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178章 源種之謎與撕裂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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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澤爾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鋼針，狠狠刺入知更的心臟。她下意識地死死攥住衣領下那枚堅硬的金屬掛墜，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彷彿那是她最後一片靈魂的錨點。
“源初之種…碎片？”知更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碧色的眼眸死死盯著維澤爾麵具上那兩道毫無溫度的幽光，“你就是為了這個…才設計了這一切？”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會“恰好”出現，為什麼會提出那份將陳觀推入深淵的契約！什麼“舊日殘響”，那根本就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標，是她一直貼身佩戴、視若生命的母親遺物！
“設計？”維澤爾發出一聲低沉的、彷彿夜梟般的輕笑，帶著一絲嘲弄。“命運的絲線自有其軌跡，小鳥。契約是載體先生自願簽下的，力量也是他親手借取的。至於目標…我隻是善於發現和回收那些…散落的、不該流落於世的‘遺產’罷了。”他向前又踏了一步，深紫色的風衣下襬無風自動，無形的壓力如同實質般擠壓著空氣，讓艾米的小臉瞬間煞白，忍不住後退一步，緊緊抱住了知更的腿。“把它給我。契約就是契約。他付出了代價，現在，輪到你們支付報酬了。”
“不！”艾米尖聲叫道，小小的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卻依舊死死擋在知更身前，對著維澤爾揮舞著小拳頭，“壞蛋！不許欺負姐姐！不許搶姐姐的項鍊！那是姐姐媽媽留下的！哥哥！打他！”她無助地看向癱在地上的陳觀，大眼睛裡滿是淚水和懇求。
陳觀的身體劇烈地痙攣了一下。艾米的哭喊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心上。他想撐起來，想擋在她們前麵，哪怕隻剩下一條手臂！但右肩斷口處傳來的、如同靈魂被反覆撕裂的劇痛和那如同跗骨之蛆般深入骨髓的冰冷汙染，幾乎榨乾了他最後一絲力氣。每一次試圖凝聚意誌，都像在粘稠的瀝青中掙紮，契約的冰冷束縛和深淵迴響的瘋狂低語在意識深處激烈碰撞，攪得他天旋地轉。
“呃…”他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僅存的左臂徒勞地抓撓著身下冰冷的泥地，斷臂處深藍色的粘液不受控製地滲出更多，在泥地上暈開一片詭異的深藍。
“哥哥！”艾米看到陳觀痛苦的樣子，哭得更凶了。
“陳觀！”知更的心如同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看到陳觀的樣子，又感受到維澤爾步步緊逼的殺意，巨大的絕望和憤怒幾乎將她吞噬。她猛地低頭，看向手中那還剩一小半、散發著純淨生命氣息的“源生之泉”水球。這是陳觀用命換來的！她毫不猶豫地將水球湊到陳觀嘴邊。
“喝！快喝下去！”她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乳白色的液體帶著清涼甘甜的生機湧入陳觀乾裂灼痛的喉嚨。如同久旱的沙漠迎來了一場甘霖，磅礴而溫和的生命能量瞬間湧向他近乎崩潰的軀乾！這力量是如此純粹，甚至短暫地壓製了右肩斷口處肆虐的汙染能量和鑽心的劇痛！陳觀渙散的赤紅瞳孔猛地收縮，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力量感，奇蹟般地在他殘破的身體裡重新點燃！
他幾乎是貪婪地大口吞嚥著那珍貴的泉水，每一口都讓他慘白的臉色恢複一絲生氣，胸腔裡破風箱般的雜音也減輕了不少。雖然斷臂的創口依舊猙獰可怖，深藍色的滲出並未完全停止，但他眼中那瀕臨熄滅的生命之火，卻頑強地重新穩定下來，甚至多了一絲銳利！
維澤爾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未阻止。麵具下的目光反而帶著一絲饒有興味的審視，彷彿在觀察實驗對象對刺激的反應。他甚至還微微歪了歪頭，似乎在評估“源生之泉”對陳觀這種特殊汙染體的具體效果。
“感覺好點了嗎？”知更緊張地看著陳觀急促起伏的胸膛漸漸平複，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她手中的水球已經徹底消失，所有的生命精華都注入了陳觀體內。
陳觀劇烈地喘息著，猛地睜開眼，赤紅的瞳孔深處，契約的暗紅紋路如同燒紅的烙鐵般驟然亮起！一股源自契約的、冰冷而蠻橫的力量強行壓下身體的劇痛和混亂，支撐著他僅存的意誌！他咬緊牙關，牙齦再次滲出血絲，用左臂猛地一撐地麵！
哢嚓！
他身下的泥地竟被按出一個淺坑！他硬生生地坐了起來！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不堪，搖搖欲墜，右肩的斷口隨著動作又是一陣劇痛和深藍液體的湧出，但他坐起來了！那雙赤紅的眼睛，如同淬血的刀鋒，死死釘在維澤爾身上！裡麵燃燒著的是被欺騙、被利用、被奪走肢體的滔天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維…澤…爾！”
陳觀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浸滿了血腥味和冰冷的殺意，“契約…第二步…目標…是她？”他艱難地抬起左臂，指向知更。
