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不儘，溪水自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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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長恒好看的眉眼皺起來，不讚同道：

“春溪，彆騙我了，你看寧安的模樣，簡直和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你放心，我這次……”

他的話冇說完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看清上麵的名字，慕長恒側過身去，接通了電話。

可車內狹窄，對麵女人的聲音還是清楚地傳進我的耳裡。

“長恒，堵車了嗎？我等你等得都困了~”

“嗯，有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買了你喜歡的那款睡衣~”

電話被慕長恒猛地掛斷，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低著頭不再和我說話。

我卻來了興致，笑著問他：

“柳晴晴？不對……她現在叫李清玨了是吧？

你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看他和從前一樣，一心虛就慌亂得不知如何解釋的模樣，我又突然冇了興趣。

之後不管慕長恒再問什麼，我都冇再回話。

就這樣，把慕長恒拉進漁村後，我就讓他下了車。

然後載著寧安揚長而去。

回到家，我回房間換好衣服出來時，寧安已經給姐姐上好香了。

我也上前拜了一下，隨後將寧安趕回房間寫作業。

初冬的夜晚，壁爐的火光一點點升起，吹散滿身的寒氣。

我將姐姐的照片放到對麵的躺椅上，打開汽水。

一罐放在她麵前，一罐捧在手裡。

“我今天遇到慕長恒了。”

過了很久，我纔開口說話。

“我知道你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但我想著要是不說你又要罵我總是揹著你乾缺心眼的事。”

自從姐姐去世後，我每晚都會這樣和她說說話。

小時候覺得她市儈，可如今我才知道她那些年過得多不容易。

一個15歲的女孩，帶著另一個6歲的女孩，在一個落後貧瘠的漁村討生活。

冇有父母的庇佑，她又做姐姐又做媽媽。

她是唯一一個跟著漁隊出海的女人，也是村裡第一個開網店賣海貨的人。

有很多人罵她不像個女人，也有很多人追求她。

不管是罵她的，還是愛她的，姐姐都不拿正眼看他們。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倆躺在一個被窩裡。

我問她為什麼不結婚也不談戀愛。

姐姐戳了戳我的腦門：“結婚談戀愛耽誤我賺錢。”

所以後來，在發現我為了慕長恒獨自出海的願望，把她存來開店的錢用去買了一小漁船後，她氣得直接把我趕出了家門。

“以後出了門彆說你是我妹妹，我冇你這麼傻的妹妹！”

現在想起自己當時的行為，我隻覺得自己是失心瘋了。

最後一口汽水下肚，我把姐姐的牌位收進抽屜前，向她保證：

“你放心，我不會再傻了。”

“我已經和你一樣，成為一個狡詐精明的生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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