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煉丹熟練度拉滿開始修仙 第10章 丹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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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的第一場雨下了整夜，簷角垂下的水簾裡混著淡淡的藥香。
陳默站在石桌前，捏著剛采摘的赤焰花瓣，花瓣上的水珠順著花瓣邊滾落，在玉盤裡積成小小的水窪。
這是陳默突破至煉氣四層後的第三十日。
石桌上擺著三爐剛出爐的回春丹，最左邊一爐是下品；中間是中品，丹丸表麵泛著均勻的紅光；最右邊那爐用錦盒盛著，那是上品回春丹，這已是陳默本月煉出的第五爐。
【低階煉丹（精通60/1000）→62/1000】
“陳師弟這手丹術，越來越精進了。”張師兄端著個紫砂藥罐走進來，罐裡熬著的凝神湯咕嘟冒泡，“今早去前殿領月例，聽見管事們說，好多弟子攢了靈石，就等著買你的回春丹。”
陳默正用石碾將望月砂碾成細粉，聞言隻是笑了笑。
自從煉出第一爐上品回春丹，他的名字就在內門內傳開了。
有次去坊市用丹藥換靈米，藥鋪的掌櫃見他拿出丹瓶，眼睛亮得嚇人，非要多塞給他兩斤靈米，說“陳小哥的丹，藥效比旁人足足多了三成”。
“彆光顧著笑。”王岩從內室走出，“方纔讓雜役去後殿取新到的墨晶炭，聽見外門那邊聚了群人，指名道姓要找你。領頭的是個叫趙虎的，聽說練了手硬功，你小心點。”
陳默碾藥的手頓了頓。他這陣子心思全在煉丹上，除了去演武場聽劉長老講課，幾乎冇踏出過丹房半步，實在想不出何時得罪了弟子。
“多半是眼紅了。”張師兄撇撇嘴，“你現在煉一爐上品丹能換五瓶聚氣丹，外門那些人拚死拚活讓任務，一月也未必能攢下一瓶。”
陳默點點頭，將碾好的望月砂收進瓷瓶。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橘紅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轉了個圈，又分成三股細流。
【引火術（熟練65/500）→66/500】
午後的雨小了些，變成細密的雨絲。陳默剛將新煉的中品回春丹裝瓶，就聽見丹房外傳來粗聲大氣的嚷嚷：“陳默在哪？給我滾出來！”
王岩看向外麵淡淡道：“彆跟他們硬碰硬。”接著他從袖中摸出個玉牌，“這是內門丹師的身份牌，真鬨起來，讓巡堂執事來處理。”
陳默理了理衣襟，推開木門。雨幕裡站著七八個外門弟子，領頭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臉上帶著道疤，正是趙虎。他腳邊放著個破木箱，裡麵堆著些乾癟的靈草。
“你就是陳默？”趙虎往前踏了步，“聽說你煉的回春丹能治跌打損傷？我這幾個兄弟前幾日讓任務傷了，你給煉幾爐藥，算是給我個麵子。”
他身後的矮個弟子踹了踹木箱：“虎哥看得起你才找你，彆不識抬舉！這些草夠你煉三爐了，趕緊的！”
陳默掃了眼木箱裡的靈草，赤焰花的花瓣發黑，冰藍草的根鬚都爛了半截。
“這些材料煉不出回春丹。”他指了指箱角的冰藍草，“根鬚腐爛，靈氣泄了八成”
趙虎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是說我拿的材料是垃圾？”他突然伸手去抓陳默的衣領，“我看你是故意不給麵子！”
就在他指尖要碰到陳默衣襟時，陳默突然側身，右手捏了個控物訣。趙虎隻覺手腕一輕，整個人竟往前撲了個趔趄，差點摔進泥裡。而他剛纔抓向陳默的手，此刻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纏著，怎麼也抬不起來。
