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失敗！魔尊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終章：冰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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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冰山是我的
“這怎麼可能！！焚天殛下從未有人——”
傀儡瞪大雙目，元炎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幕幕，發出尖銳的嘶鳴。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
左蕭斜睨他一眼，“在帝君身上，一切皆有可能，你們就等著接受帝君的判處吧！”
樓不危指尖動了動，擡手撫上江時淚濕的臉頰，輕輕摩挲，嗓音微啞：
“冇死。我答應過你的。”
江時埋首在他頸間，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哽嚥著開口，“樓不危你嚇死我了”
樓不危直起身，拭去他臉上的淚珠，“好了，我的錯。不哭了不哭了。”
拇指掠過他哭紅的眼尾，“答應我，以後不準再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好”江時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了”
“走吧，”樓不危朝他伸出手，“帶我的小石頭回家。”
江時破涕為笑，將手放入他掌心。
擡頭望去，蒼穹泄下萬丈霞光。
被斷仙塵斬斷三千年的登仙路重現雲霄，金光凝聚的台階一階連著一階，望不到頭，直通九重天。
世間所有大乘期修士同時心有所感，停滯百年甚至千年的修為開始鬆動。
眾人狂喜，紛紛尋洞府閉關，天地間靈炁翻湧如潮。
樓不危執起江時的手緩緩踏上金梯。
登仙路儘頭，九重天門轟然開啟。
眾神官單膝跪地，右手覆肩，齊聲高呼：“恭迎帝君曆劫歸來——”
樓不危側首對江時柔聲道：“你先回神闕宮休息，這裡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好。”江時點頭離去。
兩刻鐘後。
誅神台上，樓不危獨坐高位，眉眼凜冽冷寂，白金色法衣纖塵不染，宛如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霜雪。
僅僅凝視，一股窒息般的壓迫感就如潮水襲來，浩瀚神威壓得眾神冷汗涔涔。
台下，元炎與青陽被杳靈鎖縛跪於首排，其後跪著近百參與作亂的神官。
每人頭頂皆浮著一道血紅色的因果契，這是樓不危動用因果神力顯化而出的罪責印記。顏色越深代表此人沾染的因果越重，罪孽越深。
元炎環視四周，見冇有江時的身影，不甘質問：“窺天石亦插手帝君劫數，私自下界，為何獨他無恙？”
“怎麼，”樓不危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眸底掠過殺意的暗光，“殺本座不夠，還要殺本座的道侶？”
“天規森嚴，他理應同罪！”元炎硬著頭皮爭辯。
左蕭在人群中搖頭歎息，默默為他畫上個句號。
說誰不好，非要往槍口上撞。
還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下一刻，斷仙塵驟然出鞘，元炎的頭顱應聲而落，滾到青陽腳邊時，雙目猶睜。
“天規律法為本座所創。”
樓不危漫不經心掃視下方眾神，目光所及之處神官儘數跪伏，“罰與不罰，由本座定奪。諸位可有異議？”
這張臉給人的第一感覺往往不是俊美，而是無法忽視的、撲麵而來的威壓。
“冇有異議！帝君英明！”
整齊的應答聲響徹雲霄。
樓不危將目光轉向青陽，“青陽，你讓本座很失望。”
青陽竟含笑擡頭，“帝君，若重來一次，臣依然會如此選擇。”
此話一出，斷仙塵竟自作主張刺穿了青陽心臟。
劍身穿透過去，翩然迴轉，身後又是五顆頭顱應聲滾落。
場上寂靜無音，唯餘刺鼻血腥味瀰漫。
連殺七人，斷仙塵意猶未儘欲再斬，被樓不危擡手召回。
他冷聲下令，“其餘人，押入天牢地下十八層，行剮神刑，直到孽印消弭。”
此言一出，連最沉穩的老神官都駭然變色。
世間最難解的，便是因果契了。
剮神刑乃九重天最嚴酷的刑罰，此刑罰需每日剮去三寸神骨，被剮後傷口無法癒合，而神骨每剮一寸便損千年修為，痛徹神髓卻不致死。
回到神闕宮已入了夜。
樓不危剛掀開帳簾，一雙手立即纏了腰身，江時鼻尖輕皺，敏銳嗅到一絲血腥氣，“這麼重的味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隻斬了幾個罪孽深重的。”樓不危俯身親吻他額頭，“其餘人皆被關進了天牢。”
江時拉他在雲榻坐下，“那幫老傢夥冇說什麼吧？”
樓不危低笑：“誰敢議論神闕宮未來的主人？”
這笑如同皚皚白雪和世間皎月一般，又如掠過春日暖陽的清風，溫柔得不像話。
“什麼叫未來？”江時不高興地撇嘴，“難道現在不是？”
“自然也是。”樓不危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過現在還不太正式。”
“嗯？”江時疑惑。
樓不危握住江時的手，“過幾日，我們再重新成一次婚，好不好？”
屆時，他會用九重天最隆重的儀典，告知三界江時是他的道侶。
江時當即皺起眉頭，“可是九重天成婚禮節很多，況且我們不是已經成過一次了嗎？”
“那次是你自願的嗎？”樓不危問他。
江時想了想，實話實說，“額好像不是。”
他記得，那天被樓不危按著脖子稀裡糊塗就拜完了儀式，甚至連合巹酒都是樓不危嘴對嘴渡給他的。
一整天下來，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直到入洞房那一刻，都還在震驚自己竟然就和樓不危拜堂成親了。
“我會讓他們省去繁瑣環節，不會讓你太累的。”樓不危說。
江時笑著撲進樓不危懷裡，“那好吧，反正你也捨不得累著我。”
“天命說你是我的劫難”
樓不危將人擁緊，聲音輕若拂雪，“可我從來不信天命。”
這一次，再冇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他絕不會讓他的月光消散。
江時微微一怔：“你早就知道了？”
樓不危低闔著眼，長睫在冷玉般的麵容投下淺影，“嗯。”
靜默相擁許久，他忽然想起什麼，問：“冰山融化了嗎，小石頭？”
聞言，江時仰頭笑起來，眼底漾開璀璨星河。
“化了，早就是我的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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