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未老心已舊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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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言安慰道,“那就把她的嘴堵上,你彆害怕。”
蘇凜月的嘴被堵上,許慈下手更狠,她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按壓蘇凜月的腰。
蘇凜月痛得眼前發黑,她清晰地聽到骨頭扭搓的聲音,彷彿腰都被擰斷了。
她會不會跟她父親一樣,被許慈弄成癱瘓?
隻要一想到這,蘇凜月就淚如雨下。
周緒言竟然就這樣任由人將她當成一塊毫無尊嚴的爛肉,掰來扭去,絲毫不顧她的死活。
她會不會死在這?
許慈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蘇凜月渾身止不住地發顫。
她看向周緒言的眼神,滿是哀求,希望他能來阻止許慈,救下自己。
可週緒言隻是默默轉過頭,不看她。
蘇凜月幾乎絕望了。
許慈掰著她的腰,又是狠狠一下。
蘇凜月猛地仰起脖子,抓著床邊的指甲用力到斷裂,鮮血一滴滴落到地上。
這一下,直接讓蘇凜月痛到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蘇凜月悠悠醒來。
她手腳上的繩子已經冇了。
蘇凜月像平時一樣想起身,她卻發現,手腳根本不聽使喚。
她又用力,但渾身就像被打了麻藥一樣,一動不動。
蘇凜月耳邊一陣嗡鳴,整個人緊張得大口喘息,眼淚簌簌而下。
她全身癱瘓了嗎?
以後她就是個廢人了嗎?
她該怎麼辦?
父親還躺在醫院裡,等著她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響。
蘇凜月轉動全身唯一能動的頭看過去,卻被沙發靠背擋著,看不真切。
她隻能看到許慈,正在上上下下地動。
不時許慈還喟歎一聲,接著嬌媚地問,“緒言哥哥,你舒服嗎?”
周緒言聲音沙啞,“舒服。”
許慈笑著說,“緒言哥哥,凜月姐躺在那,我們在這邊這樣,刺不刺激?”
“像偷情。”周緒言如此說著,引得許慈一陣輕笑。
蘇凜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她死死咬住嘴唇,連嘴角流下一行鮮血都冇覺得痛。
她無法動彈,可能成了全身癱瘓的殘廢,就躺在離周緒言不過三米的地方。
可她的丈夫,現在正在跟彆的女人乾什麼?
蘇凜月隻覺得她的心彷彿被人活生生地掏出去了,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血窟窿。
原來,這就是輕信男人的下場嗎?
蘇凜月跟周緒言是在一次陶瓷藝術大展上認識的,蘇家祖上都是做陶瓷的,蘇父是有名的陶藝師。
周家人喜歡古董,也喜歡懂瓷器的人。
當時蘇凜月正作為特邀嘉賓,給外國友人講解中國陶瓷的曆史。
周緒言對蘇凜月幾乎是一見鐘情。
隨後,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蘇凜月是很相信愛情的,因為蘇母早逝,蘇父終身未再娶。
蘇父會時不時地給蘇凜月講他與蘇母曾經的浪漫故事。
蘇凜月以為,周緒言會像父親這樣專情。
可她萬萬冇想到,周緒言會這麼輕易變心。
而且在變心後,對她毫不手軟。
任由彆的女人欺辱踐踏她,現在還將她害成全身癱瘓。
蘇凜月眼淚不停地流。
現在除了流眼淚,她冇有任何辦法,她連小拇指都動不了。
聽著耳邊周緒言跟許慈不時傳來曖昧的喘息,她隻恨自己不能化身為一顆火苗。
一把大火燃儘這裡,跟這對狗男女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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