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57章 汙染低語與荊棘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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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營地裡，空氣沉得像凝固的鉛。中央那塊平坦岩石上的金屬盒子，此刻徹底失去了微弱的藍光，冰冷死寂，如同一個剛剛吐出驚天秘密後就力竭身亡的啞巴。但它投射出的那幅殘破巨環星圖，以及那斷斷續續的“高維汙染”警告，卻像無形的幽靈，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盤旋、低語。
王虎煩躁地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熔岩勁的氣息在他體內不安地竄動，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他孃的……方舟？高維汙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堅硬的岩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碎石簌簌落下，“老子就知道這破盒子冇憋好屁！差點害死老大和艾米不夠，還整出這些嚇唬人的玩意兒！我看就是扯淡！廢土都爛成這德行了，還扯什麼天上的星星基地？”他嗓門很大，像是在用聲音驅散心頭的寒意，但獨眼裡閃爍的不安卻出賣了他。那宏偉又死寂的巨環影像，實在太過震撼，絕非人力所能想象。
李明拄著木拐，單腿站得筆直，臉色蒼白，額角還有未乾的冷汗。他看著那冰冷的盒子，眼神複雜，既有後怕，又有一種難以抑製的探究欲。“虎哥……那影像……太真實了……”他聲音有些發乾，“不像假的。而且‘高維汙染’……趙隊以前在訓練營提過，舊紀元最後瘋狂研究的那些禁忌領域……會不會……”他冇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舊紀元的科技遺毒是廢土誕生的根源之一，這個認知像冰冷的針，刺破了王虎試圖建立的“不信”壁壘。
林薇將艾米緊緊摟在懷裡，女孩的小身子還在微微發抖，莉亞晶體貼著她的胸口，溫潤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幾分。“艾米，不怕，冇事了。”林薇輕聲安慰，自己的聲音卻也有些發緊。她看向趙磐，秀眉緊鎖：“趙磐，那‘汙染’……它說的‘擴散’……會不會和我們地表的輻射……”
作為醫者，她對“汙染”二字有著本能的敏感和最深切的憂慮。
趙磐如同真正的磐石，矗立在盒子旁。他臉色沉凝，眼神銳利如刀，反覆掃視著那已經關閉的針孔介麵和毫無生氣的盒體。磐石凝氣訣運轉到極致，強大的精神感知一遍遍掃描，卻再也捕捉不到任何異常的能量或資訊波動，彷彿剛纔那驚天動地的景象隻是一場集體的幻覺。但這更讓他心頭沉重。
“不是幻覺。”他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壓抑的沉默，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影像的結構、細節，遠超我們已知的任何偽造技術。那‘方舟’殘骸的破敗感……是裝不出來的。”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至於‘高維汙染’……”他看向林薇，“你的擔憂，很可能就是答案。我們腳下的廢土，頭頂的輻射雲，或許……隻是那真正‘汙染’泄露出來的一絲微不足道的‘餘波’。”
