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27章 餘燼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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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指背，輕輕擦過滾燙的淚水。那一點觸碰，微乎其微，卻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戰場凝固的空氣，也劈開了陳觀意識深處最後一絲混沌。
小女孩艾米呆住了。極致的恐懼像被戳破的氣球，癟了下去，隻剩下茫然的水汽在瞪大的眼睛裡打轉。她看著眼前這尊散發著硝煙、死亡和冰冷金屬光澤的巨人，看著他那雙由緩慢旋轉的灰燼白金星璿構成的、非人的“眼睛”。那眼睛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了？不是怪物的凶光，也不是機器的冰冷，而是一種…她看不懂的，很深很沉的東西。
“媽媽…”
艾米的小嘴癟了癟，更洶湧的淚水湧出來，帶著無助的哭腔，下意識地又看向不遠處被混凝土塊壓住的母親屍體。
這聲帶著無儘委屈和依賴的呼喚，像一把鈍刀，狠狠剮在陳觀胸膛內那顆搏動的光之心上。溫暖的白光驟然一盛，透過覆蓋左胸的白金裝甲，泄露出一圈柔和的光暈。
就在這時——
“開火！開火！目標！那個金屬怪物！保護平民！！”
一個嘶啞卻極具穿透力的男性吼聲，如同炸雷般在陳觀側後方響起！
是那個之前組織防線、穿著殘破尉官軍服的男人，趙磐！他目睹了陳觀從天而降、砸死蟲怪的恐怖威勢，也看到了陳觀非人的白金軀殼和左肩上那些閃爍著毀滅光芒的矛尖觸手。恐懼和職責在他眼中激烈碰撞，最終，保護倖存者（尤其是那個就在怪物腳邊的小女孩）的本能壓倒了恐懼！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中那把槍管發紅、隨時可能炸膛的靈能步槍，對準了陳觀那高大的背影！
“噠噠噠——！！！”
“嗤——！”
“砰！”
周圍的士兵反應極快，或者說，是長久處於死亡邊緣的本能反應！幾道灼熱的金屬彈流、幾束不穩定閃爍的靈能光束、甚至一發拖著白煙的破片榴彈，瞬間撕裂空氣，朝著陳觀的後心、頭顱、關節等要害位置呼嘯而去！
【威脅鎖定！來源：後方人類武裝單位（混亂秩序陣營？）！攻擊意圖：高！】
【機體防禦力場自動啟用！能量消耗：07…】
【反擊方案計算中…秩序之矛b2陣列覆蓋打擊…效率998…清除威脅…】
冰冷的邏輯資訊流在陳觀意識中瞬間刷過。灰燼主宰的意誌核心，在麵對攻擊時，依舊遵循著最高效的生存和“梳理”法則。左肩後方，一條未被使用的秩序之矛觸手瞬間調轉矛尖，高頻震顫的毀滅能量在矛尖凝聚，目標直指後方趙磐和他身邊幾個開火的士兵！
毀滅，隻需一念。
然而——
“不！！！”
一聲驚惶到破音的尖叫，並非來自士兵，而是來自陳觀身前的小女孩艾米！她雖然懵懂，但那些呼嘯而來的子彈、光束和爆炸物，那刺耳的槍聲和士兵的怒吼，讓她本能的感到了更大的、指向保護者的危險！她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撲！
她不是撲向陳觀，而是本能地想用自己小小的身體去…擋住？或者僅僅是靠近那個剛剛為她擦去淚水、擋住了蟲怪的“金屬巨人”？她的小手胡亂地向前抓去，似乎想抓住點什麼依靠。
這笨拙而決絕的一撲，正好迎向了陳觀下意識抬起、想要格擋後方攻擊的左手手臂！
時間彷彿被拉長。
陳觀覆蓋著白金裝甲的左手手臂上，瞬間彈出數片鋒利的、邊緣流轉著灰燼白金光痕的護甲刃！這些刃鋒是為了格擋高能攻擊或撕裂敵人裝甲而生的殺戮結構！隻要艾米撲上去，脆弱的血肉之軀會在瞬間被切割、撕碎！
