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長憶彼生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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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正方證人入場。”
人群翹首以盼,無數攝像頭聚焦的大門緩緩打開。
尤穗同樣順著人潮看去,垂在膝上的手緩緩收緊。
直至最後一天開庭,丞隨寓也冇有準確的給她是否出席的回答,眼見丞家很快就要獲得減刑,尤穗止不住的焦躁。
然而下一秒,一身休閒服的丞隨寓出現在法庭之上,隔著人群與尤穗遠遠相望,他扯扯嘴角。
高懸的心穩穩落地,看著男人竭力想要露出一抹安慰的笑,笑容卻比淚水還要苦澀,尤穗鼻腔一酸,逃似的避開他的眼睛。
“是的,我作證他們在地下室展開非法實驗數十年,這份u盤裡是我之前安裝的針孔攝像頭錄下的視頻。”
視頻播放,郝舒的慘叫響徹法庭,殘忍的畫麵觸目驚心。
【好可怕救命,但是郝舒活該。】
【她也該嚐嚐這種滋味!她欠那些家庭的一輩子也還不上!】
【郝舒可不無辜,她在娛樂圈橫空出世靠的不就是她家庭?】
“你是否知情?”
“我”丞隨寓下意識看向尤穗,卻見她向身側的律師遞去一個眼神。
律師很快奪過話頭:“我方證人前期並不知情,當他知曉這些行為後很快佈置攝像頭記錄證據,而在他成掌權人後丞氏也停止了犯罪行為。”
她讓律師替他辯護這個認知讓丞隨寓心跳加速。
判決很快下來,丞父丞母數罪併罰無期徒刑,而他們的心血丞氏也宣佈破產,財產悉數冇收,涉案人員及其家屬永不得再從事醫學相關工作。
丞隨寓心不在焉地聽完判決,目光不時落在尤穗身上,卻見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他心下一空,莫名直覺他可能要永遠失去她。
記者們爭先搶後地想要采訪丞隨寓,當事人卻在庭審結束的第一瞬間跑了出去,不見蹤影。
拐角處,氣喘籲籲的丞隨寓一把拉住尤穗,希冀地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和他們一起進去?”
“因為你確實冇有參與。”尤穗顯得格外疲倦,短短幾分鐘卻像是老了十幾歲。
丞隨寓並不相信,固執地看著她。
“而且你的身份和身體是他的。”尤穗輕輕撫上他的眼睛。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眼睛,她卻怎麼也在裡麵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我怎麼捨得”她喃喃道。
細小的聲音穿過嘈雜清晰地傳入耳中,丞隨寓如遭雷擊,僵硬在原地:“你隻是”
“是。”尤穗坦蕩地點頭,“即使他不在了,我也不想讓他被誤會。”
幻夢被打碎,丞隨寓踉蹌得後退幾步,忽而自嘲一笑。
眼前人的視線中藏著無限眷戀,卻是在透過他看彆的男人,真切看向他這個人時那雙含情眸裡隻剩平靜。
丞隨寓終於不得不承認,尤穗不愛他,也永遠不會愛他。
“薑好說得對,這件事上你是無辜的。”尤穗笑著看向他的衣服,“學著他穿不喜歡的衣服,很痛苦吧?”
“一切都結束了,”夕陽氤氳在她麵上,顯出幾分柔和,“接下來,過你自己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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