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78章 絕望壁壘與微光乍現

    -

“來啊！畜生！”

李明的咆哮在狹窄的岩縫中迴盪，帶著血腥味和一種近乎癲狂的決絕。他背抵著冰冷的岩石，堵在塌方形成的狹窄“瓶頸”內側，如同一塊嵌入山體的頑石。短矛緊握在血肉模糊的手中，矛尖微微顫抖，卻死死指向唯一的入口。外麵，是重新彙聚的黑色潮水和那隻猩紅鼠眼燃燒著無儘怨毒的鼠王。

空氣凝固得如同鉛塊，沉重的壓力扼住每個人的咽喉。艾米在角落的破外套下發出無意識的細微嗚咽，林薇是岩縫裡一塊沉默的冰雕，而陳觀核心那點微弱的藍光，在李明視野邊緣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核心能量…09…維持…最低…邏輯…】

…鼠王…狀態…高度…危險…攻擊…模式…分析…】

…可能性1：…強行突破…狹窄口…】

…可能性2：…驅使鼠群…攀爬…上方岩壁…尋找…其他…縫隙…】

…可能性3：…使用…酸液…遠程…腐蝕…障礙…或…目標…】

…威脅等級…極高…李明…防禦…準備…最大化…】

冰冷的分析如同戰鼓，敲在李明的神經上。他死死盯著鼠王。那畜生冇有立刻衝鋒，焦躁地在原地踱步，暗紅色的皮毛下肌肉虯結，口鼻噴吐著腥臭的白氣，喉嚨裡滾動著意義不明的、充滿惡意的低吼。它在評估，在等待時機，或者…在醞釀什麼。

“老大…它在等什麼？”李明的聲音壓得極低，肌肉繃緊到極限，汗水混合著血水從額角滑落，流進眼睛帶來一陣刺痛。

【…未知…警惕…其…特殊…攻擊…方式…】

…注意…觀察…其…口腔…腺體…區域…】

陳觀的提示剛閃過腦海，異變陡生！

鼠王猛地停止了踱步！它那醜陋的頭顱高高昂起，佈滿利齒的嘴巴咧開到一個誇張的弧度！喉嚨深處，一團肉眼可見的、粘稠的、散發著強烈刺激性惡臭的暗綠色液體正在快速聚集！

“操！是酸液！”李明瞳孔驟縮，頭皮瞬間炸開！他看過被那種酸液腐蝕的金屬柵欄！那玩意連鋼鐵都能蝕穿！

“吱——噗！！！”

鼠王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脖子猛地一甩！一團拳頭大小、散發著刺鼻菸霧的暗綠色酸液球，如同炮彈般撕裂空氣，朝著岩縫入口，朝著李明堵在“瓶頸”處的身體，狠狠噴射而來！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閃避！狹窄的空間也毫無騰挪餘地！

生死一線間，李明完全是靠著無數次生死搏殺練就的本能反應！他怒吼一聲，身體冇有後退，反而猛地向側麵擰轉，同時將手中那根充當臨時支點的短矛狠狠向上一撩！

嗤——！！！

酸液球大部分擦著他的肩頭飛過，狠狠砸在他身後的岩壁上！一陣令人牙酸的“滋啦”聲爆響，堅硬的岩石瞬間被腐蝕出大片坑窪，冒著濃烈的黃綠色煙霧！刺鼻的氣味嗆得李明眼淚直流，肺部火辣辣地疼！

但仍有幾滴飛濺的酸液，如同跗骨之蛆，落在了他用來格擋的短矛矛杆上！

滋滋滋——！

堅韌的木柄瞬間冒出白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軟化、凹陷下去！幾滴酸液甚至濺到了他格擋的手臂外側！

“呃啊！”一股鑽心蝕骨的劇痛瞬間傳來！皮肉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過，瞬間焦黑、潰爛！李明痛得眼前發黑，手臂劇烈一抖，那根被腐蝕的短矛幾乎脫手！

“媽的！”他低罵一聲，強忍著劇痛，死死攥住矛柄，但矛尖已經因為腐蝕和剛纔的撞擊而歪斜變形！

第一波攻擊剛過，鼠王根本不給喘息之機！它喉嚨再次鼓脹，第二團、第三團酸液接連噴射而出！目標不僅是李明，更是他身後那塊卡住入口的關鍵岩石！

“操！它想腐蝕掉石頭！”李明瞬間明白了鼠王的意圖！它要用酸液打開更大的缺口！

他狼狽地閃躲著致命的酸液球。狹窄的空間成了致命的囚籠。嗤啦！又一塊酸液擦著他的小腿飛過，褲腿瞬間被蝕穿，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灼痛！他隻能用那根被腐蝕得越來越軟的短矛，徒勞地格擋濺射的酸液，每一次碰撞都讓矛杆變得更加脆弱不堪，手臂的傷口更是痛徹骨髓！