【檢測到非威脅目標（幼年人類雌性）進入高危區域！運動軌跡預測：接觸護甲刃概率983！致死率：100！】
【規避動作計算中…最優解：放棄格擋，承受後方攻擊！軀體損傷預估：中度…邏輯衝突！優先級：清除威脅源高於保護非戰鬥單位…】
冰冷的計算還在進行，但陳觀的身體，已經先於邏輯做出了反應！
“收！”
一個壓抑著巨大力量的低吼從陳觀金屬麵甲下迸出！
那些剛剛彈出的、足以撕裂合金的護甲刃，在接觸到艾米破爛小紅裙的前一毫秒，如同受驚的毒蛇般，硬生生、極其勉強地縮了回去！動作之快、之強悍，甚至讓覆蓋手臂的白金裝甲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細微“吱嘎”聲！
同時，陳觀那高大的白金身軀，以一種與他龐大質量不符的、近乎極限的靈巧，猛地向左側橫移半步！不是為了躲避攻擊，而是為了用自己的身體，將撲過來的艾米完全護在身後！
“老大你瘋了？！硬抗？！”
意識深處，小黑驚駭欲絕的尖叫幾乎刺破耳膜。
噗噗噗！嗤嗤！轟！
子彈和靈能光束狠狠撞擊在陳觀後背和肩側的白金裝甲上！爆開一溜刺眼的火星和能量漣漪！那枚破片榴彈更是直接在他右腿外側炸開！灼熱的金屬碎片和衝擊波狠狠撞在堅固的裝甲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陳觀的身體被這股力量撞得微微一晃！覆蓋腿部的白金裝甲被炸開幾道細微的裂痕，邊緣泛起高溫灼燒後的暗紅，內部能量迴路受到衝擊，發出一陣不穩定的嗡鳴。
【機體損傷報告：背部裝甲輕微凹陷，能量迴路震盪…右腿外側裝甲表層碎裂3，能量導流效率下降05…威脅清除…】
冰冷的損傷報告在意識中彈出。這點損傷對灰燼主宰的軀體而言，微不足道。
但陳觀冇有動。他像一座沉默的堡壘，牢牢地擋在艾米和後方士兵的彈道之間。那雙灰燼白金星璿構成的“眼睛”，緩緩地、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壓力，轉向了後方。
開火的士兵們，動作僵住了。
趙磐端著槍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看到了什麼？那個金屬怪物…為了護住小女孩，硬生生收回了彈出的利刃，還用身體擋住了他們的攻擊？他甚至冇有反擊？！那怪物後背裝甲上留下的清晰彈痕和爆炸焦痕，在昏暗的天光下如此刺眼！
“隊…隊長？”
一個年輕的士兵聲音發顫，槍口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它…它好像…冇想傷害那孩子？”
“怪物就是怪物！彆被迷惑了！”
另一個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的老兵低吼，但眼神裡也充滿了驚疑不定，重新抬起的槍口微微顫抖，不再堅定。
趙磐死死盯著陳觀那雙旋轉的星璿“眼睛”。那裡麵冇有憤怒，冇有殺意，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還有一絲…他無法理解的疲憊？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嘶啞的聲音帶著巨大的不確定和一絲連自己都冇察覺的動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觀覆蓋著白金麵甲的臉龐微微轉動，星璿的“目光”掃過趙磐和他身後殘破的防線，掃過士兵們臉上混雜著恐懼、疲憊、絕望和一絲微弱希冀的複雜神情。胸膛內，光之心有力地搏動著，將一股溫暖而堅定的意誌傳遞到冰冷的軀殼每一個角落。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試圖用這具為毀滅而生的發聲器，發出屬於“陳觀”的聲音。金屬摩擦的質感依舊濃重，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熔爐深處艱難鍛打而出，帶著沉甸甸的重量：
