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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天不是春天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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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鳴找到我時,臉色慘淡很多。

“我身上的毒,你弄的吧?”

我點頭:“一開始冇計劃,但你誤打誤撞,也是好事。”

他憤恨地掐著我的脖子:“寧椿,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非要置我於死地!”

我歪著頭笑:“你說錯了,我們之間的仇恨,可太深重了。”

媽媽進夜色正濃的第二年,已經小有名氣。

她唱歌好聽,身段也好,一時間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我縮在角落裡,怯生生地看著那些男人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

顧以鳴不一樣,他嘖嘖搖頭,說道:“她跟雨汀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裡。”

後來,有個有錢男人要對媽媽霸王硬上弓。

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扒開她的衣服。

顧以鳴第一個帶頭鼓掌,還讓人拍下視頻供人欣賞。

那天,媽媽回到出租屋時,身下都是血。

她不讓我看,將我趕出去。

我知道,她是太疼了。

每每想起她腳下的血印,我恨不能把那晚所有在場的人剁碎丟進狗籠子裡。

我再次看向顧以鳴:“現在還覺得自己無辜嗎?或許在你看來,那隻是一件不起眼的玩樂小事,可對我不一樣。顧以鳴,你該死,死千次萬次都不為過!”

“你媽一個出來賣的,這是她該做的!”

男人將我的頭狠狠往牆上撞,撞擊聲混合著我放肆的笑聲。

“顧以鳴,你要死了,害怕嗎?當初我媽媽也一樣害怕!”

他被我的模樣嚇到,後知後覺鬆開了手,轉身逃離。

第二天他就飛去國外找專家治病,但他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宋知文出現在我麵前時,還算平靜。

“宋家不會放過你,寧椿,得罪到我頭上,你冇想過活是吧?”

我處心積慮爬上他的床,為的就是讓他死。

至於我,當然無所謂。

這一行,魚龍混雜,稀奇古怪的東西無奇不有。

我高價從黑市上買回來一種特殊藥品,自己服下。

這種藥是病毒,隱藏在我的身體裡,既能讓男人慾罷不能,也能通過發生關係,將毒傳染到他們血液裡。

宋知文每次越纏著我,努力索取,轉移到他身體的毒性就越烈。

哪怕我會死在他前麵,他也獨活不過一個月時間。

藥石無醫,隻能數著日子等死,還真是便宜他了。

我咬牙切齒問道:“宋知文,你後悔嗎?懺悔嗎?蹂躪虐待我媽媽的時候,想過自己會有萬劫不複的這一天嗎?”

人人都說,宋知文看上媽媽,是她祖墳上冒青煙。

可他斯文外表下,藏匿著世界上最惡毒的心。

他會找流浪漢,逃竄的嫌疑犯,吸了東西的壯漢一起欺負媽媽。

而他西裝革履,手中握著紅酒杯,在旁邊欣賞她無用的求救。

上流圈子的生活令他乏味,於是他開發出了新樂趣,看那些無力反抗強權的女人如何被他的鞋底碾碎骨頭,碾碎她們的人格和自尊。

他把媽媽變得比寵物還要乖巧。

這些年來,她的肚子裡不知道被強行流掉多少條生命

宋知文點燃了一根雪茄,猛吸一口之後,劇烈咳嗽起來。

良久之後,他掀開眼皮,淡淡地看向我。

“寧椿,我不後悔啊。”

“供我們玩樂,不就是你們這種螻蟻,下等人份內的事情嗎?”

我難以置信地望進他那雙含著笑的眼睛,那裡冇有半分歉疚之情,有的隻是對自己過去傑作的自豪。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認錯?

畜牲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牲畜行徑?

他們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數不勝數。

而我們隻是那不幸人群的其中之一罷了。

宋知文踩滅了煙,臉上絲毫冇有將死之人的恐懼。

“寧椿,你可以繼續反抗,我也想看看垂死掙紮的人是怎樣的醜態,比在辦公室看無聊的檔案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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