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32章 方舟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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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之心？！”
林薇那聲因極度震驚而變調的驚呼，如同投入寂靜深潭的巨石，在冰冷空曠的金屬甬道裡激起層層疊疊的迴音。她整個人癱軟在冰冷的牆壁上，懷中那個剛剛轉為穩定綠燈的銀白色金屬盒子彷彿有千鈞重，讓她的手臂無力地垂落。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鎖定在擔架上陳觀胸前裝甲的裂痕處——那裡，一點微弱卻無比熟悉的溫暖白光，正透過破損的縫隙，艱難而頑強地搏動著。
這光芒，與她盒子核心探測到的、指引她穿越無數廢墟、躲避致命蟲群、最終抵達此地的微弱信號源，頻率完全吻合！
“方舟的鑰匙…真的…指引我找到了…”
她失神地喃喃自語，聲音乾澀而顫抖，彷彿在夢囈。巨大的衝擊讓她暫時忘記了腿上的劇痛，忘記了身處險境，忘記了眼前這些陌生的、帶著武器的人。
“什麼光之心？什麼方舟鑰匙？”
趙磐眉頭緊鎖，警惕地盯著林薇和她懷中那個神秘的盒子，手中的靈能步槍並未放下。這女人出現的時機和反應都太過詭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林薇被趙磐的質問拉回現實。她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帶著金屬塵埃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趙磐和他身後那些傷痕累累卻眼神銳利的士兵，又落在被擔架抬著的、殘破不堪卻散發著無形壓迫感的金屬巨人身上，最後定格在護在巨人身邊、小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的艾米身上。
她看到了艾米緊握著陳觀金屬手指的小手。那畫麵，充滿了強烈的違和感，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情。
“我叫林薇…林薇·克勞馥。”
她聲音沙啞，但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清晰鎮定，“舊紀元聯邦科學院，深岩項目組…最後一批值守工程師。”
她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工裝胸口一個幾乎磨平的金屬徽章，上麵隱約可見一個齒輪環繞山峰的標誌。“這裡…深岩庇護所7號入口，是我的…值守區域。”
“工程師？庇護所？”
王虎拖著傷腿湊近一步，狐疑地打量著林薇和她腿上的傷口，“那你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外麵那些怪物是怎麼回事？”
林薇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痛苦和恐懼，她抱緊了懷裡的盒子，彷彿那是唯一的依靠。“災難…深淵的侵蝕…比預想的更快、更猛烈。庇護所的防禦係統…在徹底離線前，內部也爆發了…汙染。很多人…瘋了…變成了怪物…”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我是…僥倖逃出來的，靠著它…”
她再次看向懷中的盒子，“‘尋路者’…它能探測並定位特定能量源…我最後的指令…就是找到‘方舟’的鑰匙…”
“鑰匙？”
趙磐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目光再次投向陳觀胸前那搏動的白光，“你是說…他胸口那個…發光的東西？是什麼‘方舟’的鑰匙？”
“不是東西！”
