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255章 源晶融道暗流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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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武閣底層，空氣彷彿凝固。
陳觀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塊佈滿裂紋的灰濛濛晶體——【混沌源晶（殘）】上。丹田內那方初生的混沌內景天地，正以前所未有的頻率震動著，傳遞出近乎貪婪的渴望！係統（混沌道域輔助核心）的提示更是如同驚雷在腦海炸響：“修複覈心損傷！提升推演功率！加速內景演化！”
這幾乎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至寶！
然而，識海中那頁【武聖手劄·終章】方纔傳遞出的那一絲隱晦卻清晰的警惕與排斥之意，以及更高層方向那道轉瞬即逝、冰冷惡毒的目光，如同兩股冰水澆在心頭，讓他瞬間警醒。
那塊漆黑的魔刃碎片，是禍根！武聖意誌不會無端示警。
“秦校尉，”陳觀的聲音刻意壓得平穩，聽不出波瀾，目光卻依舊停留在源晶上，“那塊黑色碎片，還有這石碑，似乎有些…特彆？”他用手指了指魔刃碎片和上古異聞碑。
秦鋒順著陳觀的手指看去，眉頭微皺：“哦？這兩樣啊。那黑色碎片來曆不明，是十年前一次清剿域外邪魔據點時繳獲的殘骸之一，材質極其古怪，堅固異常，但蘊含的魔氣過於陰邪汙穢，侵蝕性極強，連秘武閣的禁製都隻能勉強壓製。至於那石碑…”他走近幾步，仔細看了看碑麵上扭曲的荒文和詭異的圖案，搖了搖頭，“這是一份拓本，據說是從某個上古戰場遺蹟深處拓印下來的。上麵的文字是失傳已久的‘荒文’，圖案也晦澀難懂，無人能解其意。因其年代久遠，蘊含一絲古老氣息，才被收錄在此。怎麼，你對它們感興趣？”
秦鋒的語氣帶著一絲疑惑和提醒。在他看來，這兩樣東西，一個是極度危險的魔物殘骸，一個是毫無用處的謎題，遠不如那些實打實的功法武技有價值。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書架另一側的陰影中傳來：“秦校尉所言極是。”
一個穿著深灰色執事服飾、麵容枯槁、眼神渾濁的老者，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地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塊玉質拂塵，拂塵絲卻黯淡無光。他對著秦鋒微微躬身行禮，目光卻如同滑膩的毒蛇，在陳觀身上掃過，尤其在陳觀剛剛手指的方向停留了一瞬，才緩緩移開。
“範執事。”秦鋒顯然認得此人，微微頷首，“這位是新晉鐵衛陳觀，奉千戶大人令，來此挑選一門功法。”
範執事渾濁的眼珠轉向陳觀，臉上擠出一絲極其僵硬、如同石刻般的笑容：“原來是陳鐵衛，少年英傑，後生可畏。老朽範蠡，忝為秘武閣底層執事之一。”他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滯澀感。“方纔聽秦校尉提及那魔刃碎片和異聞碑拓本，老朽多嘴一句，那魔刃碎片邪氣深重，非心誌至堅、修為深厚者不可觸碰，稍有不慎，便會被其魔氣侵蝕，墮入魔道，萬劫不複。至於那荒文石碑，更是無用之物，白白浪費一次珍貴的機會。陳鐵衛還是挑選些實在的功法為妙。”
他話語看似好心提醒，但陳觀敏銳地捕捉到，當他說到“魔氣侵蝕”時，那渾濁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近乎貪婪的幽光！更讓陳觀心中警鈴大作的是，識海中的武聖手劄再次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針對這範執事的排斥感！雖然比之前對魔刃碎片的反應弱得多，卻真實存在！
這老傢夥，絕對有問題！而且他剛纔，很可能就在更高層窺視！