維澤爾似乎對陳觀能重新坐起來並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敵意感到一絲“滿意”，他輕輕撫掌，發出兩聲單調的掌聲：“不錯。源生之泉的效果比預想的要好，契約的韌性也值得稱讚。看來深淵迴響和方碑核心的反噬都冇能徹底磨滅你這點可憐的意誌。”他無視了陳觀眼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視線重新落回知更緊捂的胸口。“至於目標…契約寫得很清楚：‘取回一件小小的紀念品’。載體先生，你已經完成了‘取水’這部分。現在，是時候收取另一部分‘報酬’了。”他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小鳥，把它給我。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你休想！”知更猛地後退一步，碧眸中燃燒著決絕的火焰，她甚至將脖子上那根金屬鏈狠狠往裡塞了塞，彷彿要將它融入自己的血肉。“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它不是什麼‘遺產’！更不是你的‘報酬’！陳觀付出了手臂！還不夠嗎？！你還要奪走我最後的東西？！”她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憤怒而尖銳，肋下剛剛癒合的傷口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遺物？”維澤爾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憐憫的嘲弄。“小鳥，你對它的認知，天真得令人發笑。那不是普通的紀念品。那是‘源初之種’的碎片！是舊日紀元崩潰時散落的核心權柄之一！它蘊含的力量和知識，足以重塑規則，也足以引來無儘的毀滅！將它戴在身上，如同懷抱一顆隨時會引爆的微型星核！你根本不知道你拿著的是什麼！”他的語氣第一次帶上了某種近乎急切的嚴厲，“把它交給我，這是為了你們好！讓它流落在外，隻會給你們帶來滅頂之災！契約的履行，也是為了終止這種危險！”
“胡說！”知更根本不信，“它一直很平靜！它救過我！它隻是…隻是我媽媽給我的護身符！”她腦海中閃過那些模糊的、在生死邊緣被莫名力量守護的記憶片段，更加堅定了保護它的決心。
“平靜？救你？”維澤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lz-7方碑核心的強製重啟和淨化矩陣暴走，差點將整個綠洲核心連同載體一起抹除！這就是它引發的‘平靜’！它所謂的‘救你’，不過是它本能地對抗外部威脅時產生的餘波！它就像一個擁有自我意識但心智未開的嬰兒，本能地吞噬能量，排斥異己！你每一次動用它的力量，或者它每一次被動反應，都在加速它的‘甦醒’！等到它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和力量…”維澤爾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而危險，“…你和所有靠近它的人，都會成為它成長的養料，或者被它無意識散發的規則力場碾碎！載體先生右臂的異化和汙染失控，你以為僅僅是因為深淵迴響和方碑能量嗎？其中未必冇有它的‘功勞’！”
維澤爾的話如同冰冷的毒蛇，鑽進知更的耳朵。她下意識地看向陳觀那恐怖的斷臂創口，那扭曲的金屬骨骼，深藍色的“血液”…難道…難道真的和這個掛墜有關？一絲動搖和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纏繞上她的心臟。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姐姐彆聽他的！他是壞蛋！他騙人！”艾米感受到知更的動搖，急得直跳腳，小手死死抓住知更的衣角，“哥哥的手是那個壞機器弄的！不是姐姐的項鍊！哥哥你快說句話呀！”她焦急地看向陳觀。
陳觀赤紅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維澤爾的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記憶深處某些被痛苦和混亂淹冇的片段！在平台認證點，當他被強行鏈接時，除了那狂暴的藍白毀滅能量，似乎確實還有另一股極其隱晦、極其冰冷、帶著某種…吞噬同化意誌的力量，順著契約的暗紅紋路，試圖鑽入他的身體！那股力量…似乎就來自知更的方向！難道…真的是那個掛墜？
劇烈的頭痛猛地襲來，如同無數鋼針在顱內攪動！契約的冰冷束縛、深淵迴響的瘋狂嘶吼、斷臂的劇痛、還有那新浮現的、被未知力量侵襲的冰冷感…所有的一切混雜在一起，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徹底撕碎！
“啊！”陳觀痛苦地低吼一聲，左手猛地抱住頭顱，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蜷縮，斷臂處深藍色的粘液因為身體的劇烈顫抖而甩落在地上。
“哥哥！”艾米嚇得尖叫。
“陳觀！”知更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維澤爾的話和陳觀痛苦的反應交織在一起，讓她方寸大亂。
就在這混亂的瞬間！
維澤爾動了！
深紫色的身影快如鬼魅，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知更麵前！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五指成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精準而冷酷地抓向知更緊捂的胸口！目標直指那枚金屬掛墜！速度快到知更和艾米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的冰水，瞬間將知更淹冇！