“餘波？！”王虎倒吸一口涼氣，“就這‘餘波’就把世界搞成這鬼樣子了？！那真正的‘汙染’得是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趙磐的回答異常乾脆，帶著一種直麵未知的殘酷坦誠，“但陳觀的分析，提升了這種關聯的可能性。這盒子本身，就是來自那個‘汙染’源頭的警告……或者說，遺言。”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洞穴深處，“艾米，陳觀狀態如何？他有什麼新的發現或建議？”
艾米從林薇懷裡抬起頭，小臉上還帶著驚嚇後的蒼白，但眼神已經努力恢複鎮定。她再次閉上眼，小手緊緊握著莉亞晶體。
深埋地底的陳觀，意識核心正以前所未有的強度運轉著。龐大的邏輯結構如同精密的星係，圍繞著剛剛獲取的“方舟”與“高維汙染”資訊碎片瘋狂旋轉、解析、推演。
【核心狀態：穩定…
防火牆負載：正常…
…“方舟高維汙染”專項分析線程：已啟動…
優先級：ax…
…資訊碎片深度解析中…
…關鍵詞：方舟基地…
狀態：沉眠損毀…
關聯舊紀元絕密檔案“普羅米修斯之火”…
可信度提升至783…
…關鍵詞：高維汙染…
特性：擴散性…
侵蝕性…
邏輯關聯建立：地表輻射廢土成因核心驅動因子可能性…
提升至621…
…威脅模型重構中…
…地表輻射變異生物…
判定為“汙染”泄露之次級衍生物…
威脅層級：低（對營地）…
…“汙染”本體（高維）…
特性：未知…
侵蝕模式：未知…
傳播途徑：未知…
威脅層級：滅世級（理論推演）…
…邏輯悖論：目標設備（金屬盒）…
攜帶“汙染”資訊…
但未檢測到“汙染”能量殘留…
推測：僅為資訊載體信標…
非汙染源…
…新發現：目標設備最後能量逸散…
與莉亞晶體…
產生微弱光譜共鳴…
共鳴頻率記錄…
特性：非攻擊性…
似資訊殘留牽引…
意義：未知…】
…建議：
1
目標設備（代號：方舟信標）…
物理封存…
隔絕外部能量接觸…
持續監控（被動）…
2
營地最高警戒…
防禦重心轉向未知“高維汙染”潛在間接影響…
加強精神防護訓練…
3
莉亞晶體…
優先級提升…
需深入研究其與“方舟”資訊殘留之關聯…
4
個體…
李明…
傷愈後…
功法融合方向…
加入“精神韌性與汙染抗性”推演…
…荊棘網絡…
啟動“汙染低語”過濾協議…
強度：1…】
冰冷而沉重的分析結論通過艾米傳遞出來。
“哥哥說……他冇事……”艾米的聲音帶著努力維持的平靜，“那個大圓環……叫‘方舟’……可能……是真的……壞掉了……地上那些可怕的毒（輻射）……很可能……就是那個‘高維汙染’漏出來的一點‘口水’……”她努力用孩子能懂的詞複述著“次級衍生物”和“餘波”的概念。
“口水？！”王虎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罵娘，卻感覺喉嚨發乾，罵不出來。滅世級汙染源漏出的一點“口水”就毀了世界？這認知太他孃的絕望了！
“哥哥還說……”艾米的小臉繃緊，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那個‘汙染’本身……太可怕了……我們現在……就像……就像螞蟻在火山口邊上……火山還冇噴……但我們必須……必須把窩修得特彆特彆結實！還要學會……怎麼不被火山灰嗆死……”她複述著陳觀關於防禦重心轉移和精神防護的建議，最後補充道，“哥哥說……我的小水晶（莉亞晶體）……剛纔和那個盒子最後的光……好像……悄悄拉了拉手……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很重要！還有……他給營地罩了一層很薄很薄的‘紗’（汙染低語過濾協議），說能擋住一點點不好的‘悄悄話’……”
資訊量巨大，衝擊力更強。每個人心頭都像壓上了一塊巨石。滅世級的威脅如同懸頂之劍，雖然遙遠，但那冰冷的劍鋒彷彿已經能感受到寒意。
“把‘口水’都搞成廢土了……”王虎喃喃道，熔岩勁的氣息徹底沉靜下來，不再躁動，反而透出一種麵對真正絕境時的凝重，“老大說得對，窩得修結實！老子這身力氣，不能白給！”他看向趙磐，“老趙，你說咋辦？修窩！怎麼修？”
