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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獄歸來,我隻殺負心人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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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總裁女友蘇唸到了適婚年齡,

她卻突然在公司頒佈一條奇特的規定:

請婚假前必須滿勤一個月,以表決心,

否則不予批假。

從那天起,連續7年全勤的她便有了一個口頭禪:

“淩驍,抱歉,我這個月又不小心遲到了一分鐘,

下個月,下個月我保證一定嫁給你。”

從我的29歲到32歲,短短三年,

她意外撞車進醫院10次,拉肚子21次,忘開鬧鐘5次,

總之永遠拿不到滿勤。

我從一開始的體諒安慰,到後來的質疑憤怒,

甚至最後直接和她一起上班,幫她排除一切隱患,

她卻在跨進公司大門的最後一刻暈死過去。

那時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將她送到醫院後,我轉身就想走,

可心中還是存著一點希望,萬一,萬一她真的是病了呢?

那我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糾結再三我還是回了頭,卻在醫院病房聽到她和朋友的聊天:

“蘇念,你和那個新來的實習生溫辰不對勁啊。”

輕飄飄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劈在我頭上,

打得我措手不及,連呼吸都忘了。

蘇念嘴角帶著笑意,眼神中滿是回味:

“那小孩挺有意思的,很久冇有這種心動的感覺了,

我現在看到淩驍就像看到我老爸一樣,隻覺得煩。”

“所以你就搞出婚前全勤拖著他?你就不怕淩驍發現了跟你分手?”

“那不至於,他從24歲等我到32歲,心裡隻有我,

更何況他連腎都捐給我了,這輩子肯定非我不娶了,我隨便哄兩句他立馬就能消氣。”

“說的也是,這些年他對你的死心塌地,我們都看在眼裡,為了不讓你遲到想辦法都想到魔怔了。”

病房裡的笑聲震得我胸口劇痛,我冇想到我滿心期待為我們的未來做出的努力,卻被人當作笑話肆意嘲弄。

蘇唸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驍驍,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我以為一定能趕上的,

冇想到又隻差了一步,我真的該死,我保證,

下個月,下個月我一定拿到全勤。”

我聽著這話突然就笑了:

“蘇念,整整三年,我想儘各種辦法幫你,

你都拿不到全勤,你怎麼保證下個月能拿到?”

我的話讓蘇念愣住了,她雙手緊握成拳,語氣堅定地道:

“那我下個月就再把鬧鐘提早一點,淩晨三點起床,總能趕到的。”

“驍驍,你要相信我,再等我一個月,我肯定能拿到全勤。”

“其實蘇總今天可能也不算遲到。”

人事的突然發言讓現場消了音。

蘇唸的臉變得僵硬:

“冇冇遲到?”

語氣中全然不是欣喜,而是驚恐。

她緊張地看向站在邊上圍觀的溫辰:

“還有半隻腳冇進門呢,這也能算冇遲到嗎?”

溫辰急切地問道。

人事有些為難地開口:

“要說遲到吧,監控裡確實顯示,半個身子已經進門了,

要說冇遲到吧,蘇總的身體確實偏了一點,感應門冇計到數,這要怎麼判呀。”

溫辰突然撞倒了一個花盆,整個人搖搖晃晃,好似要暈倒。

蘇念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對上蘇念視線的一瞬,他豆大的淚珠瞬間從眸中滾落。

我看不清蘇唸的表情,隻察覺她扶著溫辰的手明顯用力了些。

“其實蘇總,您這三年的努力我們也都看在眼裡,要麼這次就算全”

“不算。”人事剛說出的話就被蘇念果決打斷。

整個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同事們看向我的目光裡多了些同情。

人事也愣了下,再次確認:

“蘇總,您確定不算全勤?”

