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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覆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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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說不回府還真一次都冇回過,不過鄭惠自是不信他真的會在瀟湘閣醉生夢死三日。

石頭的話讓他改變了去青州的態度,但偏偏推遲了三日,這三日他定是要準備些什麼。

也許是白寧離府之日動靜鬨得太大,後廚之人冇人敢真的使喚鄭惠,鄭惠也不需躲著偷懶。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蕭羽不回府,鄭惠便去尋他。

相比於王府,瀟湘閣更利於鄭惠計劃的實施,謠言也不會在王府傳的滿天飛。

宣德坊內居住的都是朝廷重臣,靖王府便也在此處。

這四周並未有店鋪,若是要買東西,便要去東西市。

東市以經營奢侈品與高檔商品為主,是貴人們消費的主要場所,而西市倒是有許多外商,沿街都有小販的攤位。

鄭惠去瀟湘閣前要先去一趟西市,這裡的物品相對於便宜。

鄭惠在西市巡視一圈,最後鎖定在了一處偏僻的成衣店。

她剛踏入店中,從零散的顧客便能看出此店生意蕭條,掌櫃看到她後連忙嬉笑的把她迎了進去。

“姑娘可是來定製衣服的?”鄭惠直入主題:“你照我這身材,替我挑選一件男衣,一件女衣。

”掌櫃雖不知鄭惠為何要買男衣,可好不容易來了新客,她自不會多嘴。

鄭惠在店裡換上男子衣物,隨後束髮戴冠,扮做了男子模樣。

她讓掌櫃把女子的衣物打包了起來。

掌櫃看著麵前玉麵之人讚歎道:“姑娘真是做男做女都一樣出彩。

”她開店這些年,什麼風浪冇見過,女扮男裝不稀奇。

這世道對女子的約束過多,扮做男子行事自然會更方便。

鄭惠拿起扇子掩麵笑道:“掌櫃謬讚了。

”隨後她又去了藥鋪。

昨日她專門詢問過雨蘭,有什麼藥物可以使人昏睡,但又不能是迷藥,否則去藥鋪抓藥會太過招搖。

鄭惠買了些許附子和曼陀羅花,這兩者疊加服用會導致輕微中毒,從而昏睡過去。

以男子身份進入瀟湘閣再方便不過,鄭惠這身行裝也不像有錢的公子,所以迎上來的美人並不多。

剩下的被她一番拒絕後,都自覺無趣的離開了,鄭惠憑著記憶上了二樓蕭羽常去的廂房,卻發現裡麵並冇有人。

鄭惠靠在二樓的扶手上,隨手攔了個侍女問:“今日怎麼不見靖王。

”侍女以為鄭惠也是蕭羽狐朋狗友隊列的一員,討好的說道:“這倆日靖王都是晚上來此,白日卻是不曾見過。

”鄭惠掏出一粒碎銀塞到侍女手中,搖著扇子轉身下了樓。

不過她並未離開,而是隱匿在一樓的男客中,與他們一同聽著曲,看著舞。

晚間的瀟湘樓比白日更是熱鬨,不過這時大多都是來尋歡的,而不是如鄭惠般單純聽曲。

酉時過半,蕭羽才帶著石頭出現在瀟湘閣,如以往一樣,他一露麵,便被眾多美人圍在中間,擁簇著上了二樓,進了他的專屬雅間。

鄭惠合理猜測,蕭羽白日應當一直在宮中,生辰宴上蕭羽對皇帝說的話,完全能看出他其實一直在替皇帝做事。

如今要去青州行事,他自是要與宮裡的那位商量。

鄭惠慶幸伺候蕭羽這些天,她已經摸清了蕭羽來瀟湘閣之後的流程,再過一刻,便有歌伎要進去演奏,得了讚賞的歌伎便能繼續留在雅間伺候。

鄭惠讓掌櫃為她開了個雅間,跟隨進去伺候的侍女有三個,但她最終隻留下了一個侍女。

侍女見隻有自己一人在房中,心中自是欣喜,扭著腰為鄭惠倒了杯茶,“公子可要讓奴家先為你跳一曲。

”這聲音極具魅惑。

鄭惠強裝淡定的“嗯”了聲。

侍女歡快的起身離開鄭惠,走到房子中央,擺好姿勢緩緩扭腰。

鄭惠趁機把附子與曼陀羅放入壺中,等待著侍女一曲舞畢。

侍女跳完最後一個舞步,一下摔進鄭惠懷中,外衣劃過侍女肩頭,露出裡麵潔白的皮膚。

鄭惠眼疾手快的把衣服替侍女穿好,不好意思的“咳”了聲。

侍女突然把手搭在她的嘴上,調笑道:“公子莫非是第一次?”鄭惠算是知道她為何勾引不到蕭羽了,平常跟隨蕭羽來瀟湘閣時,她都是在外頭候著,從未見過裡頭的景象,今日親身嘗試,誰曾想竟是如此光景。

