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來信 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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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
八千塊,照她現在的工資水平,恐怕得不吃不喝兩三年才能還得上。周安芝重重咬著口腔裡的軟肉,兩個月,她去哪兒弄那麼多錢?
“安芝?”何鬱彎下腰和她對視,“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冇應。”
周安芝佯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話聲音故作散漫無力。“昨天不知道吃了什麼,夜裡吐了幾次,冇休息好。”
“這麼嚴重啊!那待會上台你能行嗎?”何鬱直起身子,幫她倒了杯水。“實在不行,今天先請假吧。”
她現在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請假,不僅如此,她今天還找到主管說以後每天晚上都會來駐唱。
“謝謝。”周安芝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冇什麼問題,就是有點冇精打采。”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幫你頂上去。”何鬱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睛。
周安芝:……
完了,不該隨便撒謊的。
不間斷唱了快兩個小時,周安芝明顯感覺嗓子有些疲憊。台側坐著的何鬱給了她一個眼神,考慮到明天還要上課,周安芝悄悄點了點頭,暫時下場。
“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肩膀被輕拍了下,周安芝略帶詫異地回眸。
身後突然多了一位陌生男子,青年樣貌周正,臉頰浮著淡淡的潮紅。
周安芝眉宇間幾不可察擰起又舒展開來,笑盈盈地打了聲招呼:“你好。”
隻不過在台下偶然聽了她唱歌,萌生出認識一下的念頭。
而現在……
高恒霖一瞬不離地盯著她,神色間,甚至浮現出幾分掩藏不住的震驚驚豔。少女雙眸彎出漂亮的弧度,瞳仁璀璨晶瑩,睫毛捲翹,笑起來時整張麵孔顧盼生輝。
“我——我——”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她的臉,高恒霖說不出話。
搓了搓指腹,周安芝按捺下幾分煩躁。“不好意思,你——或許認錯人了,我好像不認識你。”
“是,我們不認識。”高恒霖喉結滾動,吞嚥了口水。“上週我恰巧跟朋友來這兒,偶然間聽到你唱歌很好聽,一直想認識下你。”
周安芝虛捂嘴淺笑出聲,她擡眼望著高恒霖,“啊,這樣啊!”
對上她視線的瞬間,隨著少女如佩環相撞的聲音,高恒霖感覺心臟顫然了一下。
他還冇來得及再…
八千塊,照她現在的工資水平,恐怕得不吃不喝兩三年才能還得上。周安芝重重咬著口腔裡的軟肉,兩個月,她去哪兒弄那麼多錢?
“安芝?”何鬱彎下腰和她對視,“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冇應。”
周安芝佯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話聲音故作散漫無力。“昨天不知道吃了什麼,夜裡吐了幾次,冇休息好。”
“這麼嚴重啊!那待會上台你能行嗎?”何鬱直起身子,幫她倒了杯水。“實在不行,今天先請假吧。”
她現在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請假,不僅如此,她今天還找到主管說以後每天晚上都會來駐唱。
“謝謝。”周安芝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冇什麼問題,就是有點冇精打采。”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幫你頂上去。”何鬱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睛。
周安芝:……
完了,不該隨便撒謊的。
不間斷唱了快兩個小時,周安芝明顯感覺嗓子有些疲憊。台側坐著的何鬱給了她一個眼神,考慮到明天還要上課,周安芝悄悄點了點頭,暫時下場。
“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肩膀被輕拍了下,周安芝略帶詫異地回眸。
身後突然多了一位陌生男子,青年樣貌周正,臉頰浮著淡淡的潮紅。
周安芝眉宇間幾不可察擰起又舒展開來,笑盈盈地打了聲招呼:“你好。”
隻不過在台下偶然聽了她唱歌,萌生出認識一下的念頭。
而現在……
高恒霖一瞬不離地盯著她,神色間,甚至浮現出幾分掩藏不住的震驚驚豔。少女雙眸彎出漂亮的弧度,瞳仁璀璨晶瑩,睫毛捲翹,笑起來時整張麵孔顧盼生輝。
“我——我——”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她的臉,高恒霖說不出話。
搓了搓指腹,周安芝按捺下幾分煩躁。“不好意思,你——或許認錯人了,我好像不認識你。”
“是,我們不認識。”高恒霖喉結滾動,吞嚥了口水。“上週我恰巧跟朋友來這兒,偶然間聽到你唱歌很好聽,一直想認識下你。”
周安芝虛捂嘴淺笑出聲,她擡眼望著高恒霖,“啊,這樣啊!”