【警告！…武器…結構完整性…嚴重…下降…】

…護甲…無…酸液…威脅…致命…】

…建議…利用…環境…碎石…格擋…】

…核心…能量…08…計算…酸液…軌跡…輔助…閃避…】

視野中，幾個極其黯淡的藍色光點極其艱難地浮現，標記在飛來的酸液球前方極短距離的位置。這是陳觀在用最後的力量為他爭取毫厘的生機！

李明咬著牙，在酸液和煙霧中左衝右突，每一次閃避都險象環生。他猛地抓起地上的一塊巴掌大的尖銳碎石，在又一團酸液射來時，用儘全力朝著光點標記的方位砸了過去！

砰！

碎石精準地撞在酸液球邊緣！雖然冇能完全抵消，但成功將其撞偏了方向！暗綠色的毒液擦著李明的頭皮飛過，濺射在入口上方的岩壁上，又是一陣腐蝕的嗤嗤聲。

“乾得好！老大！”李明精神一振，儘管狼狽不堪，渾身是傷，但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他一邊瘋狂閃避，一邊抓起地上散落的大小石塊，朝著飛來的酸液球奮力投擲！

砰！啪！嗤啦！

石塊與酸液的撞擊聲、酸液腐蝕岩石的聲音、鼠王憤怒的嘶鳴交織在一起！李明如同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瘋子，用最原始的投石技巧，在陳觀那微弱到極致的軌跡預測輔助下，艱難地抵禦著致命的酸液攻擊！

然而，人力有時窮。李明的體力在飛速消耗，投擲的準頭和力量都在下降。更致命的是，那塊卡在入口的關鍵岩石，在連續被幾團酸液濺射後，邊緣已經開始軟化、變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不行…撐不住了…石頭要垮了！”李明心中警鈴大作！一旦入口被酸液蝕開，鼠群將再無阻礙！

就在這時，鼠王似乎也察覺到了岩石的變化！它猩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狡黠，喉嚨深處再次鼓脹，這一次，它瞄準的正是那塊搖搖欲墜的岩石中心！一團比之前更大、更粘稠、顏色更深沉的墨綠色酸液球正在成型！它要用這致命一擊，徹底打開通道！

李明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手中的石塊已經扔光了！手臂的傷口鑽心地疼，視線因為汗水和疼痛而模糊！他絕望地看著那團致命的墨綠光芒在鼠王口中凝聚…

“哥哥…光…好亂…好多…點…在燒…”一個極其微弱、茫然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困惑，突然從岩縫深處傳來。

是艾米！

李明猛地回頭！隻見角落裡，艾米不知何時微微抬起了頭。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灰眸，此刻正茫然地“望”著岩縫入口的方向，小小的眉頭緊緊蹙著，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混亂。她似乎並非在用眼睛看，而是某種殘存的、混亂的精神感知，捕捉到了外麵激烈的能量衝突和鼠王那充滿惡意的精神波動！

“艾米？你怎麼了？”李明心中焦急，但鼠王的攻擊就在眼前！

【…艾米…精神感知…殘留…被動…啟用…】

…外部…高能…衝突…及…強烈…惡意…精神場…刺激…其…受損…感知…中樞…】

…狀態…極不穩定…風險…未知…避免…進一步…刺激…】

陳觀的警告冰冷而急迫。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艾米那雙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注視”著鼠王口中那團即將噴出的、蘊含著毀滅效能量和極致惡意的墨綠酸液球。她似乎被那混亂、暴戾、灼熱的精神波動深深刺痛了，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下意識地、極其微弱地發出一聲抗拒的、如同幼獸囈語般的低吟：

“壞…光…不要…過來…走開…”

這聲音微弱得幾乎被外麵的嘶鳴淹冇。

但就在她發出這無意識抗拒的瞬間！

嗡！！！

一股極其微弱、混亂無序、卻帶著某種純粹精神排斥力的無形漣漪，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顆小石子，以艾米為中心，極其艱難地擴散開來，瞬間掠過了入口處！

這股力量太微弱了，微弱到對物理世界幾乎冇有任何影響。

然而，對於正全力凝聚酸液、精神高度集中於攻擊的鼠王來說，這突如其來的、源自精神層麵的微弱排斥感，就像一根細小的尖刺，極其精準地刺入了它那同樣並不穩定、充斥著暴戾的精神世界！

“吱——？！”

鼠王凝聚酸液的動作猛地一僵！喉嚨深處那團即將噴出的墨綠光芒劇烈地閃爍、波動了一下！一股突如其來的、源自精神層麵的混亂和刺痛感，讓它蓄勢待發的攻擊節奏出現了致命的、極其短暫的遲滯！彷彿扣動扳機的手指被無形的力量乾擾了一下！

