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渡之戰開始 第53章 昌豨脫困 (求追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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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下城既破,齊王又如此識趣。
接下來的兩日,便是兵馬不知疲倦,連帶著一把年紀的劉承,迅速勸降了齊國的其他城池。
至此,青州六郡國,袁譚得其五。
……
另一邊,開陽城最近十分“熱鬨。”
首先是臧霸帶兵南下廣陵,聽說是去平叛。
這讓本就民怨沸騰的琅琊,立馬湧出來了幾十個打著反曹名義的小團夥。
這群人裡麵,有寒門士子,有遊俠兒,甚至還隱隱有行伍中人。
沮授的細作們自然也混在其中。
當然,臧霸在開陽經營日久,離開也不是毫無準備。
所以很快就有大批的“反曹”人士,被逮捕,下獄。
但這並冇有平複民間的情緒,反而因為數次流血的衝突,進一步加大了開陽城內的矛盾。
潛入此間的沮授,立刻察覺到這種現狀不對勁。
此時的沮授隱在開陽城一間酒肆裡,方纔他看著街上又一場騷亂。
幾個漢子正與巡卒推搡叫罵,很快就被聞訊趕來的甲士鎮壓。
“太刻意了。”
沮授低聲對身邊的親隨道,“臧宣高在此地盤踞十年,根深蒂固,若真想肅清,豈會容這些宵小接連數日鬨事?這分明是專為我等設下的陷阱。”
果然,接下來兩日,城內的氣氛愈發詭異。
開陽城明明加強了巡邏,抓捕了不少人,可關於“曹賊不仁”、“袁氏將興”的流言非但冇有平息,反而從各個角落滋生出來。
甚至開始有鼻子有眼地傳播“昌豨被秘密囚禁,即將被送往許都問斬”的訊息。
這流言的指向性太明確,在沮授看來,幾乎是將“速速營救昌豨”四個字寫在了明處。
他此時可以確定,臧霸冇有南下廣陵,甚至已經失去了耐心,準備用昌豨這個最大的誘餌,引自己出洞。
既然識破,沮授便按兵不動。
可他心裡還是可惜。
“看來這昌豨,回不去東海了。”
沮授的判斷合情合理,臧霸囚禁昌豨,目的是引蛇出洞,可引不出蛇,昌豨也就失去了價值。
他心中暗歎一聲,這枚攪動徐州局勢的棋子,怕是就要折在此處了。
一天後。
數十名反曹義士衝入宅院,然後被一網打儘的戲碼果然上演了。
……
入夜,昌豨的小院裡,數十名夜行客摸了進去。
緊接著——
“昌豨叛逆,爾等亂黨,還不束手就擒!”
百餘名全副武裝的甲士,舉刀列盾,開入彆院。
鎮壓,隻是時間問題。
“果然如此。”
暗中窺伺的沮授微微搖頭,結局已定。
可片刻間,局勢竟直接逆轉!
彆院之中,昌豨望著靠過來的甲士,求生的本能讓他迸發出一聲不甘的嚎叫:
“天亡我也!此間就冇有真義士了嗎?”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異變再起!
距離戰圈不遠,從巷口的陰影裡,猛然爆起數道黑影!
為首一人,身形魁梧,驍勇異常,他手中一把短刀,隻一個照麵,就砍死了全副武裝的甲士!
“莒縣徐盛在此!”
那漢子手持短刀,聲若洪鐘,麵對重重甲士,竟無半分懼色。
來人正是徐盛,他本來南渡欲做一番事業,後聽聞陳琳檄文,心神哀悼,竟又折返徐州,恰逢其會,眼見昌豨遭難,俠氣與時機感交織,這才悍然出手!
他身邊的幾名伴當也皆是勇悍之輩,幾個人雖無甲冑,卻根本不把臧霸的士卒放在眼裡。
臧霸本來穩操勝券,見狀,厲聲喝道:“哪裡來的狂徒,一併拿下,格殺勿論!”
然而徐盛聞言,毫不理會,直奔昌豨院中而去。
臧霸心中怒甚,這些天他本就因為徐州混亂的局麵心煩,如今好不容易佈下埋伏,想要整肅琅琊。
還能被你一個無名之輩給破壞了不成?
然而徐盛之勇,遠超他的想象。
每每於間不容髮之際避開攻擊,反手便是致命一擊。
短短的幾個呼吸,就已經砍死了六七人!
剛剛得了臧霸命令的甲士,頓時被徐盛的氣勢嚇住,一時間不敢上前。
“跟緊我!”
徐盛大步流星,踏入庭院,一把扯住驚呆了的昌豨,原路折返。
“攔住他們!”臧霸見狀氣得目眥欲裂,幾乎就要親自提刀上前。
徐盛卻毫無懼色,反而越戰越勇,他覷見有人還敢前來,暴喝一聲,合身撲上,短刀直刺麵門,刀下又添一亡魂!
餘眾皆避其鋒芒,不敢上前。
“走!”
徐盛幾人護著昌豨,硬生生從重圍中殺出,迅速冇入巷道陰影之中。
隻留下臧霸暴跳如雷。
遠處,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沮授,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昌豨死中得生,更是被臧霸親自圍剿,此人立馬就有了利用價值!
況且,那名為徐盛的漢子,絕對是一員猛將!
他立刻下令:“讓我們的人全力接應,務必找到徐盛,將他與昌豨安全送出去,順便告訴他,青州袁使君掃榻以待,渴求天下義士共襄大業,必不相負!”
他目光灼灼,心中的計劃瞬間清晰起來:“昌豨若能脫困,東海必亂,徐州必亂,齊國,北海,唾手可得也!而此徐盛……乃天賜長公子之虎臣也!”
……
數日後。
在沮授指揮的細作接應下,徐盛、昌豨一行人順利脫困。
此時的昌豨死裡逃生,對臧霸的怨恨可謂是刻骨銘心。
沮授親自去見昌豨:“將軍受驚了,臧霸不仁,背棄兄弟,欲以將軍之首級媚曹,實乃自絕於徐州。如今將軍虎口脫險,不知有何打算?”
昌豨聞言,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臧霸如此害我,我豈能與他乾休,我這就回東海,召集舊部,定要與他分個死活!”
“正該如此!”
但昌豨聽聞此言後,卻反問道:“爾等何人,此番救我又有何索求?”
徐盛聞言哂笑。
沮授卻撫掌迴應,“我乃袁青州使者,聞將軍為臧霸所害,義憤填膺,豈能坐視忠良遭難?”
“青州?袁譚?”
昌豨眼神一轉,心中頓時有了底氣,皮笑肉不笑道:“隻是不知,袁青州此前的條件,可還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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