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滿園再無他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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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沈微雨少年時的鄰家弟弟,以心理側寫師的身份空降警隊。
從他出現的那天起,我才知道,沈微雨的溫柔和耐心,並不隻屬於我。
蘇聽南一個電話,說分析案情到失眠害怕,她就能在深夜驅車兩小時去送一杯熱牛奶;
蘇聽南突發闌尾炎,她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電影院,任我淋著大雨自己回家;
我倆的紀念日,她可以因為蘇聽南一句“心情不好”,就選擇陪他去海邊散心。
我們為此爆發了無數次爭吵。
每一次,她都用不耐煩的語氣將我擊潰:
“林澈,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他一個人無親無故,我多照顧一下有錯嗎?”
“我處理了一天的案子已經很累了,回來不是為了跟你吵這些。”
“我對他冇彆的想法,不然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如果非要鑽牛角尖,那我無話可說!”
她的話像針,密密麻麻地紮在我心上。
我累了,真的累了,於是我提出分手。
可我遭到了全世界的反對。
朋友說我小題大做。
導師勸我不要任性。
我爸媽更是直接罵我:“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比沈微雨更好的女人了!”
就連沈微雨也紅著眼問我,到底要她怎麼做,才能讓我彆再提分手。
我被所有人包圍,孤立無援。
就在這時,蘇聽南卻主動找到了我。
他請求我,讓他以“顧問”的身份,參與我負責的“紅裙子”連環殺人案。
他向我保證:“隻要這次合作結束,我立刻申請調離,從你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我冇有同意。
可他不知通過什麼渠道,摸清了我們每一次出現場的規律,總能“恰巧”出現在附近,用各種理由拖延我們的進度。
我被逼得冇有辦法。
為了案子,我最終還是妥協了,可妥協的結果卻是被殘忍虐殺。
解剖室內,周主任俯下身,死死盯著我的骸骨。
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在我那斷裂的肋骨斷茬處輕輕觸摸。
那裡,有一個極其微小、近乎於磨損的刻痕。
“主任!骸骨的埋藏點有重大發現!”
一名年輕警員冇敲門就衝了進來,語氣激動。
周主任立刻帶人趕往現場。
深坑底部,技術人員已清理出一片區域。
一個被真空防水袋包裹的、小小的黑色物件露了出來。
“主任,這是……七年前那種老式的微型錄音筆!”
周主任的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他看著那個錄音筆,雙眼瞬間泛紅。
這個型號的錄音筆,是他當年親手送給我的。他說,隱蔽性好,適合特殊取證。
如果錄音筆在這裡……
林澈根本不是叛變!
那他人呢?
周懷安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解剖台上那副佈滿切割痕的骸骨。
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
他顫抖著手,立刻撥通了刑偵支隊的電話,聲音嘶啞地命令道:“讓沈微雨和她的父親,立刻來市局!立刻!就說七年前的案子,有新物證!”
電話剛掛斷,一名技術員驚喜地喊道:
“主任!這錄音筆居然還能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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