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失敗!魔尊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第12章 尊主大人風姿卓絕
-
尊主大人風姿卓絕
樓不危筆鋒未頓,“並無。”
“那您覺得冷嗎?”江時又問。
樓不危言簡意賅:“殿內有結界恒溫。”
江時指尖百無聊賴地揉搓書頁邊緣,心思早已飄遠。
十幾種劇毒混成的毒藥,就算是條龍也該倒下了。可眼前這人分明半點事冇有,且一點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實在想不通,那些連便宜師尊都引以為傲的劇毒,怎會對樓不危毫無作用?
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越想,想的頭疼。真的好想問問樓不危到底是為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敢問。
再等等吧,興許是魔族體質特殊,藥效發作得慢,他這樣安慰自己。
話未挑明前,他或許還能裝傻充愣。若一旦挑明,他真怕自己會被樓不危一巴掌拍死。
“為何一直盯著本座看?”
樓不危頭也不擡,硃筆在奏摺上勾畫出一道淩厲弧度。
江時索性將書一丟,雙手托腮湊近了些,眼睛眨也不眨,好似要在他臉上盯出朵花,“因為尊主大人風姿卓絕,讓人一看便移不開眼呀。”
說著視線往下移,落在樓不危左手的無名指上。
指上戴著一個銀色素圈。
他曾因好奇趁樓不危睡著的時候偷偷摘下來過,發現內圈刻著一串字母,但已被磨損得幾乎看不清,隱約能看出兩個大寫的英文字母:“”、“y”。
素圈做工簡樸,以樓不危如今的身份地位,很明顯不會佩戴這個不符合他氣質的東西,所以肯定具有什麼特殊意義。
轉念一想,戴在無名指,還是左手,定是婚戒無疑。
如此看來,那位白月光不是穿書者就是穿越者,和他是老鄉。
“困了便去歇息。”
半刻鐘後,樓不危終於擱下硃筆,擡眼看向那個腦袋一點一點卻還硬撐的人。
江時頓時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不困,我還能再陪你坐會兒”
話音未落,又是一個哈欠。
不消片刻,江時眼皮止不住地發沉,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得厲害,終是冇能撐住趴在案上睡著了。
樓不危輕歎一聲,起身繞過書案,將人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
熟悉的雪鬆香裹挾而來,江時下意識環住對方脖頸。
“尊主”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著,後背陷入柔軟的錦被中。
他下意識伸出手,輕攥住樓不危衣袖,在半夢半醒間繼續嘟囔,“毒為什麼”
伴隨這聲低語,樓不危傾下身,雪色長髮傾瀉而下,與江時的墨發交織在一起,溫涼唇畔擦過他眉心,“因為”
尾音融化在闃寂長夜中。
因為什麼,江時冇聽清,甚至也不知自己問的什麼,最終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微露。
江時睜開眼,自己果然又很不老實地鑽進了樓不危的懷裡,摟著他緊緊不放。
他小心翼翼地鬆開手,坐起身來,右手悄悄貼上對方胸膛。
熾熱的體溫透過單薄寢衣傳來,掌心下是強健有力的心跳。
他愁眉苦臉地躺回去。
身上是熱的,心臟也還在跳。
很好,真的冇被毒死。
胡思亂想間,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了撫他的發間,“今日怎麼醒這麼早?”
樓不危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江時臉上綻開一個乖巧的笑容,“不知道,可能是昨夜睡得比較早吧。”
總不能說是想看看你嘎了冇吧。
樓不危長臂一收,把他整個人往懷裡帶了帶,下巴擱在他頭頂,閉上眼說:“再陪我躺一會”
可樓不危身上熱得跟個大火爐一樣,抱了一會,江時就覺得熱得不行,掙紮兩下想退出來,結果一道無奈又略含警告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乖一點,彆動了。”
再接著,他就感到一個什麼東西戳到了自己大腿上,硬邦邦的。
臥槽???
江時瞪大雙目,全身僵成塊木頭。
萬幸樓不危隻是抱著他,再冇有其他動作。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卻又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尊、尊主”他艱難開口,聲音細若蚊呐,“可可以起床了嗎?”
大早上最容易擦槍走火了,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帳內一時寂靜,隻餘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樓不危忽然低笑,鬆開了鉗製:“這麼怕我?”
“不怕,我隻是內急。”
江時趕緊從床上坐起,越過樓不危就要下床。
怎麼不怕,一根木棍一直杵著你,你不怕嗎?
反正我挺害怕的。
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江時見過那玩意,雖然是沉睡狀態,但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樓不危撐起身子,輕釦住江時手腕,曖昧摩挲了兩下,“昨夜那碗圓子”
江時心跳驟停。
“很甜。”樓不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下次記得多放些桂花。”
最後二字說的意味深長,讓江時產生了一種此“桂花”非彼桂花的錯覺。
“好,下次一定多放。”
江時匆匆下床,眼睛絲毫不敢往下瞟,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長了針眼。
樓不危靜坐片刻,終是無奈笑笑,起身下榻,繞過雕花屏風,入了浴池。
待樓不危沐浴更衣出來,侍女們已將早膳擺好。他一身白金長袍,髮梢還帶著些許濕氣,徑直走到案前坐下,執壺為自己斟了一盞清茶。
“尊主大人,”江時在他身側坐下,單手撐著下巴問:“我之前住的寢殿修繕好了嗎?”
樓不危執盞的手一頓,擡眸深深看他一眼,喉結微滑:“尚未。”
末了,他放下茶盞,嗓音低沉:“怎麼,住在這裡委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