陳觀麵上不動聲色，甚至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年輕人被輕視後略帶不忿的表情：“多謝範執事提醒。不過晚輩對這些稀奇古怪之物向來有些好奇。”他話鋒一轉，直接指向那塊混沌源晶，“這塊灰濛濛的石頭倒是看著順眼些，不知是何物？”
範蠡渾濁的眼珠看向那塊佈滿裂紋的混沌源晶，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此物名為‘混沌源晶’，據說是混沌海邊緣偶爾能尋到的奇物殘骸，蘊含一絲混沌本源氣息。可惜，這塊殘破太過，本源逸散嚴重，如同雞肋。若完整，或許對參悟混沌之道有些微助益，但如今…嗬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陳鐵衛若選它，恐怕是…明珠暗投了。”他再次“好心”地勸誡，意圖不言而喻。
秦鋒也微微搖頭，顯然認同範蠡的看法。在他看來，這塊破石頭遠不如一門地階功法實用。
“雞肋麼？”陳觀卻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少年人的執拗和不容置疑的自信，“晚輩倒覺得，此物與我有緣。”他不再猶豫，直接取出那枚玄黑色的鐵衛令牌，在秦鋒和範蠡略帶愕然的目光注視下，毫不猶豫地將其按在了混沌源晶前方寒玉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凹槽內。
嗡！
令牌上的“玄”字古篆亮起微光。凹槽處射出一道柔和光束，籠罩住那塊佈滿裂紋的混沌源晶。源晶表麵光芒一閃，一道蘊含著精純混沌本源氣息和玄奧資訊的流光，瞬間冇入陳觀手中的鐵衛令牌。
“滴！成功獲取特殊物品：【混沌源晶（殘）】烙印！物品資訊已傳輸至係統核心！”
“物品狀態：嚴重破損（本源逸散率735），蘊含精純混沌本源法則碎片。”
“用途：1
可被係統核心吸收，修複覈心損傷（寂滅之塔、混沌源台透支），預計修複度85；2
可被宿主混沌內景天地吸收，加速內景演化，穩固道域根基，提升內景空間強度與混沌本源濃度；3
可微量提升係統推演核心功率（約8）及能量轉化效率（約12）。”
成了！
陳觀心中一定，不動聲色地收回令牌。烙印已得，這混沌源晶蘊含的法則資訊已記錄在案，實物雖然還留在書架上，但其核心價值已被他獲取。
範蠡渾濁的眼中，那抹隱藏的幽光劇烈地閃爍了一下，枯槁的臉上肌肉似乎抽搐了一瞬，看向陳觀的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致的陰冷和…殺意！雖然被他迅速掩蓋，但如何能瞞過陳觀此刻高度凝聚的靈覺？
“哼，不識抬舉！”範蠡心中暗罵，表麵卻隻能強壓不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陳鐵衛…好眼光。”語氣中的譏諷幾乎掩飾不住。
秦鋒則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已選定，那便如此吧。希望你不要後悔。”他雖不認同，但也尊重陳觀的選擇。
“多謝秦校尉，範執事。”陳觀拱手，目光掃過那塊依舊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魔刃碎片和神秘的上古異聞碑，心中念頭急轉。這兩樣東西，尤其是碎片，絕不能落入這範蠡之手！但目前，他冇有任何理由和權限帶走它們。
“走吧，帶你去玄字營的駐地，領取你的身份腰牌和具體職司。”秦鋒說道。
陳觀點點頭，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那角落裡的三樣物品，尤其是魔刃碎片，彷彿要將它的氣息烙印在靈魂深處，然後轉身，跟隨秦鋒離開了這瀰漫著古老氣息和潛在危機的秘武閣底層。
走出秘武閣那沉重的黑晶大門，秦鋒帶著陳觀穿過幾重守衛森嚴的院落，來到一片由黑色巨石壘砌而成的巨大演武場附近。這裡矗立著一排排同樣風格硬朗的黑色石屋，便是玄字營成員的居所和辦公之處。
在一間標註著“籍錄房”的石屋內，一名麵無表情、氣息在宗師初期的中年文吏，在覈驗了陳觀的鐵衛令牌後，遞給他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黑色腰牌。腰牌正麵是交叉刀劍與“鎮淵”古篆，背麵除了古樸的“玄”字，下方還多了一行小字：鐵衛·陳觀。
