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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不自知 強勢揉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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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勢揉腹

葉蓁一到國公府,便直奔二哥的吉甫居。

葉綏正百無聊賴的用“未受傷”那隻手投壺,見四妹妹回來,朝其招招手。

葉蓁先問了問阿木二哥的手臂情況,得知再過一個月就能完全恢複,便放下心來,讓院裡的人退下,和二哥說起了彆的。

葉蓁:“二哥可還記得昨日劉樞密說的那話?”

葉綏點點頭,將箭矢輕輕一擲,便入了壺中。

葉蓁:“要不是我攔著,他怕是要說出‘葉家軍’三個字了!”

葉綏複又點頭,停了下來,開口道:“昨日怎麼這般衝動?還叫上皇舅舅了?”

葉蓁將“夢裡”事情簡單同二哥分析了一遍,道:“他對皇後姑母和太子表哥不曾心懷芥蒂,他介意和懼怕的是咱們葉家,更確切地說,是爹爹和二哥你們二人在軍中的威望和百姓心中的地位,怕咱們葉家以後奪了陳家的皇位。”

前朝就是將領擁兵自重、兵變奪權,最終鷸蚌相爭卻讓陳家這個漁翁得了利。

新朝建立,陳家為了防止前朝之事再度發生,便收回了將領手中的兵權。

葉家手裡雖無兵權,卻在軍中威望甚高,這怎能讓當今皇上放心?

葉綏沉思了片刻,覺得四妹妹說的不無道理。

葉綏:“倘若皇上真隻在意這些,我和爹爹武藝廢了還不行,還要讓軍中和百姓不再記得葉家纔是。”

葉蓁:“所以昨日我跳出來,不過是讓皇上知道,爹爹和阿孃對咱們四兄妹有多縱容。你我越無法無天,他就越高興,就說明爹爹和阿孃沒那麼謹慎,就越不足以為懼。久而久之,即便再傳出什麼‘葉家軍’這樣的話,皇上也會一笑置之。畢竟……他覺得咱們葉家的後世子孫不成器,對他和他的後世子孫造不成任何威脅。”

葉蓁說完,暼了一眼二哥的“廢手”,道:“二哥當初這樣做不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你廢了自己,皇上隻會懷疑你是不是裝的,若是再多個離經叛道的我,就能再打消他一部分疑慮。”

葉綏聽完四妹妹的話,欣慰地拍了拍她的頭:“長大了。”

葉蓁心道,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葉綏又道:“劉家的確暗中讓人散佈‘葉家軍’這樣的話,不過還沒散佈就被我安排的人抓了起來。劉樞密應是看著目的沒達成,這才自己在皇上麵前提一提。”

葉蓁睜大眼睛,沒想到二哥已經早早地準備了起來。

葉蓁:“那些抓來的人呢?”

葉綏:“都關了起來,留著他們或許有用。”

葉蓁又問:“那這些日子有發現劉家和西厥聯絡嗎?夢裡那些通敵信件不可能憑空出現在國公府裡。”

葉綏搖了搖頭:“現下劉家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他們除了散佈‘葉家軍’一事,暫時還沒有彆的動作。”

葉蓁知道,通敵信件一事可能還沒開始,現在二哥盯死了劉家便也放心了。

葉蓁又想起了另一事:“二哥,那太子表哥觀稼遇到的那些亂民……”

葉綏卻神秘地笑了:“那些人當時就被太子帶走了,至於如何處理的,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葉綏又笑了:“並且,太子還不讓爹爹插手此事,爹爹為此鬱悶了好些時日。”

葉蓁第一次知道這事,不過看二哥的樣子,這些人無論是何人,好像都威脅不到國公府的安危了。

如此,葉蓁又放下心來。

要問的都問過了,葉蓁便準備去同爹爹阿孃說說話,下午去看看三姐姐。

剛要離開,葉綏又道:“我安排兩名護衛給你,今後出門讓他們扮做車夫,跟隨你左右。”

葉蓁驚道:“劉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敢對我下手不成?”

葉綏:“不是劉家。”

葉蓁疑惑。

葉綏:“是裕小王爺。”

葉綏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原來他們剛回京那年,裕小王爺便覬覦葉蓁,醉酒時說了出來,言語輕挑下流,恰好被葉綏撞見。

葉綏私下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自此,裕小王爺見到葉綏便遠遠躲開,直到聽說葉綏手臂廢了纔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麵前。

昨日敢直接衝到葉蓁和齊硯的小舟麵前,未嘗不是對葉綏的挑釁,更是明晃晃告訴葉綏,現在你可護不住你的好妹妹了!

卻沒想到葉蓁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個齊硯,直接讓他當眾失了麵子。

葉蓁今日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她暗暗思索起來,上輩子是不是也有這麼一遭?可她出府時好像也沒遇見過裕小王爺。

也不儘然,上輩子她幾乎很少出府,遇不到也正常。

葉蓁收下兄長的好意,便去尋爹爹和阿孃說話。

棲戎堂。

安國公正在練槍,昭陽長公主則一臉笑意地在廊下看著,還備好了小女兒最愛吃的點心。

近兩個月,小女兒一回來便往吉甫居裡跑,自小兄妹二人關係就好,長大了還是這樣。

昭陽長公主本還發愁,兄妹二人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不見外如何是好?

後來又想,等以後她們做父母的不在了,可不就隻有這個兄長來給三姐妹撐腰?