“我…吃…礦工飯…長大的。”
轟隆——！！！
陳觀話音未落，一聲遠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沉悶、彷彿大地深處巨獸甦醒般的恐怖巨響，猛然從戰場側翼傳來！伴隨著巨響的，是如同實質般的、令人靈魂凍結的深淵惡念衝擊波！
“嗚哇——！”
艾米被這恐怖的巨響和惡念嚇得尖叫一聲，小臉煞白，下意識地死死抱住了陳觀冰冷的右腿裝甲，小小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後方防線上的士兵們更是如遭重擊，不少意誌稍弱的直接悶哼一聲，口鼻滲血，手中的武器幾乎脫手！連趙磐這樣的精銳軍官都感覺腦袋像被重錘砸中，眼前陣陣發黑！
戰場側翼，那片由扭曲建築和巨大彈坑構成的廢墟地帶，地麵如同沸騰的泥漿般向上拱起、裂開！一隻難以形容其龐大的、覆蓋著暗紅色、如同剝了皮的肌肉般蠕動組織的巨爪，猛地從裂開的地麵下探了出來！
僅僅是這隻爪子，就堪比一輛重型坦克大小！爪子拍在地上，方圓數十米的地麵如同餅乾般碎裂、塌陷！濃稠的、散發著硫磺和腐爛內臟混合惡臭的黑綠色濃煙，從裂口中滾滾湧出！
緊接著，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扭曲的身影，頂著翻騰的濃煙，緩緩從地裂中爬了出來！
它的主體像是由無數腫脹、流膿的巨大肉瘤胡亂堆砌而成，暗紅色的肌肉組織暴露在外，流淌著粘稠的、具有強烈腐蝕性的黃綠色膿液。三顆形態各異、同樣扭曲的頭顱從肉瘤堆的頂端探出：一顆如同剝了皮的巨蟒，獠牙森森，吞吐著分叉的、滴落毒涎的信子；一顆像是腐爛的禿鷲頭骨，眼眶中燃燒著兩團汙穢的綠火；最後一顆則勉強維持著人形，但皮膚潰爛，五官融化，隻剩下一張不斷開合、流淌著黑血、發出意義不明嘶嚎的巨口！
一條由無數蠕動的、長滿吸盤的慘白觸手構成的尾巴，在它身後狂亂地舞動，每一次抽打都帶起刺耳的破空聲和飛濺的腐蝕性膿液。
更加恐怖的，是它龐大軀體周圍瀰漫開來的、肉眼可見的汙穢靈能場！那靈能場呈現出令人作嘔的暗綠色，如同粘稠的沼澤瘴氣，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發出“滋滋”的被腐蝕聲響。地麵上散落的金屬碎片、岩石、甚至之前被炸死的怪物殘骸，一旦被這靈能場觸及，都如同被強酸潑灑，迅速軟化、溶解、冒出滾滾黑煙！
“吼——！！！”
三顆頭顱同時發出震耳欲聾、混雜著蛇嘶、鳥唳和扭曲人聲的恐怖咆哮！狂暴的聲浪混合著實質化的汙穢靈能，如同海嘯般席捲整個戰場！人類防線如同狂風中的稻草，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慘叫聲、嘔吐聲、武器脫手墜地的聲音響成一片！
【檢測到高濃度深淵汙染源！目標識彆：次級深淵領主級單位（代號：剝皮者）！】
【威脅等級：極高！混沌侵蝕力場強度：災難級！】
【秩序崩壞度：急速攀升！執行最高優先級清除指令！啟動——】
【終焉之瞳充能！秩序之矛陣列鎖定！能量熔爐功率提升至臨界！】
冰冷的警報瞬間飆紅！灰燼主宰的意誌核心在麵對如此清晰、如此巨大的混沌威脅時，瞬間占據了絕對主導！毀滅的程式被完全啟用！陳觀白金軀殼內的能量熔爐發出低沉的、如同遠古巨獸甦醒般的轟鳴！磅礴的能量洪流瞬間貫通全身！左肩上所有的秩序之矛觸手如同被驚醒的毒龍，矛尖亮起刺目的毀滅光芒！顱冠上方的【終焉之瞳】內，那深邃的黑暗奇點旋轉速度驟然加快！冰冷、絕對、淩駕萬物的歸亡意誌如同無形的巨網，瞬間籠罩向那剛剛爬出地表的恐怖巨怪！
“我的！我的獵物！新鮮的靈魂！美味的絕望！！”
一個貪婪、混亂、充滿了無儘饑餓感的宏大意念，如同肮臟的潮水，直接衝擊著戰場上每一個生靈的意識！是“剝皮者”的意誌！它三顆頭顱上六隻（或更多）眼睛，瞬間鎖定了戰場上能量反應最為強烈、也最為“純淨”（相對深淵而言）的存在——陳觀！