“這是你的身份腰牌，亦是功勳記錄與通訊之器。滴血認主後，憑意念可查詢功勳、接取任務、短距傳訊同營袍澤。每月俸祿功勳點已錄入，初始一百點。日常職司待千戶大人定奪。”文吏聲音平板地交代完，便不再理會。
陳觀依言滴血認主，腰牌微光一閃，與他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絡。意念沉入，一個簡潔的光幕在腦海中浮現：【功勳：100】。下方有幾個選項：【任務】、【名錄】、【傳訊】、【兌換】。功能簡潔卻實用。
“走吧，帶你去你的住處。玄字營鐵衛，有獨立的石室。”秦鋒領著陳觀走向演武場邊緣的一排石屋。石屋不大，僅有一床一桌一椅，陳設極其簡單，卻異常堅固乾淨。
“條件簡陋，但勝在清靜安全，元氣尚可。”秦鋒指了指石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聚元陣紋，“此地便是你暫時的落腳處。千戶大人對你頗為看重，具體職司可能會直接下達，你安心在此修煉，熟悉腰牌功能。若有任務，腰牌自會提示。”
“多謝秦校尉。”陳觀再次道謝。
秦鋒擺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範蠡那老傢夥，在秘武閣底層待了幾十年，性子孤僻古怪，修為…深不可測，據說早年受過重傷，一直未能突破。你今日駁了他的‘好意’，他恐怕心中不快。此人雖隻是執事，但資曆極老，與一些高層也…罷了，總之你小心些便是，莫要無故招惹。”他點到即止，顯然對範蠡也有些忌憚。
陳觀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晚輩省得。”
送走秦鋒，陳觀立刻關閉厚重的石門，啟動石屋自帶的簡單禁製。他盤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冇有絲毫耽擱，立刻溝通混沌玉玨核心。
“係統，吸收混沌源晶烙印，修複覈心損傷，加速內景演化！”
“滴！指令確認！開始吸收【混沌源晶（殘）】烙印資訊…解析混沌本源法則碎片…能量轉化中…”
嗡！
一股浩瀚而精純、彷彿來自宇宙初開的混沌本源氣息，瞬間從腰牌中那無形的烙印中被係統核心抽取出來！這股力量溫和而磅礴，遠超陳觀自身內經天地的混沌之氣！
首先，這股精純的混沌本源如同甘霖，湧入係統（混沌道域輔助核心）深處。陳觀能清晰地“感覺”到，係統核心中那些因在寂滅之塔和混沌源台超負荷運轉而留下的細微“裂痕”和“滯澀”感，正在這股同源力量的滋養下飛速癒合、修複！一種如同生鏽機器重新注入潤滑油般的順暢感瀰漫開來，係統運轉的滯澀感一掃而空，推演核心的光芒變得更加穩定而明亮！
“滴！係統核心損傷修複度：85！推演核心功率提升79！能量轉化效率提升118！”冰冷的提示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流暢。
緊接著，剩餘的大部分精純混沌本源，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湧地注入陳觀丹田深處那片丈許方圓的混沌內景天地雛形之中！
轟！
整個內景天地劇烈震動！彷彿久旱的大地迎來了天河倒灌！
灰濛濛的空間壁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實、厚重，散發出更加堅韌的質感。空間內部，原本略顯稀薄、流動緩慢的混沌氣流，瞬間變得濃鬱粘稠起來，如同翻滾的灰金色雲霧！氣流奔騰呼嘯，相互碰撞、交融，演化出開天辟地、星辰生滅的宏大幻象！
中心那緩緩旋轉的灰金色混沌太極圖，更是光芒暴漲！旋轉速度陡然加快！每一次旋轉，都如同巨鯨吸水般，瘋狂吞噬著湧入的混沌本源，自身變得更加凝練、清晰，散發出的混沌道韻也更加深邃悠遠！太極圖中心，隱隱有一點更加明亮的光核在孕育，彷彿這片初生天地的核心！
內景空間的麵積，在混沌本源的支撐下，開始緩緩向外擴張！雖然速度不快，但陳觀能清晰地感知到空間的邊界在向外延伸！從丈許方圓，逐漸向著一丈五、一丈七推進！空間的穩固程度和蘊含的混沌本源總量，都在飛速提升！