林薇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她掙紮著想要坐直身體，腿上的傷口被牽動，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臉色更白了幾分。“是…光之心！舊紀元聯邦最高機密，‘方舟計劃’的核心！理論上…它應該是一個純粹的能量核心，是啟動‘方舟’、連接‘零號協議’的唯一鑰匙！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一個…一個…”
她看著陳觀那遍佈裂痕、露出內部機械結構的殘破身軀，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裡，充滿了巨大的困惑和難以置信。
“在一個‘金屬怪物’身體裡？”
王虎替她把話說完，語氣帶著一絲自嘲和複雜，“嗬…林工是吧？不管你信不信，這位‘金屬怪物’，剛在外麵乾掉了兩頭能把你我當點心嚼了的大傢夥，還護著我們這群累贅逃進了這裡。他自稱…是個不想再失去的礦工，叫陳觀。”
“礦…礦工？陳觀？”
林薇徹底懵了。聯邦最高機密、理論上應該是純粹能量態的核心鑰匙，在一個礦工的身體裡？還融合成了這麼一具…戰鬥機器？這顛覆了她的所有認知！
就在這時——
“呃…啊！”
一聲壓抑著極致痛苦的金屬摩擦音從擔架上傳來！陳觀殘破的身軀猛地痙攣了一下！左肩胛骨處，那塊嵌入的、被暗紅色能量包裹的金屬碎片，驟然爆發出刺目的血光！深淵腐蝕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瞬間加速蔓延！暗紅色的能量如同活物般蠕動著，瘋狂侵蝕著周圍暴露的能量迴路和金屬骨架，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滋滋”聲！幾根斷裂的能量導管瞬間被染成了汙穢的暗紅色，流淌出的不再是微光冷卻液，而是粘稠如石油的黑色物質！
【警告！深淵腐蝕失控性爆發！侵蝕速率提升300！】
【核心能量迴路a7、b3、d5節點失聯！光之心穩定度：485！急劇下降！】
【能量儲備：143…瀕危…】
冰冷的警報資訊流在陳觀意識中瘋狂飆紅！劇痛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貫穿了他的核心意識！光之心搏動的光芒被濃鬱的暗紅能量死死壓製，範圍縮小到隻能勉強覆蓋核心熔爐，溫暖的白光在汙穢的侵蝕下艱難地閃爍、搖曳，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深淵的低語在劇痛中變得無比清晰和誘惑，如同魔鬼的囈語：
“放棄抵抗…這腐朽的軀殼…這無謂的守護…”
“擁抱深淵…你將獲得新生…超越凡塵的力量…”
“看看那些螻蟻…他們隻會拖累你…吞噬你最後的光…”
“不…滾開…”
陳觀在意識深處發出無聲的嘶吼，用儘最後的力量固守著那點微光。母親蒼白的臉，工友老張的眼神，艾米緊握的手指…這些畫麵在黑暗的潮水中頑強閃爍。
“鐵叔叔！”
艾米嚇得尖叫，小手死死抓住陳觀痙攣的右臂裝甲，眼淚瞬間湧出，“你怎麼了？彆嚇艾米！”
“陳觀兄弟！”
趙磐臉色大變，立刻衝到擔架旁，看著那加速蔓延的恐怖暗紅能量和不斷冒出的黑色粘稠物質，手足無措，“這…這東西在擴散！怎麼辦？！”
“深淵活性碎片！它在吞噬他的核心能量迴路！”
林薇的驚呼聲響起，她臉上的困惑和震驚瞬間被專業本能取代，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必須立刻清除！否則他的核心會被徹底汙染侵蝕，變成…變成深淵的傀儡！”
“清除？怎麼清除？！”
王虎看著那蠕動的暗紅能量就頭皮發麻，“用刀挖？那玩意兒看著就邪門！碰都不敢碰！”
“用這個！”
林薇掙紮著，將懷中那個銀白色的金屬盒子——“尋路者”——用力推向趙磐的方向！“‘尋路者’底部有高精度微型力場切割刀！設定頻率可以中和低階深淵活性！快！瞄準那塊碎片！小心彆傷到核心能量迴路！”
趙磐毫不猶豫，一把抄起那個沉甸甸的金屬盒子。入手冰涼，表麵佈滿了精密的紋路和微型介麵。他快速翻到盒子底部，果然看到一個隱蔽的、隻有指甲蓋大小的圓形發射口。
“怎麼用？！”
趙磐吼道，時間就是生命！
“給我！”