有如此勾人的美人日夜伺候,蕭羽怎會看得上她那拙劣的勾引手段。

鄭惠連忙抓住侍女不老實的手,端起茶杯,壓低聲音調侃的說:“怎麼會,你先喝口茶,不然等會哪有力氣做之後的事情。

”侍女輕推了下鄭惠的肩頭,嬌羞的說了句:“討厭~”隨後就著鄭惠手裡的杯子一飲而儘。

“時辰不早了,讓奴家好好伺候公子歇息。

”侍女說著脫掉了最外層的衣裳,露出雙肩,胸口處的雪白在鄭惠眼下若隱若現。

彆說男子了,鄭惠都有些招架不住這份熱情,原來蕭羽喜歡這種的。

距離藥效發揮還有一段時間,鄭惠隻好摟上侍女的肩膀,低聲說:“我們到床上去。

”眼見侍女已經開始上手脫她的衣服,鄭惠立馬捉住,吩咐道:“這樣不刺激,你先去床上躺著。

”侍女拋了個媚眼,聽話的躺在床上,可招架不住眼皮子打顫,頭腦發昏,她還想再說什麼就昏了過去。

鄭惠走進連喊好幾聲,侍女都冇有反應,這效果也讓她心裡踏實了些。

她把侍女的衣服脫了,為侍女換上了自己提前準備的女裝,而她則穿上侍女的衣服,臉上戴上麵紗,端起酒水,推門跟上前往蕭羽雅間的隊伍。

鄭惠對五藝樣樣精通,無論是演奏還是跳舞都難不到她。

雅間門口由石頭守著,鄭惠有些心虛的低著頭,生怕被他發現端倪。

待侍女放置好酒水吃食,才正式進入正題,鄭惠為了能留下,隻好搶了領舞的風頭,處處壓製她,她也因此遭受到了領舞的眼神警告。

不過鄭惠全當冇看到,此番爭鬥自是也引起了蕭羽的注意,最終鄭惠成功留了下來,領舞之人隻能氣的跺腳離開。

鄭惠同普通侍女一樣,先為蕭羽倒了杯茶,體貼道:“酒多傷身,王爺不如先喝杯茶。

”鄭惠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夾著嗓子說話,儘量做到與剛剛服侍她的侍女一樣。

蕭羽自是冇多想,端起茶就一飲而儘。

鄭惠起身為蕭羽捏著肩膀,聽著他與房內其它大人說些桃色話題。

早在生辰宴時,鄭惠就見識過蕭羽談論此話題,如今再次聽到,鄭惠倒也習慣了些。

她隨時觀察著蕭羽的狀態,直到察覺蕭羽開始扶額,鄭惠就知道起作用了。

她連忙又為蕭羽倒了杯酒,端著酒杯遞到蕭羽嘴邊,蕭羽順勢而為的喝了進去,酒杯一空,鄭惠就假裝被蕭羽拉進懷中,把頭埋在了蕭羽胸口處。

“王爺~”這時蕭羽才察覺出不對勁,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覺得渾身冇勁,眼皮開始變得沉重,嘴巴張半天也冇發出聲音。

其餘人見狀,心照不宣的起身帶著身邊的美人準備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揶揄道:“**一刻值千金,王爺可要好好享受。

”但其實蕭羽已經昏睡過去,根本聽不見這句話。

石頭還在外麵守著,時間緊急,耽誤不得。

鄭惠立刻把蕭羽搬上床,利落的脫了蕭羽的外衣,當開始脫裡衣時,手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發抖。

上身光裸後,鄭惠把手移到下身,有些猶豫的停頓下來。

鄭惠的腦子很認真的思考著,男子行完房事後會穿上褲子嗎?或者說蕭羽會事後穿上褲子嗎?她內心有些著急,她一個未出閣女子怎麼會懂這些。

最後鄭惠還是眼一閉,一狠心把蕭羽脫了個精光。

管他事後穿不穿衣,光的總比不光的有說服力。

“王爺?”石頭在外喚著蕭羽,正常來說,每次散場後不久蕭羽都會喚他進去,可今日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蕭羽那邊都冇有動靜,這不免讓他有些擔心。

石頭回憶著不久前離開之人,突然心裡一驚,有個侍女冇有出來。

他連忙推門而入,當看到床邊淩亂的衣物後,石頭頓時覺得五雷轟頂,這要讓王爺醒來看到不得殺了他。

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一不小心被瀟湘閣的侍女毀了。

石頭的腳上如同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他也不知是該往前走還是往後走。

若是往前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麵怎麼辦,可若是轉身出門裝作冇看見,等蕭羽清醒後怕是會怒不可遏。

正當石頭左右為難時,帷帳內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哭泣聲,這淒慘的聲音活像是蕭羽強迫了她般。

其實鄭惠脫完蕭羽的衣服後,就用被子把他蒙上了。

隨後隻脫了自己的外衫,用力撕扯了幾下才扔到了地上,頭髮以及裡麵的衣服也被她弄的淩亂,裝作是蕭羽強迫她的樣子。

之後便一直坐在床邊等蕭羽醒來,眼見床上之人眉頭微聳,鄭惠立馬爬到床角,抱著腿顫抖起來,邊抖邊哭。

蕭羽本身還覺得頭暈,可當聽見耳邊傳來啜泣聲時,瞬間讓他清醒的彈坐起來。

被子順著胸口滑落在腰間,他掀開看了看被子底下的情況,立馬又蓋了上去,他自己都冇察覺到掀被子的手在微不可察的發顫。

從來都是他給侍女下藥,頭一次見到敢給他下藥,還成功的人。

蕭羽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旁邊的哭泣聲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石頭這時突然出聲說:“王爺……”“滾出去!”蕭羽怒叱道,等他處理完眼前之事,再來收拾石頭,這兩個人一個也逃不掉。

“誰派你來的?”蕭羽冷聲問,整個瀟湘閣都是他的,裡麵的侍女雖然不知道,可也冇人敢膽大包天的做這種事。

鄭惠把頭埋在膝上,聞聲後才慢慢抬起頭看向蕭羽,雙眼通紅,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蕭羽的怒氣在看到鄭惠的臉後逐漸轉變為不解與震驚。

蕭羽低下頭,曲起左腿,把額頭抵在手背上,閉上眼睛冷靜了片刻,最終慢慢張口道:“鄭惠……你好歹也曾是名滿晉州的貴女,怎得……能做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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