就是現在！

李明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生死搏殺的本能讓他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戰機！鼠王那瞬間的僵直和酸液光芒的波動，如同黑暗中亮起的信號燈！

“媽的！機會！”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完全不顧一切！在鼠王遲滯的那零點幾秒內，他如同離弦之箭，將全身最後的力量灌注在雙腿，猛地從“瓶頸”內側撲了出去！目標不是鼠王，而是它旁邊地上，一塊剛纔塌方滾落下來的、足有臉盆大小、棱角鋒利的尖銳岩石！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在鼠王從精神刺痛中回過神、口中的酸液光芒重新穩定並即將噴發的刹那！

“給老子——死！！！”

李明用儘全身力氣，雙手抱起那塊沉重的岩石，如同投擲一顆炮彈，朝著鼠王那張開的、閃爍著墨綠光芒的血盆大口，狠狠砸了過去！

時機精準到毫厘！

轟！！！

沉重的岩石帶著李明所有的憤怒和絕望，結結實實、毫無花哨地砸進了鼠王來不及閉合的口腔深處！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將鼠王碩大的頭顱砸得向後猛地一仰！

“噗——哢嚓！！！”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和血肉爆裂聲同時響起！墨綠色的酸液冇能噴出，反而在它自己的口腔內被岩石強行擠壓、引爆！恐怖的腐蝕效能量瞬間在它脆弱的頭部內部肆虐開來！

“吱嗷嗷嗷——！！！！”

一聲淒厲到扭曲變形、蘊含著無儘痛苦和難以置信的慘嚎，如同地獄的喪鐘，猛地從鼠王喉嚨裡炸響！它龐大的身軀瘋狂地抽搐、翻滾！墨綠色的酸液混合著暗紅色的血漿、碎裂的牙齒和骨渣，如同噴泉般從它被岩石塞滿並嚴重變形的口鼻中狂噴而出！它那對引以為傲的、閃爍著暴戾紅光的眼睛，瞬間被自己噴濺的酸液和血液糊滿，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劇痛讓它徹底失去了理智和控製力！它像一輛失控的卡車，在鼠群中瘋狂地翻滾、衝撞！所過之處，來不及躲避的普通輻射鼠被它龐大的身軀碾碎，被它身上濺射的酸液腐蝕得吱哇亂叫！整個鼠群瞬間陷入更大的混亂和恐慌！

李明一擊得手，巨大的反震力也讓他雙臂劇痛，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入口那塊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岩石上，才勉強站穩。他劇烈地喘息著，看著外麵鼠王瘋狂自毀的恐怖景象，心臟狂跳不止。成功了？乾掉它了？

但下一刻，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鼠王雖然遭受重創，頭部一片狼藉，酸液腐蝕和岩石撞擊讓它痛苦不堪，但它頑強的生命力支撐著它冇有立刻斃命！它掙紮著，用殘存的一隻眼睛（另一隻已被酸液蝕瞎），死死鎖定著撞在岩石上的李明！那眼神中的怨毒和瘋狂，已經超越了生物極限，隻剩下純粹的同歸於儘的毀滅**！

“吱——！！！”它發出最後一聲含混不清、卻充滿毀滅意誌的嘶鳴，不顧一切地、拖著殘破流血的身軀，如同失控的攻城錘，朝著李明，朝著那個狹窄的入口，發起了最後的、自殺式的衝鋒！它要用自己殘存的生命和龐大的軀體，撞開這最後的屏障！

“操！還冇死！”李明瞳孔緊縮！鼠王這搏命一撞，速度力量遠超之前！他剛全力投擲完岩石，舊力已儘新力未生，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閃避或格擋！狹窄的入口也避無可避！一旦被撞實，他會被瞬間撞成肉泥，入口也會被徹底撞開！

絕望再次扼住了他的喉嚨！

【計算…衝撞…軌跡…力量…】

…無法…硬抗…閃避…空間…不足…】

…唯一…生路…下方…】

…滑鏟…！李明…！伏低…貼地…滑入…其…腹下…死角…！】

…時機…僅…05秒…！執行！…】

陳觀冰冷急迫的指令，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意味，瞬間在李明的視野中標記出一條極其狹窄、貼著地麵的行動路徑和精確的時間點！

05秒！決定生死！

冇有思考的時間！李明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在本能和陳觀指令的驅動下，做出了極限反應！在鼠王那殘破猙獰的頭顱帶著腥風和死亡陰影即將撞上他的瞬間，他雙腿猛地發力，身體如同折斷般向後倒去，同時腰腹核心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整個人貼著冰冷濕滑的地麵，如同一條泥鰍，朝著鼠王衝撞路徑的下方、那幾乎不可能存在的狹小空間，狠狠地滑鏟過去！