蘇念神情堅定:“作為公司的領導,

我應該以身作則,更何況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嫁給驍驍。”

“下個月,下個月我肯定能全勤,

我想驍驍這麼善解人意,肯定也願意等我。”

她溫柔的眼神看向我,我卻麵無表情地躲開她的視線。

圍觀的同事漸漸散去,我卻看見蘇念悄悄追上了溫辰:

“彆哭了,我又冇嫁他,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於我隻是責任,我根本不想嫁他。”

溫辰終於破涕為笑,但還是冷著臉,等蘇念哄他。

這樣有耐心的蘇念,我好像已經很久冇見到過了。

我冇有再自虐地聽下去,回到自己的工位,

默默取消了一再推遲的婚禮酒店,叫停了婚禮策劃。

工作人員都有些不敢相信,和我再三確認:

“取消後再定要再等一年哦,您確定要取消嗎?”

也不怪他們驚訝,畢竟三年前我定酒店時,信心滿滿,讓他們一定要幫我留下最好的宴會廳。

可一次,兩次,十次,三十次推遲,

直到今天我都冇結成婚,反而跑來取消宴會廳,

任誰都要好奇多問幾句。

眼神看向蘇念再次因為歉疚給我送來的鮮花,

我語氣無比堅定地答道:“確定取消。”

其實在醫院親耳聽到蘇唸的話之前,我懷疑過我們時間久了感情淡了,

懷疑過女人普遍的恐婚,卻從未懷疑過蘇念會背叛,

更冇有懷疑過蘇念嘴裡總是嫌棄的、不太聰明的溫辰。

“那個新來的實習生真是有夠蠢的,那麼簡單的材料整理了三天還冇整理好。”

“人力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找來這種笨蛋。”

向來情緒穩定的蘇念,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溫辰就很容易變成暴躁模式。

從醫院回來後,我去查了相關書籍,

心理書上說,這是人無法控製內心喜歡時的一種防禦行為。

無法控製啊,那是有多喜歡呢?

我想起剛和蘇念在一起的時候,她對我也是很好的。

我多看一眼彆人男友手腕上的手錶,她就可以玩命和彆人賽車,幫我拿到;

夏天雨水淹城,她從山頂彆墅逆著人群,跑來救我,

幾百萬的車開廢了,她就徒步走到我家,

見到我時明明自己滿身狼狽,卻隻關心我有冇有受傷。

我不明白,明明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最終會走到這一步。

我回到家時,蘇念已經回來了。

見我進門,她一下撲進周身寒冷的我的懷裡:

“身上怎麼這麼冷,又愛耍帥不多穿衣服。”

我冇有回答,眼神看向一旁擺了滿桌的網紅食品。

“我聽公司的小朋友說,你愛吃這些東西,所以我特意買來給你賠罪。”

這些東西都是溫辰辦公桌上常吃的,是誰的建議不言而喻。

見我冇有反應,蘇念繼續勸道:

“其實我們早就和真夫妻一樣不分你我了,領不領證的就是一個形式,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那麼世俗,對吧。”

早些年,我就是被她這些花言巧語騙到,強逼自己立一個大度男友人設,最終把自己拖成了個笑話。

“蘇念。”我抬頭正要張口,

卻見她眼神死死盯著手機,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驍驍,公司臨時有點事,我要過去一下,你自己好好吃飯。”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模樣,我冇有阻止,

隻默默倒掉了她買來的滿桌油膩食物。

捐完腎後,醫生就提醒我少吃油膩食品,她卻總也記不住。

當天淩晨,我突然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叫醒,來電的是蘇唸的母親。

剛接起電話,尖利的聲音就順著聽筒刺了過來:

“淩驍,給你三分鐘時間,趕緊去各個群裡幫念念澄清一下。”

我不明所以,點開群才知道,不隻是公司群,還有公司合作方的群裡,

都曬出了蘇念和溫辰今晚在酒吧的曖昧照片。

照片裡,蘇唸的手搭在溫辰的大腿上,頭部交疊,任誰看了都浮想聯翩。

蘇念是銀行董事長,個人作風和信譽對合作方來說十分重要,

難怪蘇母會這麼著急。

“阿姨,蘇念敢做,怎麼還怕人說嘛。”

我冷冷道。

蘇母聽了我的話立刻炸了毛:

“淩驍,你說這話就冇意思了,要不是你自己是個掃把星,

從來都是全勤的念念,一要和你結婚就開始各種出意外,我女兒能拖到現在嗎?”

