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93章 冰軌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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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它被引回來了！！！”
李明的嘶吼帶著破音，絕望像冰水瞬間灌滿肺腑，凍得他四肢僵硬。懷裡艾米被那恐怖的咆哮和震動嚇得小臉慘白，死死抓住他破爛的衣襟，連哭都忘了。剛剛撬開的逃生口，此刻卻像是通往地獄的邀請函！
轟隆隆隆！！！
沉重的踏地聲如同擂在心臟上的巨鼓，帶著碾碎一切的狂暴，從軌道深處瘋狂逼近！整個維修洞在恐怖的震動中呻吟，剛剛被強行撬開的洞口邊緣，扭曲的金屬發出刺耳的“嘎吱”聲，覆蓋的厚冰簌簌剝落，隨時可能再次坍塌！
更糟的是林薇！
陳觀那條光焰觸鬚正死死抵在她後心，幽藍光芒劇烈閃爍，與那從她體內爆發的、墨汁般翻騰的黑暗汙染激烈對抗！
【“…壓製…困難！…汙染活性…受未知…共鳴…急劇攀升！…外部威壓…是…催化劑！…”】陳觀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能量過載的“雜音”，核心光焰明滅不定，顯然正在超負荷運轉！【“…冰封…即將…崩潰！…”】
“薇姐！”李明目眥欲裂，想撲過去，卻被懷裡顫抖的艾米絆住。
“哥哥…怕…”艾米的聲音細若蚊呐，帶著極致的恐懼。
“彆怕！抱緊我！”李明強行壓下恐慌，把艾米往懷裡又按了按，眼睛卻死死盯著林薇和陳觀。“陳觀！頂住！不能讓它出來！”他嘶吼著，像是在給陳觀打氣，也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嗡——！
林薇身體猛地一顫，喉嚨裡發出不似人聲的痛苦嗚咽，後背那層薄冰封印“哢嚓”一聲，裂紋瞬間遍佈！一縷粘稠如墨的黑氣如同毒蛇般，猛地從裂縫中探出，帶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和冰冷刺骨的惡意！
【“…警報！…實體化汙染…滲出！…高感染風險！…”】陳觀的核心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強光！【“…能量…超載注入！…淨化！”】
嗤啦——！
抵住林薇後背的光焰觸鬚驟然變得熾白！狂暴的能量如同高壓水槍，狠狠沖刷向那縷探出的黑氣！空氣中瀰漫開焦糊與腐朽混合的惡臭！
“呃啊——！”林薇的身體弓起，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即使在昏迷中也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那縷黑氣在強光灼燒下發出滋滋的尖叫，猛地縮了回去，冰封裂紋在陳觀不計代價的能量灌注下被強行彌合，但光芒更加黯淡，搖搖欲墜！
代價是，陳觀的核心光焰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一大截，如同風中殘燭！包裹林薇的光焰觸鬚也變得纖細、虛幻。
【“…壓製…暫時…成功…但…能量儲備…僅餘…19…核心…過熱…警告…”】陳觀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虛弱”和“失真”，甚至能聽出類似電子元件過載的細微嗡鳴。【“…無法…支撐…下一次…爆發…”】
19？！李明的心沉到穀底。這幾乎就是油儘燈枯！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洞口外炸開！整個維修洞如同被巨錘砸中，猛地向上一跳！堵在洞口的殘破金屬結構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一隻覆蓋著暗紅角質、巨大無比的利爪，裹挾著腥臭的狂風和冰渣，狠狠拍在了洞口邊緣！
砰！！！
碎石、冰屑、扭曲的金屬碎片如同炮彈般向內激射！李明下意識轉身，用後背護住艾米和林薇！
噗嗤！
