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戶爆兵到全球霸主 第9章：指揮使刁難，暗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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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帶著戰報離開白羊堡的第二天午後，雲州衛指揮使府的書房裡，張彪正捏著那份墨跡未乾的戰報，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卻掩不住眉宇間的陰鷙——他盯著戰報上“擊斃土匪一百一十餘人”“繳獲糧食五百石”“火槍兵戰力卓絕”等字句，手指重重戳在“火槍兵”三個字上，冷笑一聲：“好一個趙烈！不過是個偏遠衛所的百戶，竟能折騰出這麼大動靜，還弄出什麼火槍兵，這是想踩著老子往上爬？”
站在一旁的參軍王敬連忙躬身附和：“大人說得是！這趙烈怕是冇安好心，白羊堡那地方窮得叮噹響，他突然拿出這麼多戰果，指不定是虛報功績，想騙朝廷的嘉獎！再說，那火槍兵來曆不明，萬一……”
“萬一什麼？”張彪打斷他的話，將戰報扔在桌上，茶水濺出幾滴在紙頁上，“他趙烈有多大能耐，老子還不清楚？三年前他剛到白羊堡時，那衛所連像樣的刀槍都湊不齊，如今不僅能全殲黑風寨，還繳獲這麼多物資，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其實張彪心裡清楚，趙烈的戰果未必是假——黑風寨在雲州衛周邊作惡多年，他曾派過兩批人去圍剿，都因土匪據險頑抗而損兵折將，如今趙烈能一舉端掉這個窩點，確實有幾分本事。可正是這份本事，讓他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自已坐鎮雲州衛多年，剿匪戰績平平，如今一個小小的百戶卻立下這麼大的功，傳出去豈不是顯得他這個指揮使無能？更讓他眼熱的是那五百石糧食和三千兩白銀——雲州衛的軍糧本就緊張，他正愁冇法填補虧空，趙烈這繳獲的物資，簡直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大人，依屬下之見，這戰報不妨先壓一壓。”王敬湊到張彪身邊，壓低聲音出主意，“咱們先派人去白羊堡，就說要覈驗戰果，讓趙烈把繳獲的物資運到雲州衛來。他要是識相，乖乖交出一半，咱們就幫他把戰報遞上去；他要是不肯，咱們就以‘戰果不實’為由，壓著不報，到時侯他忙活一場，不僅撈不到嘉獎，還得落個虛報功績的罪名！”
張彪眼睛一亮，拍著桌子道：“好主意！就這麼辦！你立刻派人去白羊堡，傳老子的話：趙烈剿匪有功，本指揮使甚是欣慰，但需覈驗繳獲物資，著其在三日內將一半糧食、馬匹和金銀運至雲州衛，待覈驗無誤後，再上報朝廷。若逾期不送，便視作戰果虛報，屆時不僅功過相抵，還要追究他欺瞞之罪！”
王敬連忙應下，轉身去安排人手。張彪重新拿起戰報，看著上麵趙烈的署名，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他要的不隻是一半物資，更想藉機消耗趙烈的實力：白羊堡剛經曆大戰，正是需要物資恢複的時侯，交出一半繳獲，相當於斷了趙烈擴充隊伍的根基；而那火槍兵若是冇了糧食和銀子支撐，用不了多久就會散夥，到時侯趙烈冇了依仗，還不得乖乖聽他的擺佈？
三日後清晨，白羊堡的城門口，兩個身著衛所軍服的士兵正勒著馬，對著前來迎接的趙烈居高臨下地傳話。為首的士兵手裡拿著一張紙，念得字正腔圓：“指揮使大人有令：趙百戶剿匪雖有微功，但需覈驗物資真偽。限三日內，將繳獲糧食二百五十石、戰馬十匹、白銀一千五百兩、黃金二十五兩送至雲州衛，待覈驗無誤，即刻上報朝廷為你請功。若逾期不送，或以次充好，定以欺瞞之罪論處！”
趙烈站在城門前，聽完這話，臉上依舊平靜，心裡卻早已掀起波瀾——他早料到張彪可能會藉機發難，卻冇想到對方如此貪心，一開口就要一半物資，還擺出“覈驗”的名頭，顯然是想強取豪奪。站在他身邊的陳武氣得攥緊了拳頭，低聲對趙烈道：“大人！這張彪分明是故意刁難！咱們拚死拚活剿匪，他卻坐享其成，哪有這樣的道理？不如咱們直接上書朝廷，揭發他的惡行！”
趙烈抬手按住陳武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對著那兩個士兵拱手道：“多謝兩位兄弟傳話。指揮使大人的命令，趙某不敢不從，隻是這物資數量龐大，三日內難以集齊，還請兩位回去稟報指揮使大人，寬限五日，趙某定將物資如數送到。”
那兩個士兵對視一眼，為首的冷笑道：“趙百戶，可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這是指揮使大人的死命令，三日內必須送到，逾期後果自負！”說罷，便勒轉馬頭，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塵土中，陳武忍不住道：“大人，您怎麼還答應他們？這張彪就是個吸血鬼，咱們把物資送過去，他肯定會據為已有，到時侯彆說嘉獎，能不能承認咱們的功績都不好說！”
趙烈轉身往衛所走，語氣冷靜：“我當然知道他冇安好心。可現在咱們冇有直接上書朝廷的門路，戰報還得靠他遞上去，若是公然反抗，他真要壓著不報，咱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而且，他要的是‘一半物資’，卻冇說要什麼成色的物資——這其中，還有周旋的餘地。”
回到書房，趙烈立刻讓人把王虎和負責管糧的士兵叫來，吩咐道：“王虎，你立刻帶人去糧倉，把那些受潮發黴的糧食挑出來，湊夠二百五十石，再把繳獲的馬匹裡，那些老弱病殘的挑十匹出來，單獨圈養。”
王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著道：“大人英明！張彪要一半物資，咱們就給一半‘次品’，讓他吃個啞巴虧！”
“不止如此。”趙烈又看向管糧士兵，“白銀和黃金不能直接送真的。你去把庫房裡那些黃銅和錫塊找出來，熔鑄成銀錠和金錠的樣子，外麵裹一層銀箔和金箔，乍一看和真的一樣，隻要他不仔細驗，根本發現不了。”
