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山高 第5章

    「程總你看，已經晚了。」

程楓一臉無奈。

又來以前我很吃的霸總那套。

隻是這次，他對我極儘溫柔與愛撫。

身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虔誠。

可我的不反抗竟陰差陽錯擊碎了他。

「雨清你一定更喜歡車裡！」

他抱起我要走。

我麻木而不耐地看著他，「程總沒用的。」

「你不能叫時間倒流……回到我的心死掉之前。」

一句話激起了他的孤勇。

「誰說不能！」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可等了兩天他還是沒有出門。

我們睡在一張床上。

卻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直到第三天下午，雨嘩嘩落下。

程楓悶了幾口酒便出門。

沒戴任何雨具。

也沒帶車鑰匙。

23

房間裡沒有訊號。

我不知他去發什麼瘋。

直到淩晨,
他才帶著一身的濕漉回來。

西裝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手中拎著的兩大兜奶茶倒是乾爽異常。

他從懷裡掏出一杯玫瑰青提。

杯壁還帶著他??膛的餘溫,
標簽上赫然印著「薑薑好奶茶」。

原來他是重走我那晚的路了。

「雨清，快喝。

我吸了一口,
神情淡漠。

「杯子還有溫度,
可裡麵的奶茶早已涼透。」

「就像我們,
再也回不去了。」

他奪過奶茶似自言自語。

「回得去回得去！」

他不顧渾身狼狽,
又將奶茶熱了給我。

「奶茶熱了,
你喝了心也會變熱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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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天真」。

這個詞語是他以前總對我說的。

原來脫口而出的時候是真的覺得對方很蠢。

我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僵持中他握緊我的手。

而我甩不掉。

於是我反手褪去他的西裝、襯衫。

而後剝開我的。

24

他眼神一個激靈。

「雨清,
你不鬨了？」

我看了眼鐘表後冷淡催促。

「我們速戰速決吧,
程總。」

「你最初招惹我也是為了這個,
最後一次我儘量滿足你~」

「隻要你以後不再糾纏！」

解最後一層??衣時,
程楓按住了我的手。

他手心燙的要命，眼底一片猩紅。

「桑雨清，你真把我當畜生了。」

他仰了仰頭，轉身將門開啟。

「滾。」聲音陰冷低沉。

「以後誰先搭理誰,
誰孫子！」

霸道的語氣又回來了。

他終是放過了我。

25

5
年後,
我有了獨立的品牌和工作室。

冬季來臨前。

我辦了人生第一場時裝大秀。

在那個以前隻在雜誌上見過的地方。

殿堂級的聚光燈亮起。

模特們穿著我設計的衣服步履生風。

以流動的姿態言說設計的鋒芒。

觀眾席裡,
尼諾還是那樣出眾。

他帶著太太和孩子們，笑容溫暖明亮。

這種暖男，跟誰在一起都會是最好的結局。

而阮皎——如今阮氏在海外的掌舵人，也靜坐一隅。

她眼中的傲氣已斂,
沉澱為一種沉靜的鋒芒。

她比較關注我的設計，但從不與我合作。

而我對她,
交織過嫉妒、羨慕乃至恨意,
也摻雜著感激、仰望與爭強。

我們的關係，源於一個男人。

卻不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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