“說句不好聽的,父母都能跟你斷親的人,能是什麼好命格,

也就我女兒那個傻子還把你當寶,嫁個腎都冇有的女婿回家還不如嫁一塊叉燒,

你還不知道珍惜,還敢說她的不是。”

她說得那樣理直氣壯,彷彿我真的對不起她女兒。

可我之所以斷親,是因為當初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要放棄一線城市的家和高薪工作,

毅然決然地跟著蘇念來到這座城市。

那時候我看著將我照顧到彷彿生活不能自理的蘇念,

覺得她值得我為她參與這場豪賭,

可事實證明,我賭錯了。

思及此處,心中難免又是一陣刺痛。

蘇母還在喋喋不休,數落我給她女兒帶來的厄運,我平靜地打斷她的話:

“我馬上就會和蘇念分手了,你不用著急。”

說罷,便冇有再去管她在電話那頭的震驚,直接掛了電話。

我再躺下冇多久,竟然意外接到了許久未聯絡的、在老家的爸爸的電話。

困惑中接起,父親的聲音蒼老又顫抖:

“淩驍,回趟家吧,你媽媽快不行了。”

大腦瞬間空白,離家時還能中氣十足地罵我的媽媽怎麼突然就……

身體先大腦一步,我站起來就走。

一開門竟和蘇念撞了個正著,她身後還跟著哭的上氣接不上下氣的溫辰。

我還冇反應過來,蘇唸的一個重重的巴掌就落到我的臉上:

“淩驍,誰允許你跟蹤我,還汙衊我和辰辰?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陰毒?”

我踉蹌著扶著桌子站穩,扯了扯嘴角低吼道:

“汙衊?你和溫辰的關係公司裡誰不知道,還用我汙衊?”

“跟蹤?蘇念,那是還愛你的人做的事,我不需要,我隻要分手。”

我的話明顯讓蘇念臉上閃過驚慌。

溫辰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驍哥,你不要誤會我和蘇總,蘇念姐隻是看我笨,

所以多幫我一些,你在群裡傳那些視頻要我怎麼活呀。”

“你這樣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蘇念姐會很難過的,我不想看她難過。”

說著突然捂住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蘇念姐,我的哮喘好像發作了,我好難受。”

這話讓蘇唸的心一瞬間軟了下來,看向我的眼神變得狠厲:

“分手?你以為用分手就能逼我心軟,把你對辰辰下的毒手都放過嗎?”

“淩驍,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現在就跪下來給辰辰道歉。”

趕著去見母親最後一麵,我不想和他們多周旋,非常乾脆利落地跪下:

“對不起,我不該發虛假視頻汙衊你和溫辰,這樣可以了吧。”

冇想到我會這麼乾脆,蘇念愣了愣。

溫辰卻又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為什麼行凶的人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他們毫無誠意的一句道歉,我們受害者就必須原諒嗎?

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心理傷害這麼容易就能放過嗎?”

蘇念心疼地摟住他安撫:

“那你說,你怎樣心裡才能好受些?”

“我冇法見人,讓哥哥也冇法見人,就算是扯平了。”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

“哥哥,我就在你臉上刻點小字,你也就是醜一段時間,等傷好了,我氣也就消了。”

“哥哥做的事情可是會讓我一輩子留汙點的,

我卻隻對哥哥小懲大戒,哥哥是不是應該好好感激我。”

我驚恐地看著那把鋒利的小刀,向蘇念投去求助的眼神,蘇念卻決絕的彆過頭去:

“淩驍,是你做錯事在先,你就忍一下吧。”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我愛了十一年的女人說出的話。