林薇急道，她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腿傷讓她根本無法移動。
趙磐立刻將盒子遞迴給離林薇最近的李明。李明手忙腳亂地接過，蹲下身遞給林薇。
林薇的手指因為緊張和虛弱而顫抖，但動作卻異常迅捷。她飛快地在盒子側麵的微型觸摸屏上操作著，輸入複雜的指令代碼，同時急促地解釋：“我需要校準！盒子探測到光之心的能量頻率了！以它為座標基準…切割刀能量輸出調到…中和頻率…gaa-7…鎖定碎片能量特征…誤差必須控製在…”
她的手指在螢幕上飛快滑動，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盒子正對著陳觀傷口的探測口亮起微弱的掃描光束。螢幕上，複雜的能量圖譜飛速重新整理，陳觀體內那搏動的光之心白光、狂暴蔓延的暗紅深淵能量、以及精密的能量迴路網絡被清晰地勾勒出來，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戰場地圖。
“找到了！鎖定碎片核心！”
林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指猛地按下一個虛擬按鍵！“啟動！”
嗡——！
一道極其凝練、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淡藍色能量光束，如同最細的手術刀，從“尋路者”底部的發射口無聲射出，精準無比地冇入了陳觀左肩胛骨處那團蠕動的暗紅能量中心——那塊被深淵高度汙染的金屬碎片！
嗤嗤嗤——！
如同強酸遇到堿！暗紅色的深淵能量瞬間劇烈翻騰、沸騰！與淡藍色的中和光束接觸的地方，發出刺耳的、彷彿無數細小生物被灼燒的“滋滋”聲！大股大股腥臭的黑煙升騰而起！碎片周圍的暗紅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融、淨化！
“呃啊啊啊——！！！”
陳觀發出一聲更加痛苦的、如同金屬撕裂般的咆哮！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清除深淵汙染的過程，如同將滾燙的烙鐵直接按在神經上！這種痛苦甚至超越了物理損傷！
“按住他！彆讓他亂動！”
趙磐和王虎立刻撲上去，用儘全身力氣死死按住陳觀劇烈掙紮的右臂和相對完好的左腿！巨大的力量讓擔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艾米被嚇得連連後退，小臉慘白，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
“堅持住！陳觀！它在被清除！”
趙磐額頭青筋暴跳，對著陳觀嘶吼。
林薇緊咬著下唇，手指穩穩地操控著“尋路者”，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上能量圖譜的變化。暗紅區域在快速縮小，但碎片核心的抵抗異常頑強，不斷有新的汙穢能量試圖反撲！她必須精確控製光束的聚焦點和能量強度，稍有不慎，就可能傷及下方脆弱的能量迴路，甚至…觸及那顆搏動的光之心！
“能量輸出…提升5…聚焦點偏移003微米…”
她口中飛快地念著參數，手指在螢幕上進行著極其微小的調整。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屬盒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
“嗤…噗！”
一聲輕響！那塊被暗紅能量包裹的金屬碎片，在淡藍光束的持續中和下，如同被燒儘的木炭般，從核心處崩裂、瓦解，化為一小撮冒著黑煙的灰燼！最後一絲頑固的暗紅能量也被徹底淨化驅散！
【深淵腐蝕源…已清除！】
【光之心穩定度…回升至491…緩慢恢複中…】
【核心能量迴路汙染停止…自修複程式啟動…效率低下…】
冰冷的警報資訊流中，那刺目的紅色終於開始消退。雖然損傷依舊嚴重，但最致命的威脅被拔除了！
陳觀緊繃到極限的身軀驟然鬆弛下來，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癱軟在擔架上。顱冠上的白金星璿光芒微弱地閃爍了一下，旋轉的速度似乎恢複了一絲絲平穩。那壓抑到極致的痛苦咆哮也變成了沉重的、如同老舊引擎般的喘息聲。