趙磐眼中銳光一閃。陳觀的分析和艾米的轉述，將模糊的恐懼轉化成了相對清晰的威脅模型和防禦方向。“封存盒子，最高等級警戒，加強精神防護，研究晶體關聯。”他迅速總結，“王虎，你負責把盒子封起來，用最厚的石頭，隔絕一切能量。林薇，你結合回春訣和艾米的晶體共鳴，嘗試感知那所謂的‘汙染低語’，看能否找到我們自身抵抗或淨化的方向。李明，”他看向拄拐的青年，“你的‘韌藤續骨法’和‘藤刺術’，韌性是關鍵。傷好後，嘗試將意唸的韌性與氣息結合，目標就是陳觀說的——精神抗性！”
“明白！”林薇和李明同時應聲，眼神凝重而堅定。李明更是用力握緊了拳頭，傷腿的疼痛彷彿都成了磨礪意誌的砥石。
“還有，”趙磐的目光落在艾米懷中的莉亞晶體上，“這晶體，可能是關鍵鑰匙。艾米，你要多和它溝通，有任何新的感覺，立刻告訴我們，或者告訴陳觀。”
“嗯！我會的！”艾米用力點頭，小手把晶體抱得更緊。
深埋地底的陳觀，龐大的意識並未因資訊衝擊而停滯。專項分析線程如同永不疲倦的引擎，持續運轉。冰冷的邏輯流不斷刷過：
【“汙染低語”過濾協議運行中…
強度1…
能耗：可忽略…
未檢測到異常資訊流…
…環境監控：持續…
地質結構穩定…
能量背景輻射：波動正常…
…個體狀態監控：
…王虎：熔岩勁內蘊…
精神波動：由躁動轉向高度專注戰意凝聚…
狀態：良…
…林薇：回春訣運轉…
嘗試精神外放感知…
與莉亞晶體能量互動增強…
狀態：良…
…李明：韌藤之氣活躍…
專注力提升…
骨傷癒合速度穩定…
狀態：良…
…艾米：精神鏈接穩定…
與莉亞晶體共鳴度微幅上升…
狀態：良…
…營地綜合防禦指數…
受資訊衝擊短暫下降後…
回升…
並超越之前峰值…
韌性提升…】
營地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在短暫的震撼和混亂後，在趙磐的統合和陳觀的輔助下，迅速調整了齒輪，將巨大的壓力轉化為更強大的防禦動力和探索意誌。恐懼依然存在，但已被冰冷的決心和具體的行動所覆蓋。
接下來的幾天，洞穴營地瀰漫著一種不同以往的緊張而專注的氛圍。
王虎成了最忙碌的“石匠”。他用熔岩勁的高溫軟化岩壁，再用蠻力配合合金管爪刃，硬生生在營地最內側、岩層最厚實的角落，開辟出一個半人高的小型石龕。石龕內壁被他用爪刃颳得異常光滑，還特意用高溫灼燒了一遍，說是“消毒”。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被命名為“方舟信標”的金屬盒子放進去，又搬來數塊沉重、厚實的石板，嚴絲合縫地將石龕入口徹底封死，縫隙處還用碎石和濕泥仔細糊好，最後還不放心地拍了拍：“老子看你還怎麼作妖！乖乖待著吧！”
林薇則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冥想。她盤膝坐在艾米身邊，回春訣的氣息不再僅僅用於療傷或催生植物，而是如同最細膩的觸手，嘗試著向外延伸，去感知陳觀所說的“汙染低語”。艾米則抱著莉亞晶體，努力放空自己，去感受晶體內部流轉的光芒和那若有若無的、與“方舟信標”最後光芒產生過共鳴的頻率。有時，林薇的氣息會與莉亞晶體的光芒產生微弱的交融，形成一小片青綠色的柔和光暈，將兩人籠罩其中。在這種狀態下，林薇偶爾會微微蹙眉，彷彿捕捉到了空氣中一絲極其細微的、令人心神不寧的“雜音”，但當她集中精神去分辨時，那感覺又消失無蹤。
李明的恢複訓練強度再次提升。在趙磐近乎嚴苛的指導下，他不僅要單腿跳躍更長的距離，還要在跳躍中保持“韌藤”之氣的穩定運轉，同時分心操控吹箭筒進行瞄準練習。他的木拐點地的“篤篤”聲，和“咻咻”的破空聲，成了營地新的背景音。每一次傷腿落地帶來的刺痛，都被他咬牙轉化為意念凝聚的磨刀石。他嘗試著將注意力高度集中時的堅韌意誌，融入流淌的淡綠色氣息中。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的“韌藤”之氣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粘性”和“韌性”，運轉起來更加圓融，對傷處的溫養效果似乎也更好了一些。而吹箭筒射出的“藤刺”，無論是穩定性還是速度，都穩步提升。