“控物術？”趙虎又驚又怒。
陳默冇答話，隻是屈指一彈。石桌上的銀刀“唰”地飛起，在雨幕裡劃過道銀光，精準地落在木箱裡，將那株爛了根鬚的冰藍草切成了整整齊齊的十二段。每段的斷口都平得像鏡子，連腐爛的部分都分得絲毫不差。
趙虎的臉色變了變，突然向著陳默鞠了一躬：“我技不如人，我服你，但我希望你能夠開爐煉丹，救救我那兄弟”
陳默看了看眼趙虎，又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有些淡淡的暮色。接著他轉身回丹房，搬出個小丹爐，這是王岩早年用舊的，爐身上還留著炸爐的裂痕。
“就用你這些材料。”陳默用控物術將木箱裡的靈草放到石桌上，“煉不出回春丹，但能煉出化瘀散，治跌打損傷足夠了。”
陳默指尖燃起火焰。橘紅色的火苗舔舐著爐底，接著他左手捏訣，那些乾癟的靈草突然漂浮起來，在雨幕裡排成整齊的隊列。赤焰花的黑瓣被火焰掃過，竟褪去了些焦色；冰藍草腐爛的根鬚在控物術的剝離下，露出裡麵僅存的一絲藍芒。
“這是……提純靈草？”張師兄在丹房門口看得直咂舌，“陳師弟這手控物術真誇張！”
趙虎的眼睛瞪得滾圓。
半個時辰後，陳默屈指一彈，爐口飛出二十多粒灰黑色的丹丸，落在瓶子裡裡。雖比不上回春丹的靈氣，卻也凝聚著淡淡的藥香。
“化瘀散，內服外敷三日見效。”他將瓶子推到趙虎麵前，“這些夠你兄弟們用了。”
趙虎拿起一粒丹丸，捏碎在掌心。藥粉裡竟真有微弱的靈氣在流轉。他臉上的疤跳了跳，突然扇了自已一巴掌，然後抱拳道：“陳師兄，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默搖搖頭：“既然冇事了就走吧。”
趙虎的臉漲得通紅，帶著弟子們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雨幕裡。走之前，那個矮個弟子還回頭看了眼丹爐，眼神裡記是敬畏。
“不錯。”王岩從內室取出個錦盒，裡麵裝著三枚鴿蛋大的朱果，他把錦盒推給陳默，“前幾日托藥堂掌櫃買來的，補氣血的好物，衝關時用得上。”
陳默接過錦盒，朱果的甜香混著雨氣鑽進鼻腔。他看著趙虎等人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劉長老講過的話：“修仙界不光有打打殺殺，更有人情事故。你的丹術能幫人，纔是真的有用。”
【控物術（熟練40/500）→45/500】
【低階煉丹（精通62/1000）→68/1000】
入夜後雨停了，月亮從雲縫裡鑽出來，給丹房鍍上層銀輝。陳默坐在爐邊運轉青元訣，丹田的法力比突破時又凝實了些，運轉周天的速度快得幾乎連成一片虛影。
【青元訣（精通10/1000）→15/1000】
【境界：煉氣四層（15/100）】
石桌上擺著白天趙虎留下的那一袋靈石，陳默拿起枚靈石，月光透過石麵，映出裡麵細密的靈氣紋路。
“明早去坊市一趟。”王岩坐在躺椅上，手裡轉著個玉球，“藥鋪的李掌櫃托我問你，能不能定製五十瓶回春丹，他給你算雙倍價錢。”
陳默應了聲，將靈石收進儲物袋。袋裡還有上次慕容峰掉的那兩顆雪蓮子，經過這幾日用靈氣溫養，蒂上竟透出點淡淡的紅紋。
窗戶外的月光越發明亮，陳默突然想起剛入內門時，王岩對他說的一句話：“煉丹如讓人，火侯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陳默將雪蓮子收好，閉上眼，盤起腿，運轉青元訣，經脈裡的靈力平穩而有力地向前流淌。
石桌上的丹方被夜風吹得輕輕翻動，丹房外傳來巡夜弟子的腳步聲，遠處的蟲鳴在雨後顯得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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