與此同時，陳觀周身自然而然地瀰漫開一股無形的混沌力場（道域雛形）。在這股精純本源的滋養下，道域的運轉變得更加圓融如意，掌控更加精細入微。覆蓋範圍雖未擴大，但力場內部的混沌氣流更加凝練、活性更強，防禦、消融、轉化的能力都提升了一個台階！
整個吸收融合的過程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當最後一絲精純的混沌本源被內景天地徹底吸收煉化，陳觀緩緩睜開雙眼。
眸中混沌神光內斂，氣息沉凝如淵海，比之在秘武閣時，又深厚凝練了數分！丹田內，那片混沌內景天地已穩固擴張至近兩丈方圓！空間壁壘堅韌，混沌氣流濃鬱澎湃，中心的太極圖光芒流轉，穩固異常！係統核心更是煥然一新，推演能力大幅提升！
“好一個混沌源晶！雖殘破，價值卻遠超尋常地階功法！”陳觀心中振奮。根基的夯實，比任何攻擊武技都更重要！
他心念一動，嘗試調動係統：“係統，掃描分析秘武閣內獲取的【上古異聞碑（拓）】資訊，嘗試解讀荒文！”
“滴！指令確認！調取【上古異聞碑（拓）】烙印資訊…資訊殘缺度：65…文字類型：荒文（失傳古語）…開始建立文字模型…關聯已知上古傳說碎片…啟動推演核心（功率提升）…開始逆向推演、解析…”
腦海中，那拓印碑文上扭曲怪異的荒文如同活了過來，在係統強大的推演能力下，開始被拆解、分析、與陳觀在萬寶閣、武聖遺府乃至鎮淵衛腰牌基礎資訊庫中接觸到的零星上古傳說碎片進行關聯比對…
進度條在陳觀意識中緩慢推進，大量的數據流沖刷而過。雖然緩慢，但並非毫無希望！
就在陳觀沉浸於係統對荒文的解析推演時，腰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意念沉入，光幕展開：
【緊急任務：城西貧民窟，天瀾江支流‘黑水河’畔，發現異常能量波動及多起人口失蹤，疑似魔物作祟或邪修血祭。任務等級：丙上。要求：玄字營鐵衛陳觀，即刻前往查探，清除隱患，查明真相。任務時限：三個時辰。任務獎勵：功勳點150。失敗懲罰：扣除功勳100點。】
【任務詳情及地圖座標已傳輸。】
“魔物作祟？邪修血祭？”陳觀眼神一凝。剛加入就來了任務，而且地點是城西貧民窟…那裡龍蛇混雜，正是藏汙納垢之地。聯想到秘武閣的魔刃碎片和那個詭異的範蠡，一絲寒意掠過心頭。這任務，恐怕冇那麼簡單！
他冇有絲毫猶豫，起身整理了一下玄黑色的製式輕甲，將那柄製式玄鐵長刀懸在腰間（劫滅玄生雙劍作為底牌，非必要不顯露）。推開門，外麵天色已近黃昏，演武場上依舊有零星的鎮淵衛在操練，呼喝聲與兵刃破空聲交織。
辨明方向，陳觀身化一道迅捷的黑色流光，朝著腰牌地圖指引的城西黑水河方向疾馳而去。
城西，與城東、城南的繁華截然不同。
低矮破敗的棚戶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狹窄的巷道汙水橫流，瀰漫著刺鼻的酸腐和垃圾氣味。衣衫襤褸的貧民眼神麻木，行色匆匆。這裡是天南郡城陽光照不到的角落，是律法難以觸及的灰色地帶。
黑水河，一條散發著惡臭的狹窄河道，蜿蜒穿過貧民窟，河水渾濁發黑，漂浮著各種垃圾。河畔更是臟亂不堪。
陳觀按照座標，來到一處相對偏僻、靠近河岸的廢棄窩棚區。這裡更加破敗，大部分窩棚都已坍塌，隻剩下斷壁殘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混雜在河水的惡臭中，若非陳觀靈覺敏銳，幾乎難以察覺。
“就是這裡了。”陳觀停下腳步，混沌道域雛形無聲無息地展開，覆蓋周身三丈。強大的感知如同水銀瀉地，仔細探查著周圍每一寸土地、空氣、乃至地底！
很快，他便在幾處斷牆的陰影角落和潮濕的泥土中，發現了乾涸發黑、幾乎與汙垢融為一體的血跡！這些血跡並非新鮮，卻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陰冷汙穢的能量氣息，與秘武閣中那塊魔刃碎片的氣息同源！隻是更加稀薄、駁雜。
“蝕日魔氣…”陳觀眼神冰冷。果然是魔教餘孽！而且手法隱蔽，刻意選在這種地方，用貧民的失蹤掩蓋血腥！
他循著那絲微弱的氣息，走向河邊一處半塌的窩棚。窩棚內部更加陰暗潮濕，腥甜味也更濃。地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陶罐和腐朽的木頭。
突然！
“吱嘎——！”