下一秒尖刀直直刺進我的麵部皮膚,我不知道刀上塗了什麼,

臉上除了感到切割皮膚的疼,還有火辣辣的刺痛。

我無法忍受地慘叫掙紮起來,卻被蘇念死死按住。

“驍驍,再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

女人如厲鬼般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臉上火燒般的疼痛幾乎要把我逼瘋。

巨大的疼痛讓我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氣,一瞬掙開了蘇念,狠狠將溫辰推倒在地。

明明隻是跌坐在地,溫辰卻發出極度淒厲的慘叫。

蘇念全然不顧臉部已經開始潰爛的我,徑直跑到溫辰身邊,仔細檢視他身上的傷勢。

確認冇有大礙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我:

“淩驍,你怎麼變得這麼狠毒。”

“明明是你害人家小夥子在先,人家隻是給你一點懲罰,你就把人摔成這樣。”

“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不會嫁給你了。”

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角滑落:“

蘇念,我媽媽快不行了,如果你還念我們這十一年的感情,

求你現在放我走,我要見她最後一麵。”

看著我狼狽不堪地說出這話,蘇唸的神態軟了下來,

剛要開口,溫辰的叫痛聲又大了些:

“哥哥,你真覺得蘇念姐會被你這麼拙劣的謊話騙到嗎?”

“你不過是想逃避懲罰吧。”

“我說了,我從來冇有傳播過你們的視頻,我要受什麼懲罰?”

我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我潰爛的皮膚上,我感覺到麪皮被生生撕扯下般的疼痛。

蘇念滿手鮮血,惡狠狠的看著我說:

“既然你不懂得反省,那就送警局吧。”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蘇念,不可以,我弟弟花了十年時間剛考上公,

還在稽覈階段,我不可以進監獄,真的不可以,我求求你。”

說著我拉過溫辰的手,

“你刺,你刺,我不會再反抗了,求你們彆送我進監獄。”

可最終我還是被壓上了警車。

警察看到我狼狽的模樣也有些同情,

可溫辰直接拿出了我剛剛被逼迫時承認的、散播謠言的錄音,

公司裡我曾經幫助過的同事也紛紛出來作證,指認我對溫辰的各種“惡行”。

最終我還是被逼著給溫辰磕頭道歉,蘇念按著我的頭,

使勁撞擊著地板,一下,兩下,三下……

血順著額頭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

好不容易一百下磕完了,溫辰說好的諒解又反悔了:

“我覺得這種情緒不穩定的人還是應該關進去,

讓他得到足夠的教訓才能避免他今後再傷害其他人。”

最終我還是被送進了看守所。

在裡麵的半年裡,媽媽走了,弟弟的工作黃了,冇有人來看過我。

家人覺得我冷血,蘇家說我是災星。

因為進監獄前被收走了衣服上的釦子和腰帶,再踏出監獄時,我幾乎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

給爸爸發出的求他幫我寄一件衣服的要求也被無視。

還冇走出警局幾步,我突然被幾個流氓拖進深巷。

我瘋狂給蘇念打去求救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溫辰帶著喘氣的聲音:

“哥哥,好好享受我給你安排的極樂服務吧。”

下一秒,我被幾個混混控製住了手腳,我痛苦絕望地嘶吼著,

眼淚混合著鮮血從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地麵。

幾個混混一鬨而上,打的我措手不及

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身上各處被拳打腳踢,痛的我快要當場死掉。

小巷子裡的惡臭、粘膩充斥著我。

整整一夜過後,我從陰暗的小巷爬出,身上滿是傷痕。

昨夜打給蘇唸的電話,這時回撥了回來,卻是人力的聲音:

“淩驍,蘇總終於拿到全勤啦,你們可以……”

可下一秒,她的聲音也僵持住了。

我聽見話筒對麵傳來蘇念溫柔的、我曾期待過無數次的聲音:

“溫辰,你願意娶我嗎?”

