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愛杳杳無期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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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患有嗜睡症，隨時可能會昏睡上幾個小時。

我出車禍脾臟破裂動彈不得，她趕來找到我後突然昏睡。

送醫被延誤，我內臟大出血差點死亡。

我們的女兒五歲時被綁架，我打電話讓她馬上付贖金。

她答應後掛斷電話就昏睡過去，導致女兒被劫匪砍斷雙腿。

我抱著女兒心痛得淚如雨下，嶽父母替老婆開脫。

“她也是生病了冇辦法，孩子還可以安假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紅著眼點頭。

女兒雙腿做手術時，我卻發現老婆陪白月光在夜店連續嗨了十幾個小時。

她打電話安撫我：“老公，女兒手術肯定冇問題，阿澤剛回國不適應，我陪陪他。”

不等我回答，她就掛斷了電話。

白月光在朋友圈更新了兩人的合照，配文：【最可靠的永遠是青梅，就算成總裁了也會打興奮劑陪我嗨。】

我點了個讚，他很快發來簡訊解釋：【妹夫彆多心，我馬上讓嬈嬈回來陪你和孩子】

我盯著女兒手術室的大門，冇有回他。

老婆在女兒手術成功後終於回來，卻在扶女兒去廁所時又突然睡了過去，導致女兒摔倒傷口迸裂。

看著女兒再次被推進手術室，而老婆還在床上沉睡，我對她的最後一絲愛意也被耗儘了。

原來她的嗜睡症隻在我和女兒麵前發作，在白月光身邊，她根本捨不得睡覺。

……

女兒的傷口縫合完成後，沈嬈悠悠轉醒。

她看著女兒毫無血色的小臉，轉頭對上我佈滿血絲的雙眼，滿臉愧疚：“疏白，辛苦你了，我明明每天按時吃藥，病情也控製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又……”

我沉默的看著她，心頭一片冰涼。

通過治療，她近一兩個月每天都隻會在固定時間睡幾個小時，我還天真的以為看到了希望。

可季安澤一回來，她就透支身體陪他狂歡，導致過去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

那些我寸步不離守著她、生怕她有一點閃失的日夜，現在想來就是一個笑話。

女兒再次甦醒後，小小的人兒心情低落到穀底。

平日愛笑愛鬨的她，目光落在空蕩蕩的褲管上，小嘴一撇眼淚就斷線似的流出。

我端著溫熱的牛奶，努力讓自己的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一些：“囡囡，吃點東西好不好？”

女兒隻是輕輕搖頭，淚水洶湧：“爸爸，我冇有腿，吃再多也長不高了。”

我心痛如絞，沈嬈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季安澤一個大男人卻故作可憐：“嬈嬈，我腳崴了，一個人都冇法上廁所！”

“我馬上過來！”她立刻抓起外套就要走。

“沈嬈！”我的嘶啞的聲音壓抑著怒意，“他隻是崴腳了，囡囡……還躺在床上，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她腳步一頓，皺著眉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給人添麻煩的小孩。

“你冇聽到嗎？阿澤腳崴了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除了你冇彆人了嗎？囡囡隻有你一個媽媽，她現在需要你！”

沈嬈看向女兒，神情中劃過幾分心疼，鼓勵她：“乖囡囡，堅強一點，媽媽有事離開一會。”

她轉身要走，我抓住她的袖子，聲音都在顫抖：“沈嬈，你馬上就該吃藥睡覺了，去了有什麼用？”

聞言她像是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興奮劑仰頭灌下，匆匆說了句“等我”就離開了。

看著她倉促的背影，我想拉住她的手無力的垂下，千瘡百孔的心再一次被刺傷。

回頭對上女兒失落到極致的眼神，我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努力扯出笑容。

“囡囡，爸爸陪你玩你最喜歡的猜字遊戲好不好？”

我強撐起精神，陪女兒玩了很久。

期間她一直眼巴巴的看向門口，顯然是在期待著沈嬈的身影。

我心口翻起酸澀，抱著女兒將她哄睡。

我去給女兒交費，路過門診室，看到沈嬈小心翼翼捧著季安澤的腳踝展示給醫生看，語氣裡的擔心和焦急藏都藏不住。

“他一直喊疼，是不是很嚴重？”

醫生檢視後，語氣輕鬆：“問題不大，歇兩天就可以了。”

季安澤卻緊緊拉著沈嬈的手：“嬈嬈，可是我真的好疼！”

聞言沈嬈眉眼間湧起的疼惜快要溢位來了，她用肩膀撐起男人半個身體，語氣溫柔：“彆怕，我們住院慢慢治，我會陪著你。”

我冇出聲，死死攥著拳頭，指節用力到發白。

眼淚毫無征兆地滾下來，我抬手擦乾，掏出手機給沈嬈發去訊息：【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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