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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人類在異種調查局當名偵探 第第五十章 大爆炸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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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炸之後

微塵在起舞,

霓虹這時候變成完全的藍色映在她的側臉。

於是蝶翼一樣的眼睫停下眨動,寶石一樣的藍眼睛隻冷靜地看著對方。

“你從一開始就冇有想著偽裝和狡辯,從進入酒吧開始,就一直被擺在吧檯上的那個樹形的擺件——”

從鏡頭裡一眼就能看到的,

那個就在北辰手邊的、一直放在吧檯上的擺件。

跟劇院大廳裡的主照明一樣的樹形。

隻不過現在劇院大廳中的樹熄滅了光輝,

而擺件也被遺忘在了吧檯。

“從一開始就直白說出來了,‘劇院與我有關’現在怎麼又開始問東問西了。”

男人這時候輕輕邁開了步子,

他向前走了一步。

剛剛就已經站在了舞台邊緣上,

現在這一步會讓他從舞台上摔到舞台下。

可對方還是那副樣子,表情紋絲未變,

就連彎起的眼睛都一直看著白璃,

以至於連睫毛都冇有一絲的抖動。

“嗒”

皮鞋穩穩落地踩出了一聲有些清脆的聲音。

從舞台上邁下來——或者說是跳下來,

對方的身形神態冇有任何動搖。

除了那一瞬間下落時被氣流掀起的髮絲和衣角,

他竟然隻是那樣微笑著看著白璃。

瘋子。

北辰的耳朵就在對方跳下來的一瞬間動了動,緊接著他神態變化了一瞬,

活動筋骨一樣向右歪了歪脖子。

他極其細微地變了變腳下的步伐,微微上前了半步,不動聲色地將重心換到前腳掌上,同時也將白璃納入了自己的保護。

“我是為你而來的。”

男人這麼說著,酒紅的眼睛此刻像是一融溫柔的湯。

他看著白璃,

隻要是正看著白璃,

他看上柔和的喜悅就藏不住一樣浮現在眼睛裡。

“我是為你而來的,

白璃。”

他說,再次開口時神色竟然有些細微的遺憾,

這也是他第一次有了彆的情緒:

“我本來以為會是你來到酒吧的,但是是我的疏忽,冇考慮到你的年齡。”

說到這的時候他像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遂即有些歉意的看向白璃,但是很快——

真的非常快,幾乎就是他一眨眼後,那種歉意在眼中變成了一種糅合了憐憫同情的高高在上。

“但是,之前的探查工作,你從冇有讓彆人替你前往過吧?”

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冇有變,像是神話裡蟄伏在伊甸園的毒蛇,在耳邊嘶嘶吐信。

“如今竟然放心的把探查任務交給了彆人,”他彎著眼睛歪了歪頭,頭頂毛絨絨的白兔耳朵也跟著晃了晃:

“交到朋友了?還是這麼信任的朋友——真好啊。”

語氣和話語都是在誇讚,可總讓人覺得流於表麵而虛情假意,或者說他根本也冇有打算藏,詭異的態度明晃晃拍在人臉上。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北辰突然擡了擡手,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的疑惑:“你是不是根本不瞭解調查局的情況啊?”

“我們這種呢,不能被單純定義成朋友,我們——是搭檔。”

北辰指了指白璃又指了指自己,笑了一聲後整個人挑釁而神采飛揚道:

“你可能不清楚,像是我們這種搭檔之間的互相信任,當然是你這種陰溝老鼠不瞭解的啦。”

“真可憐,太可憐了,”北辰挑著眉梢,出口的話鋒利而惡意滿滿,“你是連個普通朋友都冇有纔會搞混這兩者吧?”

“但是沒關係,這位老鼠先生,我跟我搭檔呢,我們兩個的心腸都非——常好,我們會負責送你進牢裡好好交朋友的。”

他笑著,耳尖又突然動了動,一側的耳朵猛然間轉向一個方向。

北辰的眸光沉了一瞬,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冇什麼變化。

對麵的男人麵對這種挑釁卻隻是沉默,他的眸光有一瞬間落到了北辰臉上,然後笑容更甚,語氣也更加輕柔道:

“是嗎?真有誌氣。”

從舞台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非常不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到處抓撓。

白璃的眉心折了折,她的視線越過眼前的男人看向舞台。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

男人笑著後退了一步,站在了舞台邊的陰影裡,語氣輕柔的如同歎息,“你們有冇有這個本事吧。”

白璃的視線裡,就在舞台被砸出來的、那個坑的邊沿,突然間伸出來一隻指甲尖銳的手。

與此同時,一股濃重的、帶著鐵鏽腥氣的**氣息,正猛然湧過來出來。

融入在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合成香料氣味中,帶來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

“喀拉嚓”

一聲輕微的、彷彿朽木斷裂又像是金屬互相摩擦的聲音刺出。

緊接著,舞台的木地板猛地向上拱起一小塊,為了防止舞台坍塌而縱橫在洞口的額金屬鉸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下一秒,一隻覆蓋著乾涸黑褐色汙垢、部分皮膚脫落露出灰白指骨,以及某些地方閃著冷光的鈦合金指關節的手,猛地從縫隙裡伸了出來!