一聲令人牙酸的、彷彿骨骼被強行扭斷的聲音從窩棚深處、靠近河岸的陰影裡傳來！
緊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和更加清晰的陰冷魔氣猛地爆發！
“呃…嗬嗬…”伴隨著如同破風箱般的、非人的嘶吼聲，一個扭曲的身影從陰影中猛地撲了出來！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它身形佝僂，四肢著地，皮膚呈現出一種死屍般的青灰色，佈滿詭異的黑色血管紋路。頭顱扭曲變形，嘴角裂開至耳根，露出森白交錯的獠牙，涎水混合著血沫滴落。雙眼隻剩下渾濁的眼白，瞳孔位置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最駭人的是它的雙手，指甲暴漲如匕首，漆黑鋒利，散發著金屬光澤和濃烈的魔氣！氣息赫然達到了先天巔峰的層次！而且充滿了狂暴、嗜血的獸性！
魔化傀儡！而且是被蝕日魔氣深度侵蝕、失去神智、淪為殺戮工具的傀儡！
這魔傀顯然是被陳觀身上鮮活的血肉氣息所吸引，嘶吼著，四肢猛地蹬地，如同一道灰色的閃電，帶著腥風，漆黑鋒利的指甲直插陳觀咽喉！速度快得驚人！
“找死！”陳觀眼神一冷，甚至冇有拔刀！
麵對撲來的魔傀，他並指如劍，指尖一縷纏繞著銀灰色空間漣漪的灰黑色寂滅之力瞬間凝聚！
“寂滅·虛空指！”
嗤！
指勁無聲無息，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點在魔傀眉心！
冇有劇烈的碰撞！
那魔傀前撲的動作驟然僵住！眉心處，一個指頭大小的灰黑色孔洞無聲浮現！孔洞邊緣，空間如同被強酸腐蝕，殘留著細微的裂痕！一股霸道絕倫的寂滅之力瞬間侵入魔傀頭顱，將其殘存的所有生機和魔氣核心徹底湮滅！
噗通！
魔傀眼中的凶光瞬間熄滅，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癱倒在地，身體表麵迅速蒙上一層死寂的灰敗之色，那狂暴的魔氣也如同無根之火，迅速消散。
乾淨利落！一擊斃命！
然而，陳觀臉上並無喜色，反而更加凝重。他蹲下身，仔細檢查魔傀的屍體。在魔傀扭曲變形的脖頸後麵，發現了一個用某種黑色汙血烙印的、極其隱晦的扭曲符號——像是一輪被啃噬過的殘日！
蝕日教的標記！
就在這時！
“桀桀桀…好敏銳的小子！好霸道的寂滅之力！難怪能毀了我那不成器的‘灰犬’！”一個如同夜梟啼哭般尖銳、帶著金屬摩擦感的怪笑聲，陡然從黑水河對岸一片更加濃密的陰影中傳來！
伴隨著怪笑，一股比魔傀強橫十倍不止、充滿了汙穢、陰冷、吞噬生機的恐怖魔氣沖天而起！瞬間將這片廢棄窩棚區籠罩！空氣彷彿都變得粘稠冰冷，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腥！
陰影蠕動，一個身穿破爛黑袍、身形乾瘦如同骷髏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臉上戴著一張隻露出猩紅雙眼和裂開怪嘴的慘白骨質麵具，手中握著一柄造型扭曲、通體漆黑、刃口不斷滴落著粘稠黑血的短匕！那匕首的氣息，與秘武閣中的魔刃碎片同源！隻是更加完整，更加邪惡！
黑袍人猩紅的雙眼死死鎖定陳觀，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寶，怪笑聲中充滿了貪婪：“如此精純的寂滅之力…還有一絲…混沌的氣息？桀桀…真是天賜的完美容器！小子，把你的身體和力量，獻給偉大的蝕日魔尊吧！”
話音未落！
轟！
黑袍人身影原地消失！下一刻，竟如同瞬移般出現在陳觀左側！速度之快，遠超之前的魔傀！手中那柄滴著黑血的魔匕，無聲無息地劃向陳觀脖頸！匕鋒所過之處，空間發出“嗤嗤”的腐蝕聲，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軌跡！一股陰寒刺骨、彷彿能凍結靈魂、汙穢真元的歹毒力量瞬間將陳觀籠罩！
宗師！而且是專精刺殺、魔功歹毒的宗師級魔修！
危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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