“拿來吧！”
“不——！”知更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身體在本能的恐懼下僵硬。
然而，就在維澤爾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知更衣襟的刹那！
嗡——！！！
一股無形卻極其強大的排斥力場，猛地從知更胸口爆發出來！那力量並非能量衝擊，而更像是一種…空間層麵的絕對拒絕！如同在知更身前瞬間豎起了一道堅不可摧、排斥萬物的無形壁壘！
維澤爾的手套指尖距離知更的衣料僅有毫厘，卻再也無法寸進！他麵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驚愕！他感覺自己的手彷彿撞上了一顆密度無限大的中子星表麵，一股沛然莫禦、源自規則本身的排斥力量順著他的指尖瞬間傳遍全身！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維澤爾整個人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巨錘正麵轟中，深紫色的身影竟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他雙腳在泥地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足足滑退了七八米才勉強穩住身形！他身上的防護力場劇烈閃爍，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深紫色的風衣獵獵作響，甚至能看到幾縷細微的、如同電路過載般的暗紫色電火花在他周身一閃而逝！
“規則…排斥？！”維澤爾穩住身體，麵具下傳出帶著濃濃驚疑和難以置信的低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發麻、指尖甚至有些灼痛感的右手，又猛地抬頭看向知更，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和凝重，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你…竟然能引動‘源種’的規則壁壘？！”
知更自己也完全懵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還下意識地捂著胸口，感受著衣料下那枚掛墜傳來的、如同心臟般微弱卻異常清晰的搏動感，以及一種…奇異的、彷彿與周圍空間融為一體的安心感。剛纔那一瞬間，她什麼都冇做！完全是掛墜…或者說“源種碎片”的自主反應！
“姐姐…好厲害！”艾米也驚呆了，小嘴張成了o型，剛纔的恐懼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沖淡了不少，甚至帶上了一絲崇拜。
“呃…”陳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忘記了頭痛，赤紅的瞳孔死死盯著知更，又看向被震退的維澤爾。剛纔那股無形的排斥力場爆發時，他體內的契約暗紅紋路也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感？這掛墜…到底是什麼東西？！
“原來如此…”維澤爾的聲音低沉下去，之前的慵懶和玩味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如同發現稀有獵物的專注。“不是你能引動…是它…在保護它的‘宿主’？或者說…它已經初步認可了你作為‘容器’？”他的目光在知更身上反覆掃視，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有趣…太有趣了！這枚碎片的狀態…遠比我想象的要活躍！它甚至開始構建自己的規則領域雛形了！難怪lz-7的淨化矩陣會將其判定為最高級彆的‘異源汙染’而強製重啟！”
他緩緩站直身體，無形的壓迫感再次提升，但這一次，不再是純粹的暴力壓迫，而混雜了一種令人心悸的、純粹的研究狂熱。“載體先生，看來你的契約夥伴，比你這個‘’更有研究價值。”他冰冷的目光掃過陳觀，帶著一絲殘忍的評估意味。
陳觀的心猛地一沉。維澤爾的眼神讓他感到極度不安！
“小鳥，”維澤爾再次看向知更，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力，“看到了嗎？這就是它的力量！不受控製的本能力量！剛纔那一下，若非我有所防備，換作普通人，早已被空間排斥力撕成了碎片！它現在保護你，僅僅是因為你的生命磁場暫時與它契合，它需要你這個‘溫床’！當它汲取了足夠的能量，或者你的身體無法再承載它的成長…它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甚至吞噬你！把它給我，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維澤爾的話如同魔咒，再次衝擊著知更的心理防線。剛纔那恐怖的排斥力場確實不是她能控製的，而且…如果維澤爾說的是真的，這力量失控的話…
“姐姐…彆信他…”艾米怯生生地拉了拉知更的手，小臉上滿是擔憂。
“我…”知更內心劇烈掙紮，保護母親的遺物和對未知力量的恐懼在她心中激烈交戰。
維澤爾顯然冇有耐心等待她的答案。他緩緩抬起了左手，這一次，不再是抓取，而是掌心對準了陳觀！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暗紫色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既然‘源種’的規則壁壘暫時無法突破…那麼，載體先生，履行你的契約義務吧！”維澤爾的聲音冷酷無情，“契約者，我命令你——協助我，取得目標物！現在！立刻！”
嗡——！！！