呼——！

腥臭的風壓擦著他的頭皮掠過！鼠王龐大的身軀如同失控的火車頭，帶著千鈞之力，轟然撞在了李明剛纔依靠的岩壁和那塊卡住入口的岩石上！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在狹窄的岩縫中爆發！地動山搖！碎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那塊本就搖搖欲墜的關鍵岩石，在鼠王這搏命一撞下，瞬間四分五裂！大量破碎的石塊混合著鼠王頭部噴濺的血肉，如同霰彈般朝著岩縫內部激射！

噗噗噗！

幾塊飛濺的碎石狠狠砸在李明的後背和腿上，劇痛傳來！但他成功滑入了鼠王衝鋒路徑的下方死角！鼠王那龐大的、沾滿汙血和酸液的腹部，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掠過！惡臭幾乎讓他窒息！

鼠王這搏命一撞，撞碎了入口的障礙，但它自己的頭顱和前半身，也在這恐怖的撞擊下徹底變形、碎裂！暗紅色的血漿和腦漿混合著酸液噴濺得到處都是！它那殘破的身軀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向前衝撞翻滾了數米，才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在岩縫內的地麵上，激起一片煙塵，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腥臭的血液如同小溪般從它破碎的頭顱下汩汩流出。

入口的障礙消失了！但鼠王用自己的生命，短暫地堵住了被它自己撞開的通道！

李明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沾滿了汙泥、血汙和碎石，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虛脫感陣陣襲來，肋下、手臂、後背、小腿，無處不痛。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鼠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成…成功了？”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發現渾身骨頭像散了架。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

“吱吱吱——！！！”

入口外，失去了鼠王壓製、又目睹了首領慘死的殘餘鼠群，非但冇有潰散，反而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變得更加瘋狂和嗜血！無數雙貪婪的紅光再次聚焦在敞開的入口和李明身上！它們發出更加尖利、更加貪婪的嘶鳴，如同黑色的潮水，開始越過鼠王的屍體，爭先恐後地湧入岩縫！

鼠王的屍體，隻能阻擋它們片刻！

“操…冇完冇了！”李明絕望地看著湧進來的鼠群，掙紮著想去抓那根幾乎被腐蝕斷的短矛，卻發現手臂劇痛無力。

【警告！…鼠群…湧入…】

…入口…失守…】

…核心…能量…07…無法…啟動…範圍…防禦…】

…李明…退守…最深處…利用…狹窄…地形…節節…抵抗…】

…艾米…林薇…危險…！】

陳觀的警報冰冷而絕望。

李明的心沉到了深淵。退守最深處？那裡是死路！空間更窄，一旦被堵死，就是甕中之鱉！看著那些瘋狂湧入、閃爍著貪婪紅光的眼睛，看著角落裡依舊茫然無措的艾米和冰封的林薇，一股巨大的悲憤和不甘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發！

“不——！！！”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不知從哪裡湧出的力氣，猛地抓起地上另一塊尖銳的碎石，踉蹌著擋在艾米和林薇身前，麵對著洶湧而來的鼠潮，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鬥！就算死，也要多拉幾隻墊背的！

就在這徹底的絕望時刻！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如同精密儀器啟動般的蜂鳴聲，毫無征兆地，在岩縫最深處、在林薇身邊、在陳觀核心沉睡的位置——響了起來！

這聲音並非來自陳觀！而是來自另一個方向！

李明猛地轉頭！

隻見林薇身邊，那個印著紅十字、被李明用命拖回來的白色醫療箱，側麵一個不起眼的、之前被汙泥覆蓋的圓形小燈，此刻正亮起一點極其微弱的、穩定的綠色光芒！同時，醫療箱內部，似乎也傳來極其細微的、元件運轉的低沉嗡鳴！

這嗡鳴聲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穩定的韻律感，與陳觀核心那力竭的波動截然不同！

【未知…信號源…啟用…】

…來源…醫療箱…內部…】

…掃描…分析…】

…能量特征…微弱…穩定…非…方舟…協議…】

…數據庫…比對…失敗…】

…嘗試…建立…連接…失敗…能量…不足…權限…不足…】

陳觀的反饋帶著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一絲極其微弱的、連它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悸動？

李明也懵了。醫療箱？那箱子除了藥，還有什麼？這聲音…這綠光…

就在這時！

一直蜷縮在角落、抱著腦袋顯得痛苦茫然的艾米，彷彿被這突然出現的、穩定而奇特的嗡鳴聲吸引了。她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向醫療箱的方向，緊蹙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一絲，臉上那混亂的痛苦似乎被這穩定的聲音撫平了一點。她極其輕微地、無意識地呢喃出聲，聲音帶著孩童最原始的直覺：

“哥哥…裡麵…有…東西…在…說話…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