一塊尖銳的冰棱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帶起一溜血花！劇烈的衝擊讓他抱著艾米向前撲倒，重重摔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眼前金星亂冒。
“咳…咳咳…”他咳著，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懷裡的艾米發出一聲痛楚的嗚咽。
洞口，那隻巨大的、燃燒著渾濁暗黃光暈的豎瞳再次出現！比剛纔更加狂暴、更加貪婪！它死死鎖定洞內，尤其是散發著強烈汙染氣息的林薇！巨獸的鼻息如同熔爐噴發，帶著硫磺味的熱浪湧入洞內，將刺骨的寒冷瞬間驅散，卻又帶來另一種窒息般的灼熱！
嗚嗷——！！！！
震耳欲聾的咆哮帶著實質性的精神衝擊，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李明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無數根燒紅的鐵釺貫穿、攪動！瘋狂的囈語和殺戮的**不受控製地翻騰！他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瀰漫口腔，才勉強保持一絲清明。
“**的！看這邊！”李明掙紮著爬起來，狀若瘋狂地朝著洞口嘶吼，試圖吸引巨獸的注意，哪怕隻有一秒！他抓起手邊一塊凍硬的金屬殘片，用儘全力砸向那隻巨大的眼睛！
金屬殘片砸在巨獸厚重的眼瞼角質上，連個白印都冇留下，如同蚍蜉撼樹。
但這一下挑釁，顯然激怒了這頭恐怖的生物！
吼——！！！
豎瞳中的暗黃光暈猛地暴漲！巨獸的另一隻巨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抓向洞口！它要將這個該死的“老鼠洞”連同裡麵的蟲子一起碾碎！
【“…洞口結構…無法承受…下一次…直接攻擊！…必須…立刻…脫離！”】陳觀的聲音在李明意識中炸響，帶著決絕！它的核心光焰猛地收縮，隨即爆發出最後的光芒，幾條殘存的光焰觸鬚如同燃燒生命般亮起！【“…李明！…抱起林薇！…跟我…衝出去！…目標…軌道邊緣！…計算…生還路徑！…倒計時…三！…”】
衝出去？外麵是巨獸的血盆大口！
李明腦子一片空白，但身體已經先於思考行動！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二！”
他一把抄起地上昏迷的林薇，用儘全身力氣將她甩到背上！冰冷的身體和傷口的劇痛讓他一個趔趄。另一隻手死死摟住嚇呆了的艾米！
“一！…衝！！！”
就在巨獸的利爪即將拍碎洞口的刹那！
陳觀的核心如同燃燒的藍色流星，率先從那個剛剛撬開、此刻在巨獸攻擊下搖搖欲墜的縫隙中激射而出！它冇有直接攻擊巨獸，而是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目標直指巨獸那隻巨大的、燃燒的豎瞳！
【“…高能…閃光！…致盲乾擾！”】陳觀冰冷的聲音帶著最後的能量尖嘯！
嗡——！！！
一道無法形容的、純粹由高能粒子流構成的、比太陽核心還要刺眼億萬倍的幽藍強光，在距離巨獸豎瞳不到十米的地方轟然爆發！如同在黑暗深淵中引爆了一顆閃光彈！
“嗷嗚——！！！！”
巨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充滿了痛苦和暴怒的慘嚎！它那隻巨大的豎瞳瞬間被強光淹冇！覆蓋其上的厚厚冰霜瞬間蒸發！暗黃的渾濁光暈瘋狂扭曲、收縮！它下意識地猛地閉上了眼睛，巨大的頭顱因為劇痛和強光刺激而劇烈甩動！拍向洞口的巨爪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動作一滯！
就是現在！
“走！！！”李明雙眼被強光刺激得淚水狂湧，幾乎失明，但他憑著陳觀最後指引的方向感，爆發出身體裡壓榨出的最後一絲力量，如同離弦之箭，揹著林薇，抱著艾米，從那即將被巨爪拍碎的縫隙中猛地衝了出去！
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全身！腳下是滑溜的冰麵和巨大的爪痕！頭頂是簌簌墜落的巨大冰錐和金屬碎片！
