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 第116頁
藺知玟加刑,無期。
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禍害彆人了。
另外,柳承那一家人過的也很不好,荀時程當年雖說給了他們錢,但是還了荀白露以後,也沒剩什麼了,就那麼一點點的積蓄,拿去讓柳常楓當彩禮結婚了。
柳常楓那個老婆,從不是個善茬,從進門開始,沒有一天是不折騰的。
她原以為柳常楓說的天花亂墜,家裡還是有點積蓄的,結果嫁過來才發現欠了一屁股的債,那她當然是要鬨得,鬨還不夠,還要給柳常楓戴綠帽子。
自然是一地雞毛,家宅不寧。
好像所有犯了錯的人都在接受懲罰,所有好的人,生活都在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荀白露一直相信的,善惡終有報,到底成真了。
他們受的罪,嘗的苦,都是他們自己的行為造成的。
從她十五歲至今,二十一年,得到過,失去過,苦過,甜過,終於,一切塵埃落定。
荀白露看著窗外的花草樹木,還有那片廣闊的天空,在心中唸了句,謝謝。
感謝她現在擁有的生活。
荀白露和藺知宋把吃的端出去,那些孩子一窩蜂的上來,看著那個大蛋糕,問他們:“這是叔叔阿姨做的嗎?”
亭知立馬回答:“我爸爸做的,我爸爸做飯可好吃了。”
藺知宋笑,這些孩子,真有活力。
他跟白露去外麵庭院坐著,白露把琵琶抱出來,難得彈了會。
這些年工作忙,照顧家庭,時不時也要彈兩曲,總不至於徹底手生。
他們倆有時候坐在一起會聊天,有時候就隻是坐著,也不會覺得無聊,那種陪伴的感覺比什麼都重要。
藺知宋現在把家裡到處都弄得井井有條,院子裡的花比從前多了許多,一年四季,處處花色,景緻十分的好。
他陪白露坐了會,聽裡麵更鬨騰了一些,便道:“我去裡麵看看他們。”
“好。”
白露抱著琵琶,思想放空著。
等她緩過來之後,無意一瞥,看見站在裡門邊的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紮著雙馬尾,小鹿眼圓圓,發現白露在看她以後,就撲騰騰跑過去。
“白露阿姨。”她聲音很糯,軟軟的,甜到人心裡去。
荀白露記得她,她叫褚零子,小名零零。
亭知跟她一直都是同學,從幼兒園開始就是,亭知過生日時,要往家裡帶小朋友的話,她一定是在的。
荀白露把琵琶放下,問:“怎麼了,零零?”
零零似乎有些害羞,鼓了鼓嘴,好久才說:“白露阿姨,我可不可以給你當兒媳婦啊。”
“……”
荀白露愣住了,簡直是,啞口無言。
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生猛了。
她微咳兩聲,輕聲問:“為什麼呢?”
她一問,零零的話匣子就徹底開啟了。
“上幼兒園的時候,亭知就隻跟我在一起玩,可是上了小學,亭知的朋友就越來越多了,他都不跟我單獨一起玩了,我聽我阿姨說,隻要兩個人結婚了,那就隻有對方了,我想要亭知隻跟我一個人玩兒。”
零零也很難過,喜歡亭知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擠都擠不進去,隻能來找白露阿姨了。
荀白露哭笑不得,她道:“零零啊,這個事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而且你問我是沒有用的,等你們長大了,你就去問亭知,看他答不答應。”
“好叭。”零零搖搖腦袋,雙馬尾晃著,她問:“白露阿姨你看我的頭□□不漂亮。”
“嗯,很好看。”
“這是我媽媽給我紮的,白露阿姨我也可以給你紮。”
荀白露連忙拒絕,“我就不用了。”
零零眨眨眼睛,“白露阿姨,你長得真好看,叔叔也好看,所以亭知也那麼好看對不對?”
“……是的吧。”
“那我長的這麼好看,我以後跟亭知有了寶寶,肯定比他還好看。”
“……”
她到底在說什麼。
白露招架不住的時候,亭知從裡麵出來了,他來找零零。
“零零你怎麼不去玩啊。”
“來了。”
“亭知,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啊。”
“那我們是不是永遠都會在一起玩。”
“嗯。”
“是你答應我的,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噢,不能反悔的,你媽媽就是證人。”
“嗯。”
聽著亭知答的還那麼認真,荀白露攔都攔不住。
這個小姑娘,精明的很啊。
荀白露晚上睡覺時跟藺知宋講,藺知宋笑的都喘不上氣了。
荀白露有點鬱悶:“我們是不是把亭知養的有點傻了?”
“小孩子懂什麼?”藺知宋沒有太放在心上,小孩子玩鬨,也屬正常。
荀白露總有種預感,很有可能亭知以後就得栽在零零身上。
明明她年紀也不大,怎麼感覺就要當婆婆了。
有點頭疼。
……
挑了個時候好的週末,白露藺知宋約著陳嘉央他們一起出去玩。
阮明矜如今拍戲也比從前少些了,影後拿了,事業有成,家中已有兩個孩子,天天被甜言蜜語包圍著,身上那股靈動勁多少年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