兄妹關係好,她樂見其成。

不過今日,昭陽長公主要訓訓小女兒了。

這邊正想著,葉蓁便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昭陽長公主斂了笑意,嚴肅地朝小女兒招招手。

葉蓁知道今日左右挨不過這頓訓,現在跟爹爹和阿孃解釋,還不是時候,也解釋不清。

那便老老實實挨訓吧!

她撒撒嬌也就過去了。

果然,昭陽長公主嚴肅道:“昨日在金明池怎麼回事?往日不是讓你們謹言慎行,不可行事張揚嗎?”

葉蓁委屈巴巴:“阿孃,我錯了,不過你看皇舅舅不是也沒生氣?”

昭陽長公主臉色沉了下來,讓下人退下。

安國公也收了槍。

昭陽長公主:“他是天子,是皇上,今日沒生氣,那明日呢?若哪日惹了他不快,怎會因為今日你哄得他高興,明日就不治你的罪了?”

昭陽長公主越說越激動,安國公過來給她順了順氣,直到她平靜下來,纔看向小女兒:“這事聽你阿孃的,今後彆在這般張揚了!”

說著還朝葉蓁眨眨眼。

昭陽長公主自是看到了父女二人的小動作,一把拍開安國公順氣的手,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可知永嘉公主?”

父女二人點了點頭,永嘉公主是先帝的妹妹。

昭陽長公主:“永嘉姑姑是先帝最寵愛的妹妹,可有一日,她說錯了一句話,便被先帝親手灌下了毒酒。”

昭陽長公主又深吸了一口氣,複道:“當著我、還有皇上的麵。”

安國公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更彆說葉蓁了。

葉蓁張了張嘴:“先帝他……為什麼……”

昭陽長公主已經平靜下來,說道:“永嘉姑姑當時隨口說,昭陽這麼聰明隨我,若是男兒,定不輸宗兒。先帝認為永嘉姑姑在挑撥離間,還有,他認為永嘉姑姑有要搶他的皇位之嫌。所以,當即命人端來毒酒,親自……灌了下去。”

安國公目瞪口呆,葉蓁一時也說不出話。

宗兒就是陳宗,當今聖上。

怪不得阿孃一直讓她們謹言慎行,原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也怕現在的皇上跟先帝一樣,要了她們的命。

阿孃的顧慮看來是對的,畢竟上輩子安國公府覆滅,很可能與當今聖上脫不開關係。

隻是,在當今皇上麵前,越謹小慎微越不能讓他安心。

還有爹爹,越對國事上心,越讓他心生忌憚。

安國公安靜了半晌,沉聲道:“你們放心,今後我在皇上麵前,除了國事,絕不亂說話!”

這次昭陽長公主還沒急,葉蓁先急了起來,聲音都大了幾分:“國事也不行!”

安國公唬道:“大丈夫當忠君愛國,在皇上麵前直言進諫,是每個臣子的本分!”

葉蓁知道一時和他們解釋不清。

在皇上麵前不說國事,說些無關緊要的或許不會讓他多想,但爹爹總談論國事,怎能不讓皇上多想?

葉蓁深吸一口氣,對昭陽長公主道:“阿孃,今後您看好父親,彆讓他進宮了。”

昭陽長公主也是這樣想的,丈夫是武將,隻要說到兵權、打仗這些,就忘記君臣本分,難保哪次不會觸怒皇帝。

現在見女兒聽進去了,心下多有安慰,同女兒道:“放心吧,我會看好你爹爹的。”

葉蓁這才平靜下來。

在爹爹和阿孃這裡待了大半日,再去看三姐姐怕是來不及了,便改成了明日去。

一家人用過晚膳,葉蓁便回了侯府。

侯府,灼華院。

葉蓁一進門,見齊硯又過來了,正端端正正坐在次間榻上看書,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還是齊硯先開了口:“還有兩次。”

葉蓁抽了抽嘴角。

齊硯說的兩次,是指她三次將齊硯趕回前院,昨日齊硯留宿一次,還有兩次可以留宿。

今日葉蓁心力交瘁,不想與他爭論,隨他去吧!

反正床夠大,她又來了月事,二人也不會發生什麼。

葉蓁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便去了浴間盥洗。

換了寢衣回到內室,便躺在了架子床裡側。

齊硯也換了寢衣,進來內室後,輕手輕腳地熄了燈,掀開薄衾,如昨晚一樣,挪到葉蓁身後,將手探進了她的寢衣裡。

正要貼向她的小腹,被葉蓁一把攔住。

“三爺,我肚子不疼了。”

齊硯頓了頓。

他今日去了太醫署,問了太醫女子月事一事。

太醫說,有些女子月事期間幾日都會腹痛難忍。有的則是第一日最難挨,之後幾日會好些。自然也有人不會痛,幾乎沒什麼症狀。

具體什麼情形還是要診過脈才知道。

因此,齊硯覺得葉蓁說不疼,可能是沒第一日難挨。

再者,便是不想和他再有接觸,畢竟昨日她都提了和離。

齊硯默了默,按下攔住他的那隻手,強勢地貼到葉蓁的小腹上,輕輕按揉起來。

“我知道,你疼。”

你知道個屁!

葉蓁一口氣沒上來,今日情緒起起伏伏,實在沒什麼反抗的力氣。

索性閉上眼睡了過去。

齊硯見葉蓁沒再反駁,知道被自己說中了,無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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