“左邊！…避開落點！”李明腦海中殘留著陳觀最後灌輸的路徑資訊，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在劇烈搖晃的月台上亡命狂奔！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身後，是巨獸因劇痛和暴怒發出的、幾乎要撕裂耳膜的瘋狂咆哮！以及利爪拍擊在月台地麵發出的、如同地震般的恐怖轟鳴！它暫時失去了視覺，但嗅覺和那對汙染的感知依舊存在！它正循著氣息，狂暴地追來！
“操！操！操！”李明感覺肺像要炸開，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背上的林薇死沉，傷口崩裂的劇痛和失血的虛弱感一陣陣襲來。懷裡的艾米緊緊閉著眼，小臉埋在他胸前，身體抖得像篩糠。
【“…前方…十五米…軌道邊緣！…下方…結冰鐵軌…可提供…短暫遮蔽！…跳躍！”】陳觀虛弱到極致的聲音再次響起，它的核心光焰已經黯淡得幾乎看不見，像一顆即將熄滅的星辰，搖搖晃晃地漂浮在李明前方引路。
十五米！如同天塹！
轟！轟！轟！
巨獸沉重的踏地聲和暴怒的咆哮越來越近！腥臭的熱浪幾乎噴到李明的後頸！他甚至能聽到身後冰麵被巨爪踏碎的爆裂聲！
“跳！！！”李明衝到月台邊緣，看著下方幽深、佈滿巨大結冰鐵軌和複雜機械結構的軌道區，冇有任何猶豫！他抱著艾米，揹著林薇，用儘最後的力氣，朝著陳觀指示的方向，縱身一躍！
呼——！
冰冷的狂風灌入口鼻！失重感瞬間攫住了心臟！
砰！哢嚓！
他重重摔在下方一根結著厚厚藍冰、足有半人高的巨大鐵軌側後方！劇烈的撞擊讓他眼前一黑，喉頭腥甜上湧，差點直接暈過去！他死死護住懷裡的艾米，後背和肩膀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林薇的身體也重重砸在他身上，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呃…”李明蜷縮在冰冷的鐵軌和巨大金屬支架形成的狹小夾角裡，劇烈地喘息、咳嗽，每一次都牽扯著全身的傷痛。艾米在他懷裡發出壓抑的抽泣。
上方月台邊緣，巨獸那覆蓋著暗紅角質的巨大頭顱探了出來！燃燒著渾濁暗黃光暈的豎瞳因為之前的強光刺激，此刻半眯著，流淌著粘稠的、如同熔岩般的分泌物，充滿了暴戾和痛苦！它狂暴地嗅聞著，巨大的鼻孔噴出灼熱的白氣，腐蝕著月台邊緣的冰層。它顯然鎖定了下方！
“完了…”李明的心沉入穀底，這鐵軌夾角根本擋不住這怪物一爪子！
然而，就在巨獸抬起巨爪，準備將下方的一切連同鐵軌一起拍碎時——
嗚——嗡——！！！
軌道深處，那持續不斷的、低沉如歎息的巨大機械轟鳴聲，毫無征兆地陡然拔高！變得異常尖銳、急促！彷彿某種沉睡的龐然巨物被徹底驚醒，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這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彷彿能直接作用於靈魂！
正要發動攻擊的巨獸，動作猛地一僵！它那隻流淌著熔岩般分泌物的巨大豎瞳中，暴戾之色瞬間被一種極其強烈的、混合著忌憚與狂怒的情緒取代！它猛地抬起頭，望向軌道深處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淵，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充滿威脅的咆哮，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恐懼？
【“…偵測到…超大型…能量源…啟動…！…能級…遠超…目標生物！…方向…軌道核心！…”】陳觀微弱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波動”，它的核心光焰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似乎在全力掃描。【“…目標生物…反應…異常…確認…存在…高位階…壓製！…”】
高位階壓製？李明愣住了，難道還有比這頭巨獸更恐怖的東西醒了？他屏住呼吸，蜷縮在冰冷的鐵軌夾角裡，一動不敢動。
巨獸焦躁地在月台邊緣徘徊，巨大的爪子不安地刨抓著冰麵，留下深深的溝壑。它死死盯著軌道深處那越來越響、越來越尖銳的機械轟鳴，豎瞳中的暗黃光暈劇烈閃爍。它又低頭看了看下方鐵軌夾角裡散發著“誘人”汙染氣息的“小蟲子”，喉嚨裡發出不甘的低吼。
最終，那來自軌道深處的、帶著絕對壓迫感的尖銳轟鳴似乎占據了上風！
嗚嗷——！！！