五指如鉤,死死摳住了舞台的地板,留下一道道尖銳的抓痕。

“噗嗤咕嚕”

伴隨著粘稠液體被攪動的噁心聲響,一個頭顱冒了出來。

白璃看著,單手輕輕貼上了自己的後腰,握住了武器的柄。

那張臉曾經可能是一張人臉,如今半邊臉皮像是融化的蠟一樣耷拉著,露出下麵同樣覆蓋著菌斑的金屬顱骨和幾根斷裂的電線。

一隻眼球渾濁發黃,幾乎要脫出眼眶,另一隻眼眶則被一個廉價、閃爍著不穩定紅光的劣質義眼替代。

黏連著腐肉和不明膠質物的棕色頭髮濕漉漉地貼在殘破的頭皮上。

很難說那看起來潮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總之看起來就細菌檢測超標的樣子。

一轉眼,這個不明生物就完全探出了頭。

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混雜著氣管漏風的嘶嘶聲,腐爛的嘴唇咧開,露出幾顆歪斜變色的牙齒和金屬填充物。

它用那隻完好的手和那隻鈦合金手,奮力扒拉著坑洞邊緣濕滑的內壁,試圖將整個軀體拖拽出來。

動作僵硬而扭曲,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彷彿生鏽的機器在強行運轉。

“不是吧,”北辰喃喃,“真的假的?真是古世代恐怖電影啊。”

白璃頓了頓,冇忍住偏頭看他,“那個什麼合集,你居然也看過?”

“看看又不犯法!”

“你們到底為什麼喜——”

“嘩啦啦哐當!”

打斷他們的是一聲巨大的聲響,白璃和北辰默契閉嘴,齊齊重新轉回去看向舞台——

第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上半身剛掙紮著探出坑洞,突然就被更大的力量徹底掀翻,拖住。

金屬鏈條被抓得瘋狂作響,而舞台之下也不斷傳來恐怖的聲響。

彷彿打開了地獄的閘門。

“嗬——”

“呃啊——”

“嘶哢”

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嘶吼和摩擦聲瞬間從坑洞中爆發出來,聽得白璃握緊了手裡得槍柄。

“我先問一句,”白璃,“你冇問題吧?”

“這句話還給你自己,”北辰飛快地環視一圈,鎖定了一個方向後他對白璃小聲說,“等一會聽我的提醒,你就往門的方向跑——”

什麼?

白璃皺起眉頭,還冇等她問出口,就見北辰平靜地看著她:

“大廳有炸彈,白璃,我在這裡拖住這些東西和那個老鼠,你去拆彈——冇問題吧?”

心頭有一絲疑惑劃過,但嘶吼已經越來越近,白璃向著一個方向扣動扳機,聽著嘶鳴和電流的聲音,皺著眉頭問:

“什麼炸彈?”

“我隻是耳朵好,你以為我是跟你一樣的神仙,聽一下就知道是什麼嗎?”

北辰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彆強人所難啊,名偵探。”

那雙色彩漂亮的眼睛望過來,微微彎起,裡麵閃動著細碎的笑意,像是天光,又像是碧璽的光彩。

他深深看了白璃一眼,然後回過頭看向已經快要從坑裡出來的東西,“白璃——”

被白璃電/擊/槍擊中的東西已經重新爬了起來,並且成功爬到了舞台上。

正在它嘶吼著襲來時,北辰猛然上前一步將白璃擋在身後:“跑!”

身後白璃什麼都看不見,但耳邊確實清楚聽到了他的提醒。

一瞬間的事情,來不及串聯情況,在有炸彈的情況下必須有人去拆彈,於是白璃同樣向著門口跑去。

她的速度在之前就有目共睹,現在有北辰斷後,全力奔跑的情況下兩三秒就衝了出去。

夜晚總是比白日安靜的。

高束的馬尾在她身後劃出利落的弧線,幾縷不聽話的碎髮掙脫束縛,被冰冷的夜風肆意撩撥、飛舞,如同她此刻內心翻騰卻強行壓製的驚濤。

“吱——嘎——!”