耳邊的喧囂彷彿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隻有蘇念那句“溫辰,你願意娶我嗎?”

在腦海裡反覆迴響,清晰得刺骨。

我還想再掙紮,可是力氣卻漸漸消散。

蘇念將溫辰擁入懷中時,一直心神不寧。

不知為何她這些天腦海裡總是出現我入獄時絕望的眼神,

她心臟發痛,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發現我出獄的時間到了後,她正想趕去接我,電話就打來了:

“您快看新聞!淩驍先生出事了!”

“接到報案,隱蔽小巷內發現一男屍遭惡意毆打重傷,

全身上下八十七道傷痕……”

蘇念一字一句地讀著新聞報道,嬌俏的身軀忍不住發顫。

這個地址,正是離我被關的監獄不遠的地方。

“不可能,不可能的……”

蘇念喃喃自語,可看著跟我身形彆無二致的傷者資訊,

她還是紅了眼,發了瘋般地趕到案發現場。

可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她根本進不去。

蘇念拿著我的照片,請求看一眼傷者確認身份:

“發生意外的可能是我未婚夫。”

警察狐疑地盯著她:“意外?哪來的意外?”

蘇念怒氣沖沖地推開家門時,溫辰正和那兩個男人囑托著。

見她回來,立馬關掉手機迎上去:

“蘇念姐,你,你回來啦?哥哥呢,你冇把他接回來?”

蘇念麵色陰沉,周身的氣息冷得嚇人:

“驍驍冇回來,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溫辰小鹿受驚似的搖頭:“不知道。”

蘇念冷笑:“警察說了根本冇有什麼意外,

驍驍的手機裡錄下了你最後和他說的話。”

“溫辰,你還要再裝嗎?”

“你到底把驍驍怎麼了!?”

溫辰被吼得眼圈瞬間紅了,眼看著瞞不住,直接抓著蘇唸的褲管求饒:

“對不起蘇念姐,我,我隻是跟哥哥玩個遊戲,想,想嚇嚇他。”

“我絕對冇有傷害哥哥。”

“而且哥哥好像早就有彆的女人了。”

蘇念咬著牙,眼底冒著火:“你說什麼?”

溫辰顫抖著遞上手機,那上麵是偷錄下的視頻。

視頻裡一個女人將渾身是傷的我抱起,蘇念盯著那視頻來回看了三遍,

認真程度不亞於處理最棘手的案子。

這個女人,蘇念認識,是風頭正盛的沈氏總裁沈知意。

可驍驍一個小職員,怎麼會跟她認識,還那麼親密?

蘇念心裡泛著酸澀,不管不顧地衝到沈氏集團鬨事,

可連沈知意的麵都冇見到,就被聞聲而至的媒體圍了起來:

“蘇女士,聽說您拋棄陪伴你十一年的未婚夫,出軌男下屬,

還向男下屬下跪求婚,您這麼做,對得起未婚夫淩驍先生嗎?”

蘇念喉頭一緊,正想解釋,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蘇總,會議你不用參加了,鑒於你的個人作風問題,董事會決定讓你暫時停職了。”

蘇念急了:“我個人作風怎麼就有問題了?不讓我參加會議就算了,憑什麼還讓我停職?”

那邊平靜開口:“溫辰都發朋友圈曬你在他家做的早飯了,這件事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

聽到那邊掛掉電話的忙音,蘇念找人查了溫辰的全部朋友圈,這才如夢初醒。

怪不得驍驍會那麼生氣,還找了個女人來氣她。

原來溫辰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曬儘了他們的荒唐,

虧他還在她麵前裝出一副不求名分的乖巧模樣。

甚至,各大合作方群裡的照片,也是溫辰發的,她根本就錯怪了淩驍!

我站在大廈的落地窗前,通過望遠鏡,清晰地瞧見了蘇念愧疚無措的樣子。

如果在以前,我一定會心疼得不行,可現在,我心裡平靜得連自己都唏噓。

沈知意遞給我一杯溫牛奶,神色複雜:

“事情發酵到現在,蘇唸的前途毀了,你,後悔了麼?”

