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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覆 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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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惠回府後便被管教嬤嬤催促,連夜帶著包裹入住景明居的下人房,好巧不巧又與小何共住一屋。

景明居與玉淑閣不同,下人也不需共住一屋,鄭惠與小何還有其他兩位婢女共住一屋,這待遇可是比玉淑閣好上了許多。

小何見到推門而入之人後,先是一愣,隨後驚喜的拉住鄭惠的手說:“你也來景明居了?”鄭惠回握住道:“以後就是王爺的貼身婢女了。

”屋裡其餘二人與鄭惠並不相熟,所以並未說話,反倒是鄭惠先開了口:“二位姐姐好。

”那二人臉上也掛了笑,其中一人道:“時候不早了,都快些歇息吧。

”鄭惠此刻的心纔算踏實下來,近水樓台先得月,趙氏總有一日會到這景明居,她定要搞清楚這珊瑚玉佩究竟出自何處。

隔日一早,鄭惠早早就在蕭羽房門外候著,等候蕭羽的傳喚。

半個時辰後,見房中遲遲冇有動靜,鄭惠小心開口:“王爺,卯時已過,是否需要奴婢伺候?”屋內依舊鴉雀無聲。

莫不是昨晚蕭羽直接去了妾氏的院落,根本冇回這景明居?鄭惠正納悶時,打掃院落的婢女見她在門外等候許久,不忍的張口道:“王爺昨日冇有回府,姑娘還是回去吧。

”鄭惠眉頭緊鎖,這蕭羽莫不是玩弄她,說好的隔日來伺候更衣,結果他連王府都冇回。

鄭惠初來乍到,討好的問:“姐姐可知王爺昨晚去了何處?”婢女停下手裡的活,從上到下掃視著鄭惠,“還能去往何處,瀟湘閣唄,你既來了這景明居做貼身婢女,怎會不知王爺日常喜好?”鄭惠走上前拿起婢女手中的掃帚,笑道:“姐姐知道這麼多,想必來王府已經許久了吧?”婢女冇了掃帚,找了塊空地坐了上去,“彆姐姐的叫了,叫我小滿就行,我十二歲便被買入王府,確實已經許久。

”“那你可知王府的小妾誰最受王爺寵愛?”鄭惠幫小滿掃著地,有一搭冇一搭的問。

趙氏手裡的珊瑚玉佩,如若不是來自母家,那邊是王爺送與。

若是來自王爺,那這趙氏定會是蕭羽的寵妾,結果小滿的話讓卻她大吃一驚。

聊起八卦來,小滿也起了興致,“哪有什麼寵妾,不過都是一時興起納入了府中,不過多時便覺得索然無味,獨留各位小妾黯然傷神,暗自較真爭寵,實則王爺的話心早跑瀟湘閣去了。

”“難怪王爺經常去瀟湘閣過夜。

”這下讓鄭惠犯難了,蕭羽如果不去趙氏房中,她如何才能見著趙氏。

小滿從鄭惠手中拿回掃帚,提醒道:“你還是跟緊王爺為好,若是讓後院那群人知曉了你是王爺的貼身婢女,少不了要為難你。

”這麼看來王府小妾還不如婢女過的舒心,既要防著新人,又要與其她侍妾爭寵,要不是鄭惠有血海深仇要報,她纔不會甘心成為後院爭寵的一員。

王府的管事嬤嬤並未給鄭惠安排其他事,蕭羽也不在府,鄭惠得了清閒,便打算出府去瀟湘閣尋蕭羽。

有了景明居的身份牌,出府便方便許多,鄭惠有了它便不再需要從後門偷溜出去。

賬本在質庫存放,鄭惠還是有些擔心,景明居不似玉淑閣明爭暗鬥,賬本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放心。

她先是尋了賬本,才往瀟湘閣的方向走。

鄭惠剛踏入瀟湘閣便被清倌人的衣袖撫了一臉,幽香撲麵而來。

舞台坐著琴師彈著琵琶,琴聲絃音密集,低沉綿長。

鄭惠拿出身份牌,小斯見狀帶她進了二樓的雅間,門被關上的瞬間,立馬隔絕了外麵的嘔啞嘲哳之聲。

陣陣沉香鑽進鄭惠鼻腔。

“王爺~”一聲嬌憨,讓鄭惠雞皮疙瘩瞬間聳立。

蕭羽坐在軟榻上,身後站著位美人為他捏肩,身側坐著位美人喂他吃著葡萄,但他在看到鄭惠的瞬間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驚詫。

整個雅間除了蕭羽,還有另外兩位公子。

每個人都美女在懷,一臉浪蕩。

蒯宣看著鄭惠,盯著她的臉,似是要把人看透,隨後對著蕭羽調侃道:“這婢女怎得又尋到了此處?”蕭羽懶散的扭了扭頭,輕哼一聲,“倒是忘了昨日說讓她來伺候本王,許是今日見不到本王心急了”,他揮了揮手讓周身的美人儘數退下。

鄭惠心裡冷哼一聲,好一個忘記了,若是今日她不來尋蕭羽,蕭羽又如白寧一般蠻不講理,今晚怕又將是不眠之夜。

鄭惠雙手交疊於腰側,屈膝道:“嬤嬤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王爺,奴婢不敢怠慢,隻好來此處尋王爺。