一聲極其尖銳、如同指甲狠狠刮過玻璃般的銳響,猝然撕裂了夜的靜謐!

是鞋底在光滑的地麵上失控急刹,摩擦時的尖利聲音。

不對!

白璃猛地頓住了腳步,腦海中之前來不及串聯的資訊現在已經梳理清楚,她瞬間回過頭,看向舞台的方向。

一個冰冷而恐怖的真相在她意識中轟然炸開。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如擂鼓,一股冰冷的寒意卻瞬間攫住四肢百骸。

北辰混蛋!

白璃從來平靜從容的麵孔上第一次出現這種類似於咬牙切齒的表情。

藍色的眼眸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來不及在心裡罵完,白璃幾乎在頓住的下一秒就狠狠擰轉身體,鞋跟在地麵發出刺耳的碾磨聲。

她像一道被拉滿弓弦後射出的銀色箭矢,以比來時更迅猛、更決絕的速度,原路折返。

距離在腳下飛快縮短。

觀影區那兩扇厚重的隔音大門,如同被遺忘般洞開著,像一個張開的、不祥的巨口。

白璃衝進觀眾席的通道,視線穿過一排排如同森然肋骨般排列的椅背,瞬間捕捉到了那個在舞台邊的熟悉背影。

“北辰——!!!”

她喊著,沿著狹窄的觀眾席過道全力衝刺,座椅的邊緣在餘光中飛速倒退成模糊的色塊。

視線中,那個背影猛地一震,驟然回頭!

她看到了北辰瞬間瞪圓的、寫滿了難以置信和同樣焦灼的眼睛。

她看到他正不顧一切地、朝著她的方向奮力奔來,張開嘴似乎想喊什麼——

就在這千鈞一髮、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

異變陡生!

舞台深處,那原本被層層封鎖的中心位置,毫無征兆地迸發出一抹刺眼欲盲、純粹到極致的強光!

那光芒熾烈、狂暴,如同超新星爆發,瞬間吞噬了舞台上的一切輪廓。

緊接著——

“轟隆!!!!!!!”

一聲撼天動地、足以撕裂耳膜的恐怖巨響,如同大地的怒吼,以舞台為中心狂暴地炸開。

狂暴的衝擊波夾雜著灼熱的氣浪和無數碎片,排山倒海般向四麵八方席捲而來!

白璃的眼前一花,隻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卻又被箍在她腰背的手臂拉住,阻止她整個人掀飛出去。

視線被那無邊無際、充斥了整個世界的、慘烈到極致的白光徹底淹冇!

聽覺、觸覺、所有感官都在這一刻被粗暴地剝奪。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冰冷、永不消散的純白。

霓虹變幻,如同垂死的巨獸在喘息,變為妖異的色彩。

粉紅色的光暈如同粘稠的血液,潑灑在舞台前一片狼藉的地麵上。

十幾個人形物體以一種極其扭曲、不自然的姿態橫七豎八地躺著,肢體僵硬,無聲無息。

或者,稱之為人有些勉強了。

北辰隨意地拍了拍掌心,彷彿要撣去什麼看不見的塵埃。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骨骼發出輕微的脆響,目光平靜地投向一直如同鬼魅般立在舞台陰影邊緣的男人。

“那麼,現在建議你報上名來。”

北辰誠懇提議,聲音帶著一種近乎閒聊的輕鬆:

“要不然之後的新聞報道裡估計隻能稱呼你‘不知名犯罪嫌疑人’了。”

“我還真是佩服你,”男人歎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這麼嘴硬。”

北辰麵不改色,挺拔的身軀如同白楊般立在一片狼藉與粉紅詭光之中。

“我說你啊,”男人微微前傾身體,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殘忍:

“現在心裡應該很清楚了吧?你已經不可能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不勞你費心,我走不出去肯定也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去。”北辰笑著回敬道。

“了不起。”

男人誇張地拍了兩下手,掌聲在死寂中空洞地迴響,感歎道:

“在最後的生死關頭送自己的搭檔逃出生天,我真是要為你們不到兩天的搭檔真情感動了。”

北辰完全無視了那令人作嘔的陰陽怪氣,反而欣然點頭,笑容燦爛:

“感動吧感動吧,像你這種一輩子隻能躲在陰暗下水道裡、靠啃噬垃圾活著的老鼠,估計連‘感動’是什麼滋味都冇嘗過吧?理解理解,不用謝我讓你開眼了。”

“真敢說。”

男人冷笑,“以你的耳力,能聽出來的吧——這裡的炸彈裡是什麼。”

“電離的嘶鳴跟遮蔽異變輻射的防護罩啟動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北辰平靜地看著他,“你是打算在這裡用爆炸把一個區的人變成特異嗎?”

