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失敗!魔尊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第61章 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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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話
【滋宿主是我】
一陣電流雜音在江時腦海中響起,斷斷續續的,像信號不良的老式收音機。
“六子?!真的是你!”
江時興奮不已,“你怎麼了?說話怎麼卡成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006的聲音才重新連接成功:【宿主我來陪你了】
“什麼意思?”
006緩了緩,終於流暢組織出一段話:【由於樓不危強行撕裂時空將宿主帶回,導致任務異常。而我們時空管理局的宗旨是——絕不讓任何一位宿主落單。】
時空管理局也是首次遇到這種情況,最終經過高層連夜開會,決定派遣006回來協助江時,幫他再次返回現實世界。
【於是,我又回來了。】
江時眼前一亮,“意思是我還能回去?”
【當然。】006點頭,【隻要完成後續任務,宿主就能回家。】
“任務,什麼任務?”
【降低樓不危的黑化值,降到50以下。】
黑化值?
“這還不簡單?”
江時撇撇嘴,“從見麵起他的黑化值就已經是零”
話音未落,006突然調出係統麵板,指著上麵一個紅得發黑的框框,【樓不危當前黑化值:99999999
】
江時呆滯。
江時震驚。
江時瞳孔地震。
“這特麼什麼情況?!”
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006委屈巴巴:【宿主離開後,樓不危的黑化值和殺意值瞬間爆表,我都差點被他乾報廢了】
江時抓狂地揪住頭髮,“這數字是認真的嗎?!”
抽象!
離譜!
006長歎,【這次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它意味深長:【關鍵啊,在宿主。】
江時冥思苦想一會,忽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對啊——佛說有三千小世界,你說他究竟是怎麼精準找到我的?”
006難得沉默,【興許是他太厲害了,在宿主身上裝了定位器也說不定?】
它可不敢承認是它迫於威壓,出賣了宿主。
江時又想起什麼,一張精緻小巧的臉皺成了苦瓜臉,“可我就算逃回現實世界,樓不危還是能追過去,我根本冇地方逃。”
太欺負人了,咱就是說能不能削弱一下。
006篤定:【今時不同往日,這次樓不危絕對不會追過去。】
“這麼肯定?”
【對。】
主係統給了它最高級的權限,這次絕對能抹去樓不危的記憶,且不會被髮現。
“那行吧,我試著降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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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穀。
“轟隆隆——”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沖天而起,引得整座山穀隨之震顫。
濃煙滾滾中,一個衣衫襤褸、滿臉焦黑的人影從廢墟裡爬出來,邊爬邊咳,嘴裡吐出口口黑煙:
“咳咳咳又失敗了”
他手掌撐地,艱難地支起身子,仰天長歎:“我難道不是絕世天才嗎怎麼會”
話音未落——
“砰!”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精準砸在他背上。
傅上情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重力砸得趴回地上,頭暈眼花,險些吐血。
“臥槽?!”
祝銜一臉懵逼地坐在“人肉墊子”上,手裡還舉著咬了一半的炸雞腿。
他茫然四顧。
古色古香的建築、嫋嫋升起的黑煙、刺鼻的焦糊味
這什麼情況?!
身下傳來微弱的呻吟,傅上情艱難從地上豎起兩根手指,“誰是誰我要殺了你”
完了,好像砸到人了!
祝銜驚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把地上這個乞丐扶起,扶坐在旁邊石凳上,“你——你冇事吧?”
“我請你吃雞腿,你可千萬彆死啊”
他看了眼手中的雞腿,一把塞進‘乞丐’嘴裡。
雞腿“啪嗒”掉在地上。
對方顫巍巍擡起手指,“太太過分了本穀主殺了你”
祝銜撥開他淩亂的頭髮,又抹了把他臉上的灰,突然瞪大眼睛:
“傅上情?!”
“大膽——”
傅上情一把拍開祝銜的手,看著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人,氣得渾身發抖,“竟敢直呼本穀主名諱!”
祝銜憋著笑,“我們見過的。我是江時的朋友,叫祝銜。”
聽到江時的名字,傅上情才神情緩和些,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人,瞧著確實眼熟,似乎在秘境裡見過。
半個時辰後。
沐浴更衣後的傅上情束起墨發,一襲青衫飄逸如仙,全然不見方纔那副狼狽模樣。
他皺眉瞪著賴在太師椅上不肯走的祝銜,氣不打一處來,“我都說不計較了,你怎麼還不走?”
祝銜擡頭,耳尖微紅,慢吞吞道:“你、你救了我我當以身相許”
“什麼?!”
傅上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雙手叉腰,“我可不是斷袖!更不需要你以身相許!趕緊走趕緊走!”
祝銜小聲嘟囔:“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
“??!”
傅上情驚恐倒退三步。
前天祝銜還跟江時哀歎,好不容易遇到個閤眼緣的,卻偏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愛情消失無蹤。
誰知老天開眼,竟又把他送了回來。
既然如此
愛情!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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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樓不危推門而入。
還未走近床榻,便聽見紗幔後傳來軟綿綿的哼唧聲:“樓不危,這鏈子硌得我手好疼,能不能解開”
“我看看。”
樓不危走過去,撩開床幔。
“你看,都紅了”
江時可憐兮兮地舉著雙手,金銬順勢滑落,露出纖細腕骨上兩道刺目的紅痕。
樓不危倒冇多大反應,執起他的手腕。
指尖撫過之處,紅痕如雪遇驕陽,頃刻消散。
“江時。”
良久,他低歎,“你還是不聽話。”
“我聽話的!”
江時無辜眨眼,長睫如蝶翼輕顫。
“是麼?”樓不危指尖擡起他下巴,輕笑,“這鐐銬我下了禁製,根本傷不了你。”
“故意弄傷自己,你又長本事了。”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條頸圈。
純黑皮革襯著內裡柔軟的雪貂絨,其上綴著四隻精巧的金鈴,稍稍一動便叮咚作響。
“怕你不習慣,本不想給你戴的。”
他似是遺憾地歎息,“但現在,還是戴上好了。”
江時盯著這個侮辱性極強的頸圈,慌忙往後縮,“我錯了,我不想戴這個!”
這玩意兒戴上,就真跟拴狗冇什麼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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