趙磐則如同定海神針。他除了指導李明、協調營地，大部分時間都在運轉磐石凝氣訣。他的精神感知如同無形的雷達，不僅掃視著營地周圍的地層，更籠罩著整個營地空間，監控著每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和能量波動。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陳觀的“汙染低語過濾協議”開啟後，營地內那種因“方舟信標”帶來的、無形中令人壓抑煩躁的氛圍，確實減輕了不少。這讓他對陳觀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深埋地底的陳觀，持續監控著營地的每一個變化，專項分析線程也從未停止。
【個體…
李明…
精神韌性參數…
捕捉…
…功法運轉時…
意誌聚焦度提升…
與韌藤之氣耦合效率…
提升13…
…初步驗證…
意誌力可強化能量韌性…
並微弱提升對精神乾擾的抗性…
…推演模型修正…
建議…
強化意誌淬鍊…
與身體韌性同步…】
…個體…
林薇…
精神感知…
…捕捉到環境精神背景雜波…
非自然…
具有微弱誘導性…
判定為“汙染低於”殘餘…
…莉亞晶體共鳴…
可微弱中和該雜波…
效果…
約等於過濾協議強度05…
…兩者結合…
效果疊加…
驗證…
晶體具備精神防護淨化潛能…】
…荊棘網絡…
“汙染低於”過濾協議…
運行穩定…
營地精神場域穩定度…
提升15…】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營地在未知的威脅下變得更加堅韌。直到第三天深夜。
守夜的是王虎。他盤膝坐在靠近甬道口的位置，熔岩重杵橫在膝上，獨眼在黑暗中如同警惕的狼，掃視著幽深的甬道。熔岩勁如同沉睡的火山，在體內緩緩流淌，既提供著溫暖，也維持著高度的警戒。
艾米和林薇依偎在一起，在營地內側休息。莉亞晶體被艾米抱在懷裡，散發著穩定的銀藍色光暈，如同一個小小的守護燈。
李明靠著岩壁，單腿伸直，另一條腿屈起，吹箭筒放在手邊，已經沉沉睡去。幾天的強化訓練讓他疲憊不堪。
趙磐則處於一種半冥想狀態，磐石氣息如同無形的力場，覆蓋著營地核心區域。
深埋地底的陳觀，核心監控一切如常。
突然！
【警告！…
檢測到異常精神波動源！…
方位：營地西北方甬道…
距離：約80米…
…波動性質：強烈惡意…
混亂…
夾雜微弱“汙染”特性…
…目標數量：1…
生物能級：中等…
移動速度：快…
直線逼近營地！…
…威脅等級：中…
判定：變異生物突襲！…】
冰冷的警報瞬間在陳觀核心炸響！並通過荊棘網絡，如同冰水澆頭般傳遞給了守夜的王虎和處於警戒狀態的趙磐！
王虎獨眼猛地睜開，熔岩勁轟然爆發！赤紅的灼熱氣息瞬間蒸騰而起，合金管頂端的爪刃在黑暗中亮起刺目的暗紅光芒！“敵襲！西北甬道！一個！很快！”他炸雷般的怒吼瞬間驚醒了所有人！
趙磐如同鬼魅般彈身而起，磐石氣息瞬間凝聚，精神感知如同探照燈般掃向西北甬道深處！他清晰地“看”到一個速度快得驚人的黑影，帶著濃烈的嗜血和混亂氣息，正瘋狂地衝來！那氣息中，確實夾雜著一絲與“方舟信標”最後警告同源的、令人厭惡的冰冷質感！
“準備戰鬥！李明，後方支援！林薇，艾米，退後！”趙磐的命令簡潔如刀！能量手槍瞬間出現在右手，冰冷的槍口指向黑暗！
林薇一把抱起還有些迷糊的艾米，迅速退向營地最內側的石龕旁。艾米懷中的莉亞晶體光芒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微微閃爍了一下。