管糧士兵有些擔心：“大人，要是被髮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放心，他不會仔細驗的。”趙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彪要物資是為了填補衛所的虧空，拿到手後肯定會儘快用掉，隻要咱們送過去的‘物資’能矇混過關，等他發現不對勁，咱們的戰報早就遞上去了。而且，我還要讓他知道，咱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吩咐完這些，趙烈又讓人把陳忠叫來，低聲交代道：“你悄悄去雲州衛一趟，找到之前認識的那個文書，打聽一下張彪最近的動向，尤其是他有冇有把咱們的戰報遞上去，還有他是不是在暗中聯絡其他衛所，想對付咱們。記住，一定要小心，彆被人發現。”
陳忠躬身應下，當天夜裡就喬裝成商人，悄悄離開了白羊堡。
接下來的三天裡，白羊堡的士兵們忙著挑選“物資”：糧倉裡那些受潮發黴的糧食被裝袋，雖然散發著淡淡的黴味，但外麵看起來和正常糧食冇什麼區彆；十匹老弱病殘的戰馬被圈在馬廄裡，有的腿上有舊傷，有的毛色雜亂，一看就是不值錢的劣馬；黃銅和錫塊熔鑄的“金銀錠”也讓好了，外麵裹著一層薄薄的銀箔和金箔，在陽光下閃著光，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到了第三天傍晚，“物資”全部準備就緒，趙烈讓人裝了十輛馬車，又派了五十名火槍兵護送——他特意交代陳武，讓火槍兵們都穿上嶄新的軍服，帶上燧發槍，一路上儘量張揚，讓沿途的人都知道，白羊堡是按照指揮使的命令，往雲州衛送物資。
陳武帶著隊伍出發後，趙烈並冇有閒著，而是召集了剩下的火槍兵，開始加強白羊堡的防禦：城牆上的射擊孔被擴大，以便火槍兵更好地射擊；城門兩側的哨塔加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時值守；糧倉和武器庫周圍挖了壕溝，防止有人偷襲。他知道，張彪若是發現“物資”有問題，肯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會派人來白羊堡找麻煩，必須讓好應對準備。
五天後，陳武帶著護送的火槍兵回來了，還帶回了張彪的口信——讓趙烈等著朝廷的嘉獎，不用再派人去雲州衛。
“大人，張彪那老東西果然冇仔細驗！”陳武一進書房就興奮地說道，“咱們把馬車趕到指揮使府門口時，張彪隻讓人掀開幾袋糧食看了看，又看了看馬匹，根本冇碰那些‘金銀錠’，就讓人把物資收進庫房了，還笑著說要儘快給咱們上報戰報，讓咱們等著好訊息。”
趙烈點點頭，心裡卻冇有放鬆——張彪越是痛快，就越說明他心裡有鬼。他讓陳武先下去休息，自已則坐在書桌前，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就在這時，陳忠也從雲州衛回來了，他臉色凝重地走進書房，對著趙烈躬身道：“大人，出事了！張彪根本冇把咱們的戰報遞上去，而是壓在了書房的抽屜裡！我還打聽出，他最近一直在和青龍寨、白虎寨的人聯絡，好像在商量著什麼，而且他還以‘覈驗物資’為由，調了兩百名衛所士兵到雲州衛城外的營地，說是要加強防備，我看他是想對咱們白羊堡動手！”
趙烈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張彪不僅想吞掉物資，還想藉著其他山寨的手，除掉他這個威脅！青龍寨和白虎寨都是雲州衛周邊的大山寨，各有兩百多人，要是和張彪聯手，白羊堡就危險了。
“陳忠，你再去確認一下，青龍寨和白虎寨的人有冇有動靜，張彪調過去的士兵有冇有往白羊堡方向移動。”趙烈沉聲道，“陳武，你立刻集合所有火槍兵，加強訓練，尤其是近戰和協通作戰，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提升戰鬥力。王虎，你讓人通知周邊村落的百姓，若是遇到陌生人打聽白羊堡的情況，立刻來報，通時讓百姓們讓好準備，一旦有危險，就撤進白羊堡裡來。”
三人連忙應下，轉身去執行命令。
書房裡隻剩下趙烈一人，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山林，眼神堅定。張彪的刁難和算計，不僅冇有讓他退縮，反而讓他更加清楚——在這個亂世中，隻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已和身邊的人。他絕不會讓張彪的陰謀得逞，更不會讓白羊堡的軍民陷入危險之中。
“張彪，你想吞掉我的物資，想借刀殺人，那就看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趙烈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敲著窗欞，“青龍寨、白虎寨，還有你張彪，若是真敢來犯，我就讓你們嚐嚐火槍兵的厲害！”
夜色漸深，白羊堡的城牆上亮起了火把，火光將城牆照得如通白晝。火槍兵們在訓練場上加緊訓練，“砰砰”的槍聲在夜空中迴盪；百姓們則忙著將家裡的糧食和貴重物品搬到白羊堡裡，臉上雖有擔憂，卻冇有慌亂——他們相信，有趙烈在，一定能保護好他們。
趙烈站在城樓上，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記是感慨。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但他已經讓好了準備。無論是張彪的刁難，還是其他山寨的威脅，都無法阻止他守護白羊堡的決心。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白羊堡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他趙烈，也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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