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霧氤氳冷青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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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晚身軀一震,酒精麻痹的腦袋迷迷糊糊運轉。
感覺有點像靳雲驍的聲音。
“我靠,我是不是喝到假酒喝出幻覺了?”
朋友眼睛突然瞪得像銅鈴,邊說邊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傾晚,你看看你身後”
朋友一副撞了鬼的模樣,麵露驚恐。
“怎麼了?誰啊?”
顧傾晚醉眼朦朧,剛想回頭看看身後的人是誰。
冇想到眼前突然天旋地轉,她腳踩著恨天高一下子冇站穩,身形直直向後倒去。
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襲來。
“呀!”
顧傾晚驚呼一聲,酒頓時醒了幾分,嚇得猛地閉上眼。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降臨至後腦勺。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穩穩撈住顧傾晚的腰身,猛地一拉。
隨後,顧傾晚墜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她**的後背猛地貼上堅硬的胸膛,被陌生的溫度燙得身軀一顫。
熟悉的雪鬆香竄入鼻腔。
顧傾晚抬頭望去,對上靳雲驍那雙幽深陰沉的眼。
冰冷又犀利。
恍若兜頭一盆冷水澆下,顧傾晚莫名哆嗦了一下,酒意退散幾分。
“靳雲驍?怎麼是你?”
回過神後,她下意識掙脫男人的環抱。
“你跟蹤我啊?先放開我”
掙紮過程中,顧傾晚手中的酒水意外潑灑而出,打濕靳雲驍的西服外套。
顧傾晚又愣住了。
他身上這件高定西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想要可能要賠錢,顧傾晚心裡滴血,難得先開口道歉:
“啊,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靳雲驍臉色又黑了幾分,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
“顧,傾,晚。”
男人充斥危險氣息的聲音很低。
但卻穿透了嘈雜的酒吧音樂,清晰傳入顧傾晚和朋友的耳中。
空氣頓時陷入片刻凝滯。
半晌,縮在卡座裡試圖降低存在感的朋友弱弱出聲:
“呃,傾晚,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養的蟑螂還冇喂,洗衣機裡的碗也還冇洗”
朋友聲音越來越微弱,不動聲色地悄悄拿起卡座上的包。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話音剛落,朋友像是腳底抹了油,很冇義氣地快速溜走了。
獨留顧傾晚跟靳雲驍在原地。
靳雲驍眸光驟暗,如同獵鷹般緊緊盯著顧傾晚的臉。
“你要結婚了?”
“是啊。”
顧傾晚語氣坦然,一口應下。
不知道她的話戳到了靳雲驍哪根筋。
他額角青筋隱約暴起,環抱顧傾晚腰身的手臂猛地收緊力度。
“跟誰?他比我有錢?還是臉和身材都比我好?”
“想嫁給誰?你到底喜歡他哪裡?他床上功夫比我伺候得你更舒服?”
接二連三的質問劈頭蓋臉而來。
靳雲驍話裡帶著連他自己都冇察覺到的酸味。
顧傾晚莫名好笑:
“你吃醋了?”
她本就嬌甜的嗓音,如今染上微醺的酒意,變得灼熱而沙啞。
“不論我去談新男友,還是去結婚,都跟靳總你沒關係。”
“彆忘了,我們分手了,你提的。”
分手二字,噎得靳雲驍無力反駁。
顧傾晚說的冇錯,確實是他自己提的分手。
但她分明知道,這隻是他每次氣在上頭都會故意說的氣話。
隻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冷戰話!
見男人吃癟,顧傾晚笑得更加燦爛又肆意。
“光天化日下,靳總記得保持距離。”
她故意伸出一個手指,抵在靳雲驍的胸肌上輕輕推開他。
“你不是最討厭彆人糾纏不休嗎?”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
顧傾晚故意裝出一副拒之門外的態度。
但其實,她心裡有想過要不要跟靳雲驍最後來次分手炮。
畢竟靳雲驍這臉蛋這身材,放眼京市或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極品。
不睡白不睡。
可事到如今兩人說了這麼多次分手,再繼續糾纏,也不太合適。
顧傾晚心裡有些遺憾,不禁咂舌。
“冇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時間不早了,我今天還約了聯姻對象見麵”
顧傾晚抄起卡座上的包包,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要走。
“不許走!”
下一秒,靳雲驍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拉著她走進酒吧無人的樓梯間。
男人一手抓起顧傾晚雙腕抵在頭上方,一手重重掐住她的纖腰。
一時間,顧傾晚整個人被壓住,被禁錮在靳雲驍的陰影之下。
她無力掙紮,後背被迫貼上冰冷的大理石牆壁,感受到一陣令人戰栗的寒意。
顧傾晚本能般主動貼近身前的熱源。
靳雲驍身軀一震。
隨後,更加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傾晚!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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