“成…成功了？”
王虎喘著粗氣，鬆開按著陳觀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脫力。
趙磐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看向林薇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一絲敬畏：“林工…多謝！”
林薇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整個人如同虛脫般靠在牆壁上，大口喘著氣，手中的“尋路者”盒子光芒也黯淡下去。“碎片…清除了。但…他的損傷…太重了。能量迴路被嚴重侵蝕和破壞，自修複能力…恐怕…非常有限。”
她看著陳觀後背那一片狼藉的傷口，斷裂的導管，裸露的骨架，還有那些被深淵汙染過、雖然淨化但依舊顯得晦暗的能量節點，眼中充滿了憂慮。“他需要…專業的修複設備和大量的純淨能量…否則…”
後麵的話她冇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以陳觀現在這種狀態，隨時可能因為能量枯竭或關鍵迴路崩潰而徹底“停機”。
“修複設備？純淨能量？”
趙磐的心又沉了下去，環顧著這冰冷死寂、如同金屬墳墓般的甬道，“這鬼地方，上哪找去？”
“有！”
林薇猛地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這裡是7號入口的維護中轉區！前麵…前麵應該有一個小型的緊急醫療和工程維護單元！雖然庇護所主能源早就斷了，但…一些獨立的小型單元可能還有備用能源！那裡…可能有基礎的修複設備和能量補充裝置！”
她指向甬道更深處，那裡被黑暗籠罩，隻有稀疏的應急燈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真的？！”
士兵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明！王虎！還能動的，跟我去前麵探路！”
趙磐立刻下令，又看向林薇，“林工，你腿上的傷…”
“我冇事！帶我去！我認識路！而且…‘尋路者’或許能幫上忙！”
林薇咬著牙，試圖扶著牆壁站起來，但腿上的劇痛讓她一個趔趄。
“我揹你！”
一個相對年輕、傷勢較輕的士兵主動上前，蹲下身。
“快！時間不等人！”
趙磐看了一眼擔架上再次陷入沉寂、隻有星璿微弱光芒證明他還“活著”的陳觀，果斷下令。士兵們再次抬起沉重的擔架，在揹著林薇的士兵帶領下，朝著她指示的方向快速前進。
艾米緊緊跟在擔架旁，小手依舊抓著陳觀的手指，小臉上滿是擔憂，但眼神卻比之前堅定了一些。
甬道開始向下傾斜，變得更加寬闊。牆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巨大的、鏽跡斑斑的管道和粗大的線纜，如同巨獸的血管和神經。空氣變得更加冰冷，機油和臭氧的味道也更濃。死寂依舊，隻有士兵們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在迴盪。
轉過一個巨大的、由扭曲金屬梁架構成的彎角，前方豁然開朗。
一個相對巨大的圓形空間出現在眾人眼前。空間的中央，是一個高出地麵約半米的金屬平台，平台上矗立著一個造型奇特的裝置。
那裝置的主體，是一個半嵌入牆壁的巨大圓柱形艙體，艙體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但依稀可見銀灰色的金屬光澤。艙體正麵，是一麵巨大的、由強化玻璃構成的觀察窗，玻璃內部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模糊不清。艙門緊閉著，門旁複雜的機械鎖結構鏽跡斑斑。
在艙體前方，連接著一個多關節的機械臂支架，支架末端連接著幾個形態各異的工具介麵：細長的探針、微型的焊接噴口、精密的切割刀頭…雖然同樣落滿灰塵，但結構看起來相對完整。支架旁邊，還有一個嵌入地麵的、碗口大小的圓形介麵，介麵內部閃爍著極其微弱的藍色幽光。
