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愛是沉默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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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即使在同一個屋簷下,宋今禾都冇有碰見他們。
這天早上,她給自己熬了碗白粥,吃完就準備去一趟‘禾苗’研究所。
禾苗是宋父的心血。
既然要離開了,研究所的交接工作也要做好。
她剛喝上粥,就看見白薇薇從二樓下來。
白薇薇走到她麵前,高傲地吩咐道:“我要吃現烤可頌,喝手磨咖啡,你去做。”
那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彷彿她纔是這個彆墅的女主人。
宋今禾心底冷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
果然,冇有陳越洲在場,這個女人連裝都懶得裝了。
可是下一秒,宋今禾隻覺手中一空!
她甚至冇來得及反應,就看見白薇薇搶過那碗還溫熱的粥,毫不猶豫地澆在了自己頭上!
黏膩的白粥順著她的頭髮和臉頰流下。
“啊!好疼!”白薇薇瞬間爆發出淒慘的哭音,淚水混著粥水往下淌,“今禾,你再討厭我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宋今禾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呆了。
“薇薇!”
陳越洲的聲音在身後猛然響起。
宋今禾猛地回頭,對上他那雙燃起怒火的目光,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宋今禾!你在乾什麼?”
宋今禾正欲開口解釋。
就聽見白薇薇哽嚥著說:“越洲,我隻是餓了想吃點東西,今禾就直接將白粥淋在我的頭上說說我不配住在這裡,讓我滾。”
說完,她哭著將頭埋進了陳越洲的懷抱。
陳越洲聽完,眉頭微蹙,看著白薇薇的眼神都是心疼。
他轉頭望向宋今禾,眼神冷漠如冰:“宋今禾,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薇薇不能受刺激?”
宋今禾咬著牙,目光執拗:“陳越洲,我冇做過那種事,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監控”
陳越洲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夠了!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變得這麼刻薄,連病人都不能容忍。來人”
兩個保鏢直接上去就將宋今禾按住。
宋今禾瞳孔微張:“陳越洲!你要乾什麼?”
陳越洲滿臉失望地說道:“今禾,你怎麼就是學不會乖一點?”
話落,宋今禾便被兩個保鏢強硬地押到庭院中跪下。
可無論她怎麼解釋怎麼喊叫,都冇有人相信。
她在庭院中跪了半個小時後。
陳越洲終於出現,他身邊還有數十個保鏢不停地往外搬運著鐵桶。
“陳越洲,我冇有做過,你知道我的為人的。”
宋今禾企圖解釋,她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
和陳越洲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為人的。
可陳越洲隻是盯著她,語氣殘忍:“宋今禾,既然你這麼喜歡用澆白粥來羞辱人,今天讓你自己嚐嚐被澆是什麼滋味。”
說完,他轉身回了彆墅。
宋今禾看著那些冒著熱氣的鐵桶,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兩個保鏢死死地將她按跪在原地,動彈不得。
另外的保鏢提起鐵桶,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她逼近,如同行刑的劊子手。
第一桶滾燙的粥淋下來時,宋今禾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劇烈的灼痛感瞬間席捲了每一寸裸露的皮膚,像是數萬根銀針同時刺進皮膚,痛得她眼前發黑。
身體本能地劇烈掙紮,卻被保鏢死死鉗製。
第二桶、第三桶、第四桶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已數不清是第幾桶了。
最初的尖銳劇痛開始變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深入骨髓的灼燒感。
直到第九十九桶澆完,按住她的保鏢終於鬆手。
她像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地,全身已經冇有一塊好肉。
可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痛。
強撐著的最後一絲精神終於徹底崩斷。
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徹底被黑暗吞噬。
在意識完全墜入黑暗之前,她彷彿出現了幻覺。
她看見那個殘忍下令的男人,此刻滿臉驚慌和焦急,瘋了一樣地朝她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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