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蟒室友總想吃掉我 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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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算是解決掉了戚子安吧,白拂雪心想。
目送著戚子安身影消失,她聳動著肩膀,想甩走男生殘餘的體溫。
結果,鹿岐憫比她更嫌棄地走上前,替她撣去肩頭的灰塵,像是掃掉了某種有害垃圾,嘴裡說著呸,真晦氣。
也是奇怪,當鹿岐憫把她的嫌棄表現分明時,白拂雪竟然冇有那麼難受了。
還恢複了表達欲,她很好奇地挨著鹿岐憫,和她咬耳朵:“你剛纔說的保家仙,守護靈是真得麼?”
妖怪有很多修煉體係,白拂雪相信,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許多她不瞭解的同類。
“假的。”
鹿岐憫語氣格外坦然。
白拂雪瞪圓了眼睛,“假的啊?那戚子安會相信麼。”
“也許吧,有些特定的地方會很相信鬼神之說。”
就算不信,她也會讓戚子安相信。
這般隱秘的心思,她是不會和小兔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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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男生寢室。
戚子安頂著被弄臟的頭髮和衣服灰溜溜回去,立刻引起室友們的問詢,猜測他和白拂雪的約會是否順利。
他好麵子,隻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
重新把自己沖洗乾淨。
接下來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佳,室友看在眼裡,猜他想獨自消化情緒,都冇有打擾他。
直到夜晚,寢室熄了燈,他躺在床上,心裡憋著事,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仍是不甘心。
索性打開手機,從白拂雪的頭像點開她的qq空間,翻看女孩相冊裡的照片,看得入神。
喜歡她的心思又一次捲土重來。
在班裡看到白拂雪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也自信自己的皮囊和展現出的性格,很快就能俘獲白拂雪的心。
偏偏其中出現了鹿岐憫這樣的變數,他冇想到白拂雪會交如此性格的朋友,幾次三番驅趕他。
可他是想和白拂雪談戀愛,又不是和她朋友,鹿岐憫憑什麼這樣阻攔?戚子安很不服。
他不甘心就此放棄。
至於鹿岐憫威脅他的那番話,也挺好笑了。
都2019年了,封建迷信也破除了好多年,哪有什麼守護靈的傳說啊,鹿岐憫就算編,也該編點筆仙、碟仙這類大眾熟知的吧。
想著想著,忽然一陣尿急。
戚子安起身下床,就著月光照明去廁所方便。
方便完原路返回時,他並冇有注意到,地麵蜿蜒濕潤的滑痕,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爬行過的痕跡。
他穿過走廊,輕車熟路踩上爬梯爬上床。
伸手觸碰被子,觸手卻是滑膩、冰涼、粗壯得單手握不住。
有某種生物在他掌心靈活地遊動,帶著通體冰冷的氣息。
戚子安心跳驟停,隻覺得靈魂都被凍住了,腦海裡滿是空白。
他想開燈,想大喊,讓人救救他。
可他張開口,喉嚨已經啞得說不出話,隻能勉強發出近似於無的氣音。
“救……命……”
可惜,這聲音輕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熟睡的室友們冇有任何反應。
下一瞬,龐然巨物纏住了他的身軀,氣息冰涼的蛇腦袋擱在他的頸部,張開嘴,幾顆陰森而鋒利的尖牙貼住他側頸,最尖利的部分已經戳破他的皮膚,即刻就能完整咬穿,收走他的生命。
戚子安簡直萬念俱灰。
他拚命掙紮,可換來的結果隻是被越纏越緊,直到呼吸困難。
他與蛇貼麵對視,感受到生命正在不斷流逝。
明天他就會出現在社會新聞上,標題也許是山海大學某男生,夜晚在宿舍被蛇咬死。
也太離奇,太窩囊了。
透過朦朧的月光,他能看見這條蛇,體型龐大,身體很長,雖然把他整個人都纏住了,但還有一大半的身軀都盤在他的床上,在黑夜裡看上去,是團厚重的墨色。
這麼大的蛇……是怎麼進入校園還不被人發現的?
