輟學打工養他七年,領證當天我卻把他送進大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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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徹底崩潰了。
他癱在地上,嘴裡翻來覆去地唸叨著,“不不可能你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李秀蘭當初為特意買通了醫院的一個清潔工,偷蓋了科室的公章。
而那個清潔工,早就在醫院的內部調查中把她供了出來。
警察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就在周硯來我家門口的第二天,李秀蘭就在麻將館裡被兩個穿製服的人帶走了。
數罪併罰,夠她喝一壺了。
等周硯接到電話失魂落魄地趕到派出所,隻看到戴著手銬、哭天搶地的李秀蘭。
他最後的精神支柱,也塌了。
他失去了工作,背上了債務,唯一的房產被凍結,現在,連他最看重的媽也成了階下囚。
他自導自演了一場大戲,以為能把我踩進泥裡,結果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墳。
這些訊息是張律師在電話裡告訴我的。
那時的我正在新家給露台上的多肉澆水。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那盆被李秀蘭嫌棄,差點扔掉的多肉,如今在新家的露台上舒展著葉片,煥發出勃勃生機。
就像我一樣。
陸澤走過來,從身後遞給我一杯溫熱的檸檬水。
“都過去了。”他把水杯塞進我手裡。
我握著溫熱的杯壁,衝他笑了笑。
“陸澤。”
“嗯?”
“謝謝你。”
這段時間,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不僅僅是作為我新家的設計師,更像是一個默默的守護者。
他會耐心幫我蒐集證據,也會在我被周硯母子騷擾時第一時間擋在我身前。
我發現,我已經不再需要依靠讀心術去分辨人心了。
真正對你好的人,他的行動遠比那些虛無縹緲的聲音要踏實得多。
“在想什麼?”陸澤問。
我笑了笑,看向遠處的天際線。
“在想,晚上吃火鍋吧,要最辣的那種。”
兩年後。
“下麵,我榮幸地宣佈,本屆新生代國際設計大獎,公益設計單元的金獎得主是夏昭昭女士!”
雷鳴般的掌聲裡,我提著裙襬,一步步走上頒獎台。
兩年前,我成立了自己的設計工作室,名字就叫‘昭昭’。
取‘前路昭昭,未來可期’之意。
我聯合了一個公益組織,為偏遠山區的留守兒童們,設計並捐建了一係列多功能學習空間。
那些小屋都有著巨大的玻璃窗和能看見星星的天窗,和我家的那扇一樣。
我希望那些孩子,不管身在何處,一抬頭就能看見光。
這個項目,讓我找回了最初握起畫筆時的那份衝動。
此刻我站在聚光燈下,視線越過人群,落在第一排的陸澤身上。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看著我。
這一年,他陪我熬過無數通宵,見過我最狼狽的樣子,也見證了我一步步從泥潭裡爬出來。
我們的關係,就像露台上的那些花草,澆澆水,曬曬太陽,自己就長得枝繁葉茂。
頒獎典禮結束後,我們在酒店的露天餐廳裡慶祝。
陸澤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在我麵前,單膝跪了下來。
周圍瞬間安靜。
他抬頭看我,呼吸有些不穩。
“昭昭,”他仰頭看著我,眼神真摯而熱烈,“高中的時候,我隻敢偷偷畫你,後來後來我錯過了。”
“現在,我不想再等了。”
“你給那麼多孩子造了能看星星的房子,現在我也想成為你的星星,隻照耀你一人。”
“夏昭昭,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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