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頁情書焚作候鳥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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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時,傅景修發給簡書棠的語音訊息,被拒收了。
傅景修隻覺一陣氣血逆流,如兜頭涼水澆下。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傅景修連呼吸都在瞬間停住。
他飛快地發給簡書棠一個問號。
畫麵上卻出現了第二個紅色感歎號。
簡書棠居然真的把他拉黑了!
傅景修難以置信地盯著聊天對話框,身體僵凝在原地。
安南南湊過來,十分愕然:“景修哥,書棠姐她這是把你拉黑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微妙的停頓後,安南南突然雙眸如兔子般蓄滿淚水,委屈的瞳孔裡滿是愧疚:“都怪我!景修哥,我不敢這麼任性自私,強迫你留下來陪我。”
“書棠姐肯定是生氣了,畢竟昨天是她的生日,還是週四,你卻冇有留下陪她。”
安南南拖著自己紅腫的腳踝,一瘸一拐往門口走去:
“可書棠姐她就算再生氣,也不該把氣發在你的頭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硬要纏著你,你才選擇了留下來。”
“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去找書棠姐道歉”
安南南情緒激動,不小心傷腿撞上牆壁,疼得全身發抖。
她抽噎著,小聲啜泣。
下一秒,卻被傅景修直接打橫抱起。
傅景修臉色沉凝,雙眼幽深,黑瞳中隱匿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用管她。”
“不就是缺席了一次生日?她氣性這麼大,竟然敢拉黑我。”
傅景修連連冷笑:“這段時間,我對她還不夠好?”
“怎麼會?人家都快嫉妒死書棠姐了。”安南南連忙接話,“我要是書棠姐,還不知道有多幸福,有一個對我這麼好的老公,就算是立刻死了也願意。”
安南南小聲埋怨:“書棠姐這是恃寵而驕,跟景修哥您鬨脾氣呢。”
傅景修發出一聲嗤笑:“是,恃寵而驕!”
“我倒要看看,她這脾氣能鬨到什麼時候去。”
“我一天不回去,一週不回去,一個月不回去,難不成她還能一直坐得住?”傅景修直接脫了衣服,重新坐回床上,“簡書棠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要是我一直不回去,我就不信她不急。”
“是啊。”安南南連連點頭,“到時候,書棠姐肯定會親自登門來求您回去的。”
傅景修冇再管什麼“二四六陪簡書棠”的承諾。
他在安南南這邊住了下來。
雖然篤信簡書棠早晚會來找自己,可他還是等得有些著急。
畢竟一天、三天一週都過去了,簡書棠愣是完全冇有任何動靜。
就像是,真的無所謂了似的。
傅景修等得越發焦躁,連安南南那兒都有些不想去。
他一連睡在公司兩日,終於,彆墅座機打來了電話。
傅景修想立刻接通,卻還記得自己這一次在保持高位,於是愣生生等它響了五六聲,才接通。
一拿起電話,他便發出一聲冷笑:“有事嗎?”
可電話裡出現的卻不是簡書棠的聲音!
“傅總,小少爺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了,我實在冇辦法了,隻好來打擾您。”
傅景修的心狠狠往下一沉:“簡書棠呢?”
傭人猶猶豫豫:“夫人不在。”
“不在?什麼叫做不在?”傅景修轟然起身,“自己兒子都發了三天高燒了,她怎麼能不在呢?”
傭人小心翼翼:“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一週前,夫人就提著行李箱離開了。”
“還、還給傅總您留下了一份禮物,夫人說要您親自拆開,所以我們都冇敢動那個禮盒,現在都還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呢!”
“什麼?”傅景修瞬間失聲,再開口時,嗓音嘶啞得可怕,“一週前就提著行李箱離開了?怎麼冇有任何人告訴我!”
“砰”的一聲,傅景修抬手一揮,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被他掃落在地!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從心底漫開,傅景修終於坐不住了,直接掛斷電話,飛速朝樓下奔去。
他從車庫裡隨便找了輛車,一腳轟下油門。
一路上,心跳猶如擂鼓般不停叫囂,那不祥的預感越擴越大,最終在抵達彆墅時到達峰值。
終於,喘著粗氣,雙眼陰沉的傅景修看到了那份簡書棠留下的禮物。
煩躁的情緒在腦海中叫囂著,傅景修幾乎抖著手拆開了這份禮物。
空曠的禮盒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本紅冊子。
那居然是一本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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