“後悔了。”

沈知意身軀一僵,說出的話陰陽怪氣:

“現在後悔也來得及,你現在就下去跟媒體解釋,

說昨晚你也在溫辰家裡,你還能歡歡喜喜地繼續玩三人鬨劇。”

我抬頭瞪了她一眼:“我還冇有這麼賤。”

“我後悔的是,冇有早點狠心離開她。”

非要到了蘇念拋棄我,把自己置於險地的時候,我真是可笑,竟然把自己的安危完全托付給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沈知意意外救下我,那我的下場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我認真地盯著沈知意,微笑:“謝謝你。”

似乎是冇料到我態度變得這麼快,沈知意先是一愣,棱角分明的五官莫名染上絲緋紅:

“我們倆的關係,還謝個屁!”

沈知意是爸媽同事的女兒,說是跟我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我想,如果沈知意當初冇有出國留學的話,和我去領證的可能就是她了。

樓下的蘇念已經被媒體逼得落荒而逃,我輕笑。

我和蘇念認識十五年,相戀十一年,現在是該結束了。

第二天,沈知意救我離開隱蔽小巷的那段視頻,被髮到網上。

蘇念看到時,知道我冇死瞬間鬆了一口氣,又在確認救我的是沈知意時青筋暴起。

頓時,輿論大反轉。

我成了那個戀情內出軌,策劃鬨劇,引發輿論的渣男。

“聽說蘇念為了嫁他,等了他三年,甚至他冇有腎都要嫁他,

他不知恩圖報就罷了,還堂而皇之地給人戴綠帽子!”

“就是啊,自己什麼身份,能娶到蘇念這麼出色的銀行董事長還不知足。”

“花女友的錢養小白臉,真該死!”

就連蘇唸對溫辰的求婚,也被洗白成了為了向我求婚的提前練手。

我一條條看著網友的評論,本來還有點生氣,直到看到最後一句“小白臉”,

再瞧著一旁臉瞬間變黑的沈知意,我笑的更歡了。

這怕是沈知意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說成小白臉吧。

沈知意冇好氣地瞥了我一眼:

“還笑呢,你都被人家罵成這樣了,還笑的出來。”

“我去讓人幫你安排澄清。”

我抬手拒絕,目光逐漸變得冷靜:

“不用,既然他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把蘇念約出來見麵時,她絲毫不意外。

麵對我,再冇了那天在大廈前的愧疚,甚至出奇的冇有一點解釋,直接高高在上道:

“驍驍,彆任性了,快回家吧,你那個相好……我不在意。”

我氣笑了:“蘇念,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擅長顛倒黑白,那麼不要臉?”

“溫辰做了什麼,那些男人對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相好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了!”

“被溫辰安排的人給欺負了?”蘇念挑眉,

“淩驍,真冇想到,你居然被溫辰給說中了。”

蘇念這話給我噎住了:“你什麼意思?”

蘇念眼神幽暗,把自己這幾天的調查結果擺到了我麵前:

“沈知意很早就開始追求你了,你們還是青梅竹馬,這次救你的又是她,

我合理懷疑,你隻是和沈知意在小巷私會,不小心被人拍到了,才編出了被襲擊的謊話。”

我真是被她荒唐的想象力給氣笑了,端起咖啡猛地澆在了蘇念身上。

真是自己心思肮臟就看誰都跟她一樣噁心。

“蘇念,你以為我是你嗎?”

“打著幫帶學徒的幌子,跟自己年輕的男同事絲毫冇有邊界感!”

提起這個,蘇念眼神終於閃過一絲心虛,擦著身上的咖啡漬,語氣放了軟: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一心軟就給她過多照顧。”

“可,可你也不至於直接背叛我吧?”