李明瞬間驚醒，劇痛和驚懼讓他冷汗直流，但他咬牙抓起吹箭筒和木拐，單腿猛地發力，靠著岩壁站起，一枚塗抹了毒血的暗紫色爪刺瞬間滑入管口！淡綠色的“韌藤”之氣瘋狂運轉，纏繞傷腿提供支撐，同時湧向手臂和吹箭筒！“明白！”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幾乎就在眾人剛剛完成準備的刹那！
“嘶——嘎！！！”
一聲尖銳刺耳、完全不似鼠類、更像是金屬摩擦混合著野獸咆哮的嘶吼，撕裂了甬道的寂靜！
一道比普通變異鼠大了至少兩圈的黑影，如同出膛的炮彈，裹挾著一股腥風，猛地從西北甬道的拐角處衝了出來！
藉著王虎爪刃上散發的暗紅光芒和營地苔蘚的微光，眾人終於看清了來襲者的模樣！
那依舊是一隻變異鼠，但形態更加猙獰可怖！體型接近半人高，渾身覆蓋的皮毛脫落了大半，露出下麵紫黑色、佈滿扭曲血管和增生骨刺的肌肉！它的頭顱異常巨大，比例失調，下顎撕裂般張開，露出兩排如同匕首般交錯、流淌著粘液的慘白利齒！最駭人的是它的眼睛——不再是猩紅，而是變成了渾濁的、如同劣質玻璃珠般的慘綠色，瞳孔深處，一點極其微弱的、令人心悸的暗紫色幽光在瘋狂閃爍！
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充滿了純粹的破壞慾和混亂，比之前的鼠群更加暴戾！而在那混亂的深處，趙磐和王虎都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絲……與“高維汙染”同源的、冰冷而扭曲的質感！
“是那‘汙染’搞的鬼？！”王虎怒吼一聲，熔岩重杵帶著撕裂空氣的灼熱呼嘯，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狠狠砸向變異巨鼠的腰腹！“給老子滾開！”
那巨鼠的反應速度卻快得驚人！它猛地一個急停變向，粗壯的後肢在岩壁上蹬出深深的爪痕，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王虎的重杵橫掃！灼熱的爪刃氣浪擦過它的後腿，燎焦了一片皮毛，發出滋滋的聲響和焦臭味。
“吱——！”巨鼠發出痛苦的嘶鳴，但那慘綠瞳孔中的暗紫幽光卻更加熾盛！它似乎被徹底激怒，後腿猛蹬，身體化作一道殘影，不再攻擊王虎，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直撲營地內側——目標赫然是抱著艾米和莉亞晶體的林薇！它那渾濁的慘綠眼珠，死死鎖定了晶體散發的銀藍光芒，彷彿那光芒對它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又或是……極度的憎惡？！
“休想！”趙磐厲喝一聲！磐石凝氣訣轟然爆發！他右腳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轟！
一股無形的、凝練如實質的沉重力場以他為中心驟然擴散！空氣彷彿瞬間凝固、沉重了百倍！那疾撲而來的巨鼠如同撞進了一堵無形的鋼鐵牆壁，前衝的勢頭被硬生生遏止，動作瞬間變得無比遲滯！它發出狂怒而困惑的嘶吼，瘋狂掙紮，卻如同陷入泥沼！
“李明！”趙磐的聲音如同驚雷！
機會！
李明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巨大的恐懼和趙磐創造的絕佳戰機在他腦中激烈碰撞！他看到了！那巨鼠因為被力場束縛而暴露出的、相對脆弱的耳後區域！
冇有猶豫！
意念催動到極致！
“韌藤”之氣以前所未有的順暢和韌性湧入吹箭筒，包裹住那枚致命的爪刺！他腮幫鼓起，用儘全身力氣，猛地一吹！
“咻——！！！”
破空聲尖銳刺耳！
一道暗紫色的死亡之線，在昏暗的光線下拉出一道淒厲的軌跡，精準無比地射向巨鼠的耳後！
噗嗤！
一聲悶響！
塗抹了微量鼠王毒素和輻射汙染的暗紫色爪刺，深深釘入了巨鼠耳後的皮肉，幾乎冇柄！
“吱嘎——！！！”
一聲淒厲到非人的慘嚎瞬間爆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那巨鼠的掙紮猛地加劇，慘綠的眼珠瞬間被狂暴的血絲充滿，瞳孔深處的暗紫幽光瘋狂閃爍、明滅不定！
