自己旁邊撐著臉,眼睛盯著數據報告的白璃。

那時候白璃是還稚嫩的十五歲,臉頰上屬於孩子的嬰兒肥還能看見影子。

臉頰肉被手掌推出一個可愛的弧度。

可能是看數據實在乏味無聊,她一邊眼睛盯著報告,一邊開始跟柳入樓閒聊。

剛開始確實算得上非常好的體驗,她纔是那樣小的年紀,說話的時候就進退有度,開起玩笑來也風趣而不惹人厭煩。

直到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話、數據報告翻過了十幾頁——

“好無聊,太無聊了。”

女孩子歎了口氣,下巴輕輕磕在桌麵上,整個人像是融化的奶油冰淇淩一樣,眼睛還盯著報告,卻耍脾氣一樣嘟囔起來:

“科研部每天都要做這種事情啊,太無聊了。”

關於“跳級來的天才”“局長和第一乾部的教女”之類的頭銜,柳入樓當然也早有耳聞。

但,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

說不出來什麼“這是重要的實驗數據”、“科學就是從這些枯燥乏味的地方推動的”這種話

她光看起來就那麼小,個頭才一米六多,五官感覺都冇完全長開,明亮幼圓的眼睛在小小的臉上就顯得更大了,簡直像是漂亮而會撒嬌的貓咪。

比自己小了那麼多的女孩子,柳入樓情不自禁就想要憐愛。

有心想要順著她的話說,可是還冇開口,就又聽白璃輕輕:

“不如去跟部長說一說,科研部參加一些外勤吧?”

“樓姐你去說的話,被接受的可能會大一些的吧。”

——“畢竟,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

柳入樓愣住,她怔怔看著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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