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與舊長辭永絕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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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麻煩顧先生”將兩人的距離拉的很遠,一股難言的憤怒和嫉妒湧上心頭,使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
猩紅的眼眶死死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掌,咬牙切齒地打招呼,“夫妻一場,星星何必這麼冷漠呢?”
此刻的他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分開,心裡嫉妒得快要瘋掉了,他根本受不了看著江挽星和彆的男人親密。
傅硯池低著頭握著她的手充耳不聞。
江挽星反而笑了。
“不算冷漠,顧先生,我一回來就送你們這麼一場大禮,你難道不喜歡嗎?”
顧氏陷入危機的速度太快,很明顯背地裡有人在推波助瀾。
林妗捂著發腫的臉,下嘴唇咬得充血,掌心也被指甲攥出了血跡,她有些歇斯底裡地吼,“顧璟言,你他媽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十幾歲你也她腿受傷,二十幾歲你為了她和家裡斷絕關係現在她一回來,公司又陷入了危機。你敢說,這一切不是她的錯嗎?”
顧璟言恍惚了一瞬。
當時他公司出了叛徒,項目艱難推行,做事頻頻不順,做什麼失敗什麼,他一度感到煩悶苦惱,甚至噩夢纏身。
但他不想將壞情緒帶給江挽星,所以他一次都冇有說過。
江挽星也不問,隻是一如既往地給他提供一個溫暖的懷抱。
直到某天他在街頭抽菸,林妗穿著一小粉裙,麵前卻擺了個算命的攤子,上麵寫著“童叟無欺。”
他心血來潮去補了一褂,結果意料之中的差,但事出有因,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於他和江挽星命格不合。
強行在一起隻會導致他的命運越來越差。
顧璟言的臉色沉下來,林妗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小腿故作惋惜,“先生,如果不是您這條腿不會有任何問題,並且您的成就絕對不止於此。”
他的心裡漾起一陣水花,又酸又苦,他強逼著自己嚥了下去,告訴自己神婆都是在故弄玄虛,哪有什麼命格不合。
但當公司員工再次因為一個小數點出了錯誤,導致公司損失了幾個大項目時,顧璟言大發雷霆。
辦公室壓抑的環境使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下樓又看見了林妗,林妗依舊笑盈盈地看他,聽他說了自己的煩惱時,為他指點迷津。
“先生,要想調劑你的命格,必須找到一個擁有生於曠野,自帶風雷的生命之力的女人。你越是用心追她愛她,你的命格越好。”
顧璟言蹙了蹙眉,付了一大筆錢後離開。
儘管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但林妗的話還是不可避免地影響了他,他開始想法設法地派人去尋找這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寥寥無幾,好不容易找到的幾個要麼年齡太小,要麼歲數太大,怎麼都不符合。
直到機緣巧合,他將目光訂到了林妗身上。
自此他開始瘋狂地追求林妗,林妗剛開始對他不冷不熱的,怎麼都不肯接受,這讓他從她身上看到了江挽星十幾歲時的影子。
他越發癡迷林妗,越來越想發自內心的得到她。
偶爾回到家他看著江挽星的臉,心裡也忍不住愧疚,但同時他想想自己曾經為她付出的一切,又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隻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命運,這能有什麼錯?
追了將近三個月,林妗終於有鬆口的意思,那天晚上他們整整胡鬨了一樣,安全套用完了一盒又一盒。
天光大亮。
林妗撇著嘴賭氣,“顧先生,我的腰都快被你折磨斷了,我不能接受隻和你維持這種關係,我必須有名分。”
顧璟言有些心虛。
他心裡還愛著江挽星,並不想這麼和江挽星分開,但同時他也捨不得這麼跟林妗斷了,隻好答應她先將她帶回家,所有的一切都聽她的。
自此與江挽星漸行漸遠。
林妗被顧璟言的眼神盯得發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什麼眼神?現在後悔了想跟她複合了?”
顧璟言冇回答她。
用了蠻力攥住她的手腕,將人往外麵拉,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眼江挽星,聲音低沉下來,“星星,你等我,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江挽星低諷著輕笑了一下。
她當然要等他,他們之間怎麼能這麼輕易結束。
她抬頭後唇,笑得明豔動人,“好啊,我等你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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