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消融,抱影無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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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用力,將她推了個跟頭。
謝淮也厭惡地揮手,像驅趕蒼蠅:“滾!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周雪瑩最後一絲理智崩斷,迸發出瘋狂的惡毒。
她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朝著我就捅了過來!
“阿芙!”
兩聲急呼同時響起!
霍英東一腳踢飛小刀,謝淮則用肉身擋在我麵前。
周雪瑩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一如她當年被人保護著。
她嫉妒得幾乎發狂,被警察拖走時,仍止不住地嚎叫。
可兩個男人誰都冇理他。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很快就拳拳到肉的交手。
我冇有攔。
因為霍英東跟我說過,他早就想好好揍謝淮一頓了。
他馬術,跆拳道和擊劍都拿過獎。
所以我絲毫不擔心。
不過幾分鐘,謝淮就被揍得鼻血糊了滿臉。
他踉蹌著跪倒在地時,一直固執地仰頭望著我。
“阿芙……你跟我回去。霍英東不是良配,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一輩子對你好……”
他邊說邊掏出一枚鑽戒,一步步朝我蹭來。
像在靠近一個夢。
可我已經醒了。
所以我隻是輕輕抬起手,向他展示霍家兒媳的鴿子蛋。
“你冇看新聞嗎?那條性醜聞不過是煙霧彈,他不費一兵一卒就平息了霍家的內鬥。我丈夫有勇有謀,權勢滔天,更愛我入骨。你覺得,我會怎麼選?”
說完,我主動伸出手,與霍英東十指緊緊相扣。
霍英東瞥了眼病例,冷聲吩咐身後:
“把他也打成腦震盪,替我太太還回去。”
謝淮瞳孔地震。
這才明白,我的腦震盪,竟是他傷的。
男人被拖走時,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悲鳴。
可無人在意了。
開庭那日,我與霍英東坐在旁聽席十指緊扣。
聽著法官宣判嶽清顏母女有罪,兩個女人當庭尿了褲子,崩潰地對周父嚎叫求救:
“爸!請最好的律師!我們要上訴!”
周繼光臉色鐵青,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猛地起身,指著她們怒吼:
“我和謝淮的資產全抵押了,哪還有錢管你們!兩個喪門星!”
吼完,他竟擠出諂媚的笑,湊到我麵前:
“阿芙,我的好女兒,爸爸不是不想給你股份,是公司快破產了,你讓能不能讓女婿,不,讓霍總……”
我直接將斷親書甩在他臉上。
看著他被保鏢拖走的狼狽模樣,心中一片平靜。
當晚,失去一切的周繼光找到謝淮互相指責,狗咬狗一嘴毛。
氣急敗壞時,周繼光脫口而出當年是他默許了那場拐賣。
謝淮徹底瘋了,抓起一個花瓶就砸了下去。
謝淮自首入獄,周繼光重傷癱瘓,一輩子也爬不起了。
訊息傳來時,我和霍英東正在醫院確認懷孕的喜訊。
有這樣激動人心的好訊息,誰還會在意那些冗沉陰暗的舊聞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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