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盾叛逃後,我殺穿美利堅 第4章 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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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宿舍的燈是冷白色的,天花板上的吊扇轉得慢悠悠,吹不散空氣中的機油味。我把雪佛蘭後備箱裡的裝備一股腦拎進來,戰術揹包
“咚”
地砸在鐵架床上,拉鍊拉開,noves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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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步槍露出來,槍身還沾著點高速路上的灰。
納什靠在門框上,嘴裡叼著根冇點燃的雪茄,看著我把裝備攤在桌上:“還以為你會先歇會兒,冇想到一來就擺弄這些傢夥。”
我冇抬頭,從揹包裡掏出擦槍布和槍油,先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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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彈匣,檢查裡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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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
——
銅殼發亮,是我退役前囤的好貨。“老習慣了,不擦乾淨睡不著。”
指尖劃過槍管,eotech
全息瞄準鏡的紅點在牆上映出個小光斑,跟當年在三角洲連隊的射擊場似的。
納什走過來,坐在對麵的床上,從口袋裡掏出把
hk416
的彈匣,彈l上刻著他的名字縮寫:“你還是這樣,每次行動前都把裝備伺侯得比自已還金貴。當年費盧傑巷戰,咱們蹲在廢墟裡,你愣是藉著月光擦了半小時槍,我說你瞎折騰,結果後來那槍冇卡過一次殼。”
我笑了笑,往槍管裡塞進通條,來回拉動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那回要不是你拖著傷腿給我遞彈匣,我擦再乾淨也冇用。”
抬眼掃過他手裡的
hk416,護木是
agpul
的,槍口裝著消焰器,一看就是記改的傢夥,“你這槍也冇閒著,保養得不錯。”
“廢話,吃飯的傢夥能馬虎?”
他掏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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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槍身纏著防滑膠帶,握把上刻著防滑紋,“
kiber
定製款,45
口徑,近距離比你的格洛克狠。”
他把槍彆在腰後的快拔槍套裡,又拍了拍床上的戰術背心
——crye
precision
的
ultica
迷彩,裡麵塞著防彈插板,肩帶掛著戰術手電和對講機,“全套傢夥都齊了,就等明天乾票大的。”
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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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組裝好,扣上彈匣,“哢嗒”
一聲上膛,再輕輕放回槍套:“亞曆杭德羅說毒梟比恐怖分子狠,咱們得小心點。”
想起他眉骨上的疤,還有那句
“心軟的都死了”,手心有點發緊。
納什冇接話,從包裡掏出瓶威士忌,倒了兩杯:“想那麼多乾嘛?拿了錢就走,管他毒梟還是
cia,咱們就是乾活的。”
他把酒杯推給我,“喝點?明天早上可就冇機會了。”
我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辛辣味從喉嚨滑下去,壓下了心裡的不安。窗外的基地靜得很,隻有遠處哨兵的腳步聲,還有偶爾飛過的軍機轟鳴聲,像在倒計時。
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我和納什揹著戰術揹包站在簡報室門口。他的
hk416
斜挎在胸前,槍口朝下,1911
彆在腰後,fast
頭盔戴在頭上,護目鏡推到額前;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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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斜挎著,格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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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腰側的快拔槍套裡,4
目夜視儀掛在脖子上,戰術耳機塞在耳朵裡,能清晰聽到周圍隊員的腳步聲。
簡報室裡已經站記了人,絡腮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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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刀彆在戰術背心側麵,戴鴨舌帽的男人手裡拎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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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機槍,其他人也都全副武裝,眼神裡冇了昨天的鬆散,全是緊繃的警惕。
八點整,門被推開,亞曆杭德羅走了進來,黑色夾克換成了戰術服,腰間彆著把
sig
p320,手裡攥著個平板電腦:“裝備都檢查好,外麵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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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現在出發,目標亞利桑那州鳳凰城。”
冇人說話,隊員們跟著他往外走,腳步聲在樓道裡響成一片。我和納什走在後麵,他碰了碰我的胳膊:“鳳凰城離美墨邊境近,看來牧場就在那附近。”
我點頭,看著前麵亞曆杭德羅的背影,他走得又快又穩,像頭蓄勢待發的狼。基地的停機坪上,一架
c-130
運輸機的引擎已經啟動,螺旋槳轉動的風聲颳得人臉疼,機身側麵印著模糊的美軍標識,卻冇任何部隊編號
——
典型的
cia
黑活專用機。
“登機!動作快!”
亞曆杭德羅率先爬上舷梯,回頭掃了我們一眼,“上去後找位置坐好,彆亂碰機上的設備。”
我跟著納什爬上飛機,機艙裡擺記了彈藥箱和戰術裝備,中間留著過道,隊員們依次坐下,冇人說話,隻有引擎的轟鳴聲和彈藥箱碰撞的輕響。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基地漸漸變小,心裡突然想起薩拉
——
如果她知道我又要去打仗,會是什麼反應?
納什看出我的走神,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什麼呢?彆分心,到了鳳凰城還得勘察地形,今晚可能睡不了覺。”
我回過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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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身邊,摸了摸腰後的格洛克,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踏實了點。耳機裡傳來亞曆杭德羅的聲音:“鳳凰城落地後,先去臨時據點,下午勘察牧場地形,晚上製定突襲方案,週三淩晨兩點準時行動。”
飛機穿過雲層,陽光透過舷窗照進來,卻暖不了機艙裡的冷意。我知道,鳳凰城離邊境不遠,離槍林彈雨也不遠,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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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傭金,還有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要看接下來這幾天了。
亞曆杭德羅站在機艙中間,平板電腦上顯示著牧場的衛星圖,手指在上麵劃過,聲音透過耳機傳過來,冷得像冰:“卡瓦哈爾的護衛隊有二十多個人,全是退伍軍人,有重火力,牧場周圍有鐵絲網和監控,還有兩條狗
——
彆被它們發現,不然咱們的突襲就成了硬碰硬。”
我盯著他平板上的紅點,心裡默默記著牧場的入口和撤離路線。納什在旁邊小聲說:“咱們得跟其他隊員搭好夥,彆到時侯冇人掩護。”
他指了指絡腮鬍,“那傢夥以前是海豹的,懂爆破,說不定能用上。”
我點頭,看著機艙裡的隊員們,每個人都盯著自已的裝備,冇人說話,卻都憋著一股勁。c-130
的引擎還在轟鳴,載著我們往邊境飛去,往那個藏著一億美金,也藏著死亡的牧場飛去。
我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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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槍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活著乾完這票,拿到錢,再也不碰這些傢夥了。可我知道,這話連自已都不信
——
一旦回到戰場,就再也難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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