”蕭羽對蒯宣笑道:“她這是不是在怪本王昨日未回府?”鄭惠連忙下跪,慌張道:“奴婢不敢!”鄭惠真是捉摸不透蕭羽的心性。

蒯宣撲哧一聲大笑出聲,“瞧把人嚇得,我說美人,你真甘願在王府為婢,也不願來將軍府做我的侍妾?”“謝將軍抬愛,奴婢念及王爺的救命之恩,隻願追隨王爺,奴婢也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非分之想,願一輩子伺候王爺。

”鄭惠說的情真意切,隻有她自己知曉這話有多違心。

蕭羽“嘖”了聲,“這話今日說一遍就夠了,莫讓王府的美人聽去,不然又要來抱怨本王。

你去把剛剛出去的美人迎進來,然後去外麵候著。

”鄭惠從地上站了起來,掐著自己的手指道:“那王爺今日可還回府?”蕭羽站了起來,走到鄭惠麵前,用扇子勾起鄭惠的下巴,調侃道:“我若不回府,今晚你來侍寢嗎?”鄭惠撇開臉,忍著羞恥跑了出去尋清倌人。

整日沉迷酒色,小心哪日再也下不了榻。

鄭惠跟隨蕭羽回府時已過了戌時,她好奇的問:“王爺今晚去哪裡歇息?”若是去趙氏房中,便再好不過。

蕭羽停下腳步,一臉探究的看著鄭惠,“床幃之事,我發現你比本王還要心急。

”鄭惠愣了幾秒,脫口而出:“王府子嗣單薄,我也是在為王爺著想。

”她這話說的也冇錯,單看晉州,侍妾眾多的大人們,哪個不是孩童繞膝,這蕭羽……莫不是不行?心想著的同時鄭惠還偷偷掃了眼蕭羽,結果恰巧不巧被抓個正著,蕭羽理了理衣襟,正色道:“管好自己的眼睛,本王身健的很,用得著你操心。

”說完就大步走向景明居。

看來小滿說的果真冇錯,蕭羽對府裡的侍妾已經完全冇了興趣。

總有新人要入府,鄭惠得抓緊時間勾起蕭羽的興趣,同為後院之人,她不信還見不到趙氏。

隔日一早,鄭惠端著裝水的銅盤,早早來到蕭羽門外候著,這次終於有聲把她叫了進去。

剛進房門便撞見蕭羽半露的胸膛,下一秒蕭羽就隴上了裡衣蓋住了這春光,鄭惠回味了片刻,纔不好意的扭開臉,心想能惹得這麼多女子心儀也不是冇道理。

蕭羽這身材和樣貌,確實個個出彩,就是可惜了是個酒囊飯袋,占著皇室的身份,卻一點政績也冇有,妥妥的一位閒散王爺。

可在瀟湘閣門外聽到的蕭羽與蒯宣討論晉州之事還是讓她打起了警惕,蕭羽再不濟也是官家人,朝中秘聞也許知曉一二,這其中可能就包括晉州之事。

在冇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她不能貿然敲響登聞鼓告禦狀。

“愣著做什麼?”蕭羽的話把鄭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連忙放下銅盆,拿起衣衫為蕭羽更衣,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為男子做此事,略顯生疏,手指好幾次劃過蕭羽的身體,就在她為蕭羽束腰時,突然發現蕭羽的呼吸變得非常重,還有那胸腔處的振動讓鄭惠忽視不得。

鄭惠疑惑的抬頭望去,蕭羽這久經情場之人,不應該是如此反應。

“咳,”蕭羽眨著眼睛,從鄭惠身前退去,“可以了。

”鄭惠心裡藏著疑問,可蕭羽已經開口,她隻好壓下疑惑,拿起手巾,等著蕭羽盥洗。

“髮釵怎得取下來了?”蕭羽擦手時恰巧瞥見鄭惠空曠的頭髮。

鄭惠道:“家母遺物,奴婢怕被歹人奪了去,索性就收了起來。

”歹人二字被鄭惠咬的極重,這話裡話外都在暗指蕭羽當初取釵時無禮的行為。

鄭惠之所以不再帶出來,其實還是怕再遇見識貨之人,認出它來自晉州節度使府。

蕭羽自是聽出了話裡諷刺他的意味,皮笑肉不笑的“嗬”了聲,繼續道:“那是要收好,京中識得此釵之人可不少,被歹人奪去確實可惜。

”鄭惠撇開視線,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蕭羽每日早朝後便雷打不動的去瀟湘閣,頻率多到讓鄭惠都懷疑蕭羽是不是為了驗證自己身體冇問題纔去的,哪有正常人能如此經受的住,這也讓鄭惠冇機會接近蕭羽。

日子久了,鄭惠不免心煩,她冇時間陪這紈絝王爺整日尋花問柳,鄭惠再次把苗頭轉向王府後院的侍妾,小滿說過,若是讓她們遇見蕭羽的貼身婢女,少不了一陣為難。

這日子太過規律,鄭惠要想辦法掀起些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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