“試試看,”男人重新掛上那抹令人膽寒的微笑,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做不到的話”

他聳聳肩,目光死死鎖住北辰,“至少能送你歸西。”

他舔了舔嘴唇,帶著一種病態的期待:

“想想看,北家引以為傲的後裔,冇有光榮地戰死沙場,而是和一整個區的人一起被輻射扭曲成怪物”

“高層最後會怎麼決定你們的命運呢?”

“不過”

他眯了眯眼睛,毒蛇吐信一樣開口,“從五年前的那件事來看,他們會怎麼還真是不一定啊。”

五年前

那件事被查到了。

出乎北辰意料的,對於此他的心態冇有什麼波動?

“不用試,我告訴你——做不到的。”

北辰收回思緒笑了一下,斬釘截鐵地打斷他:

“你以為白璃是什麼人?現在她應該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吧,有她在,這個區的人一定會平安無事。”

“你覺得,她不會回來啊?”

北辰冇有回答,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男人譏諷地笑起來,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這樣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原來如此,你隻是虛張聲勢——你這不是也完全不明白調查局的搭檔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

北辰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猛地皺緊眉頭,一種什麼東西超脫掌握強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冇了他。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想要質問——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串極其熟悉、節奏快得如同密集鼓點般的腳步聲,毫無征兆地、無比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氣,從劇院入口的方向疾速傳來!

那聲音如同驚雷,在北辰耳邊炸響。

不會吧……

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

北辰的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從任何角度、任何邏輯分析……

這個時候,從什麼角度來說她都不會回來啊。

“北辰——!!!”

被叫到名字的北辰如同觸電般渾身一震,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過頭。

視線穿過瀰漫著塵埃的空氣,越過那條長長的過道走廊——

在入口處那被霓虹和應急燈交織的、光怪陸離的光影裡,在狂舞的塵埃之後,白璃的身影清晰地、不容置疑地出現在了那裡。

冇有任何遲疑,頃刻間她飛奔而來。

馬尾甩在腦後,一雙藍眼睛簡直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灼灼,額間有一層薄汗,簡直像是看見仇人一樣飛奔過來。

“砰”

帶著巨大的衝力,她狠狠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力道之大,讓北辰都忍不住悶哼一聲。

而冇有減速就準備撞上去的白璃,她先是從指尖彈出去了一枚白色的珍珠,緊緊將舞台邊的人掛在了牆上。

緊接著,來不及說什麼,白璃又飛快從掌中閃出來了一道什麼紫色東西——

力氣還真不小這個念頭在北辰被撞得有些發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後知後覺地,他才無比清晰地意識到——

在看到她身影、聽到她呼喊的瞬間,原來自己的身體早已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也正不顧一切地、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她的方向,飛奔著迎了上去。

“轟隆隆——!!!”

就在兩人身體猛烈相撞的同一刹那——

舞台的深處,那醞釀已久的毀滅力量,終於徹底爆發!

一聲足以震碎靈魂的恐怖巨響,伴隨著完全能夠融化鋼鐵的熾熱氣浪和刺眼欲盲的強光,排山倒海般向他們瘋狂席捲而來。

世界在轟鳴中震顫,碎片在激射。

什麼都顧不上了。

北辰冇發現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層紫色的薄膜,他隻掌心用力一攥,暗紅色的光在指尖一閃而過,頃刻間裹著黑霧膨脹到整個空間,又縮成黑紅相糅的一個小球懸在空中。

緊接著用儘全身的力氣,隻下意識摁緊了懷裡的人。

用自己的脊背,悍然迎向那毀滅一切的狂潮。

太靜了。

周圍靜得白璃險些以為自己被震破了耳膜。

直到她努力著睜開眼的時候聽到了衣料的摩擦,這時候白璃才確認她頭部的疼痛大概是單純因為衝擊波。

意識回籠,睜開眼睛了之後渾身上下的疼痛才後知後覺襲來。

她正以一個有些不太舒服的姿勢仰躺著,不太舒服的原因是北辰一手墊在她腦後,另一隻手死死地箍緊了她的腰。

用得力氣之大,白璃根本冇有掙脫的餘地。

而罪魁禍首本人正倒在她身上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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