我冷笑,她身上屬於溫辰的吻痕我可是曆曆在目。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不值得。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念,平靜道:

“蘇念,你完了,我說的。”

……

和蘇念來到這個城市前,我就是學傳媒方向出身,也積攢了不少的資源人脈。

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釋出這個視頻最初的賬號,看ip和內容,應該就是溫辰無疑。

視頻獲百萬點讚和轉發,虛構事實損害他人名譽,早就構成了誹謗罪。

又請沈知意幫我找了其他必要的一些證據,隻不過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了意外之喜。

我看著監控拍到的照片,不禁勾唇,突然期待起蘇念看到後會是什麼反應。

一切就緒後,我召開了釋出會。

蘇念挽著溫辰出現的時候,眼裡的得意快要溢位來,還對我比著口型:

“哥哥,我又贏了。”

是嗎?可真不見得。

我微笑著拿起話筒,手直直地指向溫辰的方向:

“央企的工作太辛苦,溫辰先生性子跳脫,實在不適合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蘇念皺眉,不滿地看著我:

“驍驍,這種場合不要亂說話,溫辰他一直踏實工作,怎麼就不適合了?”

溫辰嚥著唾沫,也嘴硬道:

“就是啊哥哥,你不能因為我和蘇念姐走得近嫉妒,你就這麼編排我吧!”

“是編排嗎?”

我勾唇,抬手示意人開始播放幻燈片。

上麵的照片都是酒店監控錄像的截圖,自帶時間戳。

裡麵的女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可男人始終都是一個人—溫辰。

見到這一幕,媒體的快門都要按爛了。

溫辰雖然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實習生,可他卻是蘇念最寵愛的徒弟,自帶流量。

私生活這麼混亂,蘇念居然為了這種小徒弟和自己原配未婚夫鬨僵。

這出鬨劇,怎麼看都是爆點。

事實一幀幀地在蘇念眼前展現,她身形微顫,不可置信地盯著溫辰:

“你,你……原來我每次交代你做東西,你都是在酒店和女人……”

溫辰麵色慘白,下意識地抓住蘇唸的衣角:

“不,不是的,蘇念姐,你聽我解釋,這些女人,我,我……”

溫辰想解釋,卻根本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蘇念麵色漸冷,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我的名字你彆再叫了,你不配。”

溫辰囁喏著嘴唇,試圖再次通過撒嬌讓蘇念原諒他,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地看著蘇念:

“蘇念姐,我錯了嘛,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保證不和那些女人有來往了。”

“我……人家隻是太寂寞了嘛,你總是陪著哥哥,人家冇有安全感才找彆人……”

蘇念也受不了溫辰的逆天發言了,胸膛上下起伏,臉都被這話臊紅了:

“我跟驍驍是情侶,陪著他是應該的,你寂寞跟我有什麼關係?”

“自己不檢點,還想把臟水潑給誰!”

蘇念話說得一點冇留情麵。

媒體記者紛紛看好戲似的舉著攝像機,溫辰紅著眼掃視一圈,

最終緊緊盯上了我,那感覺頗有一番魚死網破的架勢:

“是你!是你故意害我的!你嫉妒蘇念姐對我好,你就故意來抹黑我!”

我看好戲地望著她:“抹黑?大家可都聽見了,

你剛纔不都承認是自己太寂寞了嗎?”

溫辰死死咬著唇:“你又憑什麼來說我啊?”

“自己出軌,和相好當眾卿卿我我,你更不要臉!”

溫辰話音剛落,當初他雇傭的兩個男人就出現在了現場。

溫辰的氣焰瞬間下去了大半,口中喃喃自語著:

“他們,他們怎麼會來,我不是早就送他們離開了嗎……”

其中叫王武的男人緩緩走到溫辰麵前:

“溫先生,好久不見啊。”

“雖然我們是拿錢辦事,不應該回來的,

可在網上看到你造謠抹黑,我們兄弟真是良心不安啊。”

王武拿著話筒麵對媒體,字字清晰:

“是溫辰指使我們襲擊淩驍先生!”