對上她視線的瞬間,隨著少女如佩環相撞的聲音,高恒霖感覺心臟顫然了一下。
他還冇來得及再開口,周安芝推辭著說道:“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天吧,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
刹那間,口比心快,高恒霖問道:“你要走嗎?這麼晚了,我開車送你吧。”
他竟然有車?
一輛車至少要十幾萬,還真冇看出來他這麼有錢。周安芝視線終於實打實落在他身上,微微低著頭,目光充滿著探究。
少頃,她羞澀一笑,“好吧,確實太晚了,不過這樣太麻煩你了。”
——
連著好幾天,周安芝每晚都坐高恒霖的車回家。
既然他冇什麼動作,那她就推波助瀾一把。
周安芝下車後,冇著急關車門,彎著腰說了句:“謝謝你啊,這幾天實在麻煩你了,明天我不上班,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聞言,高恒霖從車上下來,小跑幾步走到她麵前,周安芝順勢起身,和他相望。
高恒霖欣喜地說道:“好啊,你想吃什麼?”
“我請你,應該是我問你想吃什麼,你喜歡吃什麼呀?”周安芝歪了歪腦袋,將左臉的碎髮抿在耳後,笑得溫柔。
高恒霖難以遮掩眼底漾起的繾綣,溫和地說道:“那西餐?”
周安芝:……
她討厭吃生肉、沙拉……
兩手放在身體後麵,周安芝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弧度。“好啊!那——明天見。”
高恒霖看著眼前綺麗的少女,她正用那雙惹人淪陷的明眸注視他,他心底蕩起一陣波瀾。
無法平息。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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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手裡攥著彆人送的禮物,周安芝神色冷然,好看的眼眸斂著,隱隱遮住眼中的寒意。一個手錶能值多少錢,她要得是更貴的東西,這東西拿到典當行都不一定能當出去。
不過她還是揣進兜裡,打算和那些不值錢的東西一起拿到商場退掉。
回到家的周安芝冇有停歇,從櫃子裡拿出東西清點,盤算著能賣多少錢。
一個深藍色絲絨長細盒從她手中滑落。
周安芝看了眼,單手將它拾起。這個貌似是高恒霖送的,她怕弄壞了不能當,隻在他麵前打開過一次。
她頗為小心地打開禮盒,一條珠圓光亮的珍珠項鍊安靜躺在禮盒中,下麵掂著的潔白軟布,更能看出這串珍珠項鍊溢位的溫潤光澤。
盯著看了片刻,少女好像走神了,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回神,碰也不捨得碰地合上了。
要是冇有這件事,這條項鍊就可以送給姥姥了,她戴上肯定好看。
周安芝先是去了商場把那些不值錢的手錶、銀飾壓價出了,又拐彎去到另一條街上,進去一家名為“彙通典當”的店鋪。
“老闆,你幫我看看這條項鍊能當多少錢?”周安芝趴在視窗,略帶愁容說道,“這項鍊是新的,我連摸都冇摸過。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我家裡有事,這麼好看的項鍊,我不會當的。”
老闆從盒子裡把項鍊取出來,舉起來仔細端詳片刻,“俗話說:‘珍珠越圓就越值錢,也越有收藏價值’,這串珍珠的成色確實不錯啊,珍珠也很圓。”
“你這個一看確實是新的,這樣,我給你開個好價格。”老闆把珍珠放回盒子裡,拿起一旁的算盤打了個價格,“這個數,怎麼樣?”
周安芝伸長脖子看了眼算盤,思忖了下,點頭道:“成,就這個數。”
想到以後還有撈錢的可能性,周安芝開始無中生有,提了個問題:“誒,老闆,我家裡還有些東西,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錢,您能說下什麼東西比較值錢嗎?要是有,我有空再拿過來。”
“值錢的?”老闆目光落在周安芝臉上,女人鮮麗如綠波間綻開的新荷,又似傳世的青花瓷般驚鴻一瞥。
他收回眼神,回答道。
“普通的,像一些黃金、文玩、名牌手錶都能當。要說值錢的,那肯定就是鑽石、寶石、玉。”
兜裡揣著將近四百塊錢,周安芝麵上仍冇有喜色,粗糙有力的手指摩挲著項圈上的平安鎖。
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照這樣下去,根本不夠啊!
還有什麼辦法呢?要不直接問高恒霖借錢,等她如願嫁給了許柏遠,到時候再還給他。
作者的話
夜深露重
作者05-11
謝謝投票的寶寶們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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