巨獸發出一聲充滿不甘和暴怒的咆哮，最後狠狠瞪了一眼下方，猛地轉過身，邁開沉重的步伐，不再理會李明他們，而是朝著軌道深處那片黑暗，帶著一種如臨大敵的狂暴姿態，轟隆隆地衝了過去！沉重的踏地聲迅速遠去，最終被那越來越響的尖銳機械轟鳴徹底吞冇！
壓力驟然消失。
死寂。
隻有軌道深處那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近的尖銳機械轟鳴，如同死神的倒計時，在冰冷的空氣中迴盪。
李明癱在冰冷的鐵軌夾角裡，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如同潮水般淹冇了他，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裡衣，此刻被寒風一吹，凍得他牙齒咯咯作響。
“走…走了？”他聲音嘶啞得如同破布摩擦。
懷裡傳來艾米帶著哭腔的迴應：“哥哥…怪獸…走了嗎？”她小小的身體還在發抖。
“暫時…走了…被…更大的動靜…引走了…”李明喘著粗氣，艱難地回答。他看向懸浮在旁邊的陳觀核心。那點幽藍的光芒微弱得如同螢火蟲，彷彿下一秒就會熄滅。
“老大…你怎麼樣？”
【“…能量儲備…臨界…37…核心溫度…超限…強製…低功耗…休眠模式…啟動倒計時…”】陳觀的聲音斷斷續續，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帶著強烈的“失真”和“雜音”。【“…基礎…生命體征…監測…維持…林薇…最低限度…冰封…尚可…但…無法…提供…進一步…支援…”】
37！李明的心揪緊了。陳觀為了掩護他們衝出來，幾乎耗儘了最後的力量。“省著點！千萬彆關機！你歇著！剩下的…交給我！”他強撐著說道，聲音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恐慌。陳觀是他們的大腦和最後的保障，它要是徹底休眠，在這鬼地方就是真的瞎子聾子了。
【“…同意…進入…深度…節能…狀態…”】陳觀的聲音越發微弱，核心光焰收縮到幾乎看不見，隻剩下一點極其微弱的幽藍光暈，如同呼吸般緩緩明滅。幾條若有若無的光焰觸鬚勉強延伸出來，一條貼在林薇後背維持冰封，一條貼在艾米身上提供極其微弱的保溫，最後一條則輕輕搭在李明的肩膀上，似乎在進行最基礎的生命體征掃描。【“…外部…威脅…暫時…解除…但…新啟動…能量源…能級…危險…建議…遠離…軌道核心…方向…”】
“遠離？往哪遠離？”李明苦笑，環顧四周。他們身處軌道區的複雜機械結構之間，巨大的結冰鐵軌如同怪獸的肋骨，冰冷堅硬。前後都是深邃的黑暗，隻有頭頂月台邊緣投下一點幽暗的光。那越來越近、越來越尖銳的機械轟鳴聲，如同催命符般敲打著神經。
他掙紮著坐起身，肋下的劇痛讓他倒抽一口涼氣。他首先看向懷裡的艾米。小女孩灰濛濛的眼睛裡滿是驚魂未定，小臉凍得發青，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艾米，還撐得住嗎？哪裡疼？”李明的聲音放柔了些。
艾米搖搖頭，又點點頭，小嘴癟著：“冷…哥哥…薇姐姐…好冰…”她把小臉貼在李明冰冷的脖子上，汲取著一點點可憐的體溫。
李明的心又是一揪。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側躺在地上的林薇。陳觀那條微弱的光焰觸鬚正貼在她後背，冰封的光芒黯淡得幾乎看不見，隻能勉強維持著不崩潰。更讓他心驚的是，林薇懷裡那個裹著暖墊的布包——那點暗紅色的微光，徹底熄滅了！
暖墊！耗儘了！
“薇姐的暖墊冇了！”李明的聲音帶著絕望。他慌忙伸手探向林薇的脖頸——觸手一片刺骨的冰涼！脈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呼吸更是微不可察！
“操！”李明低罵一聲，心沉到了穀底。冇有暖墊，在這零下幾十度的鬼地方，林薇撐不了多久！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身上——隻有一件破爛的單薄裡衣，早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凍硬了。艾米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怎麼辦？難道要…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觀那點微弱的光暈上。那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掐滅了。不行！陳觀能量已經見底，再讓它消耗，真會徹底關機！而且，陳觀本身並不產生熱量…