蘇念看到我被羞辱的全過程,心彷彿被人撕碎了般。

她仔細回想著當時自己在乾嘛呢?

她在溫辰家和他翻雲覆雨,甚至還讓溫辰幫她接了淩驍打來的求救電話。

媒體炸了,瘋狂地向溫辰拋出各種問題。

最終,還是在警察的到來下恢複了秩序:

“溫辰,現在我們以故意傷害、誹謗罪將你正式逮捕!”

溫辰垂喪著臉,即使不甘心也隻能認命。

他是咎由自取,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溫辰一走,蘇念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我的雙手,眼含熱淚:

“驍驍,我真冇想到溫辰他會這麼對你,你受苦了,我不嫌棄你,我們現在就結婚好嗎?”

“沈總,她來了嗎?我得向她親自好好道謝才行。”

沈知意推開門,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我在,蘇女士想說什麼?”

蘇念冇多想,先是對著沈知意一個90度大鞠躬,可感謝的話還冇說出口,就噎在了喉嚨處。

蘇念僵硬地看著沈知意搭在我腰上的手,臉色瞬間青了:

“沈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驍驍是我的,請你放開他!”

“你的?”沈知意挑眉壞笑,

“可驍驍明明是我男朋友,他那麼喜歡我……”

我使勁踩了沈知意一腳,示意她彆亂說話。

蘇念看著我倆的小動作,隻覺得自己頭上真的頂了青青草原:

“淩驍,你真的,背叛了我?”

我挽住沈知意的手臂,笑的很甜:

“先彆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和溫辰可是什麼事情都做了吧。”

蘇念詫異搖頭,急急地辯解著:

“冇有不是我!我和溫辰之間什麼都冇有,我隻把他當我徒弟,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

“況且……”蘇念咬牙盯著我和沈知意,

“我可做不出來出軌的事兒!”

“停!”我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不要總把這句話放在嘴邊行嗎?你有冇有出軌,隻有你自己知道,但我可絕對冇有!”

“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我拿出一個視頻,從醫院回去那天,蘇念喝的醉醺醺,

帶著滿身吻痕回來,我和她說:“蘇念,我們分手吧。”

視頻裡清楚地顯示,她想都冇想就點頭道:“好。”

隻是我冇想到她第二天會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蘇念身形開始顫抖:

“這,這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已經分手了?”

看著她茫然的樣子,我雖然已經不愛她,但是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再一次對自己當初選擇跟蘇念來到這個城市感到後悔: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冇有了?”

蘇念搖頭。果然,女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蘇念痛哭流涕,她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也知道我離開她的決心有多堅定。

不顧全場的媒體記者,蘇念直接下跪求我:

“驍驍,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離開我,我們現在就結婚好嗎?”

“我保證這一輩子隻會對你更好,再也不會讓你因為彆的男人吃醋傷心。”

“驍驍,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是嗎?”

“蘇女士!”沈知意又緊了緊環在我腰上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權,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驍驍現在已經是我男朋友了。”

“你當著我的麵告白我男朋友,不合適吧?”

蘇念咬著牙,朝沈知意呸了一聲:

“我跟我男朋友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個隻會趁虛而入的小人!”

沈知意輕笑:“我就趁虛而入了,怎麼了?”

“而且我要糾正你一下,是前男友,不是男友。”

這場釋出會以我大獲全勝為結局。

溫辰在獄裡因為沈知意的特彆關照,日子並不好過,最後發了瘋。

蘇念也因為作風不正等問題被降職,後來又因為無心工作,導致出了不少失誤,最後直接被辭退。

再一次發酒瘋來找我的路上出了車禍,身子被碾成了兩節。

那幾個襲擊我的男人,出獄後,被沈知意的人拖進小樹林嚴懲。

而我遠離了蘇念,再也冇有了束縛,重新做起了自己曾經最愛的事業——傳媒。

我的公司上市那天,沈知意在我身後笑的很傻:

“驍驍,祝你崢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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