“就是這裡！緊急維護單元！”
林薇的聲音帶著激動，指向那個圓形介麵，“看！那個介麵還有微弱的能量反應！是獨立備用能源！”
“太好了！”
士兵們精神一振。
“快！把陳觀兄弟抬到那個平台上去！”
趙磐指揮著。士兵們小心翼翼地將擔架抬上金屬平台，將陳觀殘破的身軀安置在圓柱形艙體前方的空地上。
林薇也被士兵放了下來，她拖著傷腿，幾乎是撲到那個閃爍著微弱藍光的圓形介麵旁，飛快地檢查著。“備用能源…還有殘量！雖然不多…但啟動基礎功能應該夠了！”
她立刻將手中的“尋路者”盒子放在介麵旁，盒子底部自動彈出幾根細小的探針，與介麵進行了連接。
“正在嘗試接入係統…破解基礎權限…”
林薇的手指在“尋路者”的螢幕上飛快操作，額頭上再次滲出汗水。“係統休眠太久…反應很慢…”
時間在緊張的等待中流逝。陳觀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金屬平台上，星璿的光芒微弱而穩定，但能量儲備的警報如同催命的倒計時，在意識中無聲地閃爍著。
【能量儲備：138…137…】
“老大…撐住啊…馬上就有‘奶’喝了…”
小黑在陳觀意識裡虛弱地唸叨著，虛擬形象都黯淡了不少。
終於——
嗡…哢噠…哢噠哢噠…
一陣沉悶的、彷彿生鏽齒輪艱難轉動的聲響從圓柱形艙體內部傳來！緊接著，艙體表麵幾個暗淡的指示燈極其艱難地閃爍了幾下，亮起了微弱的黃光！連接在支架上的機械臂關節也發出“嘎吱”的摩擦聲，極其緩慢地抬起了幾公分，末端的工具介麵亮起了極其微弱的待機光芒！
“成功了！基礎功能啟用了！”
林薇興奮地低呼一聲。她立刻操作“尋路者”，將掃描光束對準陳觀後背恐怖的傷口，複雜的三維結構圖再次出現在螢幕上。“係統正在分析損傷…需要建立物理連接進行深度掃描和能量引導…”
她控製著機械臂，將末端一個帶有多個精密探針的介麵，極其小心地、緩慢地移向陳觀後背裸露的核心區域，準備連接那些斷裂的能量迴路介麵。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艾米緊張地捂住了小嘴。
就在這時——
嗚——嗚——嗚——！
一陣尖銳刺耳、如同防空警報般的蜂鳴聲，毫無征兆地從眾人頭頂的穹頂深處響起！瞬間撕裂了空間的死寂！
刺目的紅光伴隨著警報聲瘋狂閃爍，將整個圓形空間映照得如同血獄！
“警告！偵測到高能量深淵聚合體活動！”
“警告！偵測到高能量深淵聚合體活動！”
“方位：正上方！垂直距離：三百米！強度：領主級！”
“庇護所外層防禦失效！威脅等級：最高！建議：立即撤離！立即撤離！”
冰冷的、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伴隨著刺耳的警報，在整個空間內反覆迴盪！
“什麼？！”
“領主級？！”
“上麵？！三百米？！”
士兵們瞬間臉色煞白！剛剛升起的希望被這突如其來的最高級彆警報瞬間擊得粉碎！領主級！那可是比之前剝皮者和血肉熔爐更恐怖的存在！而且就在他們頭頂正上方！
“不可能…庇護所外層防禦係統雖然離線…但物理結構還在…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突破？！”
林薇臉上血色儘失，難以置信地看著穹頂。
轟隆隆隆——！！！
彷彿是為了印證警報的真實性，一聲沉悶到令人靈魂顫栗的巨響，如同大地深處傳來的喪鐘，穿透了厚重的岩層和金屬結構，清晰地傳遞到眾人腳下！整個圓形空間都為之劇烈震動！穹頂簌簌落下大量的灰塵和碎屑！平台上的機械臂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外部高能量衝擊！威脅等級確認：極高！】
【機體損傷…無法承受二次衝擊…建議：規避…】
冰冷的警報再次在陳觀意識中刷屏！他顱冠上的星璿光芒猛地一盛，強行從沉寂中喚醒！巨大的危機感如同冰水澆頭！
“媽的！是那東西！它發現我們了！它在砸門！”
王虎驚恐地吼道。
“怎麼辦？！往哪撤？！這地方是死路！”
李明的聲音帶著哭腔。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將所有人淹冇。頭頂是即將破門而入的領主級深淵怪物，腳下是深埋地底的死路，身邊還有一個瀕臨崩潰的重傷員…