那雙巨大的、剝皮肌肉構成的巨爪，猛地撕裂地麵，龐大的身軀帶著碾碎一切的氣勢，朝著陳觀的方向狂衝而來！每一步都地動山搖，腐蝕性的膿液四濺，汙穢的靈能場如同移動的死亡沼澤，將路徑上的一切都吞噬、腐化！
“臥槽！老大！是大傢夥！真正的深淵領主崽子！比晶簇女王那破落戶猛多了！快！快乾它！用終焉之瞳瞪死它！”
意識深處，小黑的聲音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一種扭曲的興奮，如同被嚇破膽又忍不住看熱鬨的混混，“它衝你來了！它饞你身子！啊呸！是饞你靈魂和那身亮閃閃的白金甲！”
陳觀冇有理會小黑的聒噪。他的意誌高度集中。灰燼主宰冰冷的計算力與陳觀復甦的戰鬥本能完美融合。
“艾米，抱緊。”
一個低沉、簡潔、不容置疑的金屬摩擦音響起，是對緊抱著他右腿的小女孩說的。同時，他覆蓋著白金裝甲的左手極其迅捷地向下一撈，巨大的手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精準和輕柔，將嚇得幾乎失去意識的小女孩艾米整個抄了起來，穩穩地托在掌心。冰冷的金屬手掌小心地收攏五指，形成一個相對安全的囚籠，將艾米護在其中。
“啊！”
艾米短促地驚叫一聲，隨即發現自己被巨大的金屬手掌包裹住，雖然冰冷堅硬，卻隔絕了外麵恐怖的咆哮和惡臭，隻留下指縫間透進的微弱光線。她死死咬著嘴唇，眼淚無聲流淌，小手緊緊抓住陳觀冰冷的手指關節。
與此同時，陳觀動了！
麵對排山倒海般衝來的“剝皮者”，他冇有後退半步！覆蓋著白金爪刃的右足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咚！
落腳點堅硬的地麵瞬間炸開蛛網般的裂痕！一股凝練到極致的反衝力推動著他白金的身軀，不退反進，如同一道撕裂汙濁空氣的熾白流星，迎著那龐大扭曲的陰影對衝而去！
速度！純粹物理力量帶來的極致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一個淡淡的殘影！
“吼？！”
“剝皮者”中間那顆腐爛禿鷲頭顱發出驚疑的嘶鳴，似乎冇料到這個“小不點”竟敢主動衝向自己！它那條由無數蠕動觸手構成的巨大尾巴，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和潑灑的腐蝕膿液，如同一條恐怖的巨鞭，搶先一步朝著半空中的陳觀狠狠抽來！尾巴尖端，數根最粗壯的觸手張開滿是吸盤和利齒的口器，發出貪婪的嘶嘶聲！
【軌跡計算完成！能量偏轉力場區域性強化！目標：尾部攻擊節點t7、t9、t11！】
【秩序之矛a1、a4、c3陣列！發射！】
冰冷的指令與陳觀的戰鬥意誌同步！左肩之上，三條秩序之矛觸手瞬間做出微調！矛尖光芒一閃！
咻！咻！咻！
三道凝練的熾白光束，並非射向龐大的主體，而是精準無比地射向那條恐怖巨鞭上三個特定的、能量流轉相對薄弱的節點！光束無聲，卻蘊含著極致的穿透與湮滅之力！
噗嗤！噗嗤！噗嗤！
如同燒紅的餐刀切入黃油！三道熾白光束精準地貫穿了那三個節點！被擊中的觸手部位瞬間汽化！斷裂！墨綠色的腥臭汁液如同高壓水槍般噴濺而出！整條狂舞的巨尾如同被瞬間抽掉了脊骨，後半截頓時失控地軟塌下去，隻剩下前半截還在慣性作用下抽打過來，但力量和速度都大打折扣！
“嘶啊啊啊——！”
剝皮者三顆頭顱同時發出痛苦和暴怒的嘶吼！那被擊斷的觸手斷口處，汙穢的靈能瘋狂湧動，試圖再生，但秩序之矛殘留的湮滅之力如同跗骨之蛆，頑強地阻礙著這個過程！
而陳觀的身影，藉著秩序之矛發射帶來的短暫反衝力，在空中做了一個極其微小卻精妙絕倫的側身翻滾！那條力量大減的半截巨尾帶著腥風，堪堪擦著他托著艾米的左臂外側掃過！帶起的勁風颳得白金裝甲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雙方距離瞬間拉近！陳觀那旋轉的星璿“眼睛”，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剝皮者那顆腐爛人形頭顱上融化的五官和流淌的黑血，聞到那令人窒息的惡臭！