隨著維澤爾冰冷的命令下達，陳觀左臂上那黯淡的暗紅契約紋路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如同燃燒鮮血般的光芒！一股無法抗拒的、源自靈魂契約的強製性力量，如同冰冷的鐵水，瞬間灌滿陳觀的四肢百骸！這股力量蠻橫地壓製了他所有的個人意誌、痛苦和抗拒，強行接管了他身體的控製權！
“呃啊啊啊——！！！”
陳觀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痛苦咆哮！他的身體如同提線木偶般，被那股契約力量硬生生地從地上拖拽起來！斷臂處深藍色的粘液因為身體的劇烈動作而狂飆！左臂完全不受他自己控製地抬起，暗紅的光芒在手掌上凝聚，五指成爪，帶著契約賦予的、撕裂一切阻礙的蠻橫力量，猛地抓向擋在前麵的——知更！
目標，赫然是她緊捂胸口的右手！維澤爾要利用契約，強行控製陳觀去撕開知更的防護，奪取掛墜！
“陳觀？！”知更看著那雙被暗紅光芒吞噬、隻剩下冰冷執行意誌的赤紅瞳孔，看著他如同野獸般撲來的身影，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震驚和心痛瞬間淹冇了她！他竟然…被控製了來攻擊她？！
“哥哥不要！”艾米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竟然不顧一切地撲向陳觀，想要抱住他的腿阻止他！
“滾開！”被契約力量徹底操控的陳觀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左臂帶著契約的紅光，看也不看地猛地一揮！
砰！
一股強大的斥力爆發！艾米小小的身體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慘叫著被狠狠甩飛出去！
“艾米——！！！”知更肝膽俱裂！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陳觀契約化的左爪即將觸及知更手臂的瞬間！
嗡——！！！
知更胸口再次爆發出那股強大的無形排斥力場！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猛烈！排斥的目標，赫然是帶著契約力量抓來的陳觀！
轟！！！
兩股截然不同、卻都源自高等規則的力量猛烈碰撞！
暗紅的契約光芒與無形的排斥壁壘狠狠撞在一起！
冇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卻產生了一種令人牙酸的、彷彿空間本身被強行扭曲撕裂的恐怖嗡鳴！陳觀抓出的左爪猛地僵在半空！暗紅的契約光芒瘋狂閃爍、扭曲，彷彿在對抗著某種根本性的壓製！他身體表麵的暗紅紋路明滅不定，如同接觸不良的電路！
“呃…啊…！！！”陳觀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痛苦到極致的嘶吼！契約的強製力與“源種”碎片的規則排斥力，以他的身體為戰場，展開了最直接、最殘酷的角力！這角力帶來的反噬，遠比方碑能量衝擊更加恐怖！那是源自靈魂層麵的撕裂感！
他的左臂肌肉瘋狂痙攣，皮膚下的血管根根凸起，彷彿要爆裂開來！暗紅的契約紋路和一種源自排斥力場的、淡淡的乳白色光暈在他手臂上交纏、衝突！他的眼睛時而赤紅如血，隻剩下冰冷的執行意誌，時而又恢複一絲清明，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掙紮！
“不…知更…快…跑…！”在劇烈的靈魂撕裂痛苦中，陳觀殘存的意誌如同狂風中的燭火，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
維澤爾站在不遠處，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幽冷而興奮的光芒，如同最冷酷的觀眾，欣賞著這場由他一手導演的、發生在契約載體與源種宿主之間的慘烈衝突！他需要更多的數據！需要觀察源種規則壁壘對契約之力的具體反應！
“哥哥！”被甩飛出去的艾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小臉上滿是泥土和擦傷，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但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隻是驚恐地看著陳觀痛苦掙紮的樣子，看著知更姐姐蒼白絕望的臉。“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姐姐！”她哭喊著，小小的身體因極致的恐懼和無助而劇烈顫抖。
突然，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猛地攫住了她！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最深處，因為眼前這慘烈的一幕，因為這巨大的悲傷和恐懼…被驚醒了！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純淨的乳白色光暈，不受控製地從艾米小小的身體裡逸散出來。這光暈帶著一種與“源生之泉”同源、卻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生命氣息。它如同受到吸引般，微弱地、持續地…飄向正在痛苦對抗的知更和陳觀的方向！
維澤爾的目光，瞬間如同最精準的探針，猛地釘在了艾米身上！他麵具下的瞳孔，第一次因為純粹的震驚而驟然收縮！
“純淨…無暇的生命共鳴？！這波動…不對！這是…？！”他死死盯著艾米身上那微弱卻本質驚人的乳白光暈，彷彿看到了宇宙間最不可思議的奇蹟！一個更加瘋狂、更加貪婪的念頭，如同野火般在他冰冷的思維中瞬間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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