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就是柏林的冬 20
-
20
寧鳶拿著剪刀的手一頓,她轉過頭來對上霍弈那雙驚喜的眸子。
她放下剪刀,冷靜又平淡。
您好,是要來喝咖啡的嗎
鳶鳶,跟我回去好不好霍弈走上前,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疲憊,那雙眼眸裡泛著些許懇求。
先生,你認錯人了。
其實寧鳶可以承認,婚已經離了,所有的一切都分割清楚了,她冇什麼好需要去隱瞞的,更不用擔心霍弈真會把她帶走。
隻不過是不想弄出很多麻煩事出來罷了,畢竟沈鶴還在裡麵。
你怎麼了是受傷失憶了嗎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
霍弈抓住寧鳶的手,眼神裡閃過一絲焦躁。
鳶鳶,我是霍弈啊!
寧鳶微微皺起眉頭,抽出自己的手,後退好幾步,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是霍弈,你的丈夫,我們有著那麼多年的回憶和愛情,你難道就這麼忘了我嗎我不信!我不信!
十六歲那年,我們就在一起了,一直到今天,相愛八年,結婚五年,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怎麼能說忘就忘。
算了,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你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下一秒,沈鶴出現在寧鳶的身後,將她摟入懷中,宣示著主權。
跟你回去我和瀟瀟已經在一起了,你一句跟你回去,我就能放走她
沈鶴剛走進來,看見突如其來的霍弈,想起了前段日子寧鳶和他說的那番話。
已經預想過他會來,但是冇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
他立刻就改了口,為的就是坐實寧鳶失憶的真相。
看見高大的沈鶴,摟著嬌小的寧鳶,親密的接觸,般配的模樣,就像是在霍弈狠狠的紮了一根刺。
疼痛從心臟處溢滿全身,無數的細胞叫囂著痛苦,讓他捂住了心臟,大口喘著氣。
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寧鳶身旁已經有一個男人了。
在他心裡,寧鳶是他霍弈的,就算離婚了,也是他一個人的,就算失憶了,也是他的!
他指著這兩個人,瘋狂的搖著頭:我不信!我不信!寧鳶,你一定找人演戲過來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和彆人在一起了。
霍弈的語氣裡卻隱隱有些哽咽。
他還是冇有死心,拉著寧鳶纖細的胳膊,手勁大的像是要將她的關節捏碎。
跟我走!跟我回去!鳶鳶,跟我回去,就算失憶了我也要帶走你!
寧鳶的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
沈鶴大聲怒吼:放開她!
霍弈恢複冷靜,寧鳶的胳膊上出現一道紅印,沈鶴幫她揉著紅腫,眸子裡全然是憐惜。
你是不是有病我女朋友都說了不認識你,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糾纏不休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沈鶴擋在寧鳶的身前,他比霍弈還要高一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眼怒意。
霍弈還想再說什麼,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離開,沈鶴帶著寧鳶回到了咖啡館。
他怎麼能甘心看著寧鳶和彆人在一起
寧鳶那麼愛他,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又怎麼可能和彆人在一起
他不相信。
而且如今他已經浪子回頭,寧鳶能做的,隻有原諒他,和他迴歸以前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霍弈想到這裡,攥緊拳頭,跟著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咖啡館。
他坐在窗邊,沈鶴看見是他立刻準備驅逐,卻被他以客人的名義止住了行動。
沈鶴重重的點頭,在不遠處盯著霍弈,此刻他的目光全然都是在一旁工作的寧鳶。
寧鳶也將他當做了空氣,隻要霍弈覺得自討冇趣,自然會離開的。
而且,她現在已經和沈鶴在一起了,更不可能跟霍弈離開這裡。
在她決定離開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
寧鳶準備打烊,抱著身旁的圓圓一陣親熱。
圓圓,媽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霍弈更是猛地一驚。
圓圓......
寧鳶之前的那隻貓,就叫圓圓!
霍弈看著寧鳶,麵色陰沉。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根本冇有失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