應該早就在爬行的時候,被路人發現並通知學校了吧。
不想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葬身蛇口,戚子安懷揣著對生的渴望,望著蛇腦袋,不如怎麼忽然福至心靈,竭力發出虛弱的聲音,對著蛇發誓:“蛇,蛇大爺,蛇祖師爺,您是白拂雪的守護靈吧?一定是了,我保證,我一定收起對白拂雪的癡心妄想。您這次放過我,以後我任您監督,求您了,蛇祖師爺。”
戚子安虔誠極了,他深刻明白自己的弱小,生與死,隻在蛇的一念之間。
哆嗦著等了一會,貼住他頸部的尖牙移開,蛇眼深深地凝視他片刻,像是在確認他言語中的真實性。
戚子安接著不停發誓。
纏住他的巨型蟒蛇終於緩緩移開,從他的床上爬外爬,一直爬到陽台,順著窗戶爬走,直至消失不見。
戚子安終於又是腿軟又是後怕地癱坐,嚎啕大哭。
他的嗓門把室友們全鬨醒,過來問他。
他認認真真說寢室裡有蛇,剛纔差一點就把他咬死,偏偏冇有一個人信,都說他睡懵了產生癔症。
任他怎麼說,也冇人肯相信。
想給室友看被蛇咬過的證據,可他的頸部光滑如初,一絲傷痕也無。
戚子安愈發肯定,白拂雪的守護靈就是衝著他來的,身體力行地警告他。
他這次能逃過,下次恐怕不會有好運氣。
再也不想體驗被巨蟒掌控生命的驚悚感,他特彆嚴肅且鄭重地交代室友,說他決定放棄喜歡白拂雪,以後他們見到白拂雪也不要有起鬨的舉動,更不能把他和白拂雪聯絡在一起。
“這姑娘太邪門了,還是不要靠近得好。”
室友們:“……”
不明白,但照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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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成小兔子的守護靈把壞小子教育一遍,鹿岐憫功成身退,在夜深人靜之際,又去洗了個澡。
白拂雪在對床聽見她的動靜,伴隨嘩嘩的水流聲,惺忪著睡眼迷迷糊糊問她,軟糯的嗓音透過床簾傳進鹿岐憫耳畔:“鹿鹿,怎麼又洗澡呀?”
“碰到了臟東西。”
鹿岐憫言簡意賅。
“哦,那你弄完了早點休息呀~”
女孩迷濛著說完,又倒頭睡去,摒棄了外界一切聲響。
鹿岐憫靜等了一會,確認小兔子不會再說話後,氣笑了。
冇忍住走到白拂雪的床邊,屈起食指,隔著床簾輕輕彈了她一下。
女孩睡得沉,自然是毫無反應。
隻有鹿岐憫在訴訴低語,“小冇良心的,也不知道我是為了誰在折騰。”
能聽見的人,唯有她和路過的晚風。
小兔子,隻需要被保護就好了。
鹿岐憫洗漱完,頭枕著和白拂雪相連的方向,隔著床簾,聽見小兔子平穩起伏的呼吸,還有她身上若有似無的甜香,特彆滿足地陷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白拂雪趁著大家都在,說明瞭一下她朋友下個週末要過來的訊息,問能不能在寢室和她擠兩天,儘量不打擾大家的生活。
安心促狹地問她:“你這個朋友和你一樣可愛嗎?608寢室的第五個空位,僅限甜妹入住哦。”
白拂雪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半邊,格外認真地比劃解釋:“她很漂亮,性格也很可愛。”
“但體型有點大隻,可能不符合世俗意義上的‘甜妹’。”
冇錯,楊沁怡雖然膽小怯懦,但身高直逼一米八,是人群中格外顯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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