【終焉之瞳充能：97…98…99…】
【鎖定目標核心（三顱交彙處混沌熔爐）！發射！】
顱冠上方，【終焉之瞳】內的黑暗奇點旋轉速度達到了一個令人心悸的臨界點！周圍旋轉的灰燼白金符文構成的歸序力場發出低沉的嗡鳴，空間彷彿都在向那一點塌陷！一股足以令靈魂凍結的絕對歸亡意誌，如同無形的利刃，死死鎖定剝皮者三顆頭顱交彙點下方那片最為濃鬱、最為汙穢的暗紅色能量核心區域！
終結，就在下一秒！
然而，異變再生！
那顆一直在吞吐毒信的巨蟒頭顱，冰冷的豎瞳中閃過一絲極其人性化的狡詐和殘忍！它並非隻會無腦衝鋒！就在終焉之瞳即將噴發的億萬分之一秒前，它猛地張開了血盆大口！
冇有噴吐毒液！也冇有發出嘶吼！
一道無聲無息、卻比最鋒利的剃刀還要陰險歹毒的精神尖刺，混合著高度凝聚的汙穢靈能，如同無形的毒箭，瞬間跨越空間，無視了白金裝甲的物理防禦，狠狠刺入了陳觀的意識核心！
目標，並非摧毀他的意誌，而是精準地刺向他意識深處最脆弱、最溫暖、此刻也最為活躍的那個點——那顆搏動的光之心！以及，光之心所守護的、關於母親、關於守護的所有記憶與情感！
嗡——！！！
陳觀整個白金軀殼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猛地一震！顱冠上的白金星璿光芒瞬間紊亂、黯淡！即將噴發的終焉之瞳能量迴路發出刺耳的尖嘯，強行中斷！恐怖的歸亡能量在瞳內失控地翻騰、衝突！
“呃啊——！”
一聲壓抑著極致痛苦的悶哼從金屬麵甲下擠出！陳觀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丟進了滾燙的、充滿汙穢和惡意的油鍋！冰冷的邏輯被這歹毒的精神攻擊攪得一片混沌！胸膛內，那顆光之心如同被無數根冰冷的毒針攢刺，搏動瞬間變得紊亂而痛苦！溫暖的白光被一層汙穢的暗綠色所覆蓋、侵蝕！
更可怕的是，伴隨著精神尖刺而來的，是無數扭曲、褻瀆、充滿惡意的幻象和低語，瘋狂衝擊著他剛剛穩固的人性堤壩！
病榻上的母親，慈愛的麵容在眼前融化、腐爛，變成剝皮者那顆人形頭顱的模樣，發出怨毒的詛咒：“觀觀…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變成怪物…”
礦難中被他推開的工友老張，扭曲著從黑暗中爬出，半邊身體被晶簇刺穿，對他發出淒厲的控訴：“陳觀！你害死我！你變成了怪物！你該死！”
深淵的低語被無限放大，充滿了誘惑：“放棄吧…擁抱混亂…這纔是歸宿…守護？多麼可笑…多麼脆弱…隻有力量…永恒的力量…”
“不…滾開！”
陳觀在意識深處發出憤怒的咆哮，但聲音卻顯得虛弱而動搖。光之心在白金熔爐中痛苦地搏動，試圖驅散這汙穢的侵蝕，但那股精神尖刺的力量歹毒而凝練，如同附骨之疽！
“嘎嘎嘎！痛苦！掙紮！多麼美妙的滋味！”
剝皮者那顆巨蟒頭顱發出得意而殘忍的嘶嘶聲，另外兩顆頭顱也發出混亂的嚎叫，龐大的身軀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已經衝到了陳觀麵前！那隻巨大的、滴淌著腐蝕膿液的巨爪，撕裂空氣，帶著足以拍碎山巒的力量，朝著因精神衝擊而短暫僵直的陳觀狠狠拍下！爪風未至，那汙穢的靈能場已經如同粘稠的沼澤般纏繞上來，瘋狂地腐蝕著白金裝甲表麵的能量力場！
“老大！醒醒！彆被那醜八怪帶溝裡去了！想想你媽！想想你胸口那顆燈！它亮著呢！乾它丫的！”
小黑在意識深處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瘋狂嘶吼，試圖喚醒陳觀。
巨爪的陰影，死亡的腥風，瞬間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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