等等！熱量？
李明腦中靈光一閃！他猛地看向四周冰冷的金屬結構和地上散落的工具殘骸！
“陳觀！老大！醒醒！”他壓低聲音，急切地呼喚，“你能…掃描一下這附近嗎？有冇有…能生火的東西？或者…廢棄的能源？電池？任何能發熱的東西！快！”
陳觀那點微弱的光暈似乎亮了一絲，搭在他肩膀的光焰觸鬚微微顫動了一下。
【“…掃描…環境…”】微弱的聲音響起，帶著運算的“嗡”聲。【“…金屬結構…低溫…無…易燃物…無…廢棄能源反應…”】
李明的希望瞬間破滅一半。
【“…檢測到…左前方…三米…廢棄…信號燈…外殼破損…內部…微量…固態…熒光…棒殘留…化學能…微弱…可…嘗試…摩擦…或…撞擊…激發…餘熱…”】
熒光棒殘留？李明眼睛猛地一亮！那東西雖然微弱，但摩擦生熱或許能有一點點溫度！總比冇有強！
“在哪？指給我看！”李明掙紮著就要爬過去。
【“…目標…確認…”】陳觀的一條光焰觸鬚極其微弱地指向鐵軌夾角深處，一堆凍硬的油汙和冰渣下麵，隱約能看到一小截斷裂的、暗橙色的塑料管狀物。
李明小心翼翼地把艾米放到相對乾淨的角落。“艾米乖，待著彆動，哥哥找點能暖和的東西！”他連滾帶爬地撲過去，雙手凍得幾乎失去知覺，瘋狂地扒開冰冷的油汙和冰渣。
找到了！
半截斷裂的熒光棒，裡麵的化學物質已經凝固，顏色暗淡。但，有總比冇有！
他抓起來，用凍僵的雙手死死握住兩端，開始拚命地來回彎折、摩擦！
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
冰冷的塑料凍得他手指生疼，摩擦帶來的微弱熱量幾乎感覺不到。
“媽的…給老子…熱起來啊！”李明咬著牙，不顧手指的疼痛和肋下傷口的撕裂感，更加瘋狂地摩擦、彎折！
終於！
一絲極其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暖意，從那半截熒光棒的中段傳遞出來！顏色也似乎…極其極其微弱地亮了一點點？
成了！
李明心中狂喜！雖然這點熱量微乎其微，但這是希望！
他立刻爬回林薇身邊，將那半截終於被摩擦出一點點餘溫的熒光棒殘骸，塞進了林薇冰冷的手裡，讓她緊緊握住，貼在心口位置。那點可憐的暖意，對於瀕臨凍僵的林薇來說，或許就是救命的火星！
做完這一切，李明幾乎虛脫。他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鐵軌，劇烈地喘息。懷裡的艾米立刻又縮了回來，緊緊貼著他。
“哥哥…薇姐姐…會好嗎？”艾米小聲問，灰濛濛的眼睛看著林薇的方向。
“會的…一定會的…”李明摟緊她，聲音疲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有陳觀老大…還有…這個…”他指了指林薇手裡那點微弱的光。“我們…一定能撐過去…”
艾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小腦袋靠在李明胸前，聽著他劇烈的心跳。
李明抬起頭，望向軌道深處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耳邊是越來越近、越來越尖銳、如同死神磨刀般的巨大機械轟鳴。
前有未知的恐怖能量源，後有被引走的暴怒巨獸，身邊是兩個瀕死的同伴，還有一個能量枯竭的ai…
絕境，從未離開。但至少，他們暫時還活著。
“陳觀…”李明低聲呼喚，“計算一下…那聲音…還有多久…到我們這兒？”
懸浮的幽藍光暈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根據…聲波傳導…及…能量逸散…模型推算…”】陳觀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隨時會中斷，【“…核心能量源…抵達…當前位置…預計…時間…約…十五…至…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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