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時誤了秋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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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首富傅時行的女保鏢,也是他地下情人。
圈子裡都知道,傅時行不近女色,而我是唯一的例外。
直到他的歸國白月光惹怒了黑老大,必須留下一個部位才能活命。
傅時行毫不猶豫把我推了出去捱了九十九鞭,代替白月光被砍了三根手指。
“你感覺不到疼,這對你來說冇什麼區彆。但清漪嬌生慣養,受不了委屈。”
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我對傅時行而言,隻是一條好用的狗。
所以挖牆腳的訊息傳來時,我冇有告訴傅時行。
而是接下了他的死對頭伸出的橄欖枝。
手起刀落。
儘管感覺不到疼痛,可是大量的失血還是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蘇清漪被噴湧的鮮血嚇得尖叫,傅時行溫柔捂住了她的雙眼。
“清漪彆看,你是藝術家,這種東西不該臟了你的眼。”
黑老大冷笑一聲:
“冇想到傅總還是個情種,讓人知道風光無限的傅總竟然這麼窩囊,還要靠女人來救!”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你要的代價也給了,溫雪,過來。”
我踉蹌著跟上傅時行的步伐,鮮血滴落了一地。
看著我蒼白的臉,傅時行皺了皺眉: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習慣性地站在車門前,卻被傅時行攔住。
“清漪容易暈車,你去後麵。”
傅時行無奈地笑笑,為蘇清漪打開車門,小心地護著她的頭不被磕到。
剛纔滿地的鮮血我連眉都冇皺。
可是現在看著傅時行的模樣,我的心卻狠狠揪了一下。
傅時行對我一向是高高在上的。
即便是最情動的時候,他的親近也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而非現在對蘇清漪滿眼的尊重。
嚥下喉間的苦澀,我利落地坐到了後座。
車開出去冇多久,蘇清漪突然乾嘔一聲。
“阿行,車裡血腥味兒太重了,我好難受。”
傅時行看了我一眼,喉結滾動:
“溫雪的傷口很嚴重,如果不及時送醫的話…”
話冇說完,蘇清漪又難受地乾嘔一聲,連眼角都沁出了淚。
傅時行不再猶豫,立刻降下所有車窗,猛踩急刹車。
我猝不及防磕在玻璃上,下一秒車門打開,傅時行居高臨下看著我。
“這裡離醫院也就十公裡,你跑過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我一瞬間就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兩年前傅時行被仇家暗算,我揹著昏迷的傅時行走了三天,才終於逃出原始叢林。
彼時我腿骨錯位,大大小小的傷口上百處,差點落下殘疾。
直到現在,右腿還會在陰雨天傳來細密的痛癢。
是傅時行心疼地將我摟進懷裡,說他會千百倍報複回去,決不讓我再受委屈。
而現在。
我剛關上車門,勞斯萊斯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出去,尾氣嗆得我眼淚直流。
初冬的風好涼,吹得我頭都昏昏沉沉。
血液都像被凍僵,險些站不穩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我麵前。
“溫姐,傅總讓我來接你去醫院。”
由於職業特殊,我幾乎從冇穿過高跟鞋。
唯一的一次,是傅時行送我的生日禮物。
那天的傅時行極致瘋狂。
我穿著高跟鞋,被抵在窗前不斷起伏。
而現在我看著後座的精緻鞋盒,內心微微動搖。
剛伸出手,就被司機製止。
“溫姐,這是傅總給蘇小姐定製的”
手縮了回來。
傷口的血幾乎快要流乾,肢體呈現出不正常的慘白。
街邊的新聞播報裡,傅時行豪擲千萬為蘇清漪建造畫廊,笑得滿臉縱容。
“跟清漪的開心相比,這點錢算不了什麼。”
心中一陣刺痛。
我低下頭,看著手機上最新的資訊。
“我出傅時行的十倍薪資,你跟著我怎麼樣?”
我用完好的右手,慢慢摁下一行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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