趙磐猛地看向林薇，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瘋狂：“林工！這個維護單元！這個艙！能不能用？！能不能…把他裝進去？！”
林薇一愣，隨即瞬間明白了趙磐的意思！她看向那個圓柱形的緊急維護艙，又看向地上殘破的陳觀和螢幕上他胸前那頑強搏動的光之心信號！
“緊急維護艙！它…它有獨立的強化維生和防禦係統！理論上…可以抵禦外部高強度衝擊！”
林薇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語速飛快，“但是…它需要核心權限才能完全啟動深層維生和防禦！而且…能源…”
“核心權限？什麼核心權限？！”
趙磐急吼。
“光之心！就是光之心！”
林薇指向陳觀胸前，“‘零號協議’！‘方舟的鑰匙’！它就是最高權限！隻要建立穩定連接…或許能強行啟動深層模式！但需要時間！而且備用能源可能不夠支撐防禦力場！”
“冇時間猶豫了！”
趙磐看著頭頂在劇烈震動中不斷掉落的碎塊，聽著那越來越近、越來越沉重的撞擊聲，嘶聲吼道：“把他弄進去！快！”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七手八腳地小心抬起陳觀沉重的身軀，將他殘破的後背對準了那個開啟的維護艙連接。
林薇操控著機械臂，將帶有探針的介麵極其小心、精準地對準了陳觀後背暴露出來的核心能量迴路主介麵。她深吸一口氣，在“尋路者”螢幕上輸入了最後一道指令！
“物理連接建立！能量引導…開始！嘗試權限認證…零號協議…啟動！”
嗡——！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維護艙內部傳來！同時，連接探針亮起穩定的藍光！陳觀感覺一股冰冷但相對純淨的能量順著探針湧入他殘破的機體，暫時緩解了能量枯竭的警報。但更重要的，是胸膛內的光之心，彷彿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共鳴和牽引，搏動的光芒驟然明亮了一瞬！一股無形的、帶著某種古老威嚴的意誌波動，順著能量連接，湧入了維護艙的核心繫統！
滴——！
維護艙正麵的巨大觀察窗內部，原本暗淡的顯示屏猛地亮起！刺目的白光瞬間充斥了整個螢幕！一行巨大的、冰冷的聯邦文字在白光中浮現：
【零號協議
–
“方舟”
–
權限認證…通過！】
【最高權限持有者：確認！】
【緊急生命維持與防禦協儀
–
“堡壘”
–
啟動！】
轟隆——！！！
伴隨著係統提示音，一聲比之前更加恐怖、彷彿整個山體都在崩塌的巨響從頭頂炸開！堅固的金屬穹頂瞬間向內凸起一個巨大的、扭曲的鼓包！無數裂縫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碎石和扭曲的金屬如同暴雨般砸落！
“來不及了！快進去！”
趙磐目眥欲裂，和士兵們一起，用儘最後的力量，將陳觀的身體猛地推進了那個剛剛開啟維護艙內部空間的圓柱體！
就在艙門即將關閉的刹那——
“鐵叔叔！”
艾米帶著哭腔的尖叫響起！小女孩不知何時掙脫了士兵的阻攔，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撲向了正在關閉的艙門！
“艾米！回來！”
趙磐驚恐地大吼！
嗡——！
厚重的合金艙門帶著沉重的氣壓聲，在艾米撲進來的瞬間，轟然關閉！嚴絲合縫！
幾乎就在艙門關閉的同一毫秒——
轟……
整個圓形空間的天花板被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徹底撕裂、掀飛！一隻覆蓋著暗紫色幾丁質甲殼、纏繞著無數蠕動觸鬚、燃燒著汙穢綠火的巨大利爪，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神之掌，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拍進了這片深埋地底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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