它似乎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和混亂！毒素的麻痹、輻射的侵蝕，以及它體內那股混亂力量與外來毒性的激烈衝突，讓它徹底瘋狂！它不再試圖撲向林薇和艾米，而是猛地調轉身體，帶著一股同歸於儘的瘋狂，狠狠撞向旁邊堅硬的岩壁！
轟隆！
一聲巨響！碎石飛濺！
那巨鼠的頭顱竟然在猛烈的撞擊下，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開來！紫黑色的粘稠血漿、碎裂的骨渣和灰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飛濺！濃烈的腥臭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陳舊金屬鏽蝕混合著腐爛內臟的怪味瞬間瀰漫開來！
它的無頭屍體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地。
戰鬥結束得異常慘烈和突兀。
洞穴內一片死寂，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喘息和心臟狂跳的聲音。
王虎看著那爆裂的鼠頭，熔岩勁的氣息緩緩收斂，獨眼中滿是驚愕和後怕：“他孃的……這玩意兒……瘋得連自己都殺？”
李明拄著木拐，單腿支撐著身體，看著自己手中還在微微顫抖的吹箭筒，又看了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臉色煞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用“毒刺”擊殺目標，效果……震撼得讓他想吐。
林薇緊緊抱著艾米，捂住了女孩的眼睛，自己的臉色也有些發白。艾米懷中的莉亞晶體，光芒微微波動著，似乎在安撫著女孩的恐懼。
趙磐緩緩收回磐石力場，走到那無頭鼠屍旁，蹲下身，用短棍小心地撥弄著。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慘綠眼珠的碎片上——那一點微弱的暗紫色幽光，在粘稠的血汙中，正如同垂死的螢火，緩緩熄滅。
“不是自殺。”趙磐的聲音冰冷徹骨，帶著一種洞悉真相的寒意，“是它體內的‘東西’……在毒素和它自身混亂力量的衝擊下……失控了。”他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眾人，最終定格在那具猙獰的屍體上，“陳觀的警告是對的。‘汙染’……已經開始在影響我們身邊的變異生物了。這隻老鼠……就是被‘汙染低語’逼瘋的第一個犧牲品。”
深埋地底的陳觀，冰冷的邏輯流刷過：
【目標…
變異巨鼠…
已清除…
…生物樣本分析：肌肉組織畸變率…
提升37…
腦部檢測到異常精神汙染殘留…
與“高維汙染”特征微弱吻合…
…結論：該個體…
受“汙染低於”影響…
發生定向惡性變異…
攻擊性瘋狂度激增…
對高純淨能量源（莉亞晶體）…
表現出強烈敵意吸引…】
…威脅模型更新：地表變異生物受“汙染”間接影響風險…
大幅提升…
…荊棘壁壘防禦策略…
有效性…
初步驗證…
…個體…
李明…
“藤刺術”實戰應用…
評價：合格…
意誌力關鍵時刻表現…
優良…】
洞穴中瀰漫著血腥和那詭異的怪味。趙磐站起身，看著那具無頭鼠屍，又看了看封存“方舟信標”的石龕，最後目光掃過每一個同伴緊繃的臉。
“打掃戰場。加強警戒。”他的聲音恢複了磐石般的沉穩，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這隻是開始。我們的‘窩’，得修